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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是烏雲滾滾,悶雷陣陣,降下連綿不絕的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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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大概是午時分了,這場雨,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紫霞山木閣前。
雨幕之,鐘靈秀打著一把油傘,滿目擔憂的看著木閣前空地。
那里有一個人,正在雨幕之,手持一把精鋼長劍,不斷的咬牙切齒,時而怒吼,在雨幕使劍。
在鐘靈秀身旁,陳奇陣,獨孤勝,還有大師兄徐道奇,都在雨,看著那使劍的人。
那使劍的人,正是甦鵬!
“二師兄,甦鵬他已經這麼舞劍將要半天了,這麼下去,他會精疲力盡,大病一場的!真的沒問題麼?”
鐘靈秀不忍心的看著空地上不斷舞劍的甦鵬,對獨孤勝問道。
獨孤勝站在雨,只是雨水落在他身邊一尺之外,就會被強大的護體真氣崩飛,好像打了一把雨傘,他搖了搖頭,到︰“他已經陷入心魔幻境,不到精疲力盡是不會停下來的,而且,在心魔幻境之,他能看到的只有我的影,還有我的劍,你便是上前阻止他,他也會把你當成我,揮劍砍你。”
“大師兄,這麼真的沒問題麼?”
在一邊,身上背了一個好像倩女幽魂之寧采臣背的的防雨書 的陳奇陣,也略有憂色的看著自己的大師兄。
徐道奇似乎就那麼站在雨,可是仔細看才會發現,雨水落到他身上,竟然像是有一層無形的薄膜一樣,竟然全部順流而下,無法沾濕徐道奇一星半點,徐道奇仰頭,用那紫色葫蘆向口灌了一口酒,道︰“二師弟先在他心種下劍道種,又用劍意引動他的心魔,此時正是看他意志悟性靈性的時候,若是他悟性靈性意志足夠,便是一步成佛,若是不成……那,便是成魔,成佛成魔,還是成鬼,便在他一念之間。”
陳奇陣听了,眉頭還是皺了起來,看向場的甦鵬。
……
此時的甦鵬,已經沒有了時間的概念,他的眼前,還都是獨孤勝的影!
甚至,連獨孤勝的影,都已經模糊了,在他的眼,他面對的,是一個拿著巨劍,殺意滔天的劍魔,他,正在和劍魔決斗!
甦鵬耗盡心神的使出每一招劍招,可是,對方那個劍魔一般的獨孤勝的劍意,實在是太過令人絕望,讓甦鵬生出一種簡直無法抵御的感覺。
自己的每一招,似乎都被看穿,被輕松化解,無論是自己使用第一天的堂堂劍道,或者是第二天的波雲詭譎的奇詭劍術,或者是第三天滔滔劍勢,又或第四天看到的引動人情緒的劍法,都無法取勝,完全看不到希望。
獨孤勝的影,使用的讓人絕望的重劍,仿佛一座巍巍巨山,鎮壓著甦鵬的精神,又仿佛鎮獄明王,將甦鵬鎮壓在地獄之無法超生。
“我不甘心!”甦鵬大吼,手的劍勢,更加凌厲起來!
……
而此時,鐘靈秀等人,也發現甦鵬的變化。
只見,甦鵬從不斷的狂亂的舞動,身體逐漸的慢了下來,每一個動作,都像是慢動作一樣,緩慢的施展出來,可是,看他的模樣,卻比剛才凝種了千萬倍,壓力似乎更增加了無數倍!
“此悟性果然不俗,竟然在壓力之下進入了偽入微境界的。”徐道奇看著場的甦鵬,略感驚訝的說道。
獨孤勝也點點頭,作為一個過來人,獨孤勝知道,此時的甦鵬,意識之的劍意已經超越了身體,甚至一定程度上超越了時間,在現實之緩慢的動作,在甦鵬世界之,卻是極為連貫快速的,現在這種反差,不過是一種意識被壓迫到深處後的時間感不協調的反應。
按照現代心理學的話說,甦鵬意識已經部分被壓迫到潛意識之,在這種情況下現實時間和意識時間發生了矛盾,所以產生了一些異常。
只見,甦鵬的動作越來越慢,似乎成百倍的放慢……
……
意識之,甦鵬和獨孤勝的影,也已經戰斗到了白熱化,甦鵬感覺獨孤勝的劍意還是那麼讓自己絕望,但是,在絕望的邊緣,似乎,他看到了一絲希望,就像是在漫天的滾滾壓城黑雲之,偶然看到那麼一絲從高空之透射下來的些許陽光。
甦鵬費盡全身的解數,想把握到這一縷陽光,卻沒想到,越是接近那陽光,絕望的烏雲就越厚,仿佛大海一樣翻滾,似乎要將他卷到絕望的怒海之,淹沒!
就這樣,甦鵬越來越感覺到獨孤勝影的劍意,讓自己窒息,可是,自己就差那麼一點就把握到那一點陽光了,卻在這希望之前,就要絕望身死了麼?
甦鵬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沉重,新意也越來越凝重,口鼻的空氣,沉重的近乎窒息……
……
木閣前,鐘靈秀等人,看到甦鵬的動作,從極慢,慢慢的,竟然凝結成了一個姿勢,然後仿佛雕像一樣凝固了,一動不動。
“最後的關頭了!”陳奇陣看了,不由攥緊了拳頭,看著甦鵬!
而此時,天空的雨,似乎猛然加大了……
而此時,一直喝酒的徐道奇,忽然面色嚴峻的大喝了一聲出來︰“一劍起自心海,也斬他人也斬我!”
“轟!”這個時候,天空猛然響起了一聲炸
雷!
他的這聲呼喝,伴隨這雷聲,振聾發聵一樣的在甦鵬耳邊響起!
陷入意識深處的甦鵬,忽然也仿佛听到一聲炸雷,徐道奇的這句話從甦鵬耳邊響起,甦鵬猛然精神一振,獨孤勝的影那令人絕望的劍意制造的恐懼烏雲,似乎被這句話炸開了一個口,猛然讓一縷陽光射下!
甦鵬在電光火石只見,猛然心閃起一道曙光!
“一劍起自心海,也斬他人也斬我!”
一瞬間,明悟充斥著甦鵬的心間!
就在甦鵬明悟的一刻,他的直覺似乎把握到什麼,在把握靈感的閃念之,在他的意識的戰場之,一道沛然充滿他意識天地的劍氣猛然生成,以摧枯拉朽之勢,將獨孤勝的劍意和甦鵬自己掃蕩一空!
“轟!”
此時,天空正好爆發一道白色的閃電,木閣前仿佛固定的甦鵬,則在這一瞬間,斬出了一招絕對超越他本身能力的一劍!
一道仿佛閃電的劍光從木閣前仿佛凝固的甦鵬手斬出!
距離甦鵬三四丈外的三棵古書,同時一顫,雖然它們保持不動,實際上內部已經被甦鵬這超常的發揮的一招的劍氣斬斷的生機!
“喀嚓!”
甦鵬只感覺,仿佛有一道什麼無形的壁壘被自己斬破,自己意識一下就回到了眼前,他揮出這驚世駭俗的一劍之後,受力不穩,跌跌撞撞的走出去了幾步,這才發現,自己正站在雨的木閣前,不遠處,徐道奇,獨孤勝,陳奇陣,鐘靈秀都正在注視著自己。
“恭喜你突破心魔!從此,紫霞門又多了一位師兄弟!”
徐道奇看著甦鵬,一向魂不守舍的臉上露出笑容,從來不苟言笑的二師兄獨孤勝,也面露一絲微笑……
……
雨,漸漸的停了。
說來也怪,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時,天人感應,當甦鵬在閃電揮出那驚世駭俗的一劍之後,天空不知多久才能消散的雨雲,竟然在一盞茶的時間內消散了,露出無比晴朗的天空。
而甦鵬,也恢復了意識。
“呵……恭喜你了甦鵬,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們的小師弟了。”大師兄徐道奇,對甦鵬說道。
“我……算加入了紫霞門了麼?”甦鵬還有些茫然,問道。
“你已經接受了紫霞門的入門考研,是紫霞門的正式弟了,小師弟。”二師兄獨孤勝又恢復到那副古井不波的樣,對甦鵬說道。
接著他又道︰“你現在應該換身衣服,去見一見師尊,師尊會詳細的跟你解釋的。”
甦鵬略感茫然的點頭,只是現在的茫然和昨天完全不同,是一種清爽後的茫然,此時的甦鵬,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自己的精神心知,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換了一身衣服,甦鵬前往道館似的紫霞門主殿,找到雲道。
“將你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講一講吧,越詳細越好,包括你自己的感受。”雲道似乎知道他將要到來,坐在蒲團上,對甦鵬說道。
甦鵬點了點頭,理了理思路,將這幾天觀看獨孤勝練劍的前後講了一遍。
甦鵬講的很詳細,包括第一天的那種舒服的領悟,第二天的奇詭,第三天的意識抵抗,第四天的情緒迷茫和壓抑,最後一天的絕望,以及最後突破的時候的詳細情況,包括那從天而來的摧毀了自己意識之的獨孤勝劍意的龐沛劍意,和自己游戲的現實揮出的那驚世一劍。
“我已經大體知曉了……”
雲道听了,眼楮略微眯起,道︰“紫霞門之的武功,有些特殊,和旁家不同,想要修行紫霞門門心法劍法,首先要修行劍意,只有修行出劍意,才能繼續修煉。”
“勝兒第一次讓你觀劍,就是使用我紫霞門秘傳,在你的意識之,種下劍道種,同時讓你領悟劍道基本的正道劍法,第二天,則是演練奇劍劍意,讓你領悟相反的奇詭劍法,第三天,是讓你明白劍勢,第四天,使用的是七情劍法。”
“這前四天,都是在你心埋下種種劍道種,並使其催生,而最後一天,勝兒則是使用他本身的劍意,勾動你的心魔,讓你和由前一天七情劍引動的情緒催生出心魔來。”
“而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讓你窺破心魔,找到本心劍意,前四天讓你觀劍,是為了讓你不至于成為水上浮萍,無根之木,給你打好劍道基礎,是養料,也是壓力,你成與不成,就看你自己的悟性和心志了。”
“不過很好,你已經突破心魔,終于凝練出一絲自己劍意了。”
“而凝聚出了劍意……你就列入紫霞門門牆,成為紫霞門這一代最小的弟了。”
雲道對甦鵬說道,雖然有些地方有些說的不甚清楚,但是甦鵬結合自己的感受,已經明白了**分。
“徒兒拜見師傅!”甦鵬先是恭敬的對雲道磕了三個頭,算是拜師禮,然後抬頭,問道︰“師傅,如果弟沒有成功斬殺心魔,又會如何?”
“你如果成功斬殺了心魔,便凝聚了劍神的劍意種,如你大師兄,如果你被心魔打敗……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你化身為魔,凝結了劍魔的劍意種……另外一種,則是暫時的失去意志,成為……劍鬼!”雲道對甦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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