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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妍的一席話,悲涼、淒慘、愛恨交織,情果真是世間最毒的藥,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心智,更何況,錦妍是一個女人,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有一個心愛的男人能夠陪伴自己是大過于天的事情,可就是他這個心愛的男人卻是愛上了另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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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之上,鴉雀無聲,所有下人都不敢再小聲議論了,甚至都不敢喘息。眾人都是目不轉楮地盯著穆秦,都是在疑惑,王爺會怎麼做,錦妍要傷害王妃,王爺會殺了錦妍嗎?
穆秦的眼底,神色深沉,原來他一直都忽略了錦妍,一直沒有注意到他當成妹妹的錦妍那熱烈的愛慕之意。之前,得知錦妍喜歡自己,他站在一個個哥哥的角度上,自然而然地把這種情感摒避在了心底,她是錦 的妹妹,怎麼可以喜歡自己。他願意把這種情感當成是一個玩笑。但是,現在看來,因為他的有意忽略,這個玩笑差點成了致命的危險。
穆秦從沒覺得過一件事情是如此難辦,錦妍是錦 的妹妹,他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呢,穆秦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也同樣一口不發。
了解穆秦的李琪自然是感覺到了穆秦的難辦。
于是乎,李琪走到了穆秦的身邊,輕聲說道︰“阿秦,有些事情,趁現在可以弄清楚了。”李琪的小聲提醒,穆秦這才反應過來。
“好。”穆秦斟酌了幾分,最終還是決定要問清楚。
于是他抬頭望著錦妍,問道︰“妍兒,告訴我,你從哪里習來的武藝跟用毒,還有你是如何認得白鬼的?你——是千機宮的人嗎?還有,你的姐姐呢?她真的是為了本王而死的嗎?”還是,這原本就是一個陰謀?
在穆秦接連的發問中,錦妍慢慢睜大了雙眼,穆秦居然在調查她,她跟姐姐深愛的男人,居然在懷疑她們兩個。不時的,美目之中,怒火漸漸燃燒。為何,命運要如此捉弄她們姐妹倆,愛上了同一個男人卻不可能有任何結果。
“哈哈哈......”錦妍突然發笑,笑得張狂,笑得絕望,笑得痛苦,淚水也不自覺地爬出了眼眸,“穆秦,你居然調查我們,你居然懷疑姐姐對你的愛,我真是替姐姐感到不值,她用盡性命去愛,換來的卻只有你的懷疑。哈哈哈......”姐姐,你錯了。他非無情,而是絕情啊!
錦妍的話中自嘲,穆秦听得眉頭漸漸皺緊,因為錦妍仍然沒有回答到他的問題,她們姐妹倆到底經歷了什麼,到底是什麼來歷,真的如他跟李琪所想,跟千機宮有關,跟永王宮變有關嗎?
“我只是想弄清楚這些事情罷了。妍兒,回答我,你們到底是誰!?”穆秦的話還有些溫度,他還盼著錦妍回頭。不管錦 救他是何原因,但是他確實欠了錦 一條命,他償還不了給錦 ,那就只能夠還給錦妍。
可是錦妍呢,早就在他懷疑她們的時候絕望了,這份愛太沉,她就像她的姐姐一樣,承受不起。“王爺,那些事,錦妍只好說是無可奉告了。”可是承受不起,又能怎樣,她就是要讓他日日夜夜地惦記著她,讓他不能安心不能好受。可若是講出來了,恐怕不出一晚,他便再也想不起錦妍是誰了吧!?
“錦妍,事到如今,你為何還要執迷不悟!”穆秦加重了幾分語氣,不過這種語氣仍然是像是一個哥哥在責怪妹妹。潛意識里,穆秦已經把錦妍當成自己的妹妹,看到妹妹做錯了事,作為哥哥的他如何不責備她。
“我說了,無可奉告,大不了,你就一刀殺了我。”錦妍一把轉過身,她倒是有點喜歡穆秦的責備,這說明他還沒有放棄她。
“哼,別以為我們真不敢殺了你,你知道的事情,我們自然也能從其他地方探听得出來。”李琪斥責錦妍,若不是她知道許多秘密,李琪早一刀殺了她。
“好啊,李王爺,你倒是可以試試能不能從白鬼口中得到什麼!”面對李琪的威脅,錦妍倒是一點不急,要是李琪有能耐,早就問出來了,反正姐姐已經死了,除了白鬼沒有其他人知道其中的秘密了。
“你!”李琪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阿秦,反正她也不說,還留她干嘛,多次對嬋兒不利,早該殺她千百次!不要跟她浪費口舌了。”
李琪對錦妍惡感十足,督促著穆秦做決定。
可是要穆秦處死錦妍,又如何能夠這麼容易做的下抉擇的,穆秦緊緊抿著嘴唇,一句話不發,難以決定下來。
甦嬋站在一邊听幾人對話已久,她一直都是一言不發,雖然不知道他們三人在說些什麼,但是她明白肯定是牽扯甚大的,因為提到了白鬼跟千機宮。
甦嬋也同樣明白穆秦的難辦,這無疑是讓穆秦殺死自己的妹妹,敢問哪個哥哥願意這麼做。而甦嬋,她是他妻子,她需要體諒他。
“阿琪,讓我說句話,好不好?”一直不開口的甦嬋說了話。
“好。嬋兒你來說說該怎麼處置錦妍。”李琪點了點頭,甦嬋是這次事件的直接受害人,連他這個旁人都看錦妍不順眼,甦嬋也肯定想處死錦妍,穆秦肯定會听甦嬋的吩咐。
穆秦轉過頭望著甦嬋,就連錦妍過夜同樣盯著她,想看看她會說些什麼。
甦嬋對著錦妍莞爾一笑,說道︰“錦妍,你是一個善良的女子,不然你也不會再觀音廟有意放我走,對不對?”
然而,甦嬋的發問,錦妍卻不屑去回答,她現在只是後悔為何早前自己沒有殺了她。
但是甦嬋不太在意錦妍故作的冷漠。又對穆秦說道︰“阿秦,這樣吧,反正我也沒有出什麼事情,就放了錦妍吧。”
“啊?”李琪大叫一聲,放了?
錦妍也是不可思議的望著甦嬋,還以為自己是听錯了,甦嬋說要放了自己?
“嬋兒,你是認真的嗎?她死是罪有應得,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怪罪于你的。你不再考慮考慮嗎?”李琪沒法理解,這可是仇人,怎麼能說放就放了。
但是甦嬋卻點了點頭,“我很確定。阿琪,我想錦妍只是一時之錯,放了她吧,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了無相報。”
“這這.......”李琪泄了氣,這對夫妻,一個沒法決定,一個決定出乎意料,他是服了,沒話說了。“嗨,你們自己看著吧,我不參和了。”
“阿秦,怎麼樣?”甦嬋問道。
斟酌良久,穆秦一揮手撤了護衛,啟口對錦妍說道,“錦妍,你走吧,好自為之。”說完,轉身不再面對錦妍。
錦妍同樣是被甦嬋的決定驚得呆了許久,穆秦讓她走,她這才反應過來,大笑道︰“哈哈,甦嬋,你這是假心假意嗎?別以為我會領你的情。哈哈......”她居然放了自己,這就是她跟自己的差別嗎?
錦妍緩緩走出了大廳,笑著,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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