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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了現代感的房間里，甦亦凡和甦小輕並肩躺在一張巨大柔軟的沙發上，兩個人的視線同時投向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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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頂一如既往地展示著讓人震驚的顯示效果，一塊巨大的液晶屏正在播放不同的視頻內容。此時屏幕上大部分地區是空白，只有央一小塊位置在放著類似于直播的視頻。
視頻的顏色偏綠，一看就是用夜成像系統拍攝出來的，半身**的艾伯特正跪坐在一個密閉空間里，像一頭垂死的老狗一樣在苦苦掙扎。
甦亦凡目不轉楮地看著艾伯特的一系列反應，一直看到艾伯特開口說話，這才輕聲問身邊的甦小輕︰“郭局長不是說不會讓他活著回到英國嗎？”
甦小輕嗯了一聲︰“他當然回不去，估計永遠都回不去了。”
“打算怎麼辦？”甦亦凡現在對這種討論已經完全沒心理障礙了，“殺死他？”
“太便宜他了是不是？”甦小輕問，“現在這個選擇權交給你，你不是問他的下落嗎？你的決定，就是他最終的下落。”
甦亦凡生平還沒怎麼痛恨過什麼人，平時跟那些富二代們沖突，事後想想都是可笑多過可恨。這一次對艾伯特，甦亦凡還真是心充滿了濃濃的恨意，不僅僅是因為他在自己手塞了個炸彈，更重要的是艾伯特曾經想要對甦小輕下手。
這是甦亦凡無法容忍的事情，就像甦小輕無法容忍有誰想對甦亦凡下手一樣。
“真的讓我決定？”甦亦凡確認了一下。
“真的讓你決定。”甦小輕笑著摟了甦亦凡一下。
甦亦凡想了想說︰“他現在如果恢復體力的話，是不是還很強？”
艾伯特的強悍甦亦凡深有體會，自己和妮爾合作也干不過一個老男人，甚至是自己見過的大部分強者都不是他對手。這個老男人有過無數次與死亡擦肩而過的經歷，他的經驗和身體強悍程度都是普通人無法想象的。
甦小輕立刻意識到甦亦凡想說什麼，笑著看了他一眼︰“通過化學方法可以讓身體綜合素質變差。”
甦亦凡听到這個答案之後，立刻給出自己的結論︰“那就讓他變得和普通人一樣，然後扔去最混亂的監獄嘛。”
“不怕他越獄？”甦小輕問，“這個人意志力還是很強大的。”
“裝個智能監控設備，隨時看著。”甦亦凡說，“就算他想說服別人一起幫他越獄，咱們也應該能知道吧？”
甦小輕對甦亦凡的意見沒多少反對的意思，只是稍微補充了一下︰“你認為永遠一個人關著這種不夠解恨？”
甦亦凡點點頭，對監獄生活略知一二的他認為那種懲罰不夠。
“我寧願他被很多菊花黨看。”
甦小輕沒憋住笑，輕輕捶了甦亦凡一下。
“小壞蛋，想的夠遠的。”
甦亦凡做了個無奈的表情︰“沒辦法啊，我現在報復心太重了。”
甦小輕道︰“這不是壞事。”
“我知道。”甦亦凡對此深有體會，“以後我不會讓你太操心了，盡量自己解決問題。”
甦小輕很輕易就理解了甦亦凡此時的內心想法，側過身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少年。
“嗯，但這次還是交給我來解決好不好？”
甦亦凡對甦小輕說不出哪怕任何一個“不好”的回答來，應了一聲。
“借給艾伯特直升機的那家人在省內也算是個有名的家族了。”甦小輕隨口說道，“你說巧不巧，他們家跟李家正在斗法，李家都快輸光了。”
甦亦凡想到那架綠油油的軍用直升機就一陣不痛快︰“誰家這麼牛逼？還里通外國。”
“你應該听過的，王家。”
甦亦凡還真知道這個王家︰“就是那個王家？”
“對，就是那個。”甦小輕說，“以前是一方富豪，後來一部分人移民海外，沒落了一段時間，八十年代期又重新崛起的那個王家。”
甦亦凡恨恨地撇嘴︰“有海外關系更容易里通外國？”
甦小輕哈哈大笑︰“因為利益重點都在海外嘛，付出點代價想換點什麼回來也是正常的。不過這次的麻煩真夠王家喝一壺了，艾伯特如果肯交代細節，王家至少要死一兩個才能應付過去。”
甦亦凡知道這種高段位的博弈能死人已經是相當慘烈了。對于大家族來說，除非是游手好閑的旁系弟，真正在職或者正在做事的直系親屬哪怕死一個，勢力格局都會發生巨大變化。王家這次的行為幾乎等同于叛國，雖不至滿門抄斬的地步，但走向沒落已是注定。
今天來找甦小輕，一方面是想見見她，另一方面甦亦凡就是要仔細問一遍這次余波之後的一些人去向，甦小輕也就從善如流地解答了一番。
“伊萬現在還在被關押著，估計放不出來了。”甦小輕說得倒是很輕松，“郭局長問過我要不要他死，其實我無所謂，不過為了威懾一下其他人，估計不會讓他活下去。”
甦亦凡對這個結果沒有意見，居然敢對甦小輕出手，弄死都是輕的。
“尼奧重傷還沒好，現在被監控著，估計等傷好了會有一大波審訊。”甦小輕聳肩，“尼奧是雙面間諜，同時還受雇于美國人。我知道美國人想渾水摸魚，在這方面尼奧估計不會招供。不過這沒什麼，我現在跟美國人還在保持良好的合作關系，面上還過得去。”
甦亦凡問道︰“美國人也想要你的技術？”
“當然想要，不過我的公司已經對美國經濟有一定程度的影響，就算是為了穩定他們也不能輕舉妄動。”甦小輕平靜地說，“五角大樓還用得著我，他們不敢太過分。”
甦亦凡感慨道︰“真是難為你了……換成我，一想到這麼多人每天惦記著自己就得頭疼。”
甦小輕嫣然一笑︰“這些都不算什麼，重點是你沒事就好。”
甦亦凡苦笑︰“我更怕你有事啊……”
“我不會有事。”甦小輕的一雙眸盯著甦亦凡，猶如星空點點照在少年臉上，“你也不用擔心楊冰冰的問題，對她動手的人應該不敢亂動第二次了。蔡家那方面的問題讓他們自己窩里斗去，你不要管。”
甦亦凡認真地點頭︰“行……如果你覺得處理艾伯特麻煩，就還是殺了他吧，我總覺得他危險。”
甦小輕無所謂地笑了笑︰“艾伯特並不麻煩，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背後的那些人，他們的**真的能吞噬一切。你不用擔心這件事了，以目前的情況，uu至少一年內不會再輕舉妄動。”
對于甦小輕的結論甦亦凡一向相信，他只是擔心安全狀況，既然甦小輕心里有譜，那也沒什麼需要繼續糾結的了。
“那……妮爾呢？”
甦小輕攤手︰“我沒跟蹤她，她有自己的想法吧。”
甦亦凡有點苦惱︰“讓她留下她不肯，唉……小輕你說得對，追尋自由也是一種選擇，我應該尊重她。”
甦小輕笑道︰“妮爾已經愛上你了，你還擔心什麼？”
“我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她喜歡的。”甦亦凡面對甦小輕的時候格外誠實，“跟她比我真是弱爆了……”
甦小輕呵呵一笑︰“人家喜歡你的理由可不少，我就不一樣樣說給你听了。”
甦亦凡羞愧地做了個掩面的姿勢︰“求別說……”
甦小輕眨眨眼，忽然問道︰“妮爾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忽然被來這麼一句，甦亦凡頓時覺得有些驚悚，心里一哆嗦就要爬起來，結果被甦小輕一勾脖給拽住了。
“別逃嘛，還沒回答我呢，妮爾味道怎麼樣？”
“…………”
甦亦凡知道甦小輕的洞悉能力很強，而且心思細膩，但沒想到居然過了這麼久她才跟自己八卦。這份忍耐力已經讓人足以豎然起敬了，更何況甦亦凡覺得甦小輕恐怕是很輕易地知道了所有細節，這會問自己純粹是出于她一貫的惡趣味而已。
甦小輕的手臂縴細卻堅實有力，甦亦凡當然也不好意思很努力地掙脫，只能任由她摟著，嘴里哼哼了幾下，不肯回答。
“別擔心嘛，我又不會說給其他姑娘听。”甦小輕這會哪有一個上位者應有的氣度，八卦加上循循善誘的嘴臉簡直不要太親切，“妮爾不好意思說太多，你也不好意思？”
甦亦凡听到這里終于沒繃住︰“她連這個都跟你說？”
“她覺得這是件挺幸福的事嘛。”甦小輕笑得那麼大的眼楮都快沒了，“快說說，小姑娘好吃嗎？”
甦亦凡心里都有點後悔來見甦小輕了，不過想到甦小輕既然有心八卦，自己怎麼也逃不掉這一劫，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妮爾……是挺不錯的。”
“哪里不錯？”
“……哪里都不錯。”
“哎喲，沒看出來你居然這麼有膽。”甦小輕笑得特別開心，“可我掃描了妮爾身體的時候才知道，她還是處女啊。”
甦亦凡覺得甦小輕的惡趣味越來越嚴重了︰“我們……沒做那種事。”
甦小輕就是特別喜歡欣賞甦亦凡糾結的樣，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說︰“我幫妮爾清理體內生物芯片的時候發現的，這麼說你們就是抱抱親親了？”
這種尷尬話題甦亦凡接不下去，他張了張嘴沒說話。
甦小輕在少年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別害羞嘛，得到一個女孩的心是遠遠不夠的，身體也很重要。”
這個親吻很淺很甜蜜，甦亦凡卻是苦著臉接受了。
“小輕……咱能不能換個話題？”
“好呀。”
甦小輕的回答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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