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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少杰!”顧心怡也有些火了,輕聲責罵道,“你怎麼油鹽不進?你腦袋被驢踢了還是被門夾了?你公司是你的事業,一分付出就有一分收獲,公司倒了,你難道要靠喝西北風過日子?你對自己付出的心血汗水不珍惜,那是你自己的事,不要跟我扯在一起,我可擔不起那麼大責任。
www.biquge001.com我沒有想到,你會是如此沒有出息的人。”
顧心怡的責罵讓安少杰冷下了臉,他滿心沉痛地問道,“心怡,我知道你現在心里只有你那個土匪頭子,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吧,從他那天追你到服務站的陣勢來看,他必定是很喜歡你的。你肯為他生孩子,那也一定是非常喜歡他。我現在想知道,既然你們彼此都喜歡對方,你為什麼要來這里吃苦?你為什麼不選擇留在他身邊?網上的消息我也看了,他是個軍長。我還知道,他已經有老婆了……我想知道,你跟他到底能走多遠?如果只是一段露水塵緣的話,我為什麼要走?”
“我願意待在哪里,是我自己的選擇,跟任何人都沒有關系。他是不是有老婆,跟我也沒有關系,我沒有要嫁給他。而且我倆走遠走近,是否露水情緣,跟你也沒有關系。不是因為有他,我拒絕了你,而且我一直拒絕你,你卻始終不肯承認這個事實。要走不要走,你自己決定吧,青水岩小學也不是我的,而且這里還是你結對幫扶的學校,你比我更有資格在這里待著,我話盡于此,你隨意吧。”
顧心怡說完,頭也不回地回了教室。
安少杰氣得吹胡子瞪眼,“顧心怡!我就這麼不招你待見麼?你為什麼對別人都是一臉微笑,對我總是這麼刻薄。這不公平。”
有人踫踫他的胳膊,將一只紅富士隻果遞到了他手中,安少杰接過,泄恨似地咬了一口,目光仍是追隨著顧心怡的背影。
吳迪在安少杰肩頭輕輕一拍,安少杰回頭,正撞見吳迪的笑臉,他狠狠地瞪了吳迪一眼,“你干什麼?少動手動腳的!”
說完又狠狠咬了一口隻果,故意大聲地嚼著,瞥見吳迪手里也拿著一只隻果,這才意識到自己手里的隻果原來是吳迪給的,他氣哼哼地將隻果塞回吳迪手中,表示自己不接受她的善意,一個人坐回石桌旁生悶氣。
吳迪並不氣餒,笑笑地踱步走近,“這個感情的事是世間最奇妙的,也是最難以琢磨的。你有愛我五嫂的權利,你必須也得承認她有不愛你的權利。如果你不承認這一點,一味像個吃不到糖塊便不肯罷休的孩子那樣糾纏不休。那麼,我敢肯定,你跟我五嫂最後連朋友也沒得做。”
安少杰冷哼一聲,冷冷地掃了吳迪一眼,嘲諷道,“就你現在所處的立場,你最好還是閉嘴。你這樣說的目的,無非就是要告訴我,這世界上只有你哥哥一個人是最適合她的。其他的人最好識眼色一點,看都不要看她一眼,一律向後轉,靠邊站唄。”
“呵呵……”吳迪笑了,她雙臂挽在胸前,微微向前傾傾身子,“安少杰,你很有趣。你看著不像個會固執的人,卻是固執得不可思議。”
“這跟你無關,你最好躲遠一點。”安少杰煩躁不耐煩,心情十分惡劣,安少杰起身,左腳一伸,勾過一只靜靜躺在一邊的足球,隨意的踮了兩下,一腳踢出了老遠,不想,卻被藍宇軒伸手穩穩接住,他走過來,對吳迪說,“你一向喜歡做無用功,對牛彈琴是麼?”
安少杰怒目看著藍宇軒,在心里告訴自己,總有一天,他要將這個人的鼻子砸下來。
藍宇軒回敬地一笑,其意不言而明,傻小子,你來呀,想嘗被揍的滋味盡管來找我。
晚上睡下後,顧心怡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王晨忍受不了了,“哎呀,小姑奶奶,想人家就給人家打電話去吧,真是服了你了。好好的較什麼勁呢,人家打過來你不接,人家給你發短信你不回,想給人家打電話忍了不打,只管在床上翻騰。你能不能饒了我呀。出去出去,出打電話去,打完電話,好好睡一覺,天天只管這樣,你受得了,肚子里那倆孩子也未必受得了。”
反正睡不踏實,月色不錯,顧心怡干脆起身下了床,在月色下的小院里漫步。
月色如水,溫柔而沉默,她看著地上自己似有若無的影子,心里惆悵不已。她今晚已找了個大家不注意的機會,給他打過電話,只不過,好多時候是佔線,偶然打進去,他也沒有接。這是她輾轉反側不能入眠的原因。她不安地再次拿起手機撥打他的號碼,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關機。她輕輕嘆了口氣,月色下,她看到安少杰的影子在不遠處游蕩,她心里一陣難過,想上前安慰他幾句,想到自己的心緒尚是一塌糊涂,無法收拾,又拿什麼安慰他呢?
她回到宿舍,躺下之前,先就著昏暗的燈光,把SIM卡卸下,藏了起來,也許這樣,她可以按捺住不時想打電話給他的沖動。
于夢涵第二天從社區醫院回家,院門外站著一個衣著樸素的中年女人,那個女人看見她走過來便上前搭話,“請問,你是于女士麼?”
于夢涵不答反問,“你是誰?”
“我是潔勤家政服務公司的,是一位藍先生帶我過來的。”
“哦,他人呢?”于夢涵邊說邊回頭找尋他的身影。
“藍先生剛剛接了個電話,就匆匆走了,他叫我在這里等您。”
于夢涵有些不高興,過都過來了,知道她在社區醫院,也不過去看看她,就這樣走了。
她打開門,態度冷淡地說,“進來吧。家里有日子沒收拾了,我還沒有吃飯,你先幫我做頓飯,吃過飯把家里先收拾一遍吧。還有工資的事,我是不管的,你跟他談就好。”
上次不高興說讓劉媽走就讓劉媽走了,這次突然又請了家政工給她,顯然不是心疼她,是嫌她這段時間老給他打電話,老纏著他,才這樣的。
“我知道。您放心,藍先生已給我交待過了。”
于夢涵雖然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可是對于這次藍則軒請家政工過來,明顯不領情,因為這樣一來,她不能再以晚上一個人害怕孤獨纏著叫他回來住了,雖然她一直纏,他一直不肯回來,畢竟她還有個借口,如今,他連她這個借口都給消滅了。
不只如此,他甚至在她的病床前告訴她,仝令思晉級的事已經辦妥,她可以提請仝令思兌現承諾了。他冷酷起來,真叫一個絕情。她現在已不急于叫仝令思兌現以晉級為條件娶她進門的承諾了,或者說她現在並不急于讓仝令思知道,她已感覺到了這個承諾的虛無飄渺,她希望仝令思能夠先娶她進門,然後再告訴他這個消息。如果他不肯,她寧願讓藍則軒廢掉這個名額。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約不到仝令思,他不是忙,就是在外地,根本抽不出時間見她,甚至她提出談談晉級的事,仝令思的表現出乎她的意料,不僅沒有表現出之前的熱情,還十分冷淡。
新來的家政工盡管活兒做得無可挑剔,飯也做得絲毫不比劉媽差,她還是橫挑鼻子豎挑眼,什麼鹽放多了,菜切粗了,火候掌握的不好,湯不夠地道諸如此類,挑出一大堆毛病。
那中年女人或者已經習慣被人這麼挑剔,或者是藍則軒提前給她說過什麼,反正無論于夢涵怎麼挑剔,她始終微笑著,不卑不亢不急不躁,從容應對。
于夢涵吃過飯,閑得無聊,又開始給藍則軒打電話,藍則軒一直不接,她便一直打一直打,她倒要看看,他有多能沉得住氣,如果他一直不接,那她就會打到他的手機沒電。
然後,她算好了時間出門,去他的單位附近等他。她坐在軍事禁區斜對面的咖啡店里消磨了一整個下午,又消磨了半個晚上,晚上九點多才看見藍則軒走出軍部大門,她把以前用在仝令思身上的那些耐心,現在用在了藍則軒身上。
她似乎已經有些悟到,這個男人能在和她沒有婚約沒有孩子沒有感情交流甚至沒有性生活的情況下僅憑著一腔愛意守護她十多年不離不棄,在她即將踏入四十歲門檻的今天,她還有什麼好挑剔的?
她固然是從少女時代就開始喜歡仝令思,一直夢想嫁給他,執迷了這麼多年一直不悟,卻始終沒能夢想成真。僅僅是上次見到藍則軒跟他的小女人在一起,她突然就醍醐灌頂一般幡然醒悔悟了。
這麼多年,她一直忽略他,對他的存在視若無睹,此刻她看到路燈下步履匆匆的這個男人,竟然是那般的氣宇軒昂,威武灑脫,她突然覺得他好陌生,好像她從來不曾認識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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