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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二蛋他嫂子看到小胖子點到自己,臉色變了一下,轉頭望向自己丈夫,丈夫沒有說話。
www.biquge001.com她看到丈夫沒有阻攔自己,便說道︰“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任何和楊翠玲有關的信息,都可能成為破案的關鍵線索。小胖子便說道︰“但講無妨!”
申二蛋他嫂子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兩家人,張了張嘴,沒有說出個子丑寅卯來。看來,她心中還有些許顧忌。小胖子也看出這點,向那些捕快說道︰“麻煩各位捕快大哥,把死者家屬帶到一旁暫且回避。”
“遵命!”幾個捕快領命,把楊、申兩家人都拉倒幾十米遠的地方,這里只留下申二蛋他二嫂一個人。
小胖子看著申二蛋他嫂子,說道︰“這下你可以放心說了吧。”
申二蛋他嫂子還轉過頭看了看兩家人,感覺他們站的這麼遠距離,應該听不到自己說話,心里這才稍微放心。她皺著眉頭,似乎是在回憶,又似乎是在確定。好一會兒,才說道︰“我也不知道跟俺妯娌死有沒有關系,上個月時候,妯娌也是說回娘家。那天我正好去鄰村集市趕集,讓我想不到的是,我竟然看到妯娌和俺村的申國豐兩個人手牽著手進了一家客棧。當時,看他們那麼親昵,我就猜到他倆有事了。後來回家,我怕給小叔子說了,他忍不住一時沖動會毀了整個家庭。我滿心指望,妯娌那只是逢場作戲。再後來,也沒什麼風言風語。今天妯娌的死,不知道跟那申國豐有沒有關系?”
小胖子一听,吃了一驚。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麼一段。如果不是申二蛋他嫂子偶然發現,現在恐怕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了。這楊翠玲沒有回娘家,很可能昨晚和申國豐在一起了。那麼,這楊翠玲的死,很可能就與申國豐有關系了。想到這里,小胖子沖張三李四說道︰“張三哥哥,李四哥哥,麻煩你們二位再跑一趟申家莊,把村里那個叫申國豐的帶過來。”
“遵命,大人!”張三李四兩個人快步向申家莊走去。今天他們可跑了不少遭了,這腿都快跑細了了。但是,胖大爺有命,他們又不敢怠慢。
西風輕輕地吹,老漢輕輕地推。終于,在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張三李四回來了。跟他們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這個男子長得身子挺瘦弱的,一張臉跟羊圈里把臉上毛剃光的老山羊一樣。兩只眼楮咕嚕嚕直轉,一看就是一個心術不正的人。
這個人就是申國豐,他的眼楮轉了一圈,就已經看出來,小胖子是此次的主要官員。于是,他跪在小胖子跟前,忐忑不安地說道︰“大人傳喚小人來里有什麼事啊?”
原來,張三李四找到申國豐家的時候,他正坐在院子里曬太陽,一副心事重重模樣。當時,看到兩個官差,他也嚇了一跳。後來,听說是傳喚他配合調查,強自鎮定,跟著兩個官差來了。
小胖子虎目一瞪,似乎要釋放出一股官老爺的霸氣出來。可是,因為小胖子長得太具有戲劇色彩了,任憑他怎麼瞪,也釋放不出什麼霸氣。小胖子此刻一張圓乎乎的大臉,配上一副裝作憤怒的眼楮,讓人看了,能忍不住笑尿出來。
小胖說道︰“你認不認識這個女尸申二蛋的老婆楊翠玲呢?”
申國豐露出很是吃驚的眼神,驚呼道︰“認識啊,怎麼申二蛋的老婆被人害死了嗎?”
小胖子接著問道︰“我听說你和楊翠玲關系曖/昧,有沒有這回事?從實招來!”
申國豐聞言,額頭上的冷汗刷就冒了出來。旁人看去,密密麻麻一層汗,在陽光折射下,發出晶瑩的光芒。申國豐死不承認,詭辯道︰“大人不要听信旁人胡言亂語,我雖然認識申二蛋老婆。但是,和她一點都不熟,更沒有什麼曖/昧關系了。”
此刻,申二蛋的嫂嫂已經和家人在一起了。小胖子往她那里看了一眼,覺得這個女人是個心思縝密的人,應該不會撒謊和看錯人才對。想到這里,小胖子說道︰“好,申國豐,既然你說和死者沒有關系。那我切問你,你從昨天下午,到晚上都干嘛了?”
申國豐似乎是回憶了一下,說道︰“昨天下午,我吃過了飯,就去外面遛彎,後來看到有人在廣場下棋,就去圍觀了一會兒。一直到吃飯飯,我才回去。吃過了晚飯,我在村里吹了吹風,就回家誰家了。一覺睡到天亮,啥也沒干。”
申國豐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似乎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正當大家都以為小胖子沒有辦法時候,他卻說道︰“申國豐,你把你剛才說的那些事,按照時間順序,倒著說上一遍。”
申國豐不知道胖大人葫蘆里面賣的什麼藥,他迷茫地說道︰“我一覺睡到天亮,之前吃飯……”申國豐唯唯諾諾,怎麼也說不上來了。
小胖子大喝一聲︰“申國豐,你還敢胡說八道!再不如實招來,定把你處以極刑!你和楊翠玲有曖/昧關系,曾經去客棧開房,曾經有人看到。要不要我把客棧老板傳來,與你當庭對證啊?”
听到這里,申國豐頓時癱倒在地上,他怎麼也想不到,這胖大人是如何看出他撒謊了。再加上胖大人語言里面的震懾力,申國豐的心理防線徹底被打垮了。于是,他嘶啞著聲音說道︰“我招,我全部招供。”
說到這里,咱們地解釋一下,胖大爺為什麼能知曉申國豐在撒謊。原來,當一個敘述一天發生事情時候,如果他說的是實話,就可以把一天發生的事情倒著敘述出來。如果他說的話都是編造的,那麼,肯定不能連貫這說出來。正因為如此,胖大人已經斷定申國豐是在撒謊了。
申國豐娓娓道出了他殺人的動機,原來,在兩人勾搭成奸的這些日子了,楊翠玲覺得對不起老實巴交的行服,心里備受折磨和煎熬。于是,她終于決定昨天向申國豐攤牌了。昨天下午,楊翠玲趁著沒人注意,溜到了申國豐的家里。誰知,申國豐听了楊翠玲的話,勃然大怒。他一廂情願地認為,楊翠玲的分手,是看不起他。申國豐這個人,一向都是心胸狹窄的。這一時暴怒,狠狠地抽了楊翠玲幾個耳光,又用手卡住了楊翠玲的脖子,任憑她怎麼掙扎,就是不肯放手。一炷香,申國豐漸漸恢復理智。這個時候,再看楊翠玲,她已經沒有了呼吸。申國豐看到楊翠玲死了,也慌了神。從家里面找出來一個大木箱,這個木箱是以前在隔壁鎮上一個倒閉的賭坊里撿來的。至于其中會有三粒色子,就是這個原因。把楊翠玲的尸體塞進了木箱之後,申國豐就等深更半夜,用獨輪車偷偷地把木箱運到了村外水神廟,準備把木箱沉到海底,毀尸滅跡。就在申國豐把尸體運到水神廟旁,準備拋尸的時候。突然听到有男女的說話聲。當時,申國豐是嚇得魂飛魄散,生怕被別人發現自己的蹤跡。于是,尸體也沒顧上扔進河里,就推著獨輪車落荒而逃了。現在想起來,那說話的男女,可能是一對在外面幽會的小情/人。木箱並沒有被那對小情/人發現,卻在天亮之後,被放學回家的李飛看到了。于是,便發生了後來的一幕。
案情已經真相大白,小胖子把兩家人都叫了過來,把事情始末說了一遍。這時,兩家人才知道楊翠玲的真正死因。楊家人因為自己女兒在外面偷人,心中慚愧,不好意思再追究什麼。而申家人認為,逝者逝矣,死者為大,也不去追究楊翠玲的不忠了。申家人把楊翠玲的尸首帶回家中好生安葬。這一切費用,都有申國豐家中出。至于申國豐,也被縣太爺帶回衙門大牢,十天之後問斬。
做完這一切,天色也晚了。小胖子把剩下收拾爛攤子的活,都交給了縣太爺。在眾人矚目之下,小胖子邁著器宇軒昂步伐,向趙倩哥哥家走去。
到了趙倩家中,把這件事又重復敘說了一邊。大家對小胖子聰明機智是翹手稱贊,對申國豐是深惡痛絕。覺得小胖子這樣做,真是大快人心。同時,大家又覺得,像小胖子這樣聰明絕頂目光如炬的人,不去當一名為民做主大官,簡直就是浪費人才。
晚飯是在大家說說笑笑中進行的,趙倩外婆一大家子,再加上小胖子等幾人,湊來了都將近二十人了。這麼多人圍在一起吃飯,其中熱鬧是可想而知了。吃過了飯,大家回到安置好的房間里休息。趙倩自然和秋菊一個房間,小胖子就和兩個轎夫睡在一個房間里。這一路來,小胖子不管勞其筋骨,還費起心智。躺下之後,小胖子很快就發出輕微的鼾聲,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小胖子是修行之人,感官比一般人要靈敏的多。正在睡覺的時候,突然听到房頂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正在熟睡的小胖子,馬上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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