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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沉悶的轟響,堵塞在山道入口處的最後一堆障礙物被炸得粉碎,被其阻隔的徐紹安及近千“飛龍軍”兵士攙扶著受傷較輕的戰友緩緩撤出。
www.biquge001.com與此同時,山道外的衛生兵和後勤兵則一擁而入,前去處理不宜隨便移動的重傷員,並將陣亡兵士的遺體抬出。
陣亡一百四十三人,傷二百二十五人(其重傷七十二人),總計傷亡三百十八人,看著邢正男交上來的傷亡統計數字,徐紹安不由得心如刀絞——盡管丫髻山和牯牛山山頭之上敵軍的尸體和重傷兵士數量超過了兩千,依然不能令其感到一絲安慰。按理說,作為一名身經百戰的將領,早已見慣生死的徐紹安,面對部下的傷亡本不該有這種過于激烈的反應。可問題是,這些兵士並不是在一場硬踫硬的大戰傷亡的,而純粹是因為徐紹安自己的輕敵冒進、一意孤行、剛愎自用,這才進了本不該進入的伏擊圈,受了本不該受到的攻擊。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三百多部下之所以會流血、會致殘、會喪命,完全是徐紹安一手造成的,是他這位一軍統帥將他們送進險地,交給敵軍宰割的。如今看著渾身浴血的傷員一瘸一拐的從自己面前走過、看著一具具冰冷的尸體被衛生兵和後勤兵費力從自己面前抬過,徐紹安的心都在滴血,並陷入深深的自責。
靜立半晌,直到所有陣亡兵士的遺體都被從山道抬出,徐紹安才一邊同意軍醫上前處理其額頭上那處被碎石擊破的傷口,一邊命邢正男即刻給身在和州的王崤峻發電報,將這邊的情況如實進行了報告,並就自己的錯誤進行了檢討和自我批評。此外,盡管內心里萬般不願意,可徐紹安還是不得不在電報向王崤峻提出進攻池州及東路軍渡江的時間適當延後的建議——路軍遭此挫敗,勢必需要一定的時間處理傷員和陣亡兵士遺體,並進行必要的心理調整,要想按時發起對江州的進攻基本已無可能。
路軍在前往江州的路軍遇襲伏、損失慘重,如此意外的消息令王崤峻吃驚不已。特別是看到遇伏的路軍前鋒集團先頭部隊是由徐紹安親自率領的字時,向來舉止穩重、不慌不忙的王崤峻卻緊張得一下就從椅上站了起來。直到確認自家八弟只是額頭上被山上飛濺下來的小碎石塊擦破了點皮,並無大礙後,這才重新又坐回到椅上。可饒是如此,他也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並不由自主的一陣陣後怕。
在王崤峻的心目,徐紹安的份量遠比江南那塊地方要重得多。在他看來,平定江南早幾天、晚幾天並不重要,即便因為天氣和地形原因未能按時攻佔江州或者是金陵,也不過是大軍多耗費幾天糧食的小問題,根本算不得什麼。若是為了早幾日平定江南而搭上八弟徐紹安的性命,那才是真的丟了西瓜揀芝麻,大大的不值。對王崤峻來說,這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可比性。而且,如今穿越團隊聲威正隆,距離當初定下的終極目標可以說是只差一步了。若是在此時有兄弟折損在本不應該發生任何閃失的地方,那對穿越團隊絕對是個沉重打擊。在作戰過程折損兄弟——盡管是由于自家兄弟違反作戰條例造成的——不但會對南征軍乃至整個周軍的軍心士氣造成嚴重影響,而且也必定會影響穿越眾對軍事行動的看法,會令大家在任何涉及到軍事行動的問題上都變得過于謹慎小心,甚至會因此推遲甚至放棄那些被認為困難較大、危險性較高的軍事行動——哪怕只要嚴格執行團隊規章制度,這些行動根本不會對自家兄弟的生命安全有任何威脅。此外,大家還可能會對由自家兄弟親自領兵出戰的做法有微詞,進而反對這項穿越團隊自從擁有自己武裝後一直遵循的原則。這樣做勢必會妨礙穿越團隊成員提高在軍隊的威望,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可能還會影響到穿越團隊對軍隊的實際控制能力。如此一來,不但會拖延穿越團隊實現最終目標的進程,甚至還有可能出現兵權旁落、重蹈後梁以來武將搶班奪位覆轍這種穿越團隊絕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于是,在與身在開封的李俊武和張維信進行了長時間溝通後,王崤峻于在當天傍晚時分發給徐紹安的電報,一方面在對這位八弟進行了安撫的同時,也婉轉的批評了其不遵守團隊規章、違反作戰條例、輕兵冒進的作法。另一方面則在同意其修改作戰計劃,將進攻江州、池州以及東路軍渡江的日期適當後延的申請的同時,以委員會的名義命令其原地休整,待與曾志林的西路軍主力會師後,再合攻江州。
盡管對電報要求自己原地休整、與西路軍匯合後再一起進攻江州的安排有些意見,可畢竟是自己行事魯莽、損兵折將在先、,此時與委員會其他幾位委員爭論著實缺乏底氣,亦毫無意義。況且,自己的部隊也確實需要進行一定的休整,以消除此次遇伏造成的不利影響。再加上,盡管在徐紹安及被圍先頭部隊脫險後,邢正男便立即派人通知負責指揮後續集團的路軍副將前鋒集團危機已消,不必再急于趕路。可這位副將由于實在放心不下主帥的安危,還是連連催促所部加緊行軍,並在掌燈時分趕到了山腳下,以至于後續集團所有兵將皆累得氣喘吁吁,更有不少拖拉火炮和輜重的馬匹被累死。因此,對于王崤峻的命令,徐紹安並沒有提出任何異議,而是認真的予以遵照執行,下令所部在山道北側不遠的陳家村安營扎寨,等待西路軍的到來。
建隆二年陰歷三月二十二,曾志林率西路軍主力抵達陳家村,與徐紹安合兵一處。此時,路軍經過三天的休整,經過各級政工干部——各級監察、監察使、都監察使等——的政治思想工作,精神面貌和軍心士氣較之前幾天已經大有改觀。特別是在陰歷三月二十這天為陣亡將士舉行了祭奠和火葬儀式之後,路軍將士心都憋了一口氣、都存了為袍澤報仇、為自己正名的念頭。因此,在自柳湖通往江州城的路上,路軍的將士對那些沿途偷襲、騷擾,企圖阻撓己方前進的江州軍小股部隊往往是窮追不舍。而且,得益于自柳湖往東以平原為主、一馬平川,根本沒有設伏的條件,再加上路軍在騎兵方面又擁有絕對優勢,所以那些前來偷襲、騷擾的江州軍小股部隊的下場往往是全軍覆滅、無一生還。
盡管對路軍在追擊江州軍小股偷襲騷擾部隊時斬盡殺絕,對那些已經棄械投降的敵軍也不留活口的做法有些意見。可眼見八哥一路行來一直悶悶不樂、心情抑郁,且追擊敵軍小股部隊從某種意義上說,對路軍各部軍心士氣也算是一種提升。所以,雖然心里並不支持,但曾志林最終還是沒有建議八哥徐紹安制止這種近似于殺降的行為,而是選擇了沉默。
建隆二年陰歷三月二十四日午前,南征大軍、西兩路兵馬抵達江州城下,並將其團團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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