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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將軍?
一撮毛忽然明白了這幾個漢子為何如此強橫,不但燒了他的莞香園,還特意在這里等著他回來。
www.biquge001.com原來是屢敗金兵的護民軍將。
這下麻煩大了。一撮毛暗暗叫苦。
吉倩看到劉衍竟和一撮毛同時到來,就明白他們交情莫逆。既然如此,吉倩也不再客氣,望著劉衍笑道,“劉將軍也來了,那就再好不過。我想問劉將軍一句,有人買賣人口,逼良為娼,按照律法,該當何罪?”
劉衍明知吉倩說的是一撮毛,但卻不能不回答。“自然是斬立決。”
“既然如此,”吉倩用手一指一撮毛,冷冷說道,“這牛富買賣人口,逼良為娼,為何卻在滑州活得如此自在呢?”
“這個,”劉衍遲疑了一下,不悅地說道,“吉將軍,你是客將,不知道我們滑州的事,向來復雜。這位牛富,可是位抗金熱心人士,守城期間,給我們捐了三石糧食呢。”
吉倩哈哈大笑。“好一個抗金熱心人士!可惜他捐的糧食上,全是被拐賣女子的血淚。劉將軍想必吃不出來吧!”
劉衍知道吉倩莽撞,他可不想和吉倩頂嘴,當即哼了一聲,帶著身後士兵轉身就走。反正現在滑州城有楊再興作主,吉倩等人殺人放火,早犯了大宋律條,把這事推到楊再興面前,看他如何辦。
臨走之時,劉衍沖牛富使了個眼色。意思就是讓牛富跟著自己回州府,別在這里跟吉倩爭論。
牛富由一個小潑皮混到如今這個地步,自然也不是傻子。當他知道眼前這人就是護民軍中最莽撞的吉倩時,他當即下定決心,莞香園燒了就燒了吧,自己家中有錢,再建一個就是。反正絕對不能惹吉倩。
可惜他不惹吉倩,卻不代表著吉倩就會放過他。
看到牛富要跟著劉衍溜走,吉倩登時大喝一聲,“誰都能走,但你一撮毛卻走不得。”
牛富心里的火一下子上來了。他心想,老子連莞香園都不要了,你們還要咋地?
所以牛富轉過臉來,看著吉倩說道,“吉將軍討厭我的莞香園,燒了就是。我就此作罷,不再追究。你又何必逼人太甚?鞏英鞏瓊確實是我從拐子手里買來的。我不知她們姐妹是你們護民軍的家眷,算是我瞎了眼。可是她們沒受到什麼傷害。這一點,你可以問問她們。吉將軍討厭妓院,我不開就是。吉將軍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了我這麼手下,難道我大宋沒有律法嗎?”
吉倩冷笑道,“果然是潑皮出身,尖嘴利齒。你放心,我不會殺你。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吉倩用手指著鞏英鞏瓊,繼續說道,“拐子殺了她們的母親。那是一個將領的夫人。將領在外抗金,自己的妻女卻被這個拐子所害。牛富,那拐子姓甚名誰?哪里人氏?”
牛富說道,“吉將軍,我和那拐子只是純粹的生意往來。並不知道那拐子的姓氏。”
“是嗎?”吉倩大步走到牛富面前,一探左手,把牛富揪得雙腳離地。吉倩破口罵道,“我把你個狼心狗肺的潑皮!老鴇都說你認識那個拐子,你竟敢虛言誑我。莫非你還想讓那個拐子給你誘騙好人家女兒,再開你的莞香園?!痴心妄想!且吃俺老吉一拳!”
吉倩左手一松,牛富雙腳尚未落地,吉倩的右拳已經搗出,正打在牛富凸出的大肚皮上。把肥碩的牛富打得飛出八尺開外。一張嘴,把剛吃的酒飯吐了一地。
牛富看到吉倩不肯相饒,頓時潑皮本性發作,從地上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大聲笑道,“打得好!吉倩,你牛爺從小到大,不知挨了多少頓打,向來不知道什麼是害怕。有種的,再打你爺爺一拳。你不打一拳,我就是你爺。”
“狗東西!還敢 嘴!”
吉倩大步上前,一拳打在牛富臉上,頓時打了個滿臉開花,鼻子被打得凹了下去,鼻血眼淚混合在一起,流了出來。
牛富忽然害怕了。他少年時期雖是個潑皮,但最近幾年,他卻是儼然過上了員外的生活,整天大魚大肉,美酒美姬。這一拳打得牛富腦袋嗡嗡直響。他感覺如果自己再 嘴,肯定會被打死的。
所以他再不耍潑,反而開始求饒了。只是牙齒被吉倩打落幾個,有點口齒不清。“吉將軍,手下留情。請饒小的一命吧。那拐子姓劉名胡,汴梁郊區人士。听說他是樊樓的二等拐子。吉將軍,請饒小的一條狗命吧。”
吉倩呸了一聲,再次罵道,“天生的賤種,早早說出來,又何必挨這一頓打。如今爺爺還沒打過癮,你讓我饒你,我偏偏要再揍你一拳。”
吉倩再次把癱在地上的牛富一把揪起來,一拳夯在牛富胸口。在胸骨斷裂聲中,牛富倒飛出一丈開外,當場吐血而死。
“啊,這就死了?”
吉倩有點意外的搖了搖頭。周圍的百姓則是一片歡呼。惟有劉衍滿臉鐵青。吉倩駁了他的面子,本就讓他不忿。牛富被當場打死,更是讓劉衍心中惱怒。
正在劉衍準備不顧一切,要和吉倩見個高低的時候,岳飛楊再興張協三人同時趕了過來。
岳飛早在報信的背嵬軍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原委。一個抗金將領的妻子被殺害,女兒被賣進妓院,這讓疾惡如仇的岳飛惱怒萬分。
所以來到莞香園廢墟之前,岳飛不但沒有訓斥吉倩等人,反而大聲贊了一聲好字。
劉衍看到岳飛如此護短,臉色不由得更加難看。他對楊再興說道,“楊將軍,牛富本人雖有劣跡,但此人是我滑州人氏。吉將軍本是客將,有何權利殺人?牛富有罪,也應該由我們來審判。楊將軍,吉倩如此殺人,分明是沒把我等放在眼里。如果楊將軍放縱于他,豈不是讓全城百姓心寒?”
“全城百姓心寒?”楊再興冷笑道,“劉將軍的听力不太好吧?你沒听見周圍的百姓全在歡呼雀躍嗎?如果按照劉將軍的話,我們處置了吉倩,才會讓全城百姓心寒吧?”
劉衍臉色一紅,狠狠地瞪了一下周圍百姓,依然堅持說道,“國有國法。吉倩當街殺人,終究不妥。”
岳飛看劉衍一直揪住吉倩不放,當即接口說道,“國有國法。國法不彰時,俠客就會出現。執法不公時,百姓就會蒙冤。這牛富民憤極大,就知他平時是個什麼人。如今山河破碎,法律虛置,沒有為民除害的俠客,百姓豈不是更加難過?劉將軍何必一再為人渣辯護?”
岳飛不再理會劉衍,抱拳對楊再興說道,“再興,吉倩雖然是為民除害,但方法確實過于暴烈。我在這里,替吉倩向你賠個不是。”
楊再興笑道,“岳帥不用客氣。若不是我現在是宗帥的部下,我早就把這個莞香園給挑平了。哪里會等到吉倩發威呢?”
劉衍看到楊再興竟然不再追究此事,頓時脖子一梗,又想上前說話,卻被張協一把拉住。張協低聲說道,“劉兄,牛富這狗東西一死,豈不省了咱們的心思?你又何必為他打抱不平?難道你還真指望岳飛會處死吉倩不成?”
劉衍被張協一句點醒,頓時感到自己剛才的舉動太過愚蠢。只不過因為吉倩駁了他的面子,才讓他下不來台的。可是張協說得對,吉倩是岳飛的異姓兄弟,岳飛肯定不會懲治吉倩。既然如此,何不自己找個台階下。想到這里,劉衍悄沒聲地帶著軍兵轉回州府。
楊再興不想理會劉衍,只是和張協對視了一眼,然後大聲說道,“滑州妓院數十家,絕對不會只有莞香園逼良為娼。我和張兄明天親自帶隊,到各家妓院盤查一番,若有逼良為娼者,一律格殺,以儆效尤!”
岳飛笑道,“如此最好。再興如今身為一州主事,可不能再像以前行事了。這些風月場所,多是藏污納垢之地。只要查,總會查出問題的。”
張協看岳飛隱隱地指責他們在其位不理其事,不禁也有點小慍怒。他向岳飛問道,“岳將軍,你們應天府也有妓院,不知有沒有這樣的事?”
岳飛淡淡說道,“自黃縱知府接管應天,取締妓院四十多家,殺五百多人。如今僅余二十三家,為妓者多為倭女胡姬。”
張協愣了一下,才明白岳飛的意思。岳飛其實在說,應天府雖然沒取締全部妓院,但卻把為惡者統統殺光,把被逼為娼者統統釋放出來。但應天府仍然不缺妓女。因為大宋繁華,四方所欽,高麗倭國就常派女人來中原借種。把女子送到妓院,懷孕了就運回國內。也有四方胡姬,來宋賣笑。靖康之亂前,這些夷女多在汴梁落腳。因為在他們看來,汴梁的人種是世界上最優秀的。而到了今年,則大多跑到了應天徐州。因為這兩地取代汴梁,成了中原最繁華的地方。
楊再興抱拳說道,“亂世施以重典。黃知府做得對。”
楊再興的話里透出濃濃殺氣。如果讓滑州妓院的老板听到這句話,肯定卷起細軟,溜之大吉了。
岳飛留下幾名背嵬軍收拾潑皮尸體,自帶著岳雲吉倩鞏氏姐妹等人回轉軍營。到得營中,岳飛才狠狠地訓斥了吉倩岳雲一頓。
“你們一大一小,小的不懂事,大的也沒腦子。光天化日之下殺人放火,是想表示自己比金人還狠嗎?岳雲,你救鞏氏姐妹救得對。但你不該放火燒莞香園。如果引燃了周圍百姓的房子,或者燒死幾條人命,你可就犯了大罪啦。吉倩,你現在可不是江湖好漢,你是護民軍的將領,不能動不動就殺人。如果你把牛富交給楊再興,難道楊再興會放過他嗎?如果不是楊再興大度,今天真的沒法下場。”
岳雲低著腦袋瓜,一句話也不敢吭。倒是吉倩等岳飛教訓完畢,立即大聲說道,“岳大哥,我們何時再進汴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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