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p>從御書房出來,慕容蘭絮便一路往回走去,在途中遇到了華嚴。
www.biquge001.com華嚴也一直被留在宮里,他被安排另一個地方住著,平日他也只是待在屋里,他不想因為自己而給慕容蘭絮帶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今日他也待不住了,本去了慕容蘭絮的住處去看看她,卻從靈心口中得知慕容蘭絮被歐陽明哲叫了去,這才往這邊趕來。此刻在看到慕容蘭絮一副臉色不佳,眼神空洞地從他身邊經過時,頓時加快了幾步攔著她的去路,問道︰“絮兒,你怎麼了?”
慕容蘭絮其實是沒沒注意到華嚴,一直盯著自己的腳尖往前走,在听到他的聲音時,才抬起頭,一瞬間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我沒事。”
“你的臉色很難看,歐陽明哲叫你去做什麼?”華嚴直接問道。
“回去再說吧。”慕容蘭絮淡淡地答了句,便先往回走去。華嚴緊隨其後,兩人在到了屋里時,慕容蘭絮才繼續說道︰“歐陽明哲讓我明日參加登基大典。”
在听到這句話時,華嚴清冽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異樣,追問道︰“那你為何臉色那麼難看?讓我給你把把脈。”
華嚴說著欲要拿起慕容蘭絮的手,慕容蘭絮連忙去端起桌上的茶壺,自然的倒了兩杯水,淺淺一笑道︰“不用了,許是這兩日形勢比較危及,我也沒睡好,自然會有些難看。一會我好好休息一下便無事了。”
華嚴听完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多想。這兩日確實比較特殊,她擔心睡不好是自然的。“那我給你一些安神的藥,你喝完休息一晚便會好多了。”
“嗯,多謝華大哥。”
兩人在說了一些話後,華嚴便離開了。慕容蘭絮一個人坐在院子里,感受著秋風帶給她的涼意,倒也漸漸讓她慢慢平靜下來。自己喝了毒藥的事她不敢讓任何人知道,只能自己默默地承受,一是怕他們擔心,二是不想打亂已經布好的計劃。
而歐陽明哲所說的毒藥,又是真是假,此刻她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特別的不適啊。當然歐陽明哲也不會假裝讓她服下毒藥,那樣對他沒有絲毫好處。至于這毒真的無解嗎?真的只有歐陽明哲才有解藥?華嚴又有沒有辦法呢?
“小姐,華大夫的安神藥已經熬好,快趁熱喝了歇會吧。”靈心一手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碗,一手端著一碟蜜餞,從屋里走出來,笑著遞到慕容蘭絮面前。
慕容蘭絮接過藥,淡淡笑了笑,一口飲盡,華嚴的藥倒也不怎麼苦,又拿起那蜜餞,酸酸甜甜倒也爽口。
也罷,想那麼多也沒用,不如一切看天意罷。
一切都按著預料好的在發生,慕容蘭絮一覺睡到天亮,一大早便有好幾名宮女前來侍候。粉妝淡抹,一會兒便將慕容蘭絮精致的妝容畫好,配上奢華靈動的衣飾,清雅中不失莊重,雍容中透著飄逸。
連老天也來湊一份熱鬧,整個天空烏雲密布,一場暴風雨似乎將要來臨。低沉的空氣壓抑著每個人的神經,整個皇宮都進入一個前所未有的警備狀態。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入目到處皆是大內禁軍,看得出盡是武藝高強之輩。
慕容蘭絮在宮女的帶領下,迎面正對上洛紫 ,二人對視一笑,一同往泰和殿正殿而去。
還沒進去,一道道守衛便已經可以看出歐陽明哲的精心布置。宏偉莊嚴的大殿映入眼簾,金碧輝煌的牆壁,五爪金龍盤柱,畫棟雕梁懸頂,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大殿外的大理石地面鋪就的寬敞的空地上,已有不少人在此等候,而大人物卻都未到。慕容蘭絮順勢掃了眼,在看到慕容志揚的時候,心中頓時一暖。慢步走了過去,慕容志揚在看到慕容蘭絮時,有一瞬間的驚訝,因為按制度來說,女子是不能參見此等大典的。
“爹。”慕容蘭絮笑了笑,站到慕容志揚的身邊,扶著他胳膊。
慕容志揚在看到女兒安然無恙時,心中的一塊石頭落地,慈笑著拍了拍慕容蘭絮的手,“沒事就好。”
“听說先皇沒死,不知是真是假?”
“沒亂說了,如今明王爺馬上就要登基了,難道你不想活了?”
“唉,皇室的內斗從來都不是說得清的,我是站在明王爺這邊的,即使他沒死,也沒法與明王爭的,事到如今,難不成還能翻盤不成?”
整個殿外三三兩兩交頭接耳之人不在少數,紛紛低聲議論著各自得知的消息。听著眾人的議論聲,慕容蘭絮心中也跟著不安忐忑起來。
一個個人物也開始出場,東陵、西岳、北玄的使臣也已陸續而來。孟燁熠在走到慕容蘭絮的身邊時微微一笑,未與她說話徑直走到屬于他的位置上。
突然一聲渾厚的鐘鼓鳴起,霎時凌亂的人群寂靜下來,一個個整冠理衣嚴正以待地等著歐陽明哲的到來。
一抹明黃色繡滿金龍的華服進入了眾人的視線,百官低下頭去,身穿龍袍的歐陽明哲攙扶著李琴淑慢慢走上高台,待李琴淑落座後,緩緩轉身目光凌厲地俯視著下面各級百官。
此時登基大典也算正式開始了。歐陽明哲的旁邊,一個老宦官一臉嚴肅地站在那兒,手捧著一個裝飾雕刻著雲紋的托盤,上面是一方明黃色的方盒,南楚的國璽正在里面。
階下三鳴鞭,在鳴贊官的口令下,文武百官行三跪九叩之禮。緊接著便是宣讀詔書,詔書一旦昭告天下,歐陽明哲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帝了。
丞相洛遠慶將詔書捧出,交至禮部尚書手下,再由禮部尚書呈與鳴贊官手中。鳴贊官恭敬地將詔書打開,拔高了嗓音開始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南楚三百七十一年,明王歐陽明哲仰賴天恩,順承帝業,登基于泰和……”
鳴贊官最後一個字沒有說出來,卻听到鳴贊官的一聲哀嚎,眾臣心下訝異,紛紛抬頭看個究竟。只見鳴贊官便被一枚暗器擊中表情痛苦地倒在地上,手中的詔書更是毫無疑問的掉落在地上。
所有人心中幾乎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可誰也不敢吱聲。台上的歐陽明哲淡然看著在他眼前發生地一切,他反而沒有群臣那般驚異。
“既然來了,何不現身。”
眾人四下尋望著整個皇宮,等著來人現身。就在眾人一眨眼的功夫,歐陽鴻睿淺笑著出現在兩邊群臣的中間空地上。
玄紫色的長袍,頎長高大的身軀,墨發如絲束于頭頂,偶有幾根發縷飄散至肩,隨著風洋溢瀟灑。面若雕刻,目如朗星,黑曜石般的鳳眸在掃到人群中的時候,薄唇間的笑意更深了。
“五弟,你這麼大的陣仗是何故?”歐陽鴻睿明知故問的一句話讓台下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了,忍不住額角上的汗珠一滴滴往下掉。
“閣下是何人?為何冒充朕的皇兄呢?”這個時候,歐陽明哲自然不會承認對方的身份。若是承認他是歐陽鴻睿的話,那麼歐陽明哲所做的一切便是謀朝篡位。
此時此刻,在場的氣氛凝重到了無法呼吸之地,陰沉沉的天空一瞬間亮了幾分。如今幾乎沒人會不清楚狀況。這兄弟倆如同兩只老虎在廝殺,他們誰敢上前插話便等同找死。
登基大典已完成了大半,歐陽明哲也已自稱“朕”,便已經將自己視為名正言順的皇帝了,台下也無人敢去反駁。
歐陽明哲看了眼下面眾臣,心下冷笑︰果然都是些牆頭草之輩。
一個個將歐陽明哲的眼神視若無睹,只有禮部侍郎于祥,壯膽上前,怒聲說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冒充先帝,來人,還不快將他拿下!”
于祥口口聲聲稱歐陽鴻睿為先帝,便已確立了他的立場。歐陽鴻睿微微一笑,看也沒看他一眼,只一抬袖,下一刻,于祥便已經被強大的內力擊中左胸,重重倒地。
“于侍郎,此事尚未清楚,何必急于拿人?”慕容志揚率先開口,然後轉身對台上的歐陽明哲拱了拱手,道︰“明王,老臣覺著此人或許正是鴻帝,皇上洪福齊天,定然活著。”
“慕容將軍,請注意你的言辭,何謂皇上定然活著,皇上方才才登基,你說這話何意?”高位上的李琴淑淡看著這一幕,故作仔細地看了看歐陽鴻睿一番,然後嘆了一口氣道︰“哀家自小照顧鴻睿長大,此人是不是他哀家會不識得?”
慕容蘭絮將眾人的立場與表情收入眼底,群臣一個個面色凝結,慌亂中帶著害怕。如今歐陽明哲一派定不會承認歐陽鴻睿的身份,李琴淑自然是幫著自己兒子的。那歐陽鴻睿又要如何來證明自己的身份呢?
正當眾人以為歐陽鴻睿根本無法證明自己的身份時,歐陽鴻睿哈哈一笑,冰冷的視線掃過一個個人,冷凜的聲音悠悠開口︰“五弟,你覺得你有勝算麼?當真要與我一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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