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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什麼時候給?”金玖凌臉色不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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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也得等天朝皇位移主,冷傲天說了不算的時候。”莫雪鴛正色回應。金玖凌扭頭,起身要走。
“但本宮可以為聚錢莊做件大事!”莫雪鴛提了提聲調。金玖凌轉回身落座。
“什麼大事?”
“這件事說來話長……”莫雪鴛剛想賣個關子,便見金玖凌再度扭頭,起身要走。
“本宮可以長話短說!”金玖凌再度轉回身落座,目中已能看出警告之意,莫雪鴛相信,此番她若不說出個子丑寅卯,金玖凌真能活吃了她。
“皇上答應讓本宮去見金部主事,本宮可以伺機拿到金部下屬商鋪名單,除去金部,剩下的不就是歸燕樓的了麼!”莫雪鴛言簡意賅。
“不錯,二當家英明,不過這個主意二當家就不覺得耳熟嗎?”金玖凌挑了挑淡如煙雨的眉峰,皮笑肉不笑的發話。
“你若這麼說,本宮還真覺得挺耳熟。”
莫雪鴛點頭之際,金玖凌睚眥猙獰的吼過來,“這不就是本公子之前的計劃咩!你若早同意,本公子還至于損失一個億!至不至于!”
眼睜睜看著一個風華絕代的翩翩公子被自己逼成這樣,莫雪鴛打從心底懺悔,可世事難料,金玖凌又如何得知這兩日翻天覆地的巨變。
“你還是笑起來的樣子比較好看……”莫雪鴛勾唇,好心提醒。
“說說吧,冷子燁怎麼回事?本公子一直以為他跟你是一伙的。”金玖凌狠吁口氣,將身子倚到了椅背上。
“那天之前,本宮也一直這麼以為……”莫雪鴛斂眸,苦笑。金玖凌看她一眼,“那以後呢?”
“聚錢莊跟歸燕樓,勢不兩立。”莫雪鴛說的雲淡風輕,金玖凌卻深領其意。
且說冷傲天欲帶莫雪鴛去見金部主事的消息被冷子燁知道了。對此,莫雪鴛覺得防不勝防,即便有暖音在,白斬不能近身紫月軒正廳,她們之間說話亦會謹慎。但冷傲天不知道啊,他那麼大聲,白斬也不是聾子。
冷子燁表示願意幫莫雪鴛鏟除金部,條件是分金部下屬一半商鋪給他,莫雪鴛則以為冷子燁發燒了,還特別叫青寧去熬貼藥過來。
“雪鴛,你該曉得,一口吃不成胖子的。”正廳內,冷子燁重操舊業,嘴上吧嗒吧嗒,瓜子皮扔的滿地都是。
“王爺叫本宮什麼?”莫雪鴛曾想過,彼此撕破臉,再住在一起會很尷尬,現在看來,她想太多了。
“稱呼什麼的,只是代號而已,你在意?”冷子燁的臉皮似比以前還厚了不止一倍,莫雪鴛自愧不如。
“本宮就算撐死,也決不會讓王爺染指金部的事。”莫雪鴛言辭決絕。
“你這又是何苦呢,大不了本王不要報酬,這一單免費怎麼樣?”冷子燁扔了攥在手里的瓜子,清了清嗓子,正色看向莫雪鴛。
“免費?王爺就是倒找,也沒可能!青寧,扶本宮回房!”莫雪鴛起身邁步,玉足踩到瓜子皮時發出咯吱的聲響,“王爺打算怎麼處理這些瓜子皮?”
“青寧,問你呢!”冷子燁一語,青寧額頭頓時浮起三條黑線……
雖然做了萬全的準備,可當冷傲天帶著莫雪鴛走進仙食居時,莫雪鴛還是覺得激動不已,之前曾派暖音暗中查過,卻未發現任何端倪,這間仙食居的掌櫃背景清白,並無問題。
“客官,樓上請!”那店小二似認得冷傲天,不待開口,便在前面帶路,莫雪鴛不語,只跟在冷傲天身後,暗中記下每一步。
樓上雅間裝潢別致,每一間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此刻,店小二已然打開最里面雅間的木門。
且在莫雪鴛進去之後,冷傲天反手將房門插緊。
“放心,這間房朕長年包著,而且沒有朕的吩咐,他們不會進來。”冷傲天說話間走到牆邊,伸手將掛在上面的畫卷慢慢卷起,直至畫卷卷到最上面,擺在他們面前的飯桌方才緩緩傾斜,直至露出一個修著階梯的入口。
“進去吧。”冷傲天松開畫卷走在前面,莫雪鴛驚訝之余緊隨其後,後面的光亮隨著莫雪鴛的進入漸漸縮小,直至全無。
伸手不辨五指之際,兩側牆壁忽有燈光驟閃,因為黑的太甚,莫雪鴛並沒看到冷傲天按動的是哪里的機關。
“雪鴛。”密道很窄,莫雪鴛與冷傲天只能前後行走。
“皇上吩咐?”莫雪鴛拿捏音調,誠惶誠恐開口,很好的掩飾了內心的興奮。
“這條密道,便是夏忠亦不知曉,現在的景隆就更不用說了。”冷傲天步履平穩,聲音透著淡淡的暖。
“臣妾惶恐,不知皇上竟這樣信任雪鴛!”莫雪鴛著實驚訝,這份信任來的太過突然。不過莫雪鴛也從冷子燁那里知道一二,說這是莫蝶衣的功勞,那廝死的時候可沒少在皇上面前夸自己。
“這世上,朕能信任的人不多,你……莫叫朕失望。”冷傲天悵然之際止步,回頭看向莫雪鴛。
“皇上放心,雪鴛定然不會!”莫雪鴛如發誓言一般,心里也是這樣想法。她不會讓冷傲天失望,她只會讓冷傲天絕望。
這條密道很長,莫雪鴛試圖記住進來時的方向和每轉一個彎所用的時間,希望可以在地面的時候找到金部所在,但卻發現很難。
直到莫雪鴛覺得腳酸的時候,冷傲天方才止步,手輕按了旁邊牆壁上的機關,有光射進來,從一束到全部。
走出密道,莫雪鴛瞠目結舌,眼前景色太美,有桃花漫山遍野,一望無際,偌大桃林間,有小溪潺潺,溪水清澈見底,有小魚成群游過。
莫雪鴛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皇城內外,有那一處地方與之相似。
“如何?”看出莫雪鴛眼中驚奇,冷傲天淡淡一笑。
“人間仙境也不過如此!”莫雪鴛走出幾步,方才注意到地面竟是紅土,放眼一看,原來整片桃林皆是紅土。
“紅土很貴的……”莫雪鴛蹲下來,輕捏了下地上的土質,實非皇城所有,想來是從他處運過來的。
“二皇兄說只有紅土才會培育出這麼艷麗的桃花,朕原不信,現在卻不得不信。”冷傲天沒在意莫雪鴛的動作,走在前面。
心,倏的一震,二皇兄?平王冷軒轅?難不成金部主事會是已經死了五年的冷軒轅?
這樣的念頭只在莫雪鴛腦子里出現一順,便被她否定了。
彼時她還是淳于燕的時候,有人給她消息,說二皇子以長年臥病為由,實則暗中招兵買馬有所圖謀,她向冷傲天提及,冷傲天卻是半點不信,可為防萬一,她仍覺有必要親自走一趟冷軒轅的平王府邸。
哪知待她到時,突然沖出來一伙黑衣人,不由分說動手,與她的青部打作一團,混亂之中,平王府突然失火,她想到冷軒轅若真臥病在床又如何能逃脫,還曾想過進去救他,只是火勢蔓延太快,她已無力回天。
且待火勢漸熄,整個平王府化為廢墟之時,冷傲天匆匆趕到,見此情景號啕大哭,那真是听者心碎,聞者落淚。當時不管她如何辯解,冷傲天卻認定此事由她所為,雖未聲張,卻不理她好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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