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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蒙的天空被一道慘白的閃電劈開,隨即而來的雷聲震耳欲聾,豆大的雨點“嘩啦啦”的傾盆而下,打在樹葉上,屋頂上,發出響亮的聲音,木屋前的空地上眨眼間就匯集成了一條條細小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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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初陽腦袋上頂著一片巨大的芭蕉葉,一腳深一腳淺的往前面跑去。
由于下雨天林中更加難走,平時只需花一個小時就能走出去的雨林,葉初陽這次卻是花了兩個多小時,一路上也不知道驚嚇了多少蛇蟲鼠蟻。
地上厚實柔軟樹葉,每踩一下都能擠出一大泡的水出來,葉初陽將包包背在胸口,防止里面的緬甸幣被雨水給淋濕。
走到小鎮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由于下雨,天色顯得更加陰沉,街邊的小店都已經亮起了燈光,倒像是已經到了夜晚一樣。
葉初陽拿著要采辦的單子去了一家超市,由于她並不懂緬甸語,所以干脆就拿著湮上次買貨的單子對比著照買一份,然後拿出湮的卡以及一些零碎的緬甸幣付了錢。
零零碎碎的買了三個大袋子,想了想,終究還是去買了一套男士的衣服,她不知道夏時什麼時候能醒來,可終有醒來的一天不是嗎。
照藥那副模樣,他的衣服別說他不可能貢獻出來,就算他大方拿出來,葉初陽還考慮敢不敢用,至于湮,他的體型和夏時不一樣,衣服恐怕也不合體,所以最好的方法還是趁現在給夏時買辦好,等他醒來之後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葉初陽捧著手上的黑色襯衫,勾唇笑了笑,沒想到竟會感覺如此的幸福。
提著三四個袋子,葉初陽的回程自然是比來的時候要艱苦許多,不過好在雨只下了一會兒便停了下來,不用頂著芭蕉葉,走起路來也不用那麼顧忌了。
“ 嚓——”
樹枝斷裂的聲音。
葉初陽狐疑的皺了皺眉頭,腳下的步子慢了下來,走了幾步,發現那種不安的感覺並沒有消失,反而越加濃烈,心中疑惑更加濃重,但是又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敢回頭去查看。
因為不是第一次出雨林,所以笛末給的那些東西她並沒有帶在身上,全身上下唯一的武器只有那只銀槍,而且只有三顆子彈。
思考間,手上的一個袋子滑落在地。
“呀!”葉初陽驚叫一聲,趕緊彎腰去收拾灑落一地的東西。
她停下,後面的那股氣息也跟著停了下來,亦步亦趨。
葉初陽拾起地上掉落的東西,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繼續不緊不慢的往前走,大概走了一分鐘,就听見後面想起了一陣哭天搶地的哀嚎聲。
只見一個男子痛苦的匍匐在地上,身體不停的顫抖扭曲,他的雙手用力的抱著腦袋,哀嚎的聲音一陣比一陣急切,像是正在承受著莫大的痛苦一樣。
葉初陽手里拿著銀槍,冷冷的看著男子。
因為木屋周圍都要撒上防蟲蟻的藥物,因此每次采辦的時候,湮都會買一些原料,然後回去自己制作毒粉,所以葉初陽就故意掉落袋子,然後在蹲下的時間里將袋中的原料給潑出了一些在地上。
她雖然並不懂藥,但她知道在這些原材料里有一種藥物是能致幻的,只要觸及皮膚就能很快的滲入到血肉里。
在熱帶季雨林中最怕的是什麼?不是河馬大象等大型的動物,而是那些無處不在的毒蟲毒蛇。
而在緬甸這個地方,由于天氣炎熱,白天的平均溫度甚至能達到32攝氏度。因此大多數人都是上身穿著襯衫,下身穿著沙龍,至于腳上,自然是穿著最涼爽的塑料拖鞋。
葉初陽其實也是存了僥幸心理,不過好在這個局,她賭贏了。這個男子這麼痛苦,恐怕正在做一個很恐怖很恐怖的夢吧。
葉初陽冷笑,從塑料袋里面找出一根尼龍繩,將男子綁在一棵高大的樹木上,然後一袋子的冷水澆下去,男子終于迷迷糊糊的清醒了過來。
“清醒了嗎?”葉初陽用槍頂著男子的腦門,輕笑問道,“清醒了就給我回答問題。”
男子剛睜開眼,就對上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嚇得腦門直冒冷汗,听到對方的聲音,他才總算是清醒過來,回想起自己被無數的毒蟲毒蛇啃噬的場景,他嚇得臉色發青,幾乎要暈了過去。
“你,你想干什麼?”男子哆哆嗦嗦的盯著葉初陽,掙扎之下發現自己居然被綁住了,更加害怕起來。
葉初陽從男子的身上搜出了一把槍扔到旁邊,掃了眼男子的神色,這才開口道,“說吧,為什麼跟蹤我?”
“誰跟蹤你了,我是來這里旅游的游客,和朋友走失了才跑到這里來的,你快放了我!”男子故作鎮定的說道,心里打定了主意就是不說實話。
葉初陽不耐煩的一腳踹在男子腿上,冷嗤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男子,輕笑道,“別跟我耍心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生不如死,嗯?”
男子捂著大腿哀嚎一聲,隨即听到葉初陽的話,立刻就想起了方才蛇蟲鼠蟻爬滿身的一幕,身體明顯哆嗦了一下,但是看到對方那嬌小的身體,又覺得一個女人根本沒什麼好怕的,甚至認為葉初陽一定是在哄騙他的。
“我真的是游客,信不信由你!”男子咬牙死不承認。
葉初陽舔了下干澀的嘴角,搖頭無語的笑了一聲,看了眼漸漸黑暗的天空,手上用力。
“砰!”
“嗷~你這個臭婆娘,你有本事殺了我!”
男子哀嚎一聲,腿上血流如注,他緊緊的咬著牙,凶狠的看著葉初陽,恨不得能撲過去將葉初陽給大卸八塊了。
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當真開槍,居然連眼楮都不眨一下。
“別廢話,到底說不說,我可沒什麼耐心!”葉初陽不耐煩的吼道,抬手將槍口對準了男子的另一條腿。
葉初陽瞥了眼男子滿是鮮血的大腿,眼中閃過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興奮和欲望。
“安石權派你來的吧?嗯?”葉初陽用銀槍挑起男子的下巴,笑的陰冷。
男子看著葉初陽那泛著紅絲的眸子,心里突然害怕起來,“你,你別殺我,我說,我什麼都說,你別殺我……”
“好啊!你說!”葉初陽有些驚訝男子的突然開竅。
男子說完才醒覺自己居然就那樣輕易的屈服了,心里愈加驚懼起來,人都是惜命的,到了生死關頭只有能活下來,讓他干什麼都沒問題。
听著男子磕磕絆絆的解釋清楚了事情的全過程,葉初陽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眼楮危險的眯起,就像是一只潛伏著準備隨時獵殺的豹子。
“事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你要相信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也是听別人的,求你放過我吧,求你了,我不想死啊!”男子哀求著,早就沒了先前的那副自以為是。
葉初陽笑了笑,淡淡說道,“好啊,給你個痛快好了!”
“砰!”
男子張了張口,用盡最後的力氣說了一句,“……你……你騙我……”額頭上的鮮血順勢流了下來,染紅了他驚恐的一張臉。
葉初陽將銀槍收起來,看了眼死不瞑目的男子,冷笑一聲,“我可從沒答應過,要留你一條命!”
天色越來越暗,葉初陽背著滿袋子的東西,匆匆往雨林的深處走去,她要盡快趕回木屋,否則一旦天黑下來,林中會很危險。
“ …… ……”
“誰?!”葉初陽警惕的喊道,手已經伸進衣服里。
“是我。”湮撥開樹葉,慢慢走了出來。
葉初陽重重的松了口氣,看到湮那熟悉的裝扮,一直緊繃的神經瞬間就繃斷了。
“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湮掃了眼葉初陽的身後,幫她提起那些東西問道。
“我們邊走邊說。”葉初陽腳上速度不減,只匆忙和湮說了一句。
湮點頭,跟上葉初陽的步子。
葉初陽將自己出雨林後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然後才將自己遇見林中那個男人的事情說了出來。
湮听完葉初陽的話,眼中閃過擔憂,但由于臉上遮了一層黑布,所以葉初陽並沒有看出什麼,只繼續說道,“既然那個男人能跟著我找到這里,那安石權他們找到我和夏時也是遲早的事情,可是夏時現在都沒醒,我怕——”
“他醒了!”湮淡淡說道。
“啊?”葉初陽沒反應過來,回頭看著湮,“你說,誰醒了?”
湮回視著葉初陽,眼中帶笑,“夏時,他醒過來了。”
葉初陽眸子漸漸睜大,“你說,夏時醒過來了?”
“嗯,他醒過來了,我來的時候藥正在給他做檢查,所以——”
湮的話還沒說完葉初陽就急匆匆的往前面跑了過去,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湮無奈的笑了一聲,搖搖頭,加快了步子跟上去。
“砰”
房門被人倏地一聲撞開!
屋內只點了一盞昏黃的台燈,溫和的光亮照在男子的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亮,听到聲音,他略微驚訝的抬頭看向門口,手上穿衣服的動作停頓了下來。
屋外微薄的光亮順著打開的房門傾瀉而入,由于背對著光,看不清來人的模樣,只知道對方身形縴瘦,像是跑的太急了,正扶著門框不停的喘著粗氣。
葉初陽抬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難以置信的抬頭看向屋內的那人。
“……夏時”
看到夏時的那一刻,葉初陽突然覺得心中始終空落的那個地方終于回來了一樣,那種滿足和幸福讓她幾欲流淚。
即使只是背著光看到來人的身影,夏時也能知道對方是誰,那種熟悉已經刻入了他的骨髓,深入了他的靈魂。他以為他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來面對她,可是當他听到她喊“夏時”的時候,還是無法遏制的渾身顫抖起來。
他想她,日日夜夜的在想她啊,在瀕臨死亡的那一刻,他唯一的願望也是能見她最後一面就好,可是,如今他終于見到他了,卻又不得不為了她而疏遠她。
夏時不想說出絕情的話,他想要沖過去緊緊摟著她,他想要沖過去親吻她,佔有她,將她揉進自己的血肉里。
可是……
夏時苦澀的勾起了唇角,所有的歡喜都化為了悲涼。
她值得更好的不是嗎?而他,已經配不上她了。
“葉小姐,有什麼事嗎?”他輕聲問道,眼神疏離冷漠,一如對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一般,那麼的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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