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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易和東方柔回到山居園的時候正好天色已黑,一些已經吃過晚飯的老人開始出來散步,東方柔每踫到一些熟悉的也都會親切的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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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車駛進那清幽的東方家別墅之時,遠遠的,張易和東方柔便看到照顧東方柔母親的保姆劉媽站在大門前等候。
兩人停好車後,劉媽驚喜的迎了上來,一邊幫著提張易提著兩人在來的路上所買的一些營養品,一邊笑道︰“小姐,你們可算回來了,老夫人等你們很久了。”
“劉媽,不是我媽急,是你急吧？”東方柔輕輕笑道,揭穿了劉媽心里的那絲小心思。
劉媽倒是一點不在意,笑道︰“因為只有小姐和董事長回來,這個家才能更多一些生氣。”
劉媽這句不經意間的話倒是觸動了張易和東方柔,兩人停下腳步彼此看了一眼,張易笑了笑,拉著她走進了房門
進了房間後,還是那個清幽冷清的客廳,一點都沒變,而在客廳的就餐處早已備好了一桌酒菜,看那冒著熱氣的酒菜,顯然是踩著時間等他們而來才做的。
此時在那里,早已有一個穿著紫色旗袍的雍容美婦安靜的端坐著,那一身很是超凡脫俗的氣質給這清冷的客廳點綴上了不上的光芒,看到張易和東方柔後,美婦的臉上也煥發了一層淡淡的微笑。
這個美婦便是東方柔那傾城絕顏的母親,範英了。
“媽。”東方柔連忙小跑著,跑到範英身旁,親昵的將她抱住。
範英憐愛的摸了一下東方柔的腦袋,搖搖頭笑道︰“都多大了,怎麼每次見到我都還像個孩,將來若是嫁人了,怎麼照顧自己的丈夫？”
“在你眼里,我不就一直是個孩嗎？”東方柔不依回了句,在範英臉上親了一口後,方才坐在她身邊。
這時,張易方才朝著範英微微道︰“伯母好。”
不得不說,經過了今天早上見過西門暮雪的媽媽,此刻張易同學的心里還有著些許陰影,岳母這個詞在他心里已經成為了恐懼詞。
範英笑著拉過張易坐在她另一邊︰“叫伯母多見外,你和小柔一樣,以後直接叫我媽媽吧反正你們遲早也是要結婚的,這樣更親近。”
“啊？”張易一陣錯愕,東方柔也一陣錯愕。
見兩人的表情,範英再次道︰“如果你嫌叫媽媽有些太早,那就叫岳母吧”
“額,那我還是叫您岳母吧”張易撓了撓腦袋,讓她叫媽他還真開不了口,畢竟他從小都大就沒叫過這個字。
見今天的桌上多了不少的葷菜和一瓶未開封的紅酒,忍不住嘴饞的東方柔已經開始動筷吃飯了,一邊吃一邊道︰“媽,你怎麼想著把爸爸這瓶酒拿出來了？還準備了這麼多葷菜？”
範英也示意張易快點吃飯,笑道︰“這是張易第二次回家,上一次沒有好好招待,所以這次媽媽補償回來。”
東方柔帶著些許醋意調皮道︰“沒見你對我這麼好過,看來我這個親生女兒在你眼里還不如張易。”
範英瞪了她一眼︰“你就知足吧,我寧願要張易這個兒,也不要你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女兒。”
東方柔很是受傷的撇撇嘴,隨即不再說話。
張易此時也胃口大開,不是因為他餓,而是因為這片刻的溫馨,和東方柔媽媽在一起,他的確可以深刻體會得到她媽媽對他的那種母愛,這種時候的他們,更像一家人。
東方柔媽媽和西門暮雪的媽媽有很大的不同,暮雪媽媽一看就是那種典型的女強,也許是因為出生的原因和生活的壞境,骨里有著一股不服輸的傲氣,雖說也算是一個貴婦,但是少了一分讓人親近的慈愛。東方柔媽媽則不同,出生甦城的書香門第之家,父親乃上世紀七十年代的大豪,無論是品性還是修養都鮮有當代女人能及,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即便是被東方華帶到了京都市,嫁給了東方華,融入了京都市這個利益燻心的圈里,依然沒有被這個圈里的風氣所影響,反而安靜的待在這山居園,過著普通的清淨生活,這種放寬心態,樂觀向善的心境可不是每個女人都能擁有的,能夠生出東方柔這麼一個驕傲的女兒也是無可厚非。
而且在本質上,東方柔媽媽身上的那種雍容貴氣和慈祥笑容更加讓人有親近之意,所以當初張易見到東方柔媽媽的第一眼,就覺得她媽媽很有張愛玲的那種味道。
一頓晚飯幾乎都是在範英和張易的交談之結束,讓張易有種怪怪的感覺,昨晚一起陪了她父親,今晚又一起陪她母親,好似是計劃好的一樣。
吃了晚飯後,東方柔讓張易陪她媽媽聊天,她則是去廚房幫劉媽洗刷碗筷。
和東方柔媽媽單獨在客廳,張易頗有也有尷尬。
範英一邊給張易倒了一杯茶,一邊微微道︰“張易,本來小柔爸爸和我商量,打算讓你和小柔在今年年底完婚,不過今天小柔爸爸已經告訴了我你的一些事情,所以我也就不會再問,小柔自己長大了,對感情之事她都能自己把握,我這個做媽媽的不會束縛她,只要你們兩人以後結婚了能好好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
張易微微一愣,連忙道︰“多謝岳母體諒,其實有些事有時候我也是迫不得已。”
“我理解。”範英擺擺手,突然道︰“其實你知道嗎？當年你母親和我在懷孕之時,我們兩個女人早就給你和小柔訂下了婚約,那時在京都市,只有你母親常常和我來往,因為她也不喜歡那個紛亂嘈雜的世界。當初的我們說過,若兩家的孩是一男一女,以後就結為夫妻,這件事是我和你母親私下訂的,就算是你爸爸和小柔爸爸都不知道,只是可惜,在你母親生下你不久,他們就發生了意外,我當初也是悲痛萬分。”
“我母親？”張易一怔,腦海里已經開始在刻畫一個模糊的人物。
說罷,範英握住張易的手,慈祥道︰“在我當初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感覺你很熟悉,因為你的眼楮很像你媽媽,都是那種堅忍不屈的眼神,不過當時我並不確定,因為已經過去太久了。後來小柔爸爸告訴我,你果然是張裕衡和周縴芸的兒,我才很是慶幸,看來上天還是眷顧你們的,即便闊別二十多年,最後你們還是走到了一起,或許這就是冥冥之,所謂的命注定吧”
“我母親？”張易喃喃自語著,隨即盯著範英呆呆道︰“岳母見過我母親？她是怎樣一個人？”
“自然見過。”範英點點頭,帶著一絲暗淡的眼神緩緩道︰“當年我跟隨小柔爸爸來京都市的時候,你母親和父親就邀請我們去做客,後來我和小柔爸爸結婚,還是你母親給我挑的婚紗。婚後,你母親也常常邀請我去她那里做客,直到我懷孕後,小柔爸爸也將這個山居園建了起來,我才搬到這里,這才和你母親的來往少了很多,不過她那時也懷上了你,來過這山居園看過我一次,也是在那一次,我們便給當時還在腹的你們訂下了婚約。”
“她是怎麼樣一個人呢？”範英想了想,似乎抓起了那被掩埋在腦海深處的記憶,帶著一種羨慕的神情淡淡道︰“你母親很出彩,她是一個很美的女人,當年我來京都市之時,她早已經名滿京都了,京都市之很多貴婦都想攀附你母親,為的就是想贏得你父親手的權利和資源,你父親是政商界有名的名人,而且是名將之後,整個京都市能夠與你張家比肩的幾乎鳳毛麟角,就連皇甫家都曾低于你張家一籌,所以,只要當時被你父親扶持起來的絕對能夠成為京都市的一方霸主,小柔的爸爸就曾受恩于你父親,他才有今天的成就。”
關于自己父親的事情,現在的張易都幾乎已經知道,皇甫家正是覬覦張家的權利和財力,方才暗勾結武道界的教廷和刺刀集團迫害自己一家的,現在只要一想到當初張家被滅的慘狀,他的心就一陣陣糾痛,他能夠想象當時自己父親和母親那絕望悲痛的眼神,能夠想象當初王雲風帶著還在襁褓的自己逃離京都市所經歷的重重困難。
所以,他此生必定是要將教廷和刺刀集團毀滅的。
隨即,範英回過神來,望著張易深深道︰“孩,你母親和父親對我和小柔的爸爸都有很大的恩惠,所以以後的我們就是你的親人,東方家就是你自己的家,我也會遵循曾經和你母親所訂的婚約,將小柔嫁給你。”
“你母親和父親在天有靈,看到你有今天的成就,也會很安心了。”
最後,範英喟嘆一聲,滿是欣慰,正如她所說,這都是冥冥之的命注定,即便曾經的張裕衡和周縴芸早已不在人世,但是他們留下了一個兒,這個兒足以⊥他們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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