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p>皇浦明月的雙眼蒙朧起來,任憑淚水瘋狂奔涌,是什麼讓她的表情那麼難過,那麼地絕望,她從不曾抗拒過他的魅力,即便到了此時此刻,她依舊對那時那刻的溫柔深深眷戀。
www.biquge001.com
可是,那把手槍對著的人,分明就是自己啊,握槍的人,卻再也不會深情地看她一眼了,而朱麗葉的悲傷,也不過是一場傷心、一聲嘆息,如墜入怒嘯連連的滔滔江水中,再無一點痕跡。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看著新娘微微顫抖的肩膀,顯然是在嚶嚶哭泣,卻不知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一個法國人表示對此很難理解,結婚本來是件美好的事情,他不明白為什麼每個新娘在出嫁時都要哭得跟淚人一樣,也許這就是他們華人常說的樂極生悲吧。
法國人不再去關注高台,而是開始自顧地品嘗著各類美食,把嘴巴塞得滿滿的,端起酒杯一看竟是空了,再轉過身時發現所有侍應生全已不見,一百名侍應生都去哪了呢?他疑惑地四下搜索,目光轉到門口,見所有侍應生都集結在了那里,唯一的出入口被他們堵得嚴嚴實實。
燈光驟然大亮,音樂戛然而止,不光是法國人,其他賓客也發覺了氣氛有些壓抑,連空氣都變得粘稠了,這時,另一幕與婚禮格格不入的畫面出現了,只見一個滿臉是血,頭發亂成雞窩鳥巢的政府官員從洗手間里扶牆而出,他一步三搖晃地走到離皇浦中正不遠的地方,指著門口的侍應生“啊吧啊吧”地比劃了半天,也不知是被砸壞了哪根神經,連話都出不出來一句。
就算是傻子,在場諸位也看出了這場婚禮已經變成了鴻門宴,弄不好還會上演一出激烈的火拼,喜慶氣氛全無,最後面的賓客本能地與侍應生拉開了一小段距離,更多的人還是一頭霧水,交頭接耳地小聲議論著。
“爹~”
轉過身的皇浦明月對著滿臉怒容的父親一聲哭喊,想撲進父親寬大溫暖的懷里淚求一慰,對于任何一個女人來說,不管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多大的傷害,父親的胸膛永遠都是最溫暖的港灣,撫平一切創傷。
但,他又怎會輕易放她離開?
皇浦明月猛地被一只手臂勒住了脖子,生生把她拉了回來,那把手槍也隨之抵在了她的太陽穴上,皇浦中正看在眼里,就好像女兒的脖子上被纏住了一條毒蛇,陰寒驟升,絲絲吐著信子,女兒掙扎了幾下,輕咬著紅唇簌簌落淚,連望著自己的目光中也充滿了哀傷。
“明月別怕,有爹在呢!”
皇浦中正邁出一步,對于宇軒警告道︰“你敢傷害我女兒一根頭發。。。”他目光銳利,一字一字地道︰“我會殺光你身邊所有的人,你的家人,兄弟,我會讓你看著他們在你面前死去,一個一個的死去!”
那是多麼濃烈的恨啊,竟讓于宇軒不由感到一陣膽寒,他相信他做得出,所以更不能給他機會去報仇,如果不能生擒皇浦中正,就是把他變成尸體,也不能讓他活著離開北津城。
而此刻的宴會廳也被分成了三個陣營,門口佇立著一排又一排的侍應生,隊列整齊,早已沒有了侍候賓客時的卑微,右手均插在口袋里,露出半截手槍,就像一群蟄伏的獵豹,等待著最後的攻擊命令!
以皇浦中正為首的眾將領及政府要員分立在總統身後,神情緊繃地注視著高台上的一對新人,警戒著劫持了新娘的新郎,雖然不清楚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但那把手槍卻明確地告訴了所有人,他,就是這場陰謀暴動的策劃者。
一名軍官掏槍指著台上的于宇軒道︰“你以為憑這一百多個人就能讓北津城變天嗎?識相的趕快把三小姐放開,沒準總統還會饒你一命!”
皇浦中正重重地哼了一聲,根本就沒打算要放過于宇軒,自古竊國者侯,竊鉤者誅,成王敗寇,爭奪皇位,兄弟相殘,乃是皇族的常事,連一卵雙生的親兄弟他都可以痛下殺手,又豈會留情于一個外人?
于宇軒對那名軍官的話充耳不聞,拖著皇浦明月退到了牆邊,兩邊的廚房通道”啪“地一聲房門雙開,一百多名頭戴白紙帽的廚師一涌而出,齊刷刷地在台前結成隊列,右手中均握著手槍,左手也沒閑著,有提馬勺的,有拎菜刀的,還有舉著 面杖的,還有扛著斬骨斧頭的,護在了于宇軒的身前,同侍應生隊列形成了夾擊之勢,賓客們又是一陣嘩然。
此時,城內距離總統府最近的一條小巷內,近千名學生扛著手榴彈箱,步槍朝著總統府而來,全副武裝的突襲而至,隊伍最中間學生會新運動領袖顧芳芳也抱著一支步槍,看了下手表,對後面的學生奮聲高呼道︰“同學們,歷史最莊嚴的一刻就要來臨了,為了民族的獨立,燃燒我們的熱血,沖啊!”
同時,工人武裝和其他各階層的起義也運動到了大街小巷,保安局,警察廳,駐華日本大使館,各分局,巡邏支隊,但凡與政府掛鉤的職能部門全部被圍了起來。
距離北津城二十公里外,關北軍車隊一路風馳地向玄武門電掣而來,段詩婕再次把油門踩到底的同時,她低頭看向手腕上的表盤。。。
朱雀門西大營駐地,凌系警衛連原地待命,凌姍兒和劉峰見童建軍一直都沒有出來,萬分焦急之下,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各自的手表。。。
怡紅樓一間閨房內,大門五郎受于秦武的威逼之下,仍在不停地吃著從桌上扔來的食物,秦武把手摸到了槍柄上,側目朝手表看去。。。
舊皇城內一處民宅前,二三十名綠林瓢把子隱身藏在黑暗之中,老馮緩緩抬起了手槍,拇指拉開保險,左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塊懷表。。。
祁門酒樓宴會廳,空氣在持續升溫,侍應生和廚師們全都抬起了槍口,皇浦中正被部將護在身後,兩方人馬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白熱化氣氛中,于宇軒帶著手表的左手收得更緊了,皇浦明月在一陣窒息中睜大了眼楮,盯著那只手表上顯示的時間,剛好十二點!
然後,她听到身後男子口中發出了一個聲音,低沉而有力地兩個字——“關燈!”
“啪!”
整座宴會廳在近千人的驚叫呼喊中陷入了無邊的黑暗,恐懼繼續蔓延,暗的時刻已然降臨。
玄武門城牆下,護城河倒映著一輪皎月,河岸邊的 副師長坐在一塊大石上,百無聊賴地往河中丟著小石子,“噗通”一聲,水面濺起一小簇水花,水中的月亮也被蕩得沒了形狀。
“副師座,再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們取道朱雀門吧!”師參謀望了眼城牆上的機槍孔,總覺得那些槍口隨時都會噴出一股暴雨下來,讓他十分不安。
“你說的對,我看這北津城處處透著古怪,也不知城內到底出了什麼事,既然玄武門入不得,我們就去朱雀門,童建軍是藏司令的心腹親信,如果那邊再進不去,我們只能原路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