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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局以她的落敗告終,甦藜有些悻悻地將頭轉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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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鐘後,手機響了起來。
是裴晟宇,甦藜這才想起,自己出來的事兒還沒告訴他。于是按下了接听鍵。
旁邊的男人有些不高興地皺了皺眉,下一秒,車速騰然加快。
甦藜身子向後傾了傾,然後才接起電話,“喂,裴少爺。”
“你在哪兒?”那邊的聲音顯然有些著急。
“我……”甦藜看了眼君知遠,然後道,“那個,我因為突然想起有點兒事兒,所以先離開了,今晚可能過來不了,明天早上我再過來,行嗎?”
“離開?”裴晟宇皺眉,“和誰?”
“嗯……”甦藜有些吞吞吐吐。
“我知道了。”裴晟宇頓時了然。
甦藜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放低了聲音,“我明兒一早保證出現在你的視線,行嗎?”
“當然。”裴晟宇語氣里有了一絲揶揄,然後笑道,“小藜,你今晚可是撇下我一個人,這筆賬我先記著啊!”
“記吧記吧,等回去我還您兩個晚上,您看成嗎,裴少爺?”甦藜知道他看玩笑,自然也就順著他的話笑道。
“成,沒問題。”裴晟宇笑,然後掛了電話。
“裴晟宇的?”掛上電話,身邊的男人突然不冷不熱地問了句。
“嗯。”甦藜點頭,轉頭看他時臉上依舊還有未消褪的笑意。
“嘎——”一聲緊急的剎車,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甦藜身子一傾,腦袋狠狠撞到了車上。
“啊!”她捂著額頭,抬眼看著那個說他自己車技很好的男人,有些埋怨,“干嘛呀?”
“你跟裴晟宇,到底什麼關系?”男人解開安全帶,俯身過來將她牢牢圈在了手臂間。
“沒什麼關系。”甦藜還只顧著自己的額頭,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氣息。
“是嗎?”他冷笑,臉色陰沉得幾乎可以擠出水來,然後點頭,“沒什麼關系,很好!”
下一刻,他突然粗暴地掰開甦藜擋在額前的手,俯身毫不猶豫地將她壓在了車座上。
“喂——”甦藜使勁推他,卻怎麼也推不開,反而被禁錮了雙手。
“你干嘛?”她掙扎。
“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你跟裴晟宇到底是什麼關系?”男人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我說了,我們真沒關系。”
“沒關系?”他促狹的眸中閃過一絲危險而狠戾的氣息,“到公司接你,陪你去買避孕藥,那晚還躺在他身邊睡覺,現在又帶你來山莊,小藜,你告訴我你們之間沒關系?”
他冷哼一聲,“今晚我是不是打擾了你們的好事了?如果我沒叫你出來,你們是不是已經在共度良宵了呢?”
“是是是,是又怎麼樣?”甦藜也怒了,“至少他會來公司接我,至少他肯陪我去買避孕藥,我喝醉了至少他也能把我送回去,還願意和我一起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些都是他給我的,可是你呢,你能給我什麼?既然你那麼愛寧馨兒,那麼護著你那位君太太,你又何必還要來招惹我,很好玩是嗎?”
君知遠怔了怔。
許久,他突然放開她,“是,這些都是他能給你的。”
他的語氣讓甦藜有瞬間的恍惚,這真的是君知遠嗎,還是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君少嗎?為什麼她從他的話里听到了落寞還有無奈?
接下來便是沉默,久久的沉默在車里縈繞蔓延,如同暴風雨來臨前夕壓在天際的朵朵黑雲。
也不知過了多久,甦藜終于忍不住開口了︰“來公司接我是因為那天恰好有事。那麼晚還在一起是因為我那天心情不好,拉他陪我喝酒,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們剛走到酒吧外,什麼都沒發生。後來他只是把我送回去,連屋都沒進。”
她想,這算什麼,算是解釋吧,可她為什麼要對他解釋呢?
但她還是繼續道︰“帶我來山莊是因為……”看了他一眼,她低下頭去,“因為我想這里可以見到你。”
他突然轉頭看著她。
她心里一緊,連忙擺手,“你別誤會,我只是覺得那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對,我一直想解釋來著。”
他沒說話,就那樣定定的看著她。
甦藜的臉很紅,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神該往哪里放,只要低頭去看自己的腳。
“那避孕藥呢?”許久,他臉上終于有了雲銷雨霽的舒緩。
“避孕藥……”甦藜看著自己的腳趾,白皙如玉,連她自己都忍不住要贊嘆一句︰真好看。
幾秒後她才又接著道︰“那天晚上,我們沒有做安全措施,所以……”
終于釋然了,可君知遠心里卻有什麼東西在那瞬間沉了下去。他們,已經不可能再有孩子了吧!
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阻礙太多,將她留在身邊已經是奢望,她又怎麼會再讓自己懷上他的孩子呢!
甦藜做夢也沒想到,君知遠帶她去的地方竟然會是農場。
秋風送爽,沾染著夜的薄涼。
陳奇說得沒錯,這里還和四年前一樣,什麼都不曾變過。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當年李清照回到自己的故居,寫下了這首詞。如今穿越了千年的時光,甦藜竟覺得自己和那位女詞人在情感上達到了契合。
車一路行駛到農場的主建築外,那棟小樓里已經看不到任何燈光了。這麼晚,趙姨和林伯應該早都已經休息了。
甦藜不想打擾他們,只在小樓外望了半晌,便拉著君知遠去了別處。
夜空中有無數的星星,璀璨明亮,如同一顆顆晶亮的寶石,將濃黑的天幕裝點得生動而光彩煥發。
甦藜拉著君知遠的手,他反過來將她小小的手握在手心。有暖流自手心傳來,冉冉的如同山間歡快奔涌的溪流,直至心頭。
兩人行走在黑暗中,腳下是廣闊無垠的幽幽草場,頭頂是星光璀璨的遼遠天幕,夜風拂過,攜裹著泥土的清新迎面撲來。
甦藜轉頭看了眼君知遠,認真地說,這個男人還真好看。
“看什麼?”察覺到她的目光,他也低下頭來。
“看天。”甦藜立馬將目光挪開。
“是嗎?”他唇畔勾起一絲笑意,牽著她的手用力一拉將她圈進懷里,“告訴我,你在看什麼?”
此時他的眸竟比星空還要幽深幾分,隱在黑夜的寧謐中。她仰頭看著他的眼,那張臉上有她熟悉的笑。
“今天是九月的第六天?”猛然間,她似乎反應過來什麼。
“對!”他點頭,語氣比星光還要柔和,然後眼里慢慢被笑意盛滿,“你想起什麼了嗎?”
“生、生日快樂!”甦藜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但那幾個字最終還是說出了口。
“我以為你已經忘了。”他將她狠狠抱住,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中。
“本來是忘了的。”甦藜有些訕訕地開口,然後手臂也繞過他的腰將他抱住。
“你倒是老實。”他溫熱的吐息就在她耳邊,很輕很輕,仿佛是怕吵著了這寧謐的夜色一般。
他就這樣抱著她,在星空下,在遼闊的草場上。
他想,這一刻哪怕她要他的命,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給她。
後來他們一起去了牧場,去了果園。
他們躺在葡萄架下,透過葡萄藤間稀疏的縫隙,望著從遙遠的宇宙灑過來的星輝。他將她摟在懷里,在胸前與她十指相扣。
這讓甦藜想起一句詩︰“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可話到嘴邊她終究是沒有說出來,他們是不會偕老的,他們之間的未來早已注定,那就是沒有未來。
她將頭從他的懷里抬起來,半趴在他的胸前看著他的臉,“你說,隨便我咬哪里都行,是嗎?”
他調整了姿勢,突然一個反身將她壓在身下,“理論上是這樣,不過,也要等我先咬完你再說。”
語罷,他的唇已經霸道地在她臉上開始吮吸,流連輾轉,然後請咬住她的櫻唇,一點一點深入,溫柔繾綣。
……
一夜未眠,她把自己從小到大的故事都給他講了個遍。
她半趴在他胸前,笑著,臉上兩個淺淺的梨渦若隱若現,像精靈那般,“……那時我也怕趙姨,雖然趙姨很疼我,但她也很嘮叨。爸爸說我天不怕地不怕,可我就怕趙姨嘮叨我,所以每次跟人打了架,必須做的事就是威脅他們,都不準去我家告狀,誰敢告我就打誰。”
“這麼厲害?”他摟著她笑的開懷。
“那當然!”她得意,“論打架,那時除了小臻可以和我打成平手,其他人很難是我的對手的,所以我給自己的封號就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然後她又得意地笑,“當然,這也是我的人生目標。”
“那你當初學鋼琴還真是屈才了呢!”他伸手刮刮她的鼻子。
她撅嘴,“哪里,像我這麼全能的人,學什麼都肯定能有一番成就的。”然後她故意皺眉,“打架麼,終歸只能作為副業發展的。”
“那你就沒人打不過別人的時候。”他努力配合著她的不要臉。
“當然也會有。”一提到這個,甦藜就指手畫腳地激動起來,“那時學校有個叫小虎小屁孩兒,也不知道他家里給他吃什麼了,小小年紀不學好只知道長個兒。和他打架我就老是輸。”
“是嗎?”
“不過也沒關系,”甦藜又狡黠一笑,“反正他也欺負不了我。主要是身材對比太懸殊,只要出現打架現象,別人一定會以為是他欺負我,所以他見著我都會躲得遠遠地。雖然我打不過他,可我哭起來聲音肯定比他大。”
“哦?是嗎?”男人眼里竟有化不開的寵溺。
“是啊,小臻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格魅力。哭就是我的人格魅力,哀婉的、淒涼的、悲慘的……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哭不出來的。”甦藜驕傲地揚起頭來。
“心機!”他總結出最後的評價。
“這叫智慧。”她不服地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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