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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夫人同時抬眸眸了她一眼,又齊齊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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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懷著孕,不宜久坐,若是一時仍問不出實情,只好將你們統統‘交’給宮刑司了;容夫人,你先來吧。”光線從身後的小軒窗外照‘射’進來,她的臉在逆光中顯得愈加肅然。
容夫人慌了神,眼楮盯著自己的鞋尖,不確定道︰“臣妾時常听見李夫人的宮‘女’咒罵她,會不會是冬松干的?”
”
“對對對,八成是她。”溫夫人連聲附和。
竇漣漪的臉驀地一沉,聲線不由撥高幾分︰“編瞎話也不打心里過一遍,當本宮是傻子嗎?誰家的貼身宮‘女’會欺負自家主子?”
“娘娘息怒,小心肚子里的皇子。”一旁的素雲急忙提醒一聲,幫她捶背順氣。
她穩了穩情緒,“既然你們倆都這麼說,那就有請這位膽大包天的冬松姑娘,小英子,去將她帶進來。”
冬松就在外面,很快被帶了進來,跪在一排主子後面。
竇漣漪不免打量了兩眼,這丫頭生著一張錐子臉,三角眼、高顴骨,細腰肩窄,果然看面相不是個善茬。
看來今天打兔子帶摟草了。
“听說你經常欺負自家主子,可有此事?”竇漣漪冷聲問道。
她的話音還未落,冬松便大喊冤枉︰“奴婢冤枉,奴婢一進宮便學過典規,主人是天的道理還是懂的,對李夫人敬重還來不及呢,又怎敢欺負主子,還請娘娘明鑒。”
嘿嘿。
竇漣漪笑了兩聲,也不說話,只看向容溫二人。
“狗奴才,娘娘面前還敢狡辯,你素日罵李夫人也就罷了,今兒個還將主子‘弄’傷,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容夫人厲聲斥責。
溫夫人自然不甘落後,跟在後面痛陳罪狀︰“你屢屢以下犯上,李夫人不跟你計較也就罷了,如今越發的變本加厲,實在是太可惡了。”
“來人,賜一丈紅。”竇漣漪的聲音不高也不重,然,一聲既出,屋子里所有人皆是一震。
這一丈紅乃宮中五大刑罰之一,說穿了便是‘亂’榻打死,因受刑人渾身皮開‘肉’綻,被鮮血浸染的身體遠遠看去如漫天的紅,故得此名。
“娘娘饒命,奴婢真的冤枉。”那冬松趴在地上直發抖,口中不住地討饒,又大嚷︰“齊夫人救命哪。”
從進‘門’起便跪在地上的齊夫人,有些費勁地扭過頭去,喝斥道︰“住口,你自己做出這等惡行,還不趁早認罪,求儷妃娘娘大仁大量,減輕處罰。”一邊說一邊拼命沖冬松擠眼楮。
竇漣漪雖然沒有看見齊夫人的小動作,卻頓時明白,這冬松與齊夫人人必有關聯。
心中冷冷一笑,面上卻略略緩和了語氣︰“如今兩位夫人,不對,是三位夫人都指證于你,難不成三位主子都冤枉了你?也罷,本宮不願意枉殺了無辜之人,給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李夫人的傷是誰‘弄’的?想好了再回答,機會只此一次。”
“是……”
冬松飛快地看了一眼斜前方的齊夫人,猶豫著不敢說。
“冬松,想清楚了再回答,若是答錯了,哼。”齊夫人晃了晃有些僵的身子,再次回過頭去狠狠地盯了一眼冬松,發出一聲警告。
冬松倏地趴伏在地上,渾身像篩糠一樣的發抖。
“看來你是默認了,來人。”竇漣漪揚聲一叫,但听得冬松猛然抬起頭︰“奴婢願意說出是誰,娘娘可否保奴婢安全?”
可惡的丫頭,居然跟她談條件,真當她是泥捏的還是紙糊的?
“本宮不能保證什麼,本宮只知道,如果你不能令本宮相信不是你干的,你現在就得死。”竇漣漪的聲音仿佛數九寒天的冰稜,又冷又硬。
冬松呆了一呆,終是保命要緊,手一指齊夫人︰“是齊夫人干的。”
“胡說,你不要命了。”齊夫人跳起來一腳踹過去,冬松應聲而倒,趕緊爬起來跪好。
“大膽。”竇漣漪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大喝一聲的同時,‘玉’指一挑直指齊夫人︰“齊夫人,你先是欺辱姐妹在先,後是不顧規矩于本宮面前撒潑,本宮若是輕縱,只怕後宮被你這樣的人帶壞了風氣,來人,給本宮拖出去,重責二十板。”
“妾身不服,儷妃娘娘僅憑一個丫頭的供詞便責罰妾身,不怕傳到皇後娘娘耳朵里,怪您太草率嗎?”
早有宮刑司的打手等在外面,小英子一招手,一齊撲了進來,齊夫人一看,將後台搬了出來。
“齊氏出言頂撞並威脅上位,罪加一條,加罰十板;容夫人、溫夫人欺瞞上位,罰三個月俸例;冬松以下犯上,罰浣衣局當差。”竇漣漪邊說邊起身,懶懶地伸出‘玉’臂,素雲知幾地托著主子往寢殿方向走,“本宮今兒坐久了,身子乏得很,便不奉陪了。”
身後,齊夫人呼天搶地地被拖了下去,那三位夫人齊齊行跪安禮。
“對了,李夫人,本宮身邊的青兒聰明伶俐、又知進退,打今兒起便撥給你了。”忽然想起李夫人太柔弱了,經此一事,只怕成為某些人的眼中釘,身邊沒個厲害一點的宮‘女’幫襯著,以後的日子更難。
李夫人如何不知她的好意,當即雙膝跪地,感‘激’涕零地謝恩︰“娘娘的大恩大德,妾身永遠銘記在心,當日日在佛前為娘娘祈福。”
齊夫人受罰的消息沒過一會便傳到了坤寧宮。
“儷妃這是給娘娘一個下馬威呢。”玲瓏氣憤不已。
月碧落坐在暗影里,看不清表情,聲線听上去很平靜︰“本宮就怕她隱而不發呢,她跳得越凶,本宮越高興。”
“娘娘高明,憑她儷妃想跟娘娘斗,真是不自量力。”玲瓏不屑地撇著嘴巴,對自家主子的心計手腕她有絕對的信心。
月碧落可沒貼身宮‘女’這麼自信滿滿,後宮之爭不容半點閃失,否則便會陷入萬劫不復,安景涼的下場就是前車之鑒。
“看來本宮得幫婉妃一把。”
正說著,一名小太監跑了進來︰“皇後娘娘,皇上來了,已經進了院子。”
“快,扶本宮接駕。”方才還‘精’神弈奕的人,‘精’神一下子萎靡了下去,扶著貼身宮‘女’的手搖搖晃晃地站起,一步一挪地拖著步子迎了出去。
玄寂離遠遠地看見‘女’人親自接了出來,趕上一步,不禁責備道︰“不是讓你別拘禮嗎,怎的還跑出來了。”
“不妨事,這兩日‘精’神好多了,咳咳。”
短短的一句話費了好半天勁才說出來,還上氣不接下氣地。
“快,扶你家主子進去躺著。”好什麼,玄寂離看她的臉‘色’,竟是比之前又差了幾分。
見男人關心之情溢于言表,月碧落打心眼里開心,“皇上,臣妾真的沒什麼,您不用擔心,咳咳,歇幾天就好了。”
“娘娘哪有空閑歇息,這麼一會倒有幾起人跑來打擾。”玲瓏扶著自家主子進屋,口里替主子訴苦。
玄寂離當即皺起了眉頭︰“朕已經說過了不許打擾皇後,是誰這麼大膽?”
“玲瓏,就你多嘴。”月碧落嗔怪地責備玲瓏一句,這才看向他,笑道︰“也沒什麼大事,婉妃想給姐妹們漲漲月例,本宮正想請皇上示下呢。”
“怎麼,各宮例銀不夠用嗎?”說話間進了屋子,月碧落請他坐了,這才歪靠在一邊,玄寂離整了整皇袍,看向她征詢意見︰“依你的意思呢?”
宮人們上了茶,月碧落親手端給他︰“皇上且先喝口茶潤潤喉嚨。”接著道︰“各宮月例倒也不是不夠,只是婉妃剛剛當值,想籠絡一下人心,臣妾想支持一下,免得她以後難以服眾,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玄寂離啜了一口,贊賞地點點頭︰“你能替婉妃著想,朕深感欣慰,此事便依了你;還有什麼事,一並講來,朕能替你辦的都辦了。”
“謝皇上支持。”
‘女’人的臉‘色’因為喜悅看上去不那麼晦暗了,原本無神的眸光渙發出灼灼的光彩,只是轉瞬,一抹憂戚浮上臉頰,口氣猶疑不決︰“也沒什麼,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皇上還是不要听了吧。”
“皇後,你幾時也學了吞吞吐吐這一套,講。”玄寂離略略不悅道。
月碧落一臉惶恐,深感無奈地啟‘唇’︰“方才齊夫人挨了打,跑來哭哭啼啼鬧了好半天,您也知道,臣妾身子本來不好,被她攪得頭都大了。”
“這齊夫人也是個不懂事的,明知道你不能‘操’心,偏跑來打擾,想必也有討打之處,到底所為何事?”這幾位夫人玄寂離從未問津,也談不上半點情分,聞言,自是生氣不已。
月碧落笑道︰“正是呢,她就不該仗著與本宮走得近,平時欺負其他幾位夫人也就罷了,今兒竟敢惹得儷妃動怒,也活該受罰。”
“惹得儷妃動怒?那儷妃還有腹中胎兒都沒什麼事吧?”玄寂離一听,當即將茶盅擱在楠木茶幾上,擔憂之情遠勝方才。
‘女’人剛剛煥發神采的眸驀然黯了黯,在他的心目中,那個‘女’人永遠都是第一位,這認知令她抓狂,卻不得不裝得若無其事,“皇上別擔心,儷妃沒事,如今她罰了齊夫人,相信以後再不會有人敢犯上作‘亂’了。”
“儷妃剛剛執掌後宮,自然要拿個人作法以樹威信,齊夫人既是你的人,倒也最合適不過,只是委屈你了。”玄寂離深諳御下之道,自然一下子看出了其中的名堂,拍了拍‘女’人的手,半是安慰半是暗示她別計較。
月碧落無比大度地︰“皇上放心,這個道理臣妾當然明白,所以方才已經叮囑齊夫人安分守已,再不許讓儷妃與婉妃分心。”
“這就好。”玄寂離深感欣慰地贊賞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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