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p>魏四的考察結果讓他大吃一驚,騰驤四衛營名額上有六千五百士兵,但實際連三千都不滿;而上寫的一千多馬匹,則連一匹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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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如此重要的一股軍事力量竟會是這樣,魏四寫好奏本,準備送往司禮監。想起王安還未回,便暫時擱下。
其余人也做不了主,遞上去也是白搭。
這晚,趙應元、徐進教拉著魏四出宮去了重賓樓。魏四心里想著要見哪位重要客人,便見到如花似玉的美少年馮銓。
馮銓听從魏四建議,使父親馮盛明順利押來京城。雖也是被關大牢,但至少性命無憂。听得魏四晉升,他主動要擺宴慶賀。
魏四並不驚訝馮銓的道謝,驚訝的是他身旁那人。這人是老相識,那年在蒔花館號稱京城三公子之一,後又以太師椅欲敲詐魏四的吳淳夫。
“吳公子,好久不見。”魏四客氣地道。
吳淳夫盯了魏四半天,方才認出,大叫道︰“啊,原來魏公公就是你啊。”
不知他二人淵源的馮銓驚愕問道︰“吳大人認識魏公公?”
“認識,認識。”吳淳夫回答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經過托關系走後門,求爺爺告奶奶,終于當了官,在余姚任知縣。誰知這一年也不滿,吏部京察中他便不及格。這小地方官不當就不當吧,便干脆留在京城尋找發展空間。
崔孝鳴早已滾回老家,魏光徽在順天府倒還混得不錯,但當吳淳夫去相求時,他卻打起哈哈,只說會努力相幫便再無動靜。這之後,每當吳淳夫去順天府衙找他時,總是得到不在的回答。
偶然的機會認識馮銓,听他說宮里的魏公公為人仗義,很是了得,便相求引見。于是便出現在這。
想起曾經對魏四的所為,他忐忑不安,舉杯的手顫抖不已。
魏四沒有多說話,這種場合他不願多說。
如此一來,只有趙應元、徐進教以及馮銓三人一會邀酒吆喝,一會說出段子讓大家大笑。
直到宴席將散,馮銓向魏四獻上禮物後,吳淳夫才拿出身邊包裹給魏四,“魏公公,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請笑納。”
“無功不受祿,吳公子這是何意?”魏四推辭不受。
吳淳夫只以為魏四覺得禮輕,打開包裹,頓時金光燦燦,人像赤面美髯,偃月刀直立,威風凜凜,是尊純金關羽像。
關羽像很多,但似這純金打造,人物神態栩栩如生的世間少有。“這是我吳家祖傳之寶,魏公公,還請不要嫌棄。”
那邊的趙應元和徐進教貪婪地盯著,馮銓看看自己獻的禮,不由慚愧低頭。
魏四仍不接受,“既然是祖傳之物,就應妥善保管,以免黃泉之下被祖輩責罵。吳公子,你快收起吧。”
吳淳夫哪會收起,哀求道︰“魏公公,這是小的一片孝心,您就收下吧。”
孝你個頭,我還沒老呢。“財不可外漏,你還是快收好吧。”說完,魏四扭頭而去。趙應元和徐進教吞下貪婪的口水,趕緊跟上。
“他還在記恨我。”吳淳夫垂頭喪氣地坐下。
“你們?”馮銓好奇問道。
吳淳夫嘆著氣說起與魏四的往日過節,而馮銓的眼楮卻一直停在關羽像上。
次日,魏四正欲前往騰驤四衛營去督導訓練,談濟生來到。他的神態極差,滄桑許多,也未穿太醫院官服。魏四忙迎接,“談御醫,實在過意不去,這段時間太忙,忘了去看望您。”
“呵呵,不要喊我御醫,我已經離開太醫院。”他的笑容極為苦澀。
“為什麼呀?不是已經還你清白了嗎?難道是太醫院的意思?”魏四驚問。
談濟生坐下,搖搖頭,“是老夫自己的意思。魏四,還要謝謝你。”
魏四擺手,“我只是去刑部遞了狀子,並沒做什麼。”
“王大人已經把經過告訴了我,若不是你在張大人面前的據理力爭,我這案子還不知要拖到何時。”
“呵呵,不說這些了。”魏四微笑道,“談御醫既然是冤枉的,現在也已還了清白,為何要離開太醫院呢?”
談濟生的笑仍很苦澀,“太累了。老夫準備回鄉,靜下心來好好研究那本《本草綱目》,為鄉親父老治病。”他沒有說出他的離去是因為心寒,首先是那幾位好友因為難處不肯早日相救,還有就是當夜那兩位值班的御醫同行遲遲不願出來作證。
同行是冤家,一點也沒錯,誰不巴望著他人出點事啊。更何況談濟生醫術高明,有不少忌恨的目光在望著他。
“談御醫技藝高超,妙手回春,如此一去,豈不埋沒了才華。”魏四深感可惜。
“哈哈,這有什麼。做郎中的,治病救人,皇家的人是人,百姓家的也是人,一樣可以發揮才華。”談濟生終于露出爽朗的笑。
“說得也有道理。”魏四點點頭。名醫都在民間,也許對談濟生來說,離開太醫院的勾心斗角是件好事。可是,他回鄉,那談雨嬋……
“談御醫回鄉,那雨嬋堂?”魏四並未直接問談雨嬋。
“呵呵,這也是我來找你的原因。”談濟生笑道,完全沒了先前的苦澀,“雨嬋堂是家母用一生含辛茹苦創立起來的。”
魏四驚愕問道︰“啊?我只以為是因為雨嬋才有這名的呢。”
“非也。”談濟生道,“雨嬋出生後,家母便決定將畢生醫術和雨嬋堂交給她,故才給她起了這名。”
魏四點點頭。
“我離京回鄉,但雨嬋不能丟下雨嬋堂。她一個女孩子在京城舉目無親,實在讓我放心不下,所以我這次來是懇求你能替我照顧她。”談濟生渴望地望著魏四。
“這……”魏四稍微猶豫下,答應下來,“若沒有老祖母相救,魏四是否能活到現在尚不可知。為了老祖母,為了雨嬋堂,魏四答應您。”
“哈哈,好。”談濟生十分開心。母親早已說過魏四的奇特之處,而從接觸到現在他的表現總能讓人放心,比如《本草綱目》,還有這次。
說實話,若魏四不是閹人,談濟生甚至有將女兒嫁給他的心思。
“談御醫何時離開,魏四也好前去相送。”魏四略帶不舍地問。
“哈哈,不用相送。雨嬋在京城,我會時常回來的。”談濟生灑脫地站起,與魏四拜別。
騰驤四衛營的近三千勇士在空曠的馬場聚集,等待新任御馬監掌印魏四的訓話。
“據說你們都是千里挑一的勇士,你們覺得自己象嗎?”魏四鐵青著臉。看到他們這副懶散的模樣,不由讓人生氣。
“站好,精神點。”站在最前的四個指揮使忙喝令自己的隊伍。士兵們根本不理會,仍舊站沒站相,一臉的無所謂。
魏四忍住怒火,大聲對四個指揮使道︰“今日就到這,散了吧。”
啊?就這麼簡單?眾兵都不敢相信。
還是相信吧,因為魏四還沒想好怎麼整頓這支隊伍。
“魏四哥,今晚去哪樂呵?”趙應元、徐進教跟在他身後,不識趣地問。
魏四停下轉頭問道︰“之前劉掌印是如何管理這支隊伍的?”
趙應元搖頭,“我舅哪管過,就那年以為皇上會去祭壇,**了幾日,結果也沒用上。”
既然現在是我握符指揮它,就不能允許這個模樣。魏四心想。雖有在遼東的經歷,但我不是專業人士,所以我必須要找個合適的人來訓練他們。
徐光啟是選兵的高手,自然也有識將之能。想到這,魏四前往翰林院,那兩位跟班自是寸步不離。
既是求教,魏四也不小氣,請徐光啟和楊守勤去重賓樓小聚。
想到自己精心挑選的士兵在遼東幾乎全部陣亡,徐光啟唏噓不已。魏四忙自責領導無方。
“你沒有錯,是上層領導指揮無方。”徐光啟嘆道。
楊守勤跟著道︰“是啊,這些事都過去了,不提也罷。來,我這兄弟成為御馬監掌印,可喜可賀,干杯。”
趙應元、徐進教也在座,眾人舉杯祝賀魏四的升遷。
飲會酒,魏四說出騰驤四衛營的現狀及心中的焦慮。
“魏四老弟現在最需要有人能助你一臂之力,**這支隊伍吧。”徐光啟看出他的心思。
“正是。”魏四點頭,“不知徐大哥可有合適人選推薦給魏四?”
徐光啟閉目尋思良久,猛然驚喜道︰“有,恰好有位很適合的人。”
“誰?”魏四、楊守勤齊聲問。
“袁崇煥。”徐光啟說出一個陌生的名字。
陌生當然是對別人,對魏四那可是如雷貫耳,他驚喜著站起,“你說誰?袁崇煥?”
“魏四弟听過此人?”楊守勤見他激動的深情,不由問道。
徐光啟也很驚訝,“你怎會識得此人?”
魏四發覺自己的失態,忙尷尬笑道︰“魏四哪認識這人,想徐大哥舉薦的必是個大人物,太過開心。”
袁崇煥,這位明末的名帥,在對清戰爭中取得過多次勝利,皇太極斗不過,只好使用反間計使崇禎皇帝將他誤殺。若非如此,大明也不會這麼快亡國。
若得此人,我之幸也!魏四雖在強壓,但心中喜悅仍源源不斷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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