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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周，距今三千六百多年，當初的瓷器，不說文化底蘊，單是這年份，都足以讓所有人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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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瓷瓶，高約三十厘米，外觀看起來幾乎是完整的，只有瓶口處缺了一個豁口，可如此卻讓人更加篤定他的真實性。
不過，這瓷瓶並不精美，再加上質地較差，可偏偏這攤子上明碼標價——五百萬！所以大家也只不過是看看，並沒有太過于心動。
楊邪掃了一眼，撇了撇嘴，就這破玩意，還五百萬？
李國志仔細的凝望了許久，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顯然對著瓷瓶有不小的興趣，而蔡逸夫雖然表現還算沉穩，可眼中卻是閃爍著一分異彩，多半也是對這瓷瓶動了心。
“怎麼樣？兩位老板看上了這瓷瓶？”攤主是個六十來歲的男子，臉上掛著笑意，他自然知道李國志與蔡逸夫兩個大亨，不過以他的身份，還是沒法跟兩位大拿套關系，干脆在商言商，直接開口問道。
“五百萬？”李國志舔了舔干澀的嘴角，問道。
攤主眼里露出一絲狡黠的神色︰“之前是準備五百萬賣的，不過現在嘛……”
那攤主直接將價格牌取掉，然後很無辜的看著兩人，道︰“價高者得……”
雖然蔡逸夫與李國志兩人在榕城的勢力不小，可對這攤主卻是威懾力不足，能夠在這里擺上攤子的，誰沒有一點兒底牌？
對于這攤主的做法，李國志與蔡逸夫兩人並沒有太過于錯愕，這事在這樣的場合並不是第一次了，遇到有兩人共同看中的東西，競價才是王道。
“六百萬。”李國志直接開價，在底價上又浮動了一百萬。
攤主看向蔡逸夫，笑道︰“蔡老板，李老板加了一百萬，您呢？”
“七百萬。”蔡逸夫淡淡的說道，這瓷器雖然並不精致，可對他來說還是有不少的收藏價值的，畢竟三千多年前的出品吶。
蔡逸夫與李國志針尖對麥芒，最高興的莫過于這個攤主了，他又把希翼的目光投向李國志，或許，這個瓷器在兩人的競價之下，會突破千萬也說不定呢……
“八百萬。”李國志眉頭都不皺一下，對于他來說，拿出三五千萬來買古玩，再正常不過了，更別說是對上蔡逸夫了，要不然上次的古畫根本也不值那個價，他只不過是花錢買痛快罷了。
又不是買不起！
“一千萬。”蔡逸夫根本沒停頓，到他這個程度，五百萬跟一千萬，其實沒有太大的差別。
“一千一百萬。”李國志掃了蔡逸夫一眼，笑道︰“蔡老板，我听說你的股票前幾天被米國大鱷狙擊了，怎麼，還有閑錢買古玩嗎？”
“毛毛雨而已，倒是李老板最近入主了太陽能的產業鏈，據說初期投資就是兩個億，流動資金還能夠抽出來買古玩，真是土豪啊，李老板，交個朋友可好？”蔡逸夫說完，淡淡的叫道︰“一千兩百萬。”
到了這個程度，再沒眼色的人也看出兩人根本就是在斗氣了。
“兩億而已，毛毛雨啦，我準備看準時機再投個十億，太陽能嘛，利國利民，一千三百萬。”李國志眉頭都不皺一下，就把價格加上去了。
攤主都快樂瘋了，即便是後面不再加價，可這時候的價格已經早就突破他的期望值了。
“一千四百萬。”
“一千五百萬。”
楊邪心中一動，雖然他並不知道兩人的過結，不過照這樣下去，搞不好蔡逸夫要吃虧，他附耳上去，低聲道︰“蔡老板，以我的觀點，這瓷器值不了十萬。”
蔡逸夫眉頭一揚，楊邪的眼色他是看在眼里的，他說值不了十萬，那意思是，這瓷器是假的？
怎麼可能，自己明明是研究過的，有八成的把握是商周的瓷器啊。
遲疑了一下，蔡逸夫報了個價︰“兩千八百萬。”
“呵呵，蔡老板要發飆了嗎？”李國志心里冷笑，一次性加價一千三百萬，的確了不得，可他真的天真的認為能夠鎮的住自己嗎，他身後的那老者也附耳上來，低聲說了句話，李國志點了點頭，道︰“三千萬。”
人群嘩然，標價五百萬的居然被兩人哄抬到了三千萬，錢對于這兩人來說，真的只是數字了嗎？
蔡逸夫搖了搖頭，道︰“你贏了。”
李國志一愣，以他對蔡逸夫的了解，兩人的爭斗才剛剛開始而已，怎麼就完結了？
不過，贏了就好，有了這個商周的瓷瓶，未來幾個月自己面對蔡逸夫就有了絕對的底氣，再說了，好歹是個古董呢，說不準哪天價值就飆升了呢？
“恭喜李老板。”那攤主也掛上了笑臉上前恭喜，然後手腳伶俐的用盒子裝好，這可是三千萬呢，一不小心摔碎了，賠都賠不起。
李國志難得沖著攤主露了個笑臉，道︰“好說好說，蔡老板，這攤主人不錯，東西也不錯，你可以看看其他的啊，雖然不怎麼值錢，可也好歹算是古玩，花點小錢充門面，相當劃算啊。”
這就是赤果果的打臉了，李國志是說蔡逸夫買不起好古董，只能用一些便宜的玩意充門面，不過蔡逸夫卻絲毫都沒有動怒，只是淡淡的說道︰“好說，倒是李老板要注意哦，可別被打了眼，三千萬打了水漂哦。”
“這個就不勞蔡老板費心了，只希望蔡老板到時別後悔，哈哈……”李國志仰天大笑，見有幾人走進來，頓時就走上前去，道︰“徐老板，你可來晚了哦……”
“不晚不晚，正好看到李老板大展神威。”徐卓安笑呵呵的說道︰“李老板好大的手筆啊，這商周的古玩可不多見啊。”
另外一名周姓男子也跟著恭維道︰“可不是，至今三千多年呢，一年就只算一萬，也要三千六百萬呢。”
李國志只是矜持的笑，瞟了不動聲色的蔡逸夫一眼，心里好不得意。
楊邪也在這攤子上挑了兩樣東西，笑著沖著蔡逸夫搖了搖手，道︰“蔡老板，我挑了點便宜玩意充門面，要不讓周大師給我們鑒定鑒定？”
蔡逸夫點了點頭，帶著楊邪走向展廳中央，周大師正坐在那兒，幾個老者站在一旁跟他說著話，時不時傳出一陣笑聲，偶爾有人讓他鑒定下古玩，他只是掃了一眼，就將古玩說個七七八八了。
李國志冷笑一聲，沖著旁邊的徐卓安笑道︰“徐老板，我們也讓周大師鑒定鑒定？”
徐卓安知道蔡逸夫與李國志之間有隙，此刻上前自然是想打蔡逸夫的臉，不過他既然站在李國志這一邊，自然不會半途而廢，頓時噙著笑，道︰“也好，我也開開眼界。”
楊邪回頭瞥了一眼，心中暗笑不已。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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