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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徹夜未眠,第二天朱七七的精神顯得不是很好,所以當所有人按照先前的計劃,乘游艇前往小島觀光的時候,朱七七的心神也十分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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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又有誰的心情會是好的呢?
柴雲夢?韓伶?王憐花?甚至韓染香。
每個人都各懷心事,各自看著別人,卻又不道破心里的話,朱七七看見他們這些人,心里就想長了一個痞塊一樣,郁悶難抒。
“七七,在干嘛?怎麼一個人站在這里?”
一個人站在游艇後面的欄桿上看著消逝的海浪的時候,朱七七忽然听見有人在叫她。
“無容姐?是你啊?不是說在燒烤嗎?你怎麼沒和大家一起?”
曲無容笑笑︰“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啊,怎麼你一個人站在這里發呆呢?”
面對曲無容,朱七七覺得自己實在沒必要強顏歡笑,除了王憐花之外,這些人里她最信任的人,就是曲無容了吧。
“無容姐,我——”
曲無容抿了抿嘴唇,也是欲言又止,不過還是開口了。
“七七啊,其實有些事情,我還是想和你說一下。”
“嗯?”
“其實這幾天的事情,我多少從我媽媽口中知道了一些。”
這並不奇怪,曲無容的媽媽石觀音,這幾天幾乎和柴雲夢是形影不離的。
“無容姐,你都知道了?”
曲無容點點頭說︰“其實我知道的,可能比憐花還要多一點點。”
多一點點?朱七七心想,難道,她說的是沈浪昨天拿來的那份《離婚協議書》?轉念一想,這也不奇怪,既然是柴雲夢的授意,那麼石觀音一定知道,石觀音既然知道,那麼曲無容知道,也不奇怪。
話說到這里,朱七七忽然轉身向欄桿的另一邊靠了靠,她有些敏感,她在想,沈浪來找自己,是所有計劃的一部分,那麼曲無容呢?也會是柴雲夢和韓家的一顆棋子嗎?也是派來勸自己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朱七七真的會崩潰的,要知道,她是那樣地相信曲無容。
曲無容卻說︰“不過你放心,這些事情,我是不會插手的。”
曲無容果然是曲無容,她才不會懶得理會這些“凡塵俗務”吧,能超脫于豪門糾葛之外,朱七七真羨慕她。
“無容姐,其實我——”
曲無容仿佛並沒怪她,而是笑著拿出一個東西交到朱七七的手里。
“嗯?這是什麼?”
“送給你的,打開看看吧。”
朱七七捏捏之地,好像是一本書,用禮品紙細心地包著,看起來賞心悅目。
“這是——《碎夏》?”
曲無容點點頭︰“嗯。這是中原一點紅的新詩集,叫《碎夏》。挺有意思的,你有空可以看看。”
“有意思?”朱七七還是第一次听到別人用這個詞形容一本詩集,詩集在朱七七的印象中,多半是一些傷春悲秋、無病**的東西吧?
曲無容說︰“希望她能帶給你啟迪,或者,你的心情會好點。”
“無容姐,真有那麼明顯嗎?”
曲無容不解地問︰“你說什麼?什麼‘明顯’?”
“我是說,我心情不好,真有那麼明顯嗎?”
曲無容拍拍朱七七的肩膀,笑了︰“把喜怒哀愁全寫在臉上,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朱七七啊。可是我看得出來,這幾天除了在我面前,你一直都在強顏歡笑,很辛苦,對嗎?”
朱七七想說什麼,曲無容卻擺擺手,示意她不必和自己解釋,又指指朱七手中的書,點點頭走開了。
看著曲無容的背影,朱七七不禁又想起了那個在郊外別墅進行“名媛養成計劃”的晚上,蟲鳴水聲,風吹華發,和此情此景極為相似,在朱七七心里,曲無容不僅僅是濱城L大第一美女,更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姐姐,這幾天來朱七七唯一得到的安慰,就是來自曲無容。
朱七七隨手翻開這本名為《碎夏》的詩集。
詩集的扉頁上赫然題著︰
“是誰
用稍縱即逝的真誠
騙走了愛情
色相皮囊迷了眼楮
愛的煉獄輪回永生
最後只留下
一顆心的赤誠
只因你
仍心甘情願上著愛情的當
為永不回眸的人
踏碎夕陽
不訴衷腸
不療情傷”
朱七七笑了,心甘情願地上當?這話說的,不就是自己麼?沒想到中原一點紅這個男詩人,能寫出這樣細膩的句子來。
如果是以前,在海浪聲中靜靜坐著,細看一本詩集,品一杯清茶,會是很愜意的事情,可是現在……
朱七七實在沒那個心情。
登上這個風光秀麗的海中小島,所有人都各自結伴玩耍,朱七七卻刻意地和大家保持距離,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們,特別是,王憐花。
朱七七順手摸出手機來看看,下午兩點整。還有四個小時,六點鐘的時候,所有人就要在山腰的別墅匯合,一起用餐,然後搭夜船返回大島,順便欣賞夜景。
嗯?朱七七忽然發現手機在這里沒有信號。
也好,至少這四個小時,她可以不受打擾了。
沙灘上有幾處漂亮的遮陽棚,人們稀稀落落地坐著吹海風,朱七七本來也想過去歇歇,卻遠遠看見白飛飛和韓染香也坐在那里,于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正當她站在沙灘上猶豫的時候,有一個侍者向她走過來。
“請問,是朱七七小姐嗎?”
“是啊,我是。請問你是?”
侍者遞上一張字條,“朱小姐,這是王少爺讓我交給你的字條。”
朱七七看見字條上寫著︰“七七,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山澗口相見。憐花。”
“咦?這個字跡?”
這個字跡並不是王憐花的,朱七七環顧四周,也沒見到王憐花的影子。
侍者解釋說︰“這個字條,是王少爺留的,我代寫的。”
“是嗎?那他人呢?”
侍者說︰“留下這句話就走了。”
“是這樣啊……”朱七七小聲嘟囔著,想打個電話問個究竟,卻又想起來手機根本沒有信號。
只好問侍者︰“那,你知道這個山澗在哪兒嗎?”
朱七七順著字條所指引的方向深入到山洞中。
侍者說,順著山洞口進去,走到泉水的盡頭,就是山澗口,這是唯一一條路。不過,必須在晚上六點鐘之前出來,因為到了六點,海水漲起,就會淹沒這個山洞,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會褪去,出口才會再次顯露出來。
王憐花就在盡頭等她。
這個山洞並不是很深,站在入口就能看見里面的山澗從峭壁上流下來,還能听見淙淙的水聲。借著斜斜的日光,還能看清楚整個山洞的構造,不過,山洞的路並不太好走。
山洞的洞口雖然很小,但里面卻是別有洞天,牆面濕滑長滿了青苔,腳下的岩石也十分峻峭,朱七七走得有些著急起來,心想王憐花為什麼找這樣一個地方來見面。
走到一半的時候,朱七七有些猶豫,她在想這件事有點蹊蹺,好像有點不妥。正當她打算轉身回去再作打算的時候,她忽然看見岩石上有一個白白的東西。
朱七七低頭一看,咦?這好像王憐花的遮陽帽誒?
撿起來細看,果然。就是王憐花的那款遮陽帽,今天早上還戴在他的頭上呢,這個王憐花,太不小心了,肯定是把帽子別在腰上,走進山洞的時候掉了。
朱七七笑著用手抹去帽子上沾到的泥,把帽子扣在隨身背著的小包上,向山洞深處繼續走去。
“憐花!憐花!你在里面嗎?”
“憐花——憐花——你在里面嗎?”
咦?這個山洞還蠻有意思的誒,還有回聲呢。
“憐花!你在哪兒?”
“憐花!你在哪兒——”
……
“王憐花大笨蛋!”
“王憐花大笨蛋——”
“哈哈!”
“哈哈——”
朱七七玩得不亦樂乎,三步兩步就走到了山澗口。
這個山澗口很高,不對,應該說是很深。
站在下面抬頭望上去,能看見參天的樹木,還有陽光,透過層層密葉滲漏進來,朱七七的腳下約摸有大概五六個平方的空地,那峭壁上生長著各色樹木,還有一塊大大的岩石,可以用來坐人。
朱七七站在這里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卻忽然想起還沒看見王憐花。
看看時間,四點。還早,再等等看吧。
又過了不知多久,朱七七覺得氣溫有些降下來,太陽應該快落山了吧。王憐花怎麼還沒來?
朱七七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剛才的侍者,那張字條,那個帽子……不對啊!剛才的侍者過來的地方,不正是坐著白飛飛和韓染香嗎?
難道是——又是戲弄她不成?
可是,萬一字條真的是王憐花留下的呢?
朱七七想了想,還是決定站起來,走到剛才進來的山洞口去等,反正只有一個入口,王憐花要來的話,也應該從那邊進來吧?
從山澗口走回山洞,朱七七一下子呆住了。
剛才進來的路上,那些岩石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湍急的流水!
不是說六點鐘才漲潮嗎?怎麼現在還不到五點,水就漫進來了呢!
朱七七試探性地用腳踩了踩水,還好,不是很深,應該可以走出去。她摸著石壁,小心翼翼地向前。
“轟隆!”
一個巨大的海浪忽然涌進了山洞口,由于山洞口很小,所以海浪很猛烈,嚇得朱七七後退了幾步。
糟了!真的漲潮了!
因為沒留心腳下,朱七七整個人滑倒在地上,連身上背著的包包也整個甩了出去,頭倒在水中,嗆了幾口水。
“咳咳!”
朱七七咳嗽著掙扎爬起來,糟糕!水已經沒到自己的膝蓋了,出不去了!
朱七七下意識地迅速跑到山澗口,那里的地勢稍高,還沒有被水淹到。
站在山澗口的大岩石上,朱七七胡亂用手抹了抹臉,把濕透的頭發攏到耳後,大腦一片空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才五點不到,水就漲得這樣厲害了嗎?朱七七條件發射地去摸身上的包包,哎!包包剛才已經“葬身大海”了!王憐花的帽子、還有詩集和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不見了,唯一還在身上的,就是口袋里的手機。
不過,手機泡了水,加上根本沒有信號,也就是廢鐵一塊。
朱七七有些絕望,那個侍者說,潮水要到第二天清晨才能褪去,她摸摸祈禱著,希望,水不要滿到這個山澗中才好。
不過,當朱七七看見水漫過她腳下的大岩石,逐漸漫到自己的膝蓋上的時候,她知道自己的希望落空了。
透過葉子滲透進來的太陽光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無邊際的黑暗,朱七七越來越絕望,淚水不斷地從她的眼楮里流出來。
憐花,你在哪兒啊,救救我,救救我……
朱七七的大腿慢慢地麻木了,因為那些冰冷的海水,還在迅速地高漲,漫過她的手肘,漫過她的胸口,越漫越高……
由于浮力的關系,朱七七的腳已經站不穩,她用雙手死死的抓住峭壁上伸出的樹枝。
海水已沒過下巴,朱七七深深吸一口氣,絕望地閉上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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