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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的時候,涂震過來了,可是並沒有給雲逸帶來什麼有價值的信息,王濤下午的時候請了他認識的那個科長喝茶,得到的信息也不多;陳明回來後只是給雲逸點了點頭,並沒有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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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雲逸借口累了,就回了酒店;涂震知道雲逸郁悶,也沒多留。
回到房間里,陳明才匯報道︰“老板,從家里來的兩人傍晚已經抵達了省城;還有就是今天下午監控那邊的時候,我讓程控系統入侵了他們的網絡,發現前段時間有個胖子出入那個副局長的辦公室次數有點頻繁,要不要找到那個胖子?”
“查到他們的通話記錄了嗎?”雲逸問道。
“查到了,有幾天幾乎一天一次,系統還在分析數據,具體的通話內容明天能夠出來。”陳明匯報道。
“嗯,那先這樣,有進展了再通知我。”雲逸說道。
這一夜,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的並不只有雲逸和王濤,之前王濤和陳明去再次遞交申請的時候,接待他們的那個科員也把這事兒匯報給了孫副局長。而這個孫副局長由于年齡馬上到線,連提正退休的可能都沒了,因此也想著法兒地準備最後撈點養老錢;只是一直苦于沒有機會。
有一次一個商人宴請孫副局長的時候,在會所里正好迎面踫上了劉胖子和杜俊奇,而孫副局長也正好是杜俊奇他老爸那一線的人。和杜俊奇老爸的關系也走得比較近;簡單的幾句寒暄,劉胖子也趁機認識了孫副局長。
孫副局長沒想到那次之後,劉胖子就盯上了他;而劉胖子在杜俊奇的面前隱約的提起想借他的勢被杜俊奇無視之後。劉胖子的心思反而更活了,私底下逢人就說自己和大公子的關系怎麼這麼樣,剛開始還沒人當真,可是經常見劉胖子宴請杜俊奇,慢慢的這些人也就相信了。
商人之間的小道消息傳播的速度並不比機關里的八卦慢,而杜俊奇知道之後警告過劉胖子一次,當然他也不屑于向誰去解釋。
劉胖子找上孫副局長。兩人一拍即合,上下其手就把酒谷公司發到省城的這兩萬件酒給扣下了。
剛開始孫副局長還有點害怕。只是扣住了沒敢再動;可是酒谷公司這邊一連幾天也沒什麼大的反應,這一點也給孫副局長漲了不少的膽子。同時劉胖子又或有或無地暗示孫副局長,這里面還有杜俊奇的意思,孫副局長這才決定堵上一把。這一把要是撈著了,他後半生的養老就足夠了;酒谷公司的這一批貨市值可是不少啊!
有了決定,兩人就開始一路打點,最後劉胖子以極低的代價把兩萬件酒谷酒弄到了手里;而孫副局長的瑞士銀行賬戶上卻多出了好幾百萬美元。
當孫副局長把酒谷公司老總親自來省城這消息透露給劉胖子的時候,他正在另一個小三兒的床上賣力地聳動著,根本就不當一回事兒。
而孫副局長也覺得無所謂,反正有杜大少在前面頂著,他還怕什麼呢!大不了擼了自己的烏紗帽,自己到了這個點。擼不擼都無關緊要了,反正錢已經到了自己手里,除了自己誰都沒法追回來的。
而且就這事兒自己也是照章辦事兒。根本就沒違反原則,之前自己也親自打電話問過市里,那邊的人給自己說過這批貨他們那里沒有備案,現在擔心的無非就是這批貨的出處,雖然影響不到自己,但是可能還得費一番手腳。
第二天一早。雲逸剛起床,陳明就敲開了他的房間。
“有進展了…?”
“是的。老板!”陳明趕緊說道。
“說說看…!”雲逸一邊擦著臉上的水珠一邊說道。
“老板,我們的貨目前就在那個胖子的手里,只是已經被他處理出去了三分之一,這次的事情也是這個胖子同姓孫的兩人合伙做的套兒。”陳明趕緊匯報道。
“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沒有?”雲逸把毛巾丟在床上問道。
“沒有,他們做得很干淨;只要他們一口咬定這批貨被銷毀了,我們就沒有辦法;而且我們只是酒廠那邊對個批次做過記錄,市里和省城這邊都沒有一點記錄,他們完全可以因此反咬我們一口。”陳明說道。
“他m的,沒想到被她們抓住了這個漏洞…看來走正規程序是走不通了,只能靠我們自己了。”雲逸狠狠地一拳砸在床墊上。
沉默了一會,雲逸才收起了自己的憤恨,開口道︰“給程控系統下指令,把這次參與的人所有賬號里面的錢轉走,不管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全部清零,捐給希望工程;還有通知我們的人,給我廢了那個姓孫的和那個胖子,我要他們後半生都躺在床上,生不如死。”
下完指令,雲逸整個人陰沉得可怕,一個管理上的漏洞讓他們損失了幾千萬,這個代價不可謂不大;看來完善公司的管理制度已經迫在眉睫了。
雖然自己擁有農牧輔助器,可是這東西也不是萬能的,這一次事情也給雲逸提了個醒,復雜的社會形勢自己只有步步為營小心應對才能夠走得更遠,同時也提醒雲逸,人性的貪婪是多麼可怕。
自從得到農牧輔助器之後,自己的發展一路順風順水,而且步伐邁得太快,種種成功讓自己有些飄飄然了;仔細想想那些大集團、大財團,只要是做實體的,誰不是經歷幾代人才奠定了今天的基礎,自己誤打誤撞能有今天的規模是需要多麼幸運才行啊!
等陳明走後,雲逸拿起電話給涂震撥了過去。
“震子,我準備待會兒就回村里去了,打電話給你說一聲兒。”
“回去了…?你不查了…?”涂震著急地問道。
“不查了…這次就當是交了一次學費。”雲逸失落地說道。
“不是…芋頭啊…你別著急,應該還有辦法的。”涂震安慰道。
雖然嘴里這樣說,但是涂震心里卻知道,這次的事情真的很難辦,對方做得實在是太干淨了,而且合理合法,只要他們抓住處罰復議這一條,雲逸他們就得吃下這個悶虧。
三天的復議時限,可是雲逸他們並沒有在這個時限內提出復議,這樣一來他們銷毀這批貨就是合法的。
雖然現在這批貨又出現在了市場上,但是誰能夠證明這批貨就是銷毀的那一批呢?市里、省城的相關部門都沒有這批貨的一丁點記錄,這就更難證明了。
“唉…算了,震子,就當花錢買個教訓也好!”雲逸嘆口氣說道。
“可…可這教訓也…也太貴了吧…”涂震都為他們感到心疼。
“貴點也好…這樣容易記住!好了,不和你說了,楊叔那里你幫著帶聲好,這次我就不去他老人家那兒了!”雲逸心情極差地說道。
“行,我知道了!唉…這事兒弄的…”涂震搖搖頭道。
等王濤起床後,雲逸給他說了回去的事兒,雖然王濤也一臉的疑惑,但是他自己也知道,這次要想拿回這批酒幾乎沒了可能,只是他不甘心而已;可是不甘心又能怎麼樣?
退了房間,陳明開著車,載著雲逸和王濤離開了省城;就在當天夜里,食品安全局的孫副局長和一個女子在車震的時候犯了馬上風癱瘓了。
無獨有偶,劉胖子的公司一天時間倒閉關門,而劉胖子也車禍住進了醫院,下輩子只能靠輪椅生活,他老婆賣掉居住的別墅跟一個小白臉跑了,具體去了哪里沒人知道。
好幾個官員發現自己銀行賬戶上的錢不翼而飛,這一查才知道是自己親自捐給了希望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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