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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呈天亮起,清晨的陽光不是那般照人,只讓人覺得舒適無比,清新的空氣吹過那一片片花草,散發出誘人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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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在里面吵到了念雪休息”甦銘哲將寒軒帶到了花園內才開口到,甦銘哲話音一出,正從花園經過的楚龍,听到聲音頓時好奇的一默,
即刻放輕了腳步,走近一點想看看是誰,“嗯~”隨著他的腳步的前行,寒軒那變得低沉的聲音由遠及近的響起。
待楚龍走近,才看清是甦銘哲的寒軒兩人,頓時滿臉的不解好奇的注視著他們,腳下的步伐卻是隨即停了下來。
而寒軒听完甦銘哲的話只是輕微的嗯了一聲,便不再有多余的話,只是那雙本該像這清晨的陽光般神采的雙眸,在這一刻卻是充滿緊張的看著甦銘哲,
等待著他說出念雪的故事,而甦銘哲也是當即垂下了眼簾,閃爍著濃烈的歉疚和落寞,轉過身微眯起雙眼向遠處眺望著,緩緩開口,
“念雪的爸媽,從小就被逼無奈而背井離鄉,到一個陌生的城市過日子,而逼走他們的卻是我的爸爸媽媽,而那時的念雪好像才四歲,她親眼看到了自己的爸媽被親人趕了出去,
而帶著她離開家里,當時他們去哪里了都沒人過問,好像他們就像是一團瘴氣,都想把他們趕走,而那時的我也還小,不懂大人們的心思,後來才知道,那是因為我的爸媽想獨吞下爺爺的家產,而叔叔嬸嬸他們的性格太過容忍,
都是那種能退一步就不會進一步的人,而那時他們家也很窮,後來才知道原來是爺爺比較偏袒我們家,我爸媽結婚的時候,要什麼有什麼,但是念雪爸媽結婚的時候,卻是什麼都沒有,
以至于他們在家里也沒什麼地位,兄弟姐妹們也都排斥他們,都想把他們趕走少一個人就少了一個分家產的人,我清楚的記得,念雪的爸媽被趕走的那日,爸媽怕我出來阻攔,就將我關在了房間里,
他們霸道的將念雪家的東西全部扔了出來,讓他們滾,說他們是家賊,其實我知道那根本就是他們誣陷的,那個時候嬸嬸哭的很厲害,而叔叔也很懊惱,他懊惱自己的窩囊,懊惱自己不能給自己的妻兒過上好日子,而要他們跟著自己受罪,
而僅僅才有四歲的念雪很乖的幫媽媽擦拭著眼淚,也跟著媽媽一起哭了起來,看著那些投向他們的鄙夷和嫌棄,念雪緊緊的將媽媽的頭摟在自己的懷中,她不願讓媽媽承受那種眼神,她不願意……
他們祈求不要趕他們走,他們解釋他們不是內賊,但一切只是白白浪費力氣,就連叔叔的眼眶都充滿血絲,眼淚就在眼里打轉,
那天不知是老天在同情他們還是怎麼,原本晴朗的天氣,驟然間就下起了雨,雨滴滴落到嬸嬸的臉上,順著她的臉頰滑落,而同一時間家里的大門也毫無任何感情,毫無任何留念的緊緊關上,
我跑到窗戶邊清楚的看到念雪看著那緩緩而緊緊關閉的大門時,那眼里的恨和那一種絕望佔滿整個身心,那眼底的猖獗和落寞從此便在一個四歲的孩子身上滋生,而那一瞬間我總覺得她成熟了很多,絲毫看不出一點四歲孩子的童真,
念雪當即狠狠的擦掉眼淚,瞪著緊關著的大門,站起身來,走到叔叔身邊,拉起叔叔和嬸嬸,不知道跟他們說了些什麼,接著便見叔叔緊緊的將念雪抱在了懷里,眼淚也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但是念雪卻是推開了他,乖巧的擦拭著叔叔眼角的淚,
強扯出一個微笑看著自己的爸爸,好像在說著什麼,卻不知道那抹微笑是那樣苦澀而難過,他們撿起地上屬于他們的東西,念雪拉上叔叔和嬸嬸在雨中離去,當時我見到他們離開,我拉開窗戶就想跳下去跟著他們一起走,但卻是被爸媽給攔了下來,
從那之後,在我心里就萌生一種歉疚感,對他們一家的歉疚”寒軒認真的听著甦銘哲一字一句的說著,而眼底卻是漸漸的凝聚上一層苦澀的酸楚,他不敢去想那時的念雪心里承受著怎樣的打擊,承受著多重的傷心和絕望。
而甦銘哲轉過身看了看他,又繼續道“從那之後念雪一家就離開了我的視線,沒有人去過問過他們去了什麼地方,過的好不好,會不會吃不上飯,冬日里會不會沒有棉衣穿,從未有人問過他們的一切,好像從來就沒有過這個親人一樣,
但是誰都沒想到,兩年後,爺爺生病了,要很多的錢醫治,家里的人,又開始通過各種手段去尋找叔叔嬸嬸,讓他們回來出醫藥費,拖了很多人,最後才找到了他們的蹤跡,
更沒人想到的事,那時念雪一家已經過上了比我們家所有人都富裕的生活,而念雪也有了一個小弟弟,之後他們便回了老家,我記得很清楚,他們回家後,念雪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不要以為我們回來了,以前的事就都當沒發生過,過去的時光都已經深刻的印在這里,我永遠都不會忘’
當時念雪一邊說著一邊指著自己的腦袋,眼神充滿著鄙夷的不削和怨恨看著家里的人,那時她也才只是一個六歲的孩子,或許真的像念雪所說的,這個世界上沒有雪中送炭的人,只有錦上添花的主,你落魄時沒人會理你,但是一旦你發達了所有人都會來貼著你,
他們回來之後,所有的親戚都不在像以前那般排斥他們,而是紛紛倒貼了上去,呵呵……說來也不怕你笑話,就連我的爸媽也是這樣”
寒軒一邊听著一邊聯想著念雪那時的心情,一個六歲的孩子卻要承受這麼多,但是他並沒有打斷甦銘哲,只是認認真真的听著,而甦銘哲也像是很怕故事會說不完一樣,很怕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便不敢有半點遲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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