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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主意!如果祈月真有異心,本王在這件事里只能充當一個跑腿兒的,如果祈月沒有異心,本王惡意挑唆,一定會不得好死。
www.biquge001.com”冷子燁再次展現了他對莫雪鴛有多麼了解。
“會不會很缺德?”莫雪鴛點頭,冷子燁所料不錯。
“你一向如此,本王都習慣了。”明知有坑還往下跳,他怪不得挖坑的人。
冷子燁離開後,莫雪鴛想了一下,覺得有必要去找一個人。
蒼穹如墨,夜風寒涼,一輪滿月黯淡了萬千星光,冷子燁出門便徑直朝龍殿去了。
如果莫雪鴛分析的不錯,那麼在知曉莫雪鴛的血可以令蠱王恢復生機的消息後,祈月必會有所動作,而事實又證明,在這麼個詭異的地方,他跟暖音都不能護莫雪鴛以萬全,唯有讓寒千陌盡快提高警惕,才能將危險降到最低。
銀輝灑落,碎石鋪砌的地面仿佛罩上薄薄的輕紗,冷子燁腳下趕的急,竟沒發現不遠處那抹虛弱如落葉般在風中搖晃的身影。
“誰?”當冷子燁發現時,身子險些撞過去。
皎潔的月光將地上的身影拉的斜斜長長,夜風吹散了那一頭凌亂的長發,冷子燁定楮一看,心忽的有些疼,高領長袍包裹的是早已千瘡百孔的身體,喉骨幾經蹂躪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沐晴菲的悲劇,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晴菲?”冷子燁皺眉,因為中過雌雄同心蠱,所以冷子燁知道即便是這樣站著,沐晴菲身體所受的痛亦非常人所想。
無語,沐晴菲緩緩抬臂,指向旁邊甬道。
“你……想讓本王跟你去?”冷子燁心領神會。沐晴菲面無表情,轉身先一步走了過去。冷子燁猶豫片刻,終究選擇跟過去。
聖殿里傳出來的木魚聲沉悶且厚重,聲與聲的間隔靜的詭異而又陰森,威嚴神聖的佛雕下,那抹素袍木然而坐,木魚棒槌緊攥在手。
舉起,落下,最初的節奏開始紊亂,間隔越來越短,聲音越來越沉,直至最後,如雨落窗欞,辨不清次數。
“啊”祈月狂嘯怒吼,木魚棒狠甩出去,正砸在半空懸著的佛鐘上面,佛鐘長鳴,古樸的聲音回蕩在聖殿上空,經久不息。
“莫雪鴛!莫雪鴛!”祈月雙手緊攥,赤紅眸子緊盯著被她敲爛的木魚,表情猙獰,滿目殺機。
忽的,殿門響起,祈月皺眉,狠吸口氣。回身時,正見提著酒壺的三長老晃蕩進來。
“蠱王得神明庇佑,三長老縱是欣慰,亦不可酗酒,御醫好像不止一次提醒三長老莫貪杯的。”輕柔的聲音悠緩溢出,祈月壓制住身體里每根叫囂的神經,移蓮步迎了過去。
“欣慰?哼!活了這麼大把年紀,居然還要給個賤婦提鞋,老夫不知道有多欣慰!”提及痛處,項西舉起酒壺,大口咕嘟。
“三長老也需看開些,莫雪鴛是天朝皇貴妃,身份尊貴自不用說,便是她的血能令蠱王重現生機這件事,已經讓她成為整個苗疆的大恩人了,祈月剛剛還特別敲響佛鐘,感謝神明讓莫雪鴛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出現在苗疆呢。”祈月溫婉開口。
“呸!那只是意外!一個勾引吾主的賤婦,她的血不知道有多骯髒!如非迫不得已,老夫誓死也不會由著她玷污蠱王!”項西怒極,又灌了幾口酒入腹。
“這件事祈月听說了,也是憂心忡忡,皇上本就對這女子有心,眼下莫雪鴛又是苗疆的恩人,倘若皇上真若立她為後,族人感念其恩,必不會多加阻撓,如此……苗疆血統又要如何,才能保證純正……”祈月眉目添憂,話峰微轉。
“皇上若立她為後,老夫第一個不許!”項西腦門兒沖血,怒聲駁斥。
“祈月雖不懷疑三長老的尊威,可皇上的脾氣您也是知道的,當年沐晴菲的事鬧的有多大,如果不是那女人自己不知檢點,皇上便是負了整個苗疆,也會守住沐晴菲。”祈月眉頭蹙的更緊,“其實四長老的死……”
“老四的死怎麼了?”項西陡然一震,急聲質問。
“祈月本不該說,可事關苗疆基業,祈月也就顧不得許多了,皇上處置四長老的時候祈月跪地乞求,如果不是莫雪鴛在一旁添油加醋,皇不上致下狠手的!”祈月眼圈兒泛淚,淒淒艾艾。
“那個賤婦!如果不是她的血還有用處,老夫真恨不能一刀宰了她!”項西‘砰’的摔了酒壺,眼底迸發寒蟄怒意。
“也不曉得有沒有什麼蠱蟲可以作為儲藏鮮血的載體,如此,就算莫雪鴛死了,也不會妨礙到蠱王……”說者有意,听者上心。
“你可提醒老夫了!”項西恍然瞪眼,手指指向祈月,後又轉念,“不成,皇上和大長老不會同意老夫給莫雪鴛下蠱的!”
“三長老可以先斬後奏啊!”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心急,祈月些許慚愧,“如果不是為了延續世代苗疆主的血統,祈月倒是願意祝福皇上跟莫雪鴛的。”
“胡說!也罷,老夫這就去找莫雪鴛,只是這種蠱蟲比較難種,整個皇宮也只有你這里安靜,你且做好準備吧!”三長老不給祈月反駁的機會,大步走出聖殿,臨走時還特別叮囑祈月保守秘密。
看著項西的身影淡出聖殿,祈月唇角勾起肆意的弧度,她當然會保守秘密……
深幽夜色籠罩下,林內少有蟲鳴鳥叫,四周一片沉寂無聲,如果不是沐晴菲,冷子燁竟不知道苗疆皇宮里還有這麼一處地方,紫色的竹葉在月光的映襯下泛起閃閃光點,極目遠眺,竟如湖面波光粼粼。
紫林中間有一處小築,此刻,沐晴菲已入。
小築內擺設簡單,桌椅齊全,冷子燁進去時,沐晴菲已然點起白燭,燭火如豆。
“當年的事……”面對沐晴菲,冷子燁心存內疚。
“嗚嗚……”沙啞如獸咽的聲音低沉溢出,冷子燁抬眸時,見沐晴菲搖頭,抬手指了指旁邊的竹椅。
別無選擇,冷子燁由著沐晴菲的意思坐下,一時無言,小築里死寂一樣的沉默。
燭火隨夜風搖曳,忽明忽暗,冷子燁雙手局促的磨著竹椅的扶手,終鼓足勇氣向沐晴菲解釋當年的事,卻不想抬眸時,竟見燭火對面,沐晴菲唇角勾起淺淡的弧度,她在笑。
沐晴菲嘴唇在動,冷子燁仔細辨認,在意識到沐晴菲反反復復說的三個字是對不起的時候,來不及質疑,眼前一陣眩暈,最終陷入黑暗。
閉目前,沐晴菲嘴唇掛著的那一抹恬靜的,釋然的微笑成了冷子燁如何也猜不透的謎團……
對于莫雪鴛的深夜造訪,項東並不十分歡迎,卻也不好深說。
“皇貴妃有要事?”項東站在門前,並無閃身之意。
“關乎苗疆生死存亡。”莫雪鴛並非危言聳听。項東皺眉,片刻後移身。
案上燭火跳躍,莫雪鴛略略打量房間,無論風格還是擺設並不奢華,卻顯大氣,尤其是萬古沉香的桌面,返璞意蘊甚濃。
“皇貴妃有話請直言。”項東以手捋須,淡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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