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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軍正在收拾戰場,關羽突然看見從北方來了一批燕軍騎兵,見燕軍騎兵來了又走,便皺起了眉頭,來到了劉備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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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此時正處在高度的興奮之中,他從地上撿起了丁次的人頭,牢牢地抓在手里,臉上還洋溢著無比的喜悅之情。並且,他讓士兵找來了丁次的尸身,自己用長劍在丁次的尸身胡亂地刺著,弄得丁次的尸體血肉模糊,鮮血、內髒流了一地。
“大哥,真的有必要如此嗎?好歹馬超也是一鎮諸侯,又是秦王,就算死了,也應該得到厚葬才對。”關羽看到劉備在玩弄著丁次的尸體,不忍在看下去了,便說道。
“馬騰公然稱帝,馬超也難辭其咎,他們馬家已經不將大漢放在眼里了,早就應該鞭尸了,又朝一日,我一定要扒開他們的祖墳……”劉備第一次心情如此暢快。
“大哥,難道你不覺得有點不對勁嗎?”關羽無奈地搖了搖頭,看著已經幾近變態的劉備,嘆了一口氣,捋了一下自己的長髯,緩緩地說道。
劉備停下了手里的活,將長劍插在了地上,將手中的人頭也扔到了地上,然後抬起腳,踩在了人頭上,看著關羽,問道︰“二弟,有什麼不對勁?”
“傳聞馬超英勇無敵,我軍雖然沒有和馬超交戰過,但是大哥所殺的馬超,和我們之前看到和林南交戰的馬超,完全是兩個人,一個英雄無敵,一個卻不堪一擊,大哥難道一點就不覺得奇怪?”關羽早早的就發現了這點不尋常,可是看到劉備窮開心的樣子。他也就沒有說破。只是等到劉備的喜悅過了一會兒後,這才敢過來提出異議。
“傳聞而已,就算今天我們去觀戰,也沒有看見馬超和任何燕軍的人交手,只是看見他挽弓射箭而已。也許傳聞並不屬實,事實證明。馬超只是浪得虛名。”
劉備很不服氣地站在那里,指著自己腳下踩著的人頭,心中極為的不爽,暗想道︰“你殺了呂布,成就了你刀王的名聲,三弟殺的名將也不少,怎麼我殺了一個馬超,你就在這里唧唧歪歪的,是不是覺得我沒有給你殺馬超的機會?”
關羽不再說話了。不過劉備說的也對,他今天確實沒有看見馬超和任何燕軍交手。但是,他就是覺得這中間有一絲不尋常,再次看了一眼劉備腳下的人頭,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和他在遠處看到的馬超沒啥區別。
“大哥、二哥!”
就在這時,張飛從一邊押來了一個人,那個人是被他在追擊索緒、侯選的時候抓到的幽靈騎兵。他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將那個人完全提了起來,走到劉備、關羽的身邊。便將那個人直接丟在了地上,然後用腳踩住了那個人的胸膛,惡狠狠地道︰“把你剛才說的話,再給俺說一遍!”
劉備、關羽互相對視了一眼,看到張飛如此這般,便同時問道︰“三弟。你這是在干什麼?”
張飛道︰“大哥、二哥,我們殺錯人了,這個人不是馬超!”
“不是馬超?!”劉備的反應最強烈,看了看腳下的人頭,反駁道。“這怎麼可能?馬超是我親眼所見,樣貌已經被我牢牢的印在腦海里了,當日在朝見天子的時候,我還曾近距離的觀察過,這個人,就是馬超!他就算是化成灰我都認的出來!”
“都化成灰了,大哥還怎麼認?難道馬超的灰是香的不成?”張飛指著自己腳下踩著的那個人,說道,“大哥不信,你可以問他。他是馬超的嫡系部隊,是幽靈騎兵,而且還是馬超的貼身衛士。大哥一問便知!”
劉備皺起了眉頭,一臉陰沉地問道︰“說!我腳下踩著的,到底是誰的人頭?”
那幽靈騎兵一臉的恐懼,身上還在淌著血,之前在張飛的手里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實在受不了啦,這才說出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張飛听後,這才急忙將他帶了過來。他听到劉備的問話,便說道︰“是……是丁次的。”
“丁次?丁次是誰?”劉備追問道。
“丁次就是大王腳下的這個人……”
劉備懵了,又急忙看了一眼腳下的人頭,絲毫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狐疑道︰“難道是傳聞中的易容術?”
“不是的,丁次本來就和太子……不對,是馬超。丁次本來就和馬超很相像,這次為了突圍,丁次才假扮馬超吸引燕軍兵力的,以假亂真。”
“你說的都是實話?”劉備面部開始抽搐了,瞪著那個人。
“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不敢對大王有絲毫隱瞞。張爺爺,我都說了,該帶我去治傷了吧,以後我對張爺爺必然忠心耿耿……”
“耿你娘的頭!”劉備憤怒了,殺了一個冒牌貨,讓他感到受到了奇恥大辱,手一伸,從丁次的尸體邊上拔起了長劍,直接揮砍了下去,一劍將那個士兵給殺了,人頭和身體脫離,滾落到了一邊。
關羽、張飛還是頭一次見劉備如此,兩個人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劉備,誰也不說話,可是心里都在想︰“大哥還是以前的那個大哥嗎?”
良久,三個人沒有說一句話。
這時,嚴顏走了過來,朝著劉備抱拳道︰“大王,剛才燕軍來了又走了,此地不宜久留,應該速回大營。”
劉備轉身道︰“回去,回荊州,伺機而動!”
“諾!”
……
這一戰,秦軍敗了,燕軍勝利了,殺死了五萬多人,俘虜了四萬多人,整個戰場上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燕軍陣亡了一萬五千多人,多數都是在秦軍突圍的時候陣亡的,這是一場血戰,從早晨到旁晚,戰斗在結束。
夕陽照射在這片血腥的大地上,道道火紅的晚霞鋪滿了天空。仿佛映照著這慘烈的戰斗。
林南騎在馬背上,看著這戰後的戰場,如同人間煉獄一般,他仰首望天,看著那寂寥的蒼穹,緩緩地說道︰“文丑、管亥、李鐵、蹋頓、甦飛以及那些死在秦軍鐵騎手中的將士們。我給你們報仇了。雖然沒有抓到馬超,但是從此以後,馬超將很長一段時間不會踏入中原,等我積攢了足夠的力量,必然會帶領大軍直搗關中、涼州。你們可以瞑目了,希望你們的在天之靈,能夠保佑我燕國的將士們……”
自言自語地說了一番話後,林南的心情也豁然開朗,之前秦軍所帶來的壓力頓時煙消雲散。
勝利了。是美好的。
“主公,各部兵馬都已經陸續回來了,據斥候傳來了消息,說被劉備殺死的馬超,似乎假的,而張繡、王雙保護著的那個馬超才是真的。如今,馬超已經率領殘部朝虎牢關而去,而索緒、侯選、楊秋、程銀等人也都去了虎牢關。秦軍在路上合而為一,在馬超的帶領下。一路向西走了。”郭嘉騎著一匹快馬,來到了林南的身邊,經最新獲得的消息稟告給了林南。
林南點了點頭,扭頭看了郭嘉一眼,見郭嘉的手臂上纏著一根繃帶,繃帶上已經被鮮血浸紅。便關切地問道︰“奉孝,你受傷了?呂曠是怎麼保護你的?”
“一點小傷而已,也是個意外,怪不得別人。”郭嘉樂觀地說道。
“軍醫看了嗎?”
“看了,我這不是已經包扎好了嗎?”
林南對郭嘉還是很照顧的。之前郭嘉身體瘦弱,他生怕郭嘉會英年早逝,便讓郭嘉鍛煉身體,還讓他注意營養搭配。漸漸的,郭嘉習慣了在北方生活,身體也逐漸硬朗起來,已經不再是哪個羸弱的郭奉孝了。
“嗯,那就好,你是個謀士,不是沖鋒陷陣的將軍,這活不適合你干,以後不會讓你和公達再這樣做了,很危險的。”
“多謝主公關心。”
“奉孝,你說馬超退到虎牢關以後,接下來會怎麼做?”
郭嘉想了想,說道︰“我正是為了這事來的。徐晃已經率領小分隊進入邙山許久了,馬超在中原沒有立足之地,加上這次慘敗,必然會退回關中。屬下以為,此時正是徐晃的小分隊開始行動的時候。”
“嗯,正合我意,立刻飛鴿傳書給徐晃,讓徐晃開始行動,他的小分隊憋了那麼久,也是時候發威了,最好,連同函谷關一起拿下,這樣,我軍就可以正是進入司隸了。”
“諾!”
這邊郭嘉剛剛退走,那邊荀攸便急忙策馬而來。
林南專門看了一眼荀攸,見荀攸身上沒有傷,這才松了一口氣。他見荀攸急急忙忙的,便問道︰“軍師,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慌張?”
“主公,剛剛接到張 將軍的飛鴿傳書,魏軍果然開始行動了,魏軍大將夏侯淵,突然襲擊了垣雍城,數萬大軍將垣雍城圍的水泄不通。”
“混蛋!我就知道,曹孟德兵退三十里按兵不動,肯定有陰謀。沒想到,他居然在這里等著我。張 那邊戰況如何?”
“好在張 之前做好了準備,所有防御措施都已經準備齊全,雖然遭受夏侯淵數萬大軍的圍攻,依然能夠堅守城池。”
“很好。軍師,我軍剛剛結束戰斗,那邊戰斗又起,以軍師之見,我軍現在該當如何?”
荀攸道︰“此地距離垣雍城有八十多里之遙,就怕魏軍是以圍攻垣雍城為幌子,在路上設下埋伏,伏擊援兵。屬下以為,不如主公率領一支勁旅輕裝前進,偷襲魏軍大營,襲擊其後,來個圍魏救趙。魏軍大營據此也有八十多里,但一路上道路寬闊,騎兵奔馳沒有障礙,可以很快到達。”
“好,就這樣辦。即刻傳令趙雲、太史慈、甘寧、黃忠、張遼五人,各自挑選三千精銳輕騎來我這里集合,這里就交給軍師指揮了。”
“諾!”
“夏侯淵,字妙才,沛國譙人,乃夏侯 宓埽 浞蛉聳遣 系輪 薅 現 謾D昵 保 暮鈐ㄔ 系綠孀鎰 巍︰蟊徊 系掠﹥取2 系縷鴇 保 偽鴆克韭恚 罄矍ㄆ鋃嘉盡 渚 N盡 誥 治 荽淌貳 br />
張 坐在大廳中,听著手下人念著卞喜潛伏在魏國時辛辛苦苦搜集來的情報,閉目養神的他。忽然睜開了眼楮,淡淡地說道︰“沒想到,夏侯淵竟然如此深得曹孟德的信任……繼續念!”
“……”
張 斜視了一眼手下哪個朗誦的人,問道︰“為何不繼續念?”
“啟稟將軍,已經沒了!”
“沒了?”
“是的將軍,下面的都被大火給燒的沒了。”
張 嘆息道︰“可惜了,可惜卞喜辛辛苦苦潛伏在魏國兩年,到頭來,帶回來的信息卻很少。雖然有一部分經過他的回憶寫出來的。但畢竟還是不夠全面。我第一次遇到夏侯淵,他這個人怎麼樣,我一點都不了解,如何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呢?下去吧。”
“諾!”
“要是卞喜在這里就好了,至少可以問問他夏侯淵的具體情況……”
許攸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但是臉上卻浮現出來了一絲歡喜,看到張 唉聲嘆氣的。便說道︰“張將軍不必煩惱,知道夏侯淵底細的。並非只有卞喜一個人……”
張 斜視了一眼許攸,問道︰“對了,軍師和曹孟德是總角之交,應該對曹孟德身邊的人有所了解吧。”
許攸笑道︰“這是當然。”
“嗯,軍師,那趕快把夏侯淵的底細告訴我們吧。這家伙,帶了三萬大軍來,圍而不攻,我帶兵出戰,他就跑。等我回來了,他又把我們給包圍了,實在讓人憋屈啊。”一直坐在大廳里沒有發話的褚燕開口說道。
陳到、魏延的臉上也都充滿了期待,同時說道︰“軍師,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出來吧。”
許攸清了清嗓子,緩緩地說道︰“四位將軍不必如此著急,夏侯淵是曹阿瞞心腹愛將,也是魏國不可多得的一員良將,比起族兄夏侯 約安芎欏 畹洹 紙 誚 熱碩家 鏨 4巳擻薪 Z 牛 牡貌馨 髦厥櫻 壕 性 鞔 乓瘓浠埃 凶觥 渚 N鞠暮鈐 瘴灝 找磺⑴ K檔氖竅暮鈐 蹦暝誆馨 髡氏倫齙渚 N臼本 I 齬礱壞模 肯碌謀 萇儆釁銼 嘁圓獎 鰨 際羌斃芯 炷芘 灝 錚 煬湍芘艿揭磺S錚 晌絞巧袼佟! br />
頓了頓,許攸見眾人听的津津有味的,繼續說道︰“正因為夏侯淵跑得快,所以在魏軍中得了一個神行將軍的綽號,而他的部下,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神行軍。目前,堵在垣雍城外的,正是夏侯淵的神行軍。不過,兵力絕對沒有三萬,充其量只有三千人。”
張 、陳到、魏延、褚燕听後,都吃了一驚,互相對視了一眼後,都不敢相信地問道︰“軍師莫要開這種玩笑,城外河流、樹林、山坡上到處都是魏軍的士兵,如果沒有三萬人,根本無法將垣雍城給包圍起來。”
許攸冷笑了一聲,見張 、陳到、魏延、褚燕都不相信他的話,便搖了搖頭,說道︰“唉,忠言逆耳啊……”
說完,他抬腿便要走。
“等等……”張 急忙戰了起來,阻止道,“軍師,你就別再賣關子了,有什麼對付夏侯淵的計策,就趕緊拿出來,等擊退了夏侯淵,軍師就是首功,我等必然會在主公面前為軍師大加贊賞。”
“是啊是啊!軍師應該早有計策,請快快說出來吧。”陳到、魏延、褚燕都隨聲附和道。
許攸笑著說道︰“昨夜或許魏軍的確有三萬,但是今天早上,魏軍就只剩下三千人了,難道你們沒有注意到嗎,昨夜夏侯淵率領大軍驟然出現,三萬雄兵喊聲震天,偷襲垣雍不成,被迫退去。可是今天你再看看,四周除了夏侯淵親自帶領的那三千人外,哪里還有其他魏軍的影子?”
“那樹林里、山坡上、河流邊的魏軍又當作何解釋?”褚燕是個大老粗,當山賊在行,沖鋒陷陣也行,可就是腦子不太好使。
“不過是疑兵之計而已,正因為來的是夏侯淵,所以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夠做出以三千變三萬的聲勢來,虛張聲勢,假意圍攻垣雍,卻是別有他圖。”
張 似乎听懂了,論資歷,他是最老的一個將軍。加上年紀比陳到、魏延都要大,而陳到、魏延也正處于成長期,他曾經獨自指揮過戰斗,攻破公孫瓚盤踞的北平,出塞千里追擊鮮卑人,領兵守衛塞外雲州,並且負責地方治安,都曾經出色的完成過任務,所以許攸的一句話。就點醒了他。
“我懂了。軍師,多謝提醒。諸位將軍,我們行動吧,讓我們一起去會會這位鼎鼎大名的神行將軍!”張 拍了一下大腿,恍然醒悟了過來,對眾人說道。
陳到、魏延、褚燕還略微不太懂,便問道︰“將軍,我們該如何做?”
張 笑了笑。當即做出了合理的部署,然後將目光轉向了許攸。問道︰“軍師以為此計如何?”
許攸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和我想的一樣,張將軍,主公既然讓你當主將,自然有主公的道理。當時我還覺得張將軍太過年輕,未必能夠獨當大任。如今看來,可見主公並沒有選錯人,子遠在這里先預祝張將軍馬到成功。”
說著,許攸朝張 拱拱手,並且朝其他三位將軍也拱了拱手。
張 道︰“軍師。城內就交給你了。”
話音一落,張 便帶著陳到、魏延、褚燕一起走出了大廳。
……
垣雍城外,柳子河東岸的密林里,夏侯淵穿著一身勁裝,坐在一塊岩石上,手里抓著一塊野豬肉,正奮力的撕咬著,吃的津津有味的。
在他的周圍,坐著寥寥的一百多人,大家都正在那里歇息,同樣持著野豬肉,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做為曹孟德最值得信賴的一位將軍,夏侯淵有著他的過人之處,他的軍事才能從一開始就彰顯了出來,他的軍事指揮藝術中最絕的一招就是神速,善于速戰速決,懂得棄強攻弱,用兵靈活。
作戰中,夏侯淵還極其重視後勤保障,經常親自督運軍糧,作戰取勝後也是先取敵之軍糧,是做好軍事中後勤保障的典範。
同時,他對士兵、下屬都很好,當打敗敵人後,都會將軍糧分發給缺糧的軍士,令軍心重新振作。
他的為人也極重義氣,曹孟德年少時,在家鄉犯了案,夏侯淵居然為他頂罪,後來曹操把他拯救出來才免于難。有一年饑荒,他放棄了自己親生兒子,而為了養活死去弟弟的孤女。
沒錯,這就是夏侯淵,一個名副其實的魏軍大將,比之曹孟德同樣信任的夏侯 芎榛掛 判悖 筒莧什 肭 br />
遠的不說,就拿這次包圍垣雍城來說,曹孟德明明給了他三萬人馬,可是當他知道垣雍城已經被燕軍佔領,並且布置好了防線後,他就主動放棄了攻打垣雍城的想法,從而想出了一個圍點打援的機會。他把重兵調到從官渡通往垣雍城的路上進行埋伏,自己則親自率領部下精銳的三千神行軍在此虛張聲勢,以求拖住城中敵人的目的。
事實證明,他成功了,牢牢的將燕軍包圍在了城中一天一夜。
“大家多吃點,吃飽了才有力氣打仗,一會兒你們再去圍著垣雍城跑幾圈,我估摸著今天旁晚的時候,從官渡退下來的燕軍,就會來救垣雍城的。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全力迎戰了。”
“諾!”
正說著呢,一撥士兵累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回來了,一百個人一來到這里,便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地抹著額頭上的汗水。
夏侯淵見又一隊人回來了,便嘿嘿地笑了起來,對那一百個人說道︰“辛苦你們了,快吃肉吧,這些都是犒賞你們的,明天就沒有了。”
一百個人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剛才的疲勞已經散去了許多,紛紛走到了一口大鐵鍋里,每人撈起了一塊野豬肉,張嘴便開始啃。
這時,一個士兵從柳子河的岸邊跑了過來,神色慌張地說道︰“將軍,燕軍出城了,而且……而且是從四個不同的方向,分別開始進攻了。”
“他娘的。城里肯定有高人,不然的話,又怎麼能識破我的計策?快給各部傳令,後撤三十里,在老鴉灣集合。”夏侯淵將沒吃完的肉直接塞進了腰中懸著的一個口袋里,滿手油污的在身上隨便擦了擦。拿起自己的一把大刀便招呼著士兵走了。
二百來人,徒步在樹林里穿梭,單憑借著兩條腿,便跑的飛快,盡管樹林里有一些雜亂的石頭,依然無法對他們造成障礙,簡直是如履平地。
張 帶著士兵從到這里時,夏侯淵早跑的沒影了。但是,他不是沒有收獲。看到了到處都是扎著的稻草人,以及插遍的旗幟。他無意間看到了一棵樹上刻著“有本事來追我”幾個字,並且還有落款,竟然是夏侯淵親親自刻上去的。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夏侯淵不愧是神行將軍,跑得真快,更讓我意外的是,他居然用這種方法騙了我整整一天!”
燕軍沒啥收獲。只得將魏軍大旗,以及穿著魏軍衣服的稻草人給搬了回去。同時還將遺留下來的許多口大鐵鍋也一起帶了回去,算作是戰利品了。
垣雍城里,張 等人雖然帶回來了戰利品,可是並不樂觀,對夏侯淵這種疑兵之計感到一絲佩服。
陳到、魏延、褚燕都聚集在了大廳里,三個人到現在還沒有明白過來。怎麼許攸就看破了夏侯淵的奸計呢。
“軍師啊,你到底是咋看出來的,城外果然沒有多少魏軍,我們一出去,魏軍就跑的無影無蹤了。只剩下那些吃飯的家伙了。”褚燕不解地問道。
許攸嘿嘿笑道︰“這個嘛,就在于你們沒有細心觀察。夏侯淵號稱神行將軍,其部下也都是神行軍,跑路那可是一流的,在這樣密林、河流、矮山環繞的地方,騎兵的作用不太明顯,而且有一種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觸。但是對于夏侯淵的神行軍來說,那是再合適不過的了。就因為他的部下跑的快,所以隔一段時間便圍繞著城池轉一圈,故意弄出點動靜,讓你們都相信城外都是魏軍……”
“哦,我懂了,奶奶個熊!老子也曾經是嘯聚山林的人物,自從跟隨主公之後,進山的機會就很少了,這次倒是我的疏忽,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褚燕拍了拍腦袋,懊悔地說道。
“不必如此,夏侯淵必然會去而復返,而且這一次再來,就很有可能將大軍抽調回來進行強攻。所以,褚將軍可是有極大施展身手的機會啊。”許攸說道。
張 听後,問道︰“軍師的意思是?”
“夏侯淵的三萬大軍,確實存在,只是那兩萬七千人的馬步軍,至少埋伏在三十里開外從官渡到垣雍城的路上,既然我們看破了夏侯淵的計策,他肯定害怕我們主動出擊,必然會帶領大軍進行強攻。垣雍城城池小,城防不夠牢固,城牆也是年久失修,所以,這一戰,對我們來說有著極大的考驗。如果敗了,那麼夏侯淵就會長驅直入,直搗卷縣縣城屯糧重地,那麼我軍就無法在中原立足了,而主攻的幾萬大軍也必然會受到影響。”許攸道。
張 點了點頭,問道︰“那麼,我們就積極備戰吧,城中只有五百騎兵,其余的都是步兵,夏侯淵雖然有神行軍,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跑的那麼快。軍師,你有何計策破敵?”
“夾擊!”許攸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驕傲地說道,“夏侯淵雖然是魏軍杰出的將才,但是為人性格急躁,猛沖猛打,而且不受凋令約束,經常做出一些非常之舉,神出鬼沒般的出現,又神出鬼沒般的消失,善于長途奔襲,偷襲敵軍大營和糧倉。不過,垣雍城剛好卡在關鍵位置,他無法繞過去,所以只能先拿下垣雍城,才能實現他長途奔襲的長處。”
張 道︰“我懂了,那麼就請軍師出計策吧,張 願意將這次指揮權交給軍師,全權听候軍師的命令。軍師,如何夾擊夏侯淵,請下命令吧!”
許攸對張 的印象很好,這個人識大體,向來以大局為重。他听後深受感動,說道︰“張將軍以大局為重,子遠佩服。不過,張將軍也不必如此。指揮還是歸張將軍,我只出謀劃策即可。”
說完,許攸便將自己的伏擊計劃說給了張 、陳到、魏延、褚燕听,四個人听完之後,都覺得此計甚妙,哈哈地笑了起來。
……
夏侯淵一路快跑。好不容易抵達了老鴉灣,這才讓士兵停下休息。不多時,陸續趕來了十幾股兵力,以屯為單位的神行軍都聚集了過來。
“大家先休息一下!”夏侯淵氣喘吁吁地對其他人說道。
等到夏侯淵休息過來之後,當即對身邊的一個人說道︰“傳令下去,讓文稷、鄧白二將將大軍全部帶過來,準備強攻垣雍城!”
“諾!”
傍晚時分,夏侯淵的部將文稷、鄧白二人撤去了埋伏,帶著兩萬七千人的馬步軍趕到了老鴉灣。看到夏侯淵坐在老鴉灣旁邊的一塊岩石上,便走了過去。
“末將參見將軍!”
夏侯淵道︰“你們來的正好,可曾遇到救援的燕軍?”
文稷、鄧白二人面面相覷,最後一起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一個人影都沒有見到。”
夏侯淵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是我失策了。你們先休息一下。天黑以後,我們開始強攻垣雍城。讓士兵們都好好的準備一下。”
“諾!”
……
垣雍城在距離柳子河西岸大約一里的地方,城池並不大,中間是一片小平地。柳子河的東岸是茂密的樹林,那里樹木高大遮天蔽日,是隱蔽伏擊的好場所。
經過一番準備,張 、魏延、褚燕各自帶領著兩千名步埋伏在彎曲的柳子河附近。按照許攸的推算以及這里的地理位置。魏軍若要到來,必然會從柳子河東岸的密林里,所以,張 、魏延、褚燕分別埋伏在垣雍城的南、北、西三個不同的方向,以免魏軍沖過來以後迅速包圍了城池。遠遠地觀望著。
雖然現在已經到了傍晚,但是臨近夏日,天氣還是那麼的燥熱。張 的臉上濕漉漉的,頭上的汗滴悶在鐵盔里,形成一條條的水順著面頰往下淌。鐵甲下面的戰袍也粘在後背上,讓人好不難受。
細碎的金屬聲音在樹林中清脆地回響,張 環視四周,戰士們有的在樹陰下打盹,有的則默默地保養著自己的兵器與盔甲。為了避免金屬在太陽照射下反光被敵人發現,盾甲與兵刃都已將涂好了黑漆。
張 取下頭盔,用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然後一面感受著微風的柔和與溫暖,一面懷抱長槍坐在大樹下沉沉入睡。
等待一直是最讓人頭疼的一件事,張 小憩了一會兒,從短暫而深沉的睡眠中甦醒,眯起眼楮適應著從樹梢的縫隙中透下來的強烈陽光,听著濃綠的樹蔭中傳來鳥兒嬉戲打鬧的嘰喳聲。
張 嘆了口氣,誰又能料想得到,再過一會兒,如此寧靜美麗的樹林就要變成血肉橫飛的戰場了呢。
壓下心中的感慨,張 將注意力集中在即將到來的戰斗上,他站起來嘗試著活動全身的關節,並且讓士兵盡可能的在這個時候活動一下,不然再過一會兒,誰想動都不能動了。
張 是一員領兵的將才,對部下十分的疼惜,這一點,也使得他在軍中深受愛戴。
此時,士兵們都束好甲冑,一個個將防止發出聲音的短木棍咬在口中,紛紛進入預定埋伏地點隱蔽起來。距離天黑還有半個時辰,一張捕殺夏侯淵的大網已經悄然無息的張開了,只等獵物自己投進來了。
太陽即將沉入地平線後,柳子河東岸的樹叢中塵土徐徐升起,雖然不是很引人注目,但是對于一直在等待著的張 來說,還是令他感到了一股興奮與激動。
夏侯淵終于來了。
柳子河不算太寬,河水也並不深,人完全可以跳下去,最深的地方,也不過才漫過胸口,當然,這是一個泛指,人的身高並不是都一樣的,所以,有些矮個子的士兵,水位或許能到他的脖頸。
張 右手將長槍用力一頓,借助這股力量向大樹上躍去,身在半空舊力已竭時,左手探出在一根粗壯的橫枝上向下一按,身體再度借力騰起,穩穩立在這根橫枝上。
他伸手從腰間拔出佩刀,按照約定將刀刃就著即將沉入地平線的太陽,向垣雍城的城頭連晃了五下,然後凝神向河對岸的城頭觀看。
只見垣雍城東南的高櫓上,有人以兵刃閃了三下,這是約好的暗號,表示城中的五百騎兵與三千五百名步兵可以隨時出戰,並且加緊了對東面的監視。
鳥叫的聲音停住了,登高望遠,敵人在張 的視野中逐漸清晰。
人影綽綽,穿行在樹林中羊腸小道的魏軍隊列極長,一眼望不到頭。看他們士卒行軍時步調一致,塵土條條升起,清而不亂,果然是久經沙場的精銳之師。
當整個隊伍全部出現在視線範圍內,張 不禁皺了皺眉頭,隊尾的士兵們不但步伐聲音雜亂無章,而且揚起的塵埃散亂不齊,說明連基本的行軍隊型都無法保持。
“這些人顯然沒有經過嚴格軍事訓練,夏侯淵怎麼會采用這種士兵作戰呢?”
張 心里泛起了嘀咕,心念一轉,旋即醒悟過來,暗想道︰“難道是……虎衛軍?”
果然,那些雜亂無章的人完全出現的時候,每個人行走起來如同腳下生風,很快便越過了前面的士兵,但隨即人影便躥入了更加密集的樹林里,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讓張 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他曾經听卞喜說起過魏國的虎衛軍,所以當那些人一出現,出于一名武者的銳利目光,他看的出來,那些人絕非等閑之輩。
虎衛軍,魏國最為神秘的一支軍隊,同樣是曹孟德帳下最最王牌的軍隊,據說都是魏國百里挑一甚至千里挑一的全能戰斗機器。
選拔標準非常變態,槍法,騎術,刀劍格斗,箭術,兵法每樣都要達到普通副將的標準。最後還要身著一副最上等重甲,長槍,鐵胎弓,利劍各一件,不停連跑百里還有力氣能在馬上戰斗。
而率領虎衛軍的,就是號稱魏國雙絕的典韋和許褚,但是卻沒有人見到過典韋和許褚擁有過神秘部下,一般他們的出現,只是以貼身護衛的方式站在曹孟德的身邊。至于虎衛軍的蹤跡,更加成為了一個撲朔迷離的迷。
當年卞喜因為其在魏國的特殊身份,在一次典韋和許褚的對話中無意間听到了虎衛軍的名字,一向心思縝密的他,便暗暗地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里,之後雖然旁敲側擊的打听過,但是所問之人,卻紛紛表示沒有听過,這也給虎衛軍的神秘披上了一層更加神秘的面紗。
正當張 想的出奇時,突然發現,密林中煙塵忽止,魏軍在距離河岸不到一里的地方停止了前進,士兵越聚越多,像是在河對岸布陣一樣,卻並不著急著進攻。
張 將頭縮回樹干後面,大為凜然,“部隊停止前進而塵土立即停止飛揚,這需要千錘百煉的努力訓練和將領極高的治軍水平。單單這一項,就如可以看出,夏侯淵的神行軍,並非只有跑得快而已。這次的敵人眾多,其中又夾雜著虎衛軍這樣的部隊,加上夏侯淵並非庸才,不知道這次伏擊能否成功。看來,這是一場硬仗!”(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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