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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火扇,老祖宗劉謐的成名法器,不得不承認這柄法器很實用,特別是對于逸塵這位無法修行的人來說,陰火扇簡直就是專門為了他而煉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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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追逐落下帷幕,逸塵與逸萱默默欣賞湖中的美景,漸漸的二人小手牽在了一起。
自進入羽靈門開始,自逸塵拒絕逸萱的求和開始,自逸塵以樓羽身份活著回來的那一刻開始,二人已由內心接受了對方。現在,二人終于走到一起了!
“逸塵,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我們離開羽靈門才是最好的選擇。”
“什麼?”逸塵難以置信地望著逸萱,不敢想象剛才的話真的是由逸萱說出口的。
逸萱還以為逸塵因為太過驚訝懷疑自己听錯了,所以又說了一遍︰“我說呀,或許我們離開羽靈門才是最好的選擇!”
“為什麼這麼說?”逸萱深受羽靈門重視,無論門主還是少主對其皆是關愛有佳,可見逸萱前程一片光明。既然如此,又為何會有離開羽靈門的心思?
“因為呀……”逸萱嬌嘆一聲掃視少主住處的風景,道︰“在這里有種壓迫感。”
“……啊?”逸塵萬般不解,逸萱明明被羽靈門所有弟子愛戴,門主及少主對其也是關愛有佳,怎麼可能存在壓迫感?便道︰“你沒事吧?怎麼突然說出這種奇怪的話?”
“笨蛋!”逸萱不滿地瞪了逸塵一眼,道︰“我說的是你啦!”
“……”逸塵愣住了,原來逸萱認為逸塵生活在這里會有種壓迫感,所以才想與逸塵一同離開羽靈門。
“我說的沒錯吧?你在這里會有種壓迫感。”
望著逸萱天真的模樣,逸塵暗嘆一聲帶著逸萱坐在了湖泊邊上,道︰“說真的,起初我的確有種壓迫感。可現在呢……壓迫感的確還存在,可是我們不能離開。”
原本的逸塵打算借“獻身”為由助逸萱前途更加平坦,可誰知逸塵並未身亡,反而成為了第一個活著回來的樓羽近衛。
回歸之後羽靈門對逸塵的態度有了明顯改變,門主及少主甚至將逸塵推薦給了老祖宗,借老祖宗的實力為逸塵化解體內的牽絆。可見羽靈門的目光轉移到了逸塵身上,但這並不是逸塵想要的結果,他只想預見逸萱成為強者的那一刻。
好在逸塵身為男子,在羽靈門這種女子門派中,即使男子再過強大也不會獲得弟子們的認同,羽靈門的重點還是在逸萱身上,使得逸塵內心還能舒坦一些。
“你的不能離開,其實是為了我吧?”逸塵為逸萱所付出的一切,逸萱即使沒能看到卻也能體會到︰“沒關系的,如果你只是為了我,我可以放棄這一切!不如我們尋機離開吧?以我現在的實力,要逃離這里會很容易!”
“不要開玩笑了。”逸塵愛憐地捏了捏逸萱的小鼻子,道︰“不要忘了這里是島嶼,也不知距離大陸會有多遠。就算距離不大,我們真的回到的大陸,但你知道我們的家鄉在哪里嗎?無家可歸的孩子可是很淒慘的!”
“可是我們還在一起呀?”逸萱握緊了逸塵的手,道︰“家又不會消失,我相信只要我們努力尋找,終有一天是可以找到的。”
逸萱所想的只是能與逸塵在一起,或許還有其它一些逸塵不曾想到的原因,但這都不是離開羽靈門的理由,同時二人也有不得不留在羽靈門的理由。
逸萱能有今日成就皆是少主的功勞,而逸塵、逸萱分別得到了少主的天火力量,少主明知此事卻選擇了沉默,一如既往的關照著逸萱。少主為他們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若二人此時離開,對少主而言未免太殘忍了。
逸塵不想成為不仁不義之人,也不想逸萱成為那種人,雖然逸萱對此毫不知情,逸塵卻是無所不知,所以不能任由此事的發生。
逸塵同樣握緊了逸萱小手,道︰“逸萱,雖然我也希望能與你離開羽靈門,但我們真的不能離開,至少現在不能。我上任執院時了解到羽靈門很多的往事,其中就有一些原因是我們不能離開的。”
“你情我願,又能有什麼不能離開的原因?”
“呵呵……”
少主房間,少主坐在座位上沉默良久,不僅身影孤單暗意蕭條,微紅雙眼也令人格外憐憫。
咚咚咚!
清脆的敲門聲驚醒了少主︰“進來!”
房門打開,一道人影出現在少主眼中,即使少主恐怕也不曾想到逸塵會來此處︰“你來做什麼?”
逸塵遲疑片刻關閉房門,又走至少主身前,道︰“有件事……想請教你一下。”
“什麼事?說吧。”
少主神情依舊冷漠,但逸塵看出了異常︰“你剛哭過?”
“沒有。”
“那你的眼楮怎麼這麼紅?”
“我說沒有就沒有!”少主冷漠的目光與逸塵沉默的目光交織在一起,許久許久也不曾分離,可最終竟是少主屈服了,低頭冷聲道︰“你來找我究竟想做什麼?”
雖然少主低下了頭,但那絲晶瑩淚光還是引起了逸塵注意。逸塵抬起了手,手掌也向著少主的眼楮緩緩接近,似乎想為少主擦去眼角的淚水,可時間卻停止了。
“看著我的眼楮,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這是老祖宗住處,少主曾向逸塵說過的一句話,直到現在逸塵才發覺此中的真意。
“逸塵,看著我的眼楮,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所以當听到逸萱這句調皮地話語時,逸塵就有了似曾相識的感覺︰“喜悅!”
“嗯……也差不多啦,不過你只看出了一半哦?再好好看看!”
“你說的……不會是眼屎吧?”
“……!討厭啦!你難道沒有發現,我眼中還有一個你嗎?”
“什麼……”當時的逸塵,已經有所了解此話的真意了。
逸萱嬌笑道︰“而且……只有一個你喲!”
“……”
也是為此,逸塵才想來看看少主,因為他終于明白了少主當時想表達的含義。
逸塵的手停下了,因為他有了逸萱,而且自始至終所在意的也唯有逸萱一個人。雖然通過少主沒有阻止逸塵接近的手掌,也能看出少主的某些心思,但逸塵的手還是停下了。
漸漸的,逸塵的手又回到了原位,道︰“我和逸萱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天火羽翼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現在我來找你,是想請教怎樣才能將我們得到的力量歸還于你。”
“你什麼意思?”少主陰冷地目光忽然對準了逸塵,不僅如此還憤恨地站起了身子︰“看不上我的力量是嗎?”
“不,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少主緩緩走向了逸塵︰“我知道,因為我的力量牽絆了你的道家資質,你才無法進行修行。我也知道,縱觀天下道家為首,你才看不上法家的力量。我還知道,你是不屑七羽的力量,才想將看不上的力量還給我!”
少主一進,逸塵則是一退,類似老祖宗那次的事情發生了。可是,逸塵卻忽然停住了腳步,少主興許是不曾想到逸塵會停下來,結果直接貼在了逸塵身上。
逸塵依然沉默,少主卻是一陣驚奇,急忙退開逸塵的胸膛後,能看出少主的神情凌亂了,或許凌亂的還有她的內心。
“我說了,我沒有那個意思。”
听到逸塵淡淡的聲音,少主反而更加地凌亂︰“那你是什麼意思?”
逸塵望向自己的手掌,道︰“逸萱接受我了,而我也認可了她的想法。我們要離開這里,回到屬于我們的地方去。”
“什麼!你們要離開這里?”
少主目瞪口呆,逸塵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少主,道︰“不錯。你們的世界不適合我們二人,而我們二人的世界也不應有你們出現,所以我們要離開了,永遠離開這個地方!”
聞言少主更加震驚,嬌軀更是一陣顫抖向後退了兩步,若非她及時抓住座位穩住了身體,恐怕她都會軟在地上。
即使嚴重打擊了少主,逸塵也不想停止他的話題︰“在我們離開之前,我想將體內的力量還給你。如果可以,我會將此事告知逸萱,有了我們兩個人的歸還,你能再次擁有所失去的一切,這不是你最想要的結果嗎?”
“呵呵,想不到會是這種結果……”少主冷眼再現望向逸塵︰“可你似乎小瞧了我,你們都看不上的力量,我堂堂少主又豈會看得上?”
“少主,不……奚兒,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能接受。而且這本就是你自己的力量,現在不過物歸原主。”
“滾……!”少主忽然怒罵了一聲,顫抖著身體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尤其是你們兩個人的施舍!什麼天火羽翼?什麼天火力量?我不在乎!你一個凡人都看不上的力量,我奚兒同樣看不上,不要忘了我是七羽的後人!”
噗……
剛說完,少主便因怒火攻心噴出了一口鮮血,而且並非藍色血跡,而是實實在在的紅色血液。
也難怪,擁有七羽最正宗血統的少主,卻在一個充滿殘忍充滿壓力的童年中長大。長大之後面臨危機從而逃婚,重傷之中被逸塵、逸萱所救,卻因此事失去了她最為自豪的天火羽翼。
一場意外,逸塵與逸萱被少主帶回了羽靈門,而因逸萱很像少主內心的自己,所以少主對逸萱百般關愛,甚至讓其與自己居住在一起,還親自教習她的修行。
時至今日,少主發現了逸塵與逸萱的秘密,終于發現天火羽翼的消失是因為這二人分別得到了她的力量。原本應該發火的少主,卻因為逸萱的緣故默認了這件事實,她不想因為這場“意外”而失去她最喜歡的小師妹,同時失去她“自己”。
少主為逸萱付出了一切,甚至為逸塵她也盡了最大的努力去幫助,私下還支持著逸塵與逸萱的復合,她究竟付出了多少可想而知?
可現在,得到少主一切的二人卻要離她而去,還說什麼“我們二人的世界不應有你們出現”,難道少主至今的付出全白費了嗎?甚至有關她的記憶也不想保留了嗎?如此,少主怎能不氣憤?怎能不怒火攻心?
“不要過來!”會有如此結果也出乎了逸塵意料,逸塵本想近身攙扶少主,少主卻阻止了他︰“趁我沒有後悔,有多快就跑多快……滾……”
逸塵再次沉默,無形中對少主的愧疚又增深了一分,可如今逸塵還能怎麼辦?
就在逸塵轉身要走時,一聲悶響引起了逸塵注意。放眼望去,少主已經暈倒在地上。
“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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