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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她還真不相信要殺自己的人既然要和自己敘舊!
顯然不喜歡張輕言的人不只有凌靜嬌,鬼影也是如此,他擺著一張臉,“有事直說,說完快走!”
面對鬼影直接下得逐客令,張輕言面上有些尷尬,“神醫,我不是瘟疫,你也不至于這麼說我吧?”
鬼影嘴角一彎,舉著手晃了晃,“不,你不是瘟疫,但是,你比瘟疫還可怕!”
薛綦這邊也解決完了黑衣人,他退回了凌靜嬌的身邊,拉著凌靜嬌便走,“鬼影,走!”絲毫就沒有發現張輕言在這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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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說薛綦冷,怎麼還這麼狂,既然把自己這個大活人給無視了,張輕言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薛家的人都這麼無視人的嗎?”
不過,回答他的只有雨聲,因為人家早走了。
沒有煩人的張輕言,鬼影覺得連下雨天都美了,美滋滋的他嘴角勾起笑容,“第九關過去了!”
凌靜嬌瞄了鬼影儒雅的側臉,“還早呢,我們還沒走出去呢!”
鬼影無奈掩面,“嫂子啊,你能不能別這麼實在!”
雨停了,這時,樹林傳來沙沙的聲音,明晃晃的光照在他們的臉上,有那麼一瞬間,他們都覺得眼楮受不了這樣的光線。
薛綦沒有看向凌靜嬌,直接向前一躍與帶頭黑衣男子打了起來。
凌靜嬌拿出鞭子,快而準地打在一群黑衣人的脖子上,手腕上,用的力度剛好,不足以把人殺死,但能給鬼影一些時間。
鬼影沖上前將黑衣人殺死。
在鬼影和凌靜嬌的配合下,他們把黑衣人全倒在地上,有些眼神十分的空洞,有些睜大眼楮死不瞑目。
薛綦這邊卻不是很樂觀。
因為這名黑衣人的身手十分的敏捷,而且又招招朝要害而攻擊,就連薛綦這樣的高手對付他都有點吃力。
凌靜嬌見黑衣人全神貫注地對付薛綦,她拿出嶄新的匕首,看著鬼影,“你那有麻醉藥嗎?”
凌靜嬌要麻醉藥干嗎?鬼影劃過一絲疑惑,將麻醉藥交給凌靜嬌。
凌靜嬌接過麻醉藥之後,把匕首涂上厚厚一層的麻醉藥,宛然一笑,沖到黑衣人的身後,速度快速地把刀扎入黑衣人的背後,得逞之後,她又回到了鬼影的身邊。
這一幕讓黑衣人和鬼影都震驚了,前者是不知道薛綦身邊既然有個武功那麼好,動作又那麼快的人,後者是是太過于小看自家嫂子了。
不過,相比鬼影的震驚,黑衣人看向凌靜嬌的眼底多了一絲不甘,因為他這個男的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比這個孕婦的速度快,簡直不能說自己是個男人。
感覺到自己背後傳來發麻的感覺,他像是意識到什麼,抬起手,“你!”
凌靜嬌對著薛綦大喊,“綦,就是現在!”
薛綦听著嬌妻說的話,刀起刀落只是一瞬間,就算眼前的人在他面前腦袋和身子分了家,他依然面無表情!一副宛如死神降臨的樣子。
只听見黑衣人在死之前說,“你們使詐!”
鬼影還在這邊震驚嫂子剛才的舉動,嫂子現在能在懷孕的時候速度這麼快,那沒懷孕,速度是否更快了,又或者嫂子之前一直都在保持實力。
而凌靜嬌踏著蓮步來到薛綦的面前,直到確定薛綦無事之後,她才一改剛才緊張的神情,嫣然一笑,拉著他的手來到鬼影的身邊,突然想到麻醉瓶沒有還給鬼影,她便把麻醉藥的瓶子扔給鬼影,“麻醉藥還你,謝謝!”
鬼影听見聲音之後,下意識地去撿東西,發現是自己的麻醉藥,他恢復嬉皮笑臉的樣子,“不用謝!”
有時候凌靜嬌這鬼影到底是怎樣的性子,怎麼能一下子儒雅地像謫仙,又一下子嬉皮笑臉呢,小聲地對著薛綦說,“鬼影真像孫悟空!”
很不巧的是鬼影听見了凌靜嬌對自己的評價,他微微蹙眉,自己好像沒有這麼糟糕吧。
儒雅的容顏,如謫仙的氣質,全身散發貴氣,一米八五的身高,完美的身材,好听的名字,家世也不錯,還有三個長得還行的暗衛,怎麼說,他都比孫悟空好多了!
“嫂子,我不是孫悟空!”
凌靜嬌一愣,額,這說人壞話被人听見了,“好吧,你不是孫悟空!那你是豬八戒!”
鬼影無奈地低下頭,這還是我認識高冷的嫂子嗎?一定是我看錯了。
凌靜嬌被自己隨口說的話給嚇到了,“我們走吧!”絲毫不提剛才的事情。
許是之前一路把人都殺完了吧,她這麼像著,越往後走,越發現後面更安全,直到走出了第九關。
一早便在出門迎接他們的陸筱曦展顏一笑,“你們果然有出息!都過了九關了!”
凌靜嬌沒說什麼,只是朝著教官笑了笑。
薛綦面無表情地瞄了教官一眼,收回目光,低下頭盯著凌靜嬌,“還難受嗎?”
鬼影則是掛著疏遠的笑容站在凌靜嬌和薛綦的旁邊一句話都沒說。
和薛綦有所互動的凌靜嬌自然是知道薛綦所言的是自己是否動到了胎記,這樣溫柔,心里只有自己的人是自己的男人,她眉開眼笑地回答,“沒有!”
薛綦握緊凌靜嬌的手,給她一絲溫暖,“嗯!”
他的愛一直都是在凌靜嬌需要的時候出現,他的愛一直都是默默無聞地守候。
陸筱曦已經對他們的行為司空見慣了,所以,心里不會任何一絲不耐煩,而是,憂心他們接下來的表現。
若說第一關是訓練速度能力,第二關就是訓練誘惑能力,第三關是訓練溝通,心計能力,第四關是訓練觀察能力,第五關是訓練應機能力,第六關是訓練心狠能力,第七關是訓練眼力和速度結合,第八關是對毒藥的認識,第九關是溫情時對周圍環境的警惕心,第十關卻也是這幾關里最難的,看人心!
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難預測的東西,誰都不知道前一秒和你做朋友的人,後一秒會不會因為他們的利益除掉你或者放棄你,連親人都可能會害你,更何況那些不相識的人呢?
她比較擔心張輕言會不會再做出什麼激動舉動來傷害凌靜嬌。
“第十關你們要千萬千萬小心!”
凌靜嬌愕然地多看了教官,第十關比前九關都要難嗎?為何文靜的教官會連說兩次千萬,“教官第十關是什麼?”
陸筱曦聞言,清咳幾聲陳述著,“小黑屋(那里是個有著很多工具的屋子里,有刀,有槍,有匕首等等,但里面沒有食物。)”
頓了頓,“可以帶食物進去,不過一人只能帶十樣,不管是任何的東西,只管數量。”
凌靜嬌問了一個關鍵性問題,“多久?”
一般人不應該先覺得里面的環境好不好?一般人不應該先覺得危險嗎?凌靜嬌現在不過是個孕婦,竟然能一針見血地問了個問題,陸筱曦何嘗不震驚,“嗯,一天!”
這訓練營還真有意思啊,第十關明顯是在考慮人心來著,倘若你就算是不餓,你都要小心翼翼,一天不吃不喝不睡,確實是太狠了。
收起自己的想法,她叩首,淡定地說著,“不管什麼東西都能帶?”
陸筱曦點頭,重復著,“是!”
凌靜嬌嫣然一笑,“教官,你放心我們都不會死!”
薛綦和鬼影心照不宣地看著,他們知道凌靜嬌能這麼說,心里一定有主意了!
時間流逝,縱然人們惋惜,也是徒勞。
第二天,第十關,一早凌靜嬌是指揮著上官晨把冰箱抬起來,來到小黑屋前。
雖然他們幾人都有所準備,然而,在看見雜草叢生,四處都是森林,盡管是大白天,通過玻璃還是能看見屋子里很黑,他們都明白這個屋子是多麼的恐怖。
和之前一樣,教官說了一些關心和囑咐的話,便讓凌靜嬌等人進去了。
凌靜嬌指揮著上官晨踩著蓮步讓上官晨把冰箱抬進去,然而,事實上並沒有那麼的順利,一名皮膚黝黑的教官阻擾了上官晨的動作,“不符合規定!還請這位夫人把冰箱帶回去!”
凌靜嬌早就想到會有如今這般情況,因此,她一點都不震驚,只是面帶微笑地說著,“恕靜嬌愚昧,還望教官指點一二,哪里不符合規定了?”
皮膚黝黑的教官脾氣向來都不是很好,但,他有個愛好便是喜歡美好之物,比如美人或者看見好看的東西,都會給對方一點好臉色看,“進小黑屋的規定是可以帶食物進去,不過一人只能帶十樣,不管是任何的東西,只管數量!”
凌靜嬌清冷的眼眸掃視著皮膚黝黑像黑炭的教官,“教官,我有幾事不明!”
皮膚黝黑的教官看著明眸皓齒,眉目如畫,仙姿佚貌的凌靜嬌,這等女子可謂是絕世驚艷啊,全身散發著堅強,美麗,成熟。
連他心都不由一動,“請夫人直說!”
凌靜嬌揚眉一笑,“十樣東西可有寫明不能帶冰箱呢?”
教官搖頭,“未曾!”
不錯,凌靜嬌對教官的反應很滿意,“既然如此,我只帶一個冰箱進去,好像沒有符合規矩吧?”
教官一時語塞,只能木訥地叩首。
凌靜嬌嘴角一彎,示意上官晨把冰箱搬進去,之前就是為了以防教官會這樣,所以,她就只帶一個冰箱,其他七樣帶的都是可以補充熱量的巧克力,不得不說巧克力雖然容易發胖,卻是很好的補充熱量的小零食,還有兩樣帶的是被子和毯子。
這一幕自然是落入其他人的眼里了,他們要麼不是在嫉妒凌靜嬌能化險為夷,要麼就是在恨自己怎麼這麼笨,想不到搬個冰箱來,這麼大個冰箱里面一定放了不少的東西了。
然而,只有凌靜嬌知道自己在冰箱里只放了冰塊而已,畢竟自己讓人搬了這麼大的冰箱只會成為所有人眼紅的對象。
尤其是大家都餓著進屋,不得不防有人變態地殺人死人。
踏著蓮步,看著十分黑暗,布滿蜘蛛網,還有一旁全是工具的屋子,她一想到接下來可能會上演怎樣的殘酷,心中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
在她一旁的薛綦很明顯地感覺到盡管自己的小嬌妻一直在笑,然而,她現在心情不是那麼的好,“我在!”
你有我,我也有你,凌靜嬌知曉薛綦要告訴自己這句話,世上多少人會說甜言蜜語,到最後遇到危險,而選擇離開的人也是很多,然而,自己和薛綦一直都是不離不棄。
“嗯,我不害怕!”她踩著堅定不移的腳步拉著薛綦走到一邊。
鬼影也走到薛綦和凌靜嬌的那邊去,開始收拾著自己要睡的地方。
人嘛,越在危險的時候便越能看見他們心中最在意誰,無意之舉的小動作可以讓人看懂很多,顯然,上官斯清也是無意識地來到薛綦面前,看都不看凌靜嬌一眼,詢問著,“我能和你們一起嗎?”
薛綦和鬼影對于之前放過凌靜嬌的人連回絕的話都不能說,他們心里都非常的清楚,自己沒有回絕的權利,都紛紛看向靠在牆上,身上圍著毯子的凌靜嬌。
凌靜嬌只是說了一句,“若是上官公子願意,那便與我們一起吧!”
上官晨不由一愣,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她,她就如不被污染的荷花一樣出污泥而不染,清冷的眼眸,絕美的容顏,淡淡的笑容。
回過神的他輕咳著,“好!”
在小黑屋的三個小時剛開始是很順利,一些人按照自己的喜好分群而坐。
然而,突然屋子里傳來了飯香,讓本來就很餓的人更覺得餓了,有幾個膽大地直接來到凌靜嬌的面前說著,“你們這冰箱還真大,里面都放了些什麼東西?”
直言不諱的詢問,凌靜嬌只是抬起頭不溫不火地說著,“冰塊!”
那幾個帶著刀把的男人都不相信地大笑,在他們的思維里若是帶著冰箱絕對不會只帶冰塊,“怎麼可能!”
對于男人們的懷疑,凌靜嬌倒也沒那麼生氣,“一看便知!”
其中一個男人氣憤地打開了冰箱,以為他覺得冰箱里一定有吃的,然,也因為他的大力,導致冰箱里有些融化冰塊的水花直接濺到他的身上,本來就很餓脾氣就不怎麼好的他氣得一把將凌靜嬌的衣領抓起來,毫不客氣地譏諷著,“帶了這麼大個冰箱,既然只帶著冰塊!”
早在男人沒有規矩舉動的時候,薛綦站起來,一手抓著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按,從男人的手上搶過凌靜嬌,冰冷的眼眸射在男人的身上,“在動我妻子一根毫毛就別怪我不客氣!”
顯然,這個男人是一個找死的貨,他氣得全身發抖,從小到大沒人敢在他的面前大聲喝著,他所要的東西家里人無一不給,“切,薛氏企業在我眼里什麼都不算!”
薛綦面無表情地拿起匕首刺進男人的胸口,“欺她就是欺我,傷她就是傷我,動她就是動我,對待敵人我向來只會心狠手辣!”
男人震驚地忘了薛綦一眼,吐了鮮血,摔倒在地。
凌靜嬌把毯子遞給薛綦,來到男人的面前,面無表情地抬起腳旋轉了幾下,男人的傷口一下子就噴泉一樣噴開了,她後退幾步,心里沒有對這個男人有仁慈之心,若不是薛綦把自己抱了回去,那麼那男子把自己扔在地上的話,今日就是她死。
以怨報德從不是她的生活方式,她也不屑這麼做。
薛綦上前捂著凌靜嬌的眼楮,聲音輕柔地說著,“別讓這樣的人侮辱你的眼楮!”
在場的人對他們的做法無一不震驚,震驚他們這樣草菅人命還能無動于衷,然而,他們一想到進訓練營的時候大家都知道自己的生死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死傷無數可是很正常的。
一時間他們心中都涌現一個想法,惹誰也不要惹這對夫妻,尤其是剛才跟著那名死去男子來找茬的人更是如此,他們都不敢相信若是自己剛才做了沖動之事,那死掉的是不是自己。
也或者他們會比這男子死得更慘,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人的本能就是保護自己,所以,就當大部分的人恨不得遠離薛綦和凌靜嬌的時候。
帶著一臉傷疤的張輕言卻站出來,說著,“尹少爺,尹少夫人你們未免也太草菅人命了吧!”
素聞張輕言和薛綦,凌靜嬌,鬼影等人不合,這件事情是真的了,不過,在他們看來張輕言沒資格說這話,畢竟前不久那個侍女作為禮物的事情他們都記得呢,大家都不是傻子,誰會無緣無故送個死掉的侍女給你,所以,這件事情就算教官不處理。
在他們看來一定和張輕言有關系,尤其是那侍女死去的眼神是多麼讓人覺得恐怖,睜大眼楮,甚至後來不管讓人怎麼合上眼楮,眼楮都會睜開。
這麼想之後,他們更是離張輕言更遠了。
凌靜嬌看著在自己面前還假裝正義的張輕言,譏笑著,“是,張輕言,你說的很對,我們是太草菅人命了,不過試問你的妻子若是懷孕了好幾個月,被人抓在空中,你應該也會殺了那男的吧?”
一句話落,所有人都在思考,她們都覺得凌靜嬌說的很對,若是自己面對那樣的場景,自己也會毫不猶豫地殺掉那個男的,主要是這里殺人也沒關系呢。
好厲害的一招,直接來個換位思考,就算大家不能完全理解凌靜嬌和薛綦的想法,但,以後大家也不會覺得凌靜嬌和薛綦是個心狠的人,畢竟自己都會那樣做的事情,怎麼到別人那就是心狠呢。
“雖然那男子有罪,不應該對你這個孕婦下手,但是,罪不至死,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應該以怨報德!”
張輕言未免管得也太多了吧,凌靜嬌皮笑肉不笑地說著,“正巧我們兩都不是以怨報德的人!”
既然張輕言不給自己面子,那她也不打算給張輕言面子,橫豎她都看張輕言不爽。
一直在觀察的鬼影在這個時候說道︰“張輕言,這里最沒資格說這話的人便是你了,我幫你治療手臂的傷,之後你說我醫術不行,侮辱了我的人格,你這種連恩都不會報的人有什麼資格說!”
大家都是健忘的,在乎的,能想起來別人的事情可都是很少的,鬼影這話顯然是把大家的回憶給勾了出來,明顯不像管他們事的人眼神都帶著鄙視,這樣的人確實是沒有資格說凌靜嬌和薛綦呢。
張輕言突然後悔自己要跳出來,結果沒討到好,還惹來了一身的腥味,他只能裝作愧疚的樣子,“抱歉,當時是在下不知好人心,在這里和神醫說聲對不起!”
鬼影儒雅的容顏透露著不耐煩,這張輕言倒是蠻厲害的嗎,自己若是不答應他,那麼自己也將被人說小氣,斤斤計較一些小事了,“罷了,看在張輕言你認真認錯的份上,我也就原諒你了!”
張輕言只是再次向鬼影鞠躬道謝。
鬼影敷衍地叩首,便轉身來到凌靜嬌的身邊。“嫂子,我給你把下脈!”
凌靜嬌見鬼影的眼神十分的關心自己,半點沒有猶豫便把手遞給鬼影,“好!”
把完脈的鬼影收回了手,“一切安好,無礙,嫂子不用牽掛于心!”
四個小時過去,屋子里不如之前那樣平安無事,地上幾具已經看不到原來模樣的尸體,旁邊坐著正在津津有味拿著湯匙吃著人腦的男子。
黑屋里照射在男子的容顏時,他們好像看見死神正在朝著他們走來,然,他們過于害怕男子會和之前一樣把他們殺死然後生吃,他們一句話都不敢說,只是身子很誠實地發抖著。
在場的人除了薛綦,凌靜嬌的表情過于冷漠以外,其他人都覺得這一幕實在是太反胃,有幾個脾氣本來就很急燥的人也都抓著自己的衣袖忍住自己的情緒,更多的人是面面相覷,噤若寒蟬,生怕男子下一秒會來生吃他們,心里對訓練營也有幾分的遷怒,不過,一想到他們都是自願來的,他們就如戰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
整個屋子可謂是鴉雀無聲,若是有地方可以把自己藏起來,相信大部分的人都願意。
就在這時,放下湯匙的男子大笑幾聲,嫌棄地一把將尸體踢到角落,“接下來要吃誰呢?薛綦?凌靜嬌?鬼影?或者上官斯清?”
其他人都沒注意到男子所說的話,他們只知道那個被吃得已經面部全非的尸體實在是太恐怖了,慌張地站起來,走到另外一個角落里。
而被提到名字率先反應過來的是薛綦,他目光凜冽地看著男子,聲音冰冷得沒有任何一點溫度地說著,“滾!”
剛吃了幾具尸體得意的男子顯然被薛綦所嚇到了,呆呆地看向眼底寒冰的薛綦,半響反映過來的他鄙夷地說著,“薛綦你說的滾可真好听呢?好吧,看在你長得這麼英俊的份上我先吃了你!”
凌靜嬌那一雙如冰山的雪蓮,冷艷的眼神掃視著正向他們走來的男子,訕笑著,“要吃他,先從我尸體上踩過!”
如記憶中一樣好听的聲音如今卻帶著冷意直插男子心髒,若不是男子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現在安然無恙,都可能以為自己距離死亡更近了,他不自主地後退幾步,瞳孔睜大,嘴角的鮮血把他的臉顯得更如僵尸一樣蒼白,他幾乎都要相信凌靜嬌不是開玩笑。
收起驚訝的眼神,他轉動眼楮,果然,凌靜嬌和薛綦是極為的配啊,單單一個眼神就讓他感覺身入寒冰之地,陰冷之城,拿出面巾紙擦拭著匕首,嘴角掛著十分殘忍的笑容,“真是感動人啊,那我就成全你,先吃你,凌靜嬌!”
凌靜嬌對男子走向自己的事情顯得很漠然視之,她慢條斯理地站起身,向前跑去,繞到男子的身邊,拿出刀削如泥的匕首將男子的手臂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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