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p>當時她帶著傷,又餓又累,不管不顧地闖進殛的龍窟,見有人躺著,便脅迫其給她弄東西吃。
www.biquge001.com然而殛在睡覺,壓根兒不把她當回事。那桀氣極,用炎術直接燒了他的洞窟……
令她不敢置信的是,殛在一片熊熊火光中悠然醒轉過來,靠在榻上若無其事地對她笑了笑,道︰“這火真漂亮。不過,山上禽鳥眾多,要是去洞外燒的話,指不定現在你就不用挨餓了。”
至于接下來又發生了些什麼,那些老神仙也不能夠了解得再過詳細,畢竟人家也是有正經工作的,哪有閑工夫天天搞這檔子事兒?
總之,兩人後來是相愛了。情到濃時,那桀貫徹落實了她的女漢子精神,率先提出要與殛攜手終生,白頭到老——
然而,被拒絕了……
這便是這個故事最讓人無法理解的地方,這尾怎麼說也結得太出人意料了,簡直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想起來了?”
我的回憶剛好結束,瞿墨的聲音就很適時地響起。
“嗯,來龍去脈大致能弄明白,”我頓了頓,總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那桀那麼一個要面子的人,就算是被殛傷了情,她也絕然不會把這事兒告訴別人。既是如此,她怎麼會托天帝,天帝再托你,你再逼我去向殛說媒呢?”
“嗯?”
“呃、說錯了說錯了!是‘托’,是‘托’……”
“你想得不錯,這事並非那桀的意思,而是……”
原來,那桀從長白山回來之後,原本好戰的她竟好幾次戰局都是意興闌珊地避過不去。她爹看著女兒既已好端端地回來,不去參加戰局興許是累了,也就沒放在心上。然而有一次他起早出門散步,正巧踫見那桀在和顏悅色地給花澆水,見了他還特溫情地道了聲“爹,早啊”——結果嚇得他晚上做噩夢了……
老人家事後連忙派人去查那桀待在長白山的那段日子究竟遭遇了什麼以至于她性情大變,做出那麼詭異的舉動……後來得知情況,唏噓不已。為了女兒盡早恢復正常,他便背著她趕到天宮向天帝提出了讓兩人結合的要求,而顧及炎凰一族的威望與實力,再加上天帝也有自己的算盤,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呼,我都明白了,去就去吧。那個,不是說此行還有人與我同去麼,誰?”
瞿墨看了看我,徐徐道︰
“五殿下,無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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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你淹死在自己的臉盆里了嗎?”
瞿墨的聲音不疾不徐地自前廳傳來,我坐在梳妝鏡前不由又嘆了一口氣,接著下定決心將那把緊緊攥著的木梳 “啪”地一聲拍在台上,容光煥發地站起身來……
待我來到大廳,便看到瞿墨正倚在窗邊,一手持卷,認真地閱看著。感知我的到來,他只是抬了抬眼,然後一面看書一面道︰“嗯,既然一切好了,便上路罷。與你同去的人就在外面。”
常言道,“師徒之情,堪比老小”,而似瞿墨這般,連徒弟頭一回出遠門赴險竟也毫不會意,不免令人心寒……
“師傅,那我走了。”我恭敬地向他行一禮,剛準備挪步,這廝突然握著書卷朝邊上指了指,看著我道︰“那邊的披風拿上,就你這身子骨過霜華境,未免牽強。”
目光一拐,落在角落里那個成色已有些發黑的箱子上——在那兒,正搭著一條貂裘披風。面子有些老舊,但顏色還是水滑銀亮,像是剛從舊物堆中揀出打理過一番的。
心中微微一動,我徑直走過去撈起披風抱在懷里,朝瞿墨笑道︰“謝師傅。這陣子沒人給您跑腿兒,您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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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無弦兩個一人乘一雲,一前一後地飛著,不長不短的距離,中間滿是疏離。
此番無弦會與我同行,道理我自是明白的。
但凡涉及到諸如此類重要的外交事宜,天帝理應派出自己的子嗣作代表以示無上尊敬,但目前天帝膝下只有無弦與驚鴻一兒一女,而這偏偏還是道不具備什麼選擇性的單選題,結果因此昭然若揭。
只是,傳說中的五殿下是萬能的。既是如此,干嘛還要捎上我這麼一個拖油瓶?莫不是瞿墨找了什麼關系讓我跟著免費來一次實戰演練?——不懂。
要說與這五殿下同行吧,我心里也並非那麼不願意。這家伙在見我的第一面時就作出那麼過激的反應,即便之後馬上回歸了正常,但我實在沒有那麼粗的神經能對他彼時的表現做到視而不見——他那一聲“葉子”誠然叫得我發蒙……難道,是我失去的記憶尚未好全?但我爹娘叫我的也並非是這個名字……
疑點太多,怎能不促使我去弄個明白?況且,無弦這家伙自那件事之後自尊心像是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對我百般看不順眼,處處表現出毫不掩飾的嫌棄……不過話說回來啊,我究竟哪里招他了?——不懂。
而最可疑的一條是,竟然派我們兩個這麼沒默契、沒感情、沒共鳴的人來執行如此重要的任務,到時候能不能和平共處都是個問題,決策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真是大大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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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霜華境,那一片玉砌冰雕的松柏鈴草,湖泊山川,即使沒有任何陽光,也微微泛著玲瓏的色澤,白淨安寧得讓人覺得一切色彩于此出現都是突兀而躁動的。在這里,鼻翼間沒有一絲氣味,耳畔也聞不到風聲,雖是靜得如臻至境,卻如同行走在毫無生氣的死地。
我不由攏了攏身上的披風。
無弦一言不出地走在我前面,步伐不快不慢,很是鎮定。然而此時此刻,這環繞的森寂莫名地讓我心底發慌。
我因從小就愛像男孩子那般在外闖蕩,要說害怕的東西,那還真沒什麼,大到掄起掃帚打流氓,小到抄起鞋拔子拍蟑螂,都不成問題。只是,我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害怕寂靜的空間︰無論是只有敝屋一隅,還是曠遠如原野。
所以,眼下我已是惶懼到無法冷靜思考的地步,只希望能听到一些動靜,就算是樹葉的摩擦聲也好。
自己咳嗽?……這不是個長遠之計。
“那個,我說殿下……”雖然可能會不太愉快,但至少比默默嚇死強。
然而,這人顯然沒有與我交談的意願。“我想你師傅應該與你說明了此番要做什麼。”
我硬著頭皮續道︰“不、我並非想要談這個——”
“既非正事,本君更無需理你。”
“……”好吧,他贏了。
但我不會就此放棄!
母親從小教育我們︰遇到問題一個主意行不通時,就要及時想出更多的主意——總有一個不是餿的。
“殿、殿下,不瞞你說,我很不習慣這種環境,太安靜了。既然你不願與我交談,能容我自己唱首曲子嗎?——放心,還不算太難听。”
“……”他不說話。我想,這應該算是默認了。
我稍微清了清嗓子,不必費心去挑選,一首詞就自然而然地浮現在腦海中,下一刻,它便自唇邊徐徐溢出︰
清風花亂紅皺,燕啼林驚綠涌。墨冷指生寒,再顧小桃應瘦。休念,休念,那端晴光正艷。
余音還未消散,不想前面無弦驀地就止住了腳步。
我正疑惑著,他突然轉過身來,五步之遙外,一雙眼似落雪的幽潭。“為什麼唱這首?”
未料到的情形發生,我怔忡了一會兒,繼而不明所以道︰“並、並沒有特別的原因,只是想到的第一首就是這個……”
“你知道作這首詞的人,是誰?”
聞言,我下意識地想要回答,卻陡然發現自己並不知道答案——好像,這不是什麼有名有姓之人作的,只是才能卻也毫不遜色就是了。
而問題在于,我又是從哪兒知道這首詞的呢?
見我不語,他皺眉,接著轉過身去不再看我。
……雖我早有預感會惹他不開心,但我這究竟又做錯了什麼啊?
“別唱了。”命令性的口吻,散發著寒意。
我誠惶誠恐道︰“知、知道了,以後——”
“我是說,以後都別唱了。”
“……為什麼?”
他並不言語,只自顧自向前走著。半晌,方道︰
“明明什麼都不知道。”
“……”
我懂了,看來下次吃雞蛋前要先去認識認識下蛋的母雞是哪位——這人真是奇怪,他在執著些什麼?
“前面就是上山的路,”走到一處陡峭的石階下,他背對著我道,“若有危險,自保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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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山與長白山相去甚遠,即便是神仙靠飛的從此到彼也要耗去數日,而若是取道霜華境,走到盡頭穿過一層由術法撐起的屏障,直接就能通到長白山的棧道上,真真便利又快捷,只是——
為何連這種高難度的空間轉移都能做到他爺爺的卻不把這一走一個坑的棧道給修一修?
我雙手牢牢扒住一邊潮濕滑膩的岩壁,滿頭虛汗像個壁虎一樣行進得萬分艱難,而無弦那個不友愛不和諧的家伙于我的困境置若罔聞,一臉淡定地踏著他輕盈的步履“蹭蹭”直往上登……
好容易給我摸爬滾打地上了山頂,想著無弦定是已先我一步找那條龍去了,可意外的是,我上來一眼便瞧見他正衣袂飄飄地立在一座約摸兩人高的洞窟前。
我趕忙氣喘吁吁地跑到他身邊,扶膝。“累……累死我——”
好家伙!我話還沒說完,眼前一雙銀線壓邊的純色登雲靴便不管不顧地徑自消失在了洞內深濃的黑暗里。
“至、至少等我一起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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