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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棲宮屋檐之上,池崇牽著應含絮飛檐走壁,雖是在干燕巢幕上的事,卻莫名生出一股你儂我儂的浪漫,頭頂皎月如盤,星雲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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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應含絮心有怨懟︰“我們要去的是地宮,你飛屋頂是幾個意思?池少將軍是在沙場上傷了腦袋不成,盡干些南轅北轍的事情。”
“你不懂,屋頂是最安全的。”
“我怎麼不覺得?”應含絮反問,身子一歪一斜,“你是練家子,走瓦片對你來說駕輕就熟,可我是新手,我每走一步都感覺自己隨時會栽下去,就算不是腳底滑咕嚕咕嚕滾下去,也很害怕這瓦片不夠堅固,猛一腳踩下去就碎了。”
“這可是宮里。”池崇道,“宮里的瓦片質量都不過關,這天下哪里還有靠譜的工程?不信你踩幾腳,可堅固了!”
于是應含絮還真就听話地踩了兩腳,狠用力。
結果嘩啦啦一陣天崩地塌的巨響,應含絮從極度的驚恐中反應過來的時候,全身巨疼,多處擦傷,腿腳都不是自己的了。
宮里的瓦片極度脆弱,頂級的工程很不靠譜!最可惡的莫過于池崇,他丫的糊弄自己墜落,將自己對他的信賴徹底毀于一旦。
可他人呢?當應含絮抬頭仰望星空,他早已逃之夭夭。
而應含絮則因此引來鳳棲宮一眾守衛,刀槍劍戟縱橫交錯將她團團包圍。
要不要這麼大陣勢?敢情他們以為來刺客了?應含絮憋屈地嘀咕著,爬起身來,大喝道︰“別動手!看清楚!我是應含絮!”
“應含絮”這個名字目前在宮里不算冷門。
惠妃也急沖沖地趕了過來,面對此等狀況,無法理解︰“應含絮你這是在做什麼?”抬頭看了眼大裂洞的天花板,陡然有種敏銳的不安,“你一個人?”
“你瞧這掉下來的,還有別人嗎?”
“你沒事上什麼屋頂?”
“我……我想念傾城了呀,傾城從前在宮里,不就最愛爬屋頂嗎?今天月亮這麼圓,我想與她千里共嬋娟嘛!”真是個極好的借口,應含絮都在心里暗暗為自己鼓掌。
惠妃拿她沒辦法,只問︰“可受傷沒有?要不要叫太醫?”
“不用不用,我骨頭硬,不礙事。”
“那你自行回去吧,不許再有下次了——來人,扶本宮到西殿休息。”惠妃責怨了句,便打算離去,原本她去哪里都不要緊,可偏生要去西殿,那可不得了,池崇此刻應該就在西偏殿準備下入地宮,一旦惠妃發現蛛絲馬跡,池崇還有小命玩嗎?
“啊呀,我的腿!”應含絮立馬佯裝受傷,以吸引惠妃注意。
惠妃一臉無奈表情︰“還說沒事,我看還是傳太醫吧。”派人去了太醫院,卻並未打算留下陪伴應含絮,囑咐身邊侍女照顧她,仍要往西偏殿去。
“別走!娘娘——”應含絮不得不矯情做作,擺出渴望母愛的姿態來,“可不可以陪我?我害怕。”
惠妃蹙眉︰“這光天化日的有什麼好怕的?這麼多人陪你的,還要本宮親自看管你不成?”
“沒錯!是的!我希望娘娘在這兒看著我,別拋下我!”應含絮自己都受不了這麼造作的自己,發嗲已然演變成發癲了,“您要是走了,我會難過、會奔潰的!”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倚賴我了?”惠妃覺得越來越奇怪,滿目疑雲難消。
“就是從剛才開始!”應含絮還得裝作煞有介事,“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估計是傷到腦子了,突然就好想我娘,想我娘的懷抱和笑容,想我娘的溫柔和保護,可這宮里人情冷漠,我該找誰去寄托這種思母之情呢?唯有您對我最好!將來我若嫁給了太子,您就是我娘呀!我不跟你親跟誰親呢?”
一番話說得惠妃毛骨悚然,因為不適應,愈發覺得詭異,就在應含絮準備撲過去傍住她徹底困住她的時候,一名侍衛跑近,急切稟報︰“娘娘,太子與池三少爺在西偏殿打起來了!”
惠妃臉色一變,大惑不解︰“池崇?”
這池崇又是哪里冒出來的?事情變得更加蹊蹺,惠妃的驚愕眼神一下子投向了應含絮。
應含絮一臉絕望表情,心里在想︰好了,完了,不用裝了。
應含絮這副放棄的沮喪模樣,**裸宣告她剛才發癲就是為了池崇。
“領本宮去瞧瞧。”惠妃一聲令下,揚長而去。
應含絮狼狽爬起,緊隨其後。
待到了西偏殿,果見常琴與池崇這對好兄弟,兵刃相見,出手還極快極狠,不似尋常比試。
“應含絮。”惠妃叫喚應含絮,口吻嚴肅,“你給本宮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應含絮惶惶不安︰“呃……娘娘,他兩個打架,關我什麼事?”
“他兩個打架難道不是為了你嗎?”
“當然不是!”應含絮大呼冤枉,而惠妃的注意力也很快被常琴一句話轉移——常琴與池崇交手中問︰“你好好的不在西疆打仗,為何頻來鳳棲宮?難道和那做賊的月澈一樣,鬼鬼祟祟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笑話!”池崇反駁,“我一向磊落坦蕩,只怕干些見不得人勾當的,另有其人!”
“你說誰?”
“你娘!”
池崇怒極便脫口而出,常琴的劍芒直指他胸口,聞言,驀地收止︰“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娘為人陰險狡詐,無惡不作!”
常琴的劍當即又逼近了三分︰“你敢侮辱我娘?”
“我侮辱你娘又怎樣?你娘把我大姐關在地下囚牢整整三年,卻對外宣稱她死了,這筆賬我找誰算?”
常琴持劍的手不禁一顫,滿目震然︰“你說什麼?”
池崇既然已經把話挑明,就不會再顧念情義躲躲閃閃︰“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腳下踩著的這塊土地,設有虛偽佛龕一座,佛龕之後,是一間不見天日的囚室,我大姐池碧,三年前在宮內得病而死,但就在幾天前,我親眼在你娘的囚室內看到了過得生不如死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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