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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馮侃的確承認自己的神經非常大條,可是就連像他這麼大條的神經都會感到頭暈的狀況是要鬧那樣啊?
"……呼∼∼∼"
蹲在地上喘了好大一陣子氣,總算是稍微緩過點勁兒來了.
"好吧,我知道各位有很多問題想要問,那麼從誰先開始呢?"
無師自通地將自己以最舒適地姿勢埋在柔軟的沙發內,穆羅滿足地嘆息了一聲,以非常自然隨意地態度開口說道.
"……"
這麼僵著也不是個事,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再不可思議的事情現在也只能當它是浮雲飄過——不然還能怎麼樣?
所有人除了變得有點沉默寡言以外,還是學著穆羅的樣子各自選了個自己中意的地方坐了下來.
"說起來,我們還真有很多問題要問,就是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該先問哪個了."
坐定之後定了定心神,馮侃也開門見山地說道.說實話,他非常喜歡穆羅這樣直接的交流方式,那種繞了一大圈話都說不到點子上的談話他最是痛恨了.
"那就先問你們最關心的吧."
"要說我們現在最關心的問題吧,當然是該怎麼回去,不過我個人對另外一個問題更加關心."
"哦?是什麼問題?"
"所謂的混沌軍勢到底是什麼東西?"
過了這個村兒就沒這個店兒了,不抓緊趕快問一下才對不起自己呢.
"那麼你認為混沌軍勢該是個什麼東西?"
"喂！是我先提問的好不好?用問題回答問題在考試的時候是會抱鴨蛋的你不知道嗎?"
不好,一不小心就像平常那樣吐槽了.
不過穆羅並沒有因此而生氣,反而發出呵呵呵的笑聲,雖然看不出他有什麼表情,但是卻能看得出他好像非常喜歡這樣的對話方式.
"所謂的混沌軍勢並不是像你們想象當中那樣的存在.確切的說,混沌軍勢是無法用‘存在’這種概念去理解的東西."
"……啥意思?"
有听沒有懂誒,龍騎士還有紫荊花近衛隊的小家伙們腦袋上的問號堆得都快掉下來了.
"一般來說,你們過去所听到過的關于混沌軍勢的說法大多都是‘不該存在于世上卻確實存在的東西’沒錯吧?"
"的確呢.但是這種說法實在是太籠統了.根本沒有辦法精確地進行理解啊."
"事實就是這樣,‘混沌’這種東西原本就是無規則無邏輯的存在.用我們習慣的邏輯性思維去理解的話是根本辦不到的事情."
"……怎麼說?"
"確切的說,‘混沌’這種東西你只能了解個大概,要想準確的進行認知是不可能的."
"……這跟沒講有啥兩樣?"
搞不懂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答案了.
"我只能告訴你確切的情報——對付混沌軍勢不能以一般邏輯思維思考,因為那根本就沒有邏輯可言.這也是上次大戰打得那麼辛苦的原因,就連眾神也束手無策,只能以實力碾壓,所以結果就像現在這樣."
"全部掛點?"
"沒錯,能夠完全克制混沌軍勢的方法迄今為止還沒有被發現,或者根本沒有."
"……"
看他兩手一攤說得倒輕巧,難道就不知道這話會給人多大壓力啊?！
"混沌軍勢之所以強大就在于它們本身的特性."
"……什麼特性?"
"你有沒有想過.‘混沌’的本質是什麼?"
"本質?是什麼?"
"所謂的‘混沌’其實就是完全的無邏輯性和無秩序,一切的一切都無法推論和預測,其存在和發展都是無規律可言的東西,但換個角度來說.這種特性其實是另外一種特質."
"什麼特質?"
"可能性！你難道沒想過嗎?完全的‘混沌’其實就是意味著無窮的可能性！任何事情不管你想得到還是想不到,都有可能發生的可能性——無限的可能性."
"絕望啦！對沒有希望的未來絕望啦！"
馮侃抱著腦袋哀嚎不已.
但是稍許之後……
"……不過……呵呵呵呵呵呵……這不正好嗎?"
前一刻還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哀嚎的這家伙,此刻低垂的肩膀卻開始微微聳動了起來.
"阿,阿侃?"
就連修都被他這詭異的變化給嚇到了.
"無限的可能性?那也就是說被擊敗的可能性也不是零嘍."
"……反應果然夠快."
似乎早就料到會這樣,穆羅理所當然地說道.
"當然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上次大戰特蘭塔克又是怎麼得到勝利的呢?"
"……之前就有些感覺到了,你的大腦構造果然跟普通人不太一樣呢."
修抓了抓腦袋感嘆道,跟這家伙.[,！]打了那麼長時間的交道,對于他不合常理的部分多少都有些免疫力了.
"嘛∼∼別這麼說嘛,這只不過是橫向思維的一軒礎應用罷了."
"誒?橫向思維?那是什麼?"拉爾夫.
"話說回來,事到如今再感嘆所要面對的敵人有多強大完全是沒有意義的事情,有著功夫還不如想想怎麼收拾那丫的呢."
無視小王子的疑問,馮侃繼續說了下去.
"怎麼收拾?"
"很簡單,既然對方是完全的無邏輯無秩序,只要賦予它們邏輯與秩序自然就有機會擊破它們啦."
"……"
"啊咧?怎麼啦?怎麼都這麼看著我?"
"哈啊∼∼"
在所有人無語的注視下,修作為代表站了起來大大地嘆了口氣,拍了拍馮侃的肩膀.
"我說啊,你說的這些只是理論上行得通的方法,問題是具體該怎麼做啊."
"……啊！"
"‘啊’你個頭啊‘啊’?！你到底有沒有動過腦子?"
"嘛∼∼某種程度上來說,阿侃的想法是沒有錯啦."
這個時候倒是不列顛開口肯定了馮侃的想法.
"原本純粹的混沌是無法在擁有秩序的空間當中長時間存在的.所以當其出現在這個空間當中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一定的‘邏輯’以及‘秩序’的基礎,這也是上次大戰中我們的攻擊能夠奏效的最主要的原因呢."
"你看！有人會說公道話呢."
得到了外援的馮侃立刻蹬鼻子上臉了.
"不過即使是這樣,混沌軍勢的非常理性也實在是讓人吃足了苦頭就是了."
"……"
"關于混沌軍勢,能夠使用的類似捷徑的法門其實不是很多.更多的是用壓倒性的力量來正面對抗.不過這樣一來反而會被對方那難以預測的可能性所反噬,所以最根本的解決問題的方法就是在源頭上就掐斷混沌軍勢出現的道路."
穆羅這個時候也適時地加入了對話.
"從源頭上掐斷?"
"不要讓‘混沌軍勢’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就行了."
"……該怎麼做?"
"根本上來講.就是維持這個世界的‘邏輯’,‘秩序’以及‘理性’就可以了."
"就是這樣簡單?"
"就是這樣簡單,與‘混沌’完全相反的就是‘邏輯’與‘秩序’,在存在于‘完全邏輯性’的世界當中,‘混沌’便不再存在了.不過這不太可能."
"……為什麼?"
"人類的思想以及行為本身就是存在著無數的可能性.本質上來說,復雜的智慧生命的活動在某薪面與‘混沌’是有相通之處的,如果說‘完全邏輯性’化的話,那麼就沒有所謂的‘自由’這個概念了,全世界每一個人的每一個行動都必須遵照某個邏輯規範來實行,比如說在某個時間必須做某件事情,而在做某件事情的時候必須遵照固定的程序.就連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所要進行的移動都必須遵照嚴格的時間和方式,像要走向某個地方,在行走的時候必須先邁哪一條腿,而在抬腿的時候必須抬高多少高度.賣出多少距離……"
"這人怕是有病吧?"
很難想象這樣的世界會是什麼樣子.
"這就是存在于我們身邊的‘混沌’了,如果說要是完全遵照‘完全邏輯性’與‘完全秩序性’行動的話,人類甚至是其他生物可能連繁衍都無法進行了."
"哈啊?"
所有人的腦袋上都冒出一大堆的問號.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因為生物的繁衍,特別是兩性繁殖的生物,其繁衍的過程本身就是‘混沌’的產物."
"……怎,怎麼說?"
"呵呵呵……"
穆羅發出愉悅的笑聲看著眾人,微妙地感覺到他似乎感到很滿足的樣子.
感覺他好像跟鷲羽或者奧賽汀一樣是那種非常喜歡作弄人的家伙.
"以人類來舉例,一個健康的成年男子在交配過程中一次放射出的精子的數量是大約五十億個……"
"為啥要在這個時候說這種東西啊?！"馮侃.
龍騎士的少年們和紫荊花近衛隊的女孩兒一個個都滿臉通紅,甚至個別有些人腦袋上都冒煙了啊！
在正值青春期的少年男女面前講這種東西真的好嗎?
"……其中能夠與卵子結合成功受精的也只有其中那麼一個而已."
完全無視自己的話所造成的反應,穆羅繼續滔滔不絕的講下去.
"……所以說,所有人,包括在坐的各位,每一個人其實都是五十億分之一的亂數幾率所產生的結果.如果說要要執行‘完全邏輯性’與‘完全秩序性’的話,那就是說要規定必須由某一個精子在某一個時間完成受精作業,否則就不能進行繁衍……敢問那位敢說真的能做到這點?"
.[,！]"……"
人類滅亡預定了啊！
"所以說嘍."
穆羅一攤手,開始做出總結.
"所謂的‘完全邏輯性’與‘完全秩序性’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事情.因為‘混沌’本身也是這個世界的真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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