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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家及笈是個大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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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沈惜月出落得越發明艷動人,其母當年便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大美人,沈惜月在長相上結合了父母的優點,風采更勝其母。
沈家是徐州城的大戶,沈惜月又生的美,雖說性子有些太過……嗯……活潑了一些,拋頭露面的時候多了些,但絲毫不影響各路青年才俊求親的熱情。
前幾年沈孝廉一律推說自己閨女年紀小,又外出學藝,暫不談婚論嫁,沈家才清淨了些。
如今沈惜月學成歸來,又即將及笈,沈家再次熱鬧起來。
沈孝廉見求親的隊伍中,不乏書香門第出身之輩,有的還考取了功名,心中大喜。正待與夫人商議趁著女兒及笈如何為女兒挑選佳婿時,沒想到女兒留書一封,離家出走了。
後來沈惜月才听說,她離家後,沈孝廉嘔得兩天沒有吃飯,後悔當初對女兒的放養式教育。
沈夫人倒是看得開,“後悔什麼,咱們小七品性又沒有問題。外出長長見識有什麼不好,我當年不也是在長見識的途中遇見了你嗎。小七不是說了嘛,你壽辰之前必定歸家。”
沈惜月背著碩大的包袱出得家門,時而扮成大戶人家的家丁,時而扮成中年農婦,時而又扮成落魄的書生。一路上游山玩水,順利的過了十來天。
這日沈惜月哼著小調走在小路上,忽然發現路中間有幾滴血跡,越往前,血滴越多。
“哦彌陀佛,流這麼多血,不知得多疼。”沈惜月搖著頭說完,打算換條道走,卻被路邊躺著的人嚇了一跳。
“喂!”沈惜月伸出腳輕輕踢了踢地上的兄台,對方沒有動,她又加了點力道,對方還是沒有動,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原來是個死人。”她覺得這人年紀輕輕便丟了性命,死後還要曝尸荒野真是可憐,“你也算有些運氣,遇見我這麼個好人,我就把你埋了吧。”
沈惜月取出吹雪刀,也不懂什麼風水,在周圍挑了個看起來還比較順眼的地方開挖。
沈惜月比普通的姑娘膽子要大得多,當然力氣也大一些,但也只是大了一些。雖然吹雪刀是寶刀,待她挖了一個差不多能埋下一個死人的坑,還是累得夠嗆。
稍微休息了一下,沈惜月站起身,開始埋人。
拉起死人的兩條腿,使勁往坑邊拖,冷不丁听見一聲悶哼,嚇得她趕緊撒手,確定周圍沒有別人後,才意識到,這個人還沒有死。
沈惜月有些生氣,這人早不哼,等她挖好了坑才哼,她也有些氣自己,沒有搞清楚就開始挖坑。
既然他還活著,便好事做到底,救他一命吧。
此人受的是劍傷,或許仇人很快會追來,趕緊離開此地才是上策。
沈惜月把碩大的包袱捆在胸前,再把死人……應該是個快死的人背在背上,咬咬牙有些晃悠的往茂密的叢林走去。
運氣還算不錯,沈惜月發現了一個山洞,應該是獵人打獵時住過的。
將背上的人放下,她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口,這人真是命大,這樣的傷還能留著一口氣。不過他的傷勢嚴重,急需處理。
沈惜月取了干淨的水為他清洗了傷口,又翻了翻包袱,找出一瓶傷藥給他抹在傷口上,有些肉疼。
據沈晉書說,這藥是薛固清用極其珍貴的藥材配制而成,具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比黃金還要貴。沈惜月覺得沈晉書在效果上絕對有夸大的嫌疑,但這藥很值錢總是沒錯的。
等處理完傷口,沈惜月打算去藥鋪抓一些煎服的藥,正待起身,卻被拉住了裙角。
“娘,不要丟下孩兒……”
沈惜月一個姑娘家被人喚作娘,羞得雙頰通紅,她好心救人卻被佔了便宜,正待發作,卻見那人昏迷中眉頭緊鎖,一副委屈又悲傷的表情,心頓時就軟了。
本來打算為他抓好藥就不管他了,是死是活全看他的造化,畢竟她不能確定這人是不是壞人,她第一次獨自離家,小心為上。
“爹爹,娘親,孩兒已經殺了田鯤鵬為二老報仇……”
他,應該不是壞人吧?
沈惜月使勁把裙角從他手里拽出來,背上她離家後從不離身的包袱,施展輕功往附近的集市奔去。
集市里到處貼著追殺令,沈惜月湊上去瞧,覺得畫像上的人有些面熟,當她看到田鯤鵬三字時,才想起是他!
追殺令說他叫田世一,為了霸佔父親的寵妾,殺死父親並死不悔改。可他在昏迷中卻說殺死田鯤鵬是為父母報仇,沈惜月覺得,他肯定不像這追殺令上所說的這般不堪。只是不知這田鯤鵬的寵妾是個什麼樣的角色,有著怎樣的傾城之姿。
望著街上各路江湖人士義憤填膺的批判著田世一,沈惜月搖了搖頭,這些人中不知有多少人是打著正義的旗號想滿足自己的私欲。
來到藥鋪,沈惜月對大夫說道︰“有勞大夫幫忙抓幾副藥,家兄即將遠行,傷寒的、拉肚子的、刀傷的,煩請大夫都來幾副。”
抓了藥,沈惜月也不急著走,又在集市上閑逛了一番才往回走。她怕有人跟蹤,又在山腳下多繞了幾圈,直到太陽落山,月亮出來,她才回到山洞。
四周除了蛙鳴,很安靜,沈惜月踩著雜草,發出細微的沙沙聲,當她行至洞口,一陣掌風襲來,趕緊施展輕功後退。
雖然對方對她這麼不客氣,沈惜月沒有生氣,反而有些開心,他居然醒了。
一日日過去,他的傷愈合得很好,相處的過程中,沈惜月越發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絕對不像外頭傳聞的那樣不堪。
他告訴她,他叫秦浩遠,不叫田世一。她沒有告訴他她的名字,只是讓他叫她小七。
山下有一湖泊,這日天氣晴好,太陽將湖水曬得很暖和,沈惜月鳧水是一把好手,游得太暢快,忘了時辰,直到秦浩遠找來。
臉上的人皮面具未來得及戴,被他看到了真面目,她也並不慌張,笑著和他打招呼,直到他說出要以身相許報答她時,她很沒出息的跑開了。
後來二人結伴而行,那段日子過得很快樂,快樂的日子很樂,也很快。沈孝廉壽辰漸近,沈惜月該回家了。
沈惜月回到家,沈家人都很高興,但沈孝廉發話了,離家出走這種事情,不準再發生,于是沈家的幾個兒媳婦便被派來陪她們唯一的小姑子。沈惜月偷偷跟幾個嫂嫂打听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恢復自由,嫂嫂們無一不是一臉的同情,她想要離開沈家,只有等著嫁人了。
沈惜月開始思念之前的快樂時光,也開始思念那段時間陪伴她的秦浩遠,原來在相處的過程中,她的一顆芳心,已經遺落在他身上。
他還在等她吧,他肯定在等她。他的屋子已經建好了吧,他肯定也為她留了一間。他會不會惱她這麼久都不回去找他?
听說爹爹已經在張羅給她找婆家,她感到有些絕望,今生怕是已經與他無緣了吧,更遺憾的是,她還不曾知曉他的心意。
轉機有時候就藏在轉角處。
十年未見的薛固清帶著林谷來訪,沈惜月高興壞了,林谷是她兒時的玩伴,十年未見,她並未對他生疏,她求他幫忙帶她出去,他二話沒說便同意了。
不過林谷的分量還是輕了些,有薛固清的幫忙說情,沈孝廉很快便同意讓沈惜月跟著林谷外出采藥。
沈惜月終于出了家門,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氣後,對林谷說道︰“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二人來到沂山腳下,沈惜月看著身形有些清瘦的林谷有些擔心,“林谷,你應該是會輕功的吧?”她記得听爹爹說過,薛固清是會武功的。
林谷笑得很溫和,“會的。”
事實證明,林谷不但會,輕功還很好,在沈惜月力氣不濟時,他還帶了她一段。
出了桃林,綠草地上的一座二層吊腳竹屋很是精致,沈惜月朝竹屋奔去,大聲喊道︰“浩遠,我來啦!”
秦浩遠不在,沈惜月參觀了竹屋的每一個角落,覺得每一個角落都是那麼的完美,就像秦浩遠在她心中那樣的完美。
她估摸著他是下山采辦去了,也不慌亂,讓林谷將背簍放下,開始準備晚餐。
秦浩遠在天黑後回來的,當晚三人把酒言歡,在秦浩遠提出三人結拜兄妹時,沈惜月惱了。他難道只把她當妹妹麼?
沈惜月覺得她是幸運的,原來他的心意與她一樣,義無反顧的與他定下了誓約。
沈惜月原本以為她找到了一生的歸宿,爹爹會很高興。
當沈孝廉對秦浩遠痛下殺手之時,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天真。
如果不是她讓他來提親,那麼他就能好好的活著了,所以她不能讓他死,于是她在他閉眼等死的時候,毅然的擋在了他的面前。
撕心的疼痛讓她很快失去知覺,但在她清明的最後一刻,她想︰如果重來,她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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