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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岳自空中俯瞰,一望無際的雪原,竟隱隱有一絲熟悉的感覺。
www.biquge001.com略一思付,當即醒悟,當他參詳古赤晶石之時,晶石所蘊含的遠古記憶,奇跡般向他展現了天芒山的成長歷程,便在那時,他就對這座山峰有了刻骨銘心的感受。
潔淨的、色澤單調的雪野,在陽光的映照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華。無邊無際的雪平原,遙遙向遠處伸展開去,而曾經以為近在眼前的天芒山雪峰,似乎仍在天盡處,大半峰體聳入厚厚的雲層之中。
方岳知道,這里才是真正的天芒山雪原深處,而他之前曾經攀登過的高度,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正思量間,忽覺身子一輕,原來雪鷲開始下降高度,向著一處雪堡俯沖而去。
遠遠地看去,這座雪堡只是一個微微的凸起。然而隨著距離的逐漸接近,卻發現雪堡大的出奇,足有兩間茅屋疊起的高度。
雪鷲煽動著巨大的雙翅,遮住的一大塊陰影漸漸將雪堡籠罩,堡頂掀起滔天的雪粉漫天飛舞,一道道亮麗的彩虹閃爍其間。
忽然,在堡底的一塊積雪開始蠕動,俄頃,一只似狗似狐、全身裹著半黑半白長毛的小獸鑽了出來,滴溜溜的黑眼珠子先是向上望了一眼,緊接著毫無征兆地、身子都未見它動過一下,突地向反方向竄去,速度極快,眨眼間便竄出了十余丈遠,身後留下一道細細的雪轍。
雪鷲早已看到小獸的存在,極其不屑地一甩頭,鋼鉤般的彎嘴一張,一道風刃沖口而出。
令方岳驚訝的是,在風刃擊出的瞬間,小獸呆傻似得身子一縮,在它四周飄灑的雪粉如同接到了某種指令,紛紛向小獸聚攏,在它的周身形成一道雪粉屏障,恰好把它小小的身軀罩在其中。
風刃瞬息既至,方岳心中暗嘆,孰強孰弱一目了然,無堅不摧的風刃足以將這只可愛的小獸擊成骨肉渣子。
“ !”
令人意外的巨大聲浪,帶著裊裊回音,在這空寂的雪野遠遠傳了開去。原本方岳直接忽略存在的雪障,竟堪堪擋住了這凌厲一擊。雖然已不復存在,而風刃亦化為無形。他甚至看到小獸那張怪異的毛臉,望著他所在的方向,露出了一個譏笑的表情。更讓他瞠目的是,當雪鷲的第二道風刃吐出,那只小獸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倏然消失。
“ !”
又是一聲巨響,風刃正中小獸失蹤的地方,砸出一個大雪坑。
“嘎”
雪鷲失了面子,惱怒異常,圍著雪堡盤旋著,且漸漸向外圍擴展,一道道風刃不要命似地從他口中噴出,“ ”,在他們身下雪堡的周圍砸出一圈雪坑。
然而,無論它如何憤怒,小獸真真切切消失了。方岳不由嘖嘖稱奇,這隨便出現的一只小魔獸,就有這等駭人的防御力,看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條理論,在魔獸的世界同樣適用。
雪鷲發泄了怒氣,終因無望漸漸安穩了下來,開始向下落去。方岳發現,這只雪鷲在剛才的一番狂轟亂炸中,有意避開了雪堡,只把周圍炸成了坑坑窪窪。當然,過段時間,只要一陣大風,或者再有一場大雪,這里同樣又會光滑如初。
雪鷲落地之處,恰好是剛才那只小獸出來的地方,在雪堡一角。察覺雪鷲抖了抖身子,方岳知它本意,待濺起的雪粉紛紛垂落,便跳下了鷲背。
這積雪極厚,方岳的雙腳一沾雪層,身子瞬即向下沉去,唬了一跳,正欲掙扎,雙腳業已觸地。此時積雪已埋到了他的大腿根。
雪鷲頭一揚,一根藤索掉下來,落在方岳的腳邊。原是雪鷲在山下帶上來的。讓方岳不解的是,這雪鷲叼著根繩索,仍能吐出風刃,且繩索安然無恙,真不知它是怎麼做到的。
當下拾起藤索,靜靜看著雪鷲,搞不懂它的用意。
雪鷲抬起一只其硬度和彎嘴相比,亦毫不遜色的鋼爪向雪堆里刨去,碩大的爪子堪比挖掘機,只數下便挖出一個雪坑,露出下面的冰層。接著“ 嚓 嚓”一陣亂刨,冰屑四濺,竟露出一個三尺見方的不規則洞口。
方岳小心地湊到近前向下望去,以他的目力向里望去,也只能看到黑乎乎的深不可測。
左臂傳來一陣踫痛,卻是雪鷲用它的鉤嘴踫著他的胳膊,向洞口擁去。
方岳吃不了這痛的滋味,連忙舉手做投降狀,問道︰“鷲兄,你是讓我下去?”
雪鷲終于收回了彎嘴,拳頭大的眼珠子在方岳和洞口間來回轉動,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方岳面有難色,這深不見底的黑洞,誰知道是哪個魔獸的巢穴。若說黑子在下面,幾乎沒有可能,這麼點洞口,那黑子就是再縮小十分之一也下不去。
雪鷲一低頭叼住他手里的藤索,往自己的腿上拉過去。方岳立時明白,這是讓他把繩子拴在它的腿上。腦際一閃,這雪鷲的心智絲毫不弱于普通人類,它把自己帶過來且有所準備,定有它的用意。它若想對自己不利根本不用這麼麻煩,難道洞里另有乾坤不成?
于是心里活泛起來,遂將心一橫,把繩子拴在雪鷲粗若壯樹的腳踝處。
洞口雖然不算太大,但容下他的身子綽綽有余。方岳小心避過四周帶有菱角的冰塊,倒拽著繩子緩緩向下退去。
當身子剛剛隱入黑暗之中,方岳騰出左手,從坤戒里取出一塊古赤晶石,借著這一團光亮,四周的情形盡收眼底。
冰層約有一人的厚度,在冰層低端橫著出現了一個真正的洞口,洞口周邊雖然也有結冰,但可見冰後面的灰黑的土層。這個洞口比冰層上的要大上不少,至少可容他直起身子。洞內的甬道向下傾斜,深不見底。
方岳不再猶豫,在晶石的照耀下,放下藤索,沿著甬道只身向里走去。四壁皆附著薄冰,寒氣逼人。當他神凝丹田,幾個周天之後,運轉了周身所有的旋氣柱,寒意立解。
向里走了約有百十米的距離,卻見頭頂正中赫然插著一柄短斧。斧頭的一多半已深深插入冰層里,錚亮如新,黑黝黝的斧柄垂下,幾乎抵在他的額頭。
方岳伸手試了試,斧柄冰涼如鐵,卻不敢真的拔下來。受了前世那些武俠小說的燻陶,他唯恐會觸動某個機關,把自己關在這雪原上的冰窟里,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繞過短斧,便走出了甬道,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個無論高寬均逾數十丈的巨大冰窟,或許是歲月的積累,這些普普通通的冰在這里竟呈現出令人瞠目的姿態,筍狀,柱狀,簾狀,似花似幔比比皆是,奇特多姿。尤其是附近的冰塊,在晶石的輝耀下,反爍出瑰麗的色彩。
方岳流連在冰窟之內,暗暗稱奇,邊走邊看。當他從四周收回目光,聚焦矗立在眼前的一塊冰柱之時,倏然一震。原來他竟在冰柱內發現了一個人。
初始他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嚇了一跳,待仔細觀瞧下,不錯,確實是一個人,只是這個人雙目緊閉,面容枯槁萎縮,顯已死去不知多少個歲月。只是在冰的圍裹下,還保留了他原有的形狀。
此人所穿衣著是他在麥葉城沒有見過的,渾身上下以金屬片串綴的甲冑,脅下挎著一柄彎刀。
方岳穩住心緒,上下打量著,猜測著這人的來歷,自然是一無所獲。
于是他開始有目的地四處尋找,果然又找到了六具尸身。這些尸體或立或蹲,或臥或坐,不一而足,共同點是皆著甲冑,攜長短不一的兵器,被凍入厚厚的冰層之內。
在一具臥尸不遠處的角落,他發現了一張長弓,黑黝黝的不知何物所制,被封在一座巨大的冰塊里。方岳眼楮一亮,恍悟恐怕這才是雪鷲帶他到這里的真正原因。
不管怎麼說,先把這張弓弄到手里再說,他現在最需要的只怕就是一張弓了。
方岳掏出逆鱗,想當然地欲剖開冰塊。不知是由于逆鱗多于輕巧,還是這冰有什麼蹊蹺,無論他如何用力,這把足以削今斷銀的短劍,也只能在冰面上劃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這要剖開冰塊,要折騰到何年何月啊?
忽然想起在甬道的上方有一只短斧,于是迫不及待奔過去,這會也顧不得能否觸動某個機關,運足元力,連試數次,終于拽下短斧。
回到原地,一陣“乒乒乓乓”的敲打,終于砸碎了冰塊,取出了長弓,入手卻是一沉。
這弓的弓脊不知是何種金屬所鑄,黑黝黝看不清紋路,弓弦似是相同的材料所制,脊與弦的交界處並無扎結的痕跡,渾然一體,一氣呵成。奇怪的是這同一材質,弓脊堅硬如鐵,弓弦卻有著不小的韌性。方岳用盡全力,也只拉到一半。最終動用元力,才拉成了滿弓,不禁大喜過望,這才是他理想中的長弓。
方岳掃視著那七具尸身,既然有這樣的弓,不難猜測這些人身上所攜恐也是難得的寶物。思付再三,最終還是放棄。雖然不知他們從何處而來,有何目的,畢竟人死為大,這座冰窟也算是最好的歸宿了,就讓他們長眠于此,不做打擾吧。
臨離開之時,想起逆鱗都剖不開的冰塊,被那把短斧輕易敲碎,顯然這斧子也非普通之物,正好可做傍身之用。于是便將短斧亦收入坤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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