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p>很顯然,對于我在杏花林中遇到沈凌這一點,阿桃很是振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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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領著沈凌走回系馬車之處時,阿桃的瞳仁里瞬間開滿了桃花︰“公子!”旋即又相當自豪地拍了拍胸脯,朝我扮了個鬼臉︰“姑娘你看,听我的在這杏林看一看花沒錯吧!若是我們徑直趕路,就要繞過這片杏林,也就遇不到公子了呢!”
我但笑不語,翻身到了沈凌的馬上。阿桃不解地看著我︰“姑娘是讓公子和我一起乘馬車?這這這,有些不妥吧!”
我遞過一個白眼︰“阿桃,你家公子累了。”
她這又回過頭去打量沈凌,半晌,驚叫了一聲︰“呀,公子的臉色怎麼差成了這樣?”
這一聲驚叫讓我有些歉疚,卻同時讓我覺得頗為歡喜,如雪杏林中他倦著身子,看我的目光卻是不舍得失了半分精神︰“我一听到老爺子來了離城,便知道會有些麻煩事兒。”
“所以呢?你不眠不休的趕了過來?”
“哪有什麼所以?我急急忙忙地過來,不過是因為,你在這里。”
介于阿桃不會駕車,局面仍是有些難以調整,于是無法,只得退回離城之內。沈凌卻不打算回沈府,只隨意指了一家客棧,便歇下了。
我體貼他連日的疲累,第二日叫店里小二燒好了熱水,又將他包袱里面的衣物理了個整齊。
理到最後,理出了一只白玉雕做的小兔子。這兔子明顯是我在柏城時雕的那一只,好像又拋過光了,在熹微晨光之下,瑩潤順滑。
舒心一笑,將小兔子放回原處。門被敲了敲,阿桃的聲音清脆︰“姑娘,今晨我們還要離開麼?”
我打開房門,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公子還在隔壁房睡著,聲音小些。”
她領會了我的意思,走進屋來,半掩了門,看向我鋪開來的衣物。待看到白色里衣之時,臉便騰地紅了︰“姑娘……姑娘怎麼可以,咳咳,怎麼可以隨著翻動公子的東西呢?”
我被她一驚一乍的反應唬住︰“為什麼不能呢?”
“這個……”她臉上的紅暈越發濃重︰“男女大防,不可置之不理。”
我愣了愣,走回衣服旁邊疊了起來︰“修仙人不拘小節。”
阿桃︰“……”
手中衣服顏色從淺紫到深紫不等,都散著淡淡杜若香。思及此前並未在沈凌的衣裳上面聞到過這樣的味道,我問阿桃︰“他很喜歡杜若?”
阿桃大概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我所謂的“他”是指哪一位,過了許久才接口道︰“你是說公子?”
我點點頭,手中動作並不落下分毫。阿桃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大抵因為夫人愛杜若清雅,總給公子的衣裳上薰上這樣的味道,公子習慣了罷。”
想了想,又補充道︰“去年恰是夫人離世十年,公子將所有帶香的衣裳都換下去了。”
腦海里便現出初見那日沈凌白衣清俊面目舒朗,當時還奇怪,覺得白衣並不該是可以隨意套上身的顏色,卻不想,還有這樣的一段淵源。
十年。難怪他從不提起自己的從前。
阿桃忽又不懷好意地將我的包袱提到了桌上︰“姑娘姑娘,你給公子繡的香囊可有帶在身上?趁著現在把它送給公子,豈不正好?”
我忙忙捂住那包袱︰“又胡鬧!你且先下去將早點買過來再說。”
“長安準備了東西要送我?”沈凌徑自推了門進來,臉上倦色雖是仍未消減,精神卻比昨日好了很多。
阿桃識趣地退下身去,我把包袱提到一邊,點了點頭,將別在腰間的香囊遞了出去。
沈凌盯著香囊打量了一陣,悠悠說道︰“這是繡的杜若?”
我點點頭,卻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把頭埋著,去看那茶盞上的瓷畫。
“這杜若繡得有些不成比例。”沈凌將那小小的香囊幾番翻轉看了許久,終于開口點評︰“葉子太寬了些,看著不那麼協調。”
我站起身來,伸手示意他將香囊交還于我,他卻盈盈一笑︰“不協調有不協調的美感,我就是這麼的口味獨特。”
我︰“……”
對于接下來的行程我很是迷茫,不知道該將馬車駕往何處。沈凌見我牽了馬車過來,拍了拍駕車白馬的頭︰“昨兒個神思恍惚,腦袋沒怎麼想事情。長安,你不是說過你不會騎馬嗎?”
我自豪笑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更何況我們別了月余?”
又被他探詢的眼光看得不自在,我揮了揮手︰“好吧,我從前不騎馬,只是因為騎術不精。”
墟空之境中隱有晃動,我斂了眉間笑意看向沈凌︰“林月見醒了。”
“林月見?”
我點點頭︰“她現在是一只形魅,有了自己的形體。前些日子因為得罪了一位仙人,便被抓了去。”
“那現在呢?”
“現在,”我拉著他的手又繞回屋中,小心翼翼打開墟空之境,縮小版的林月見正在里面漫無目的地游蕩。
墟空之境是得道之人心中的一方虛擬空間,無限大,卻也無限小。我早已將墟空之境給密封了。是以,我和沈凌能看見境中的種種狀況,境中人物卻無法感知鏡外的世界。
“長安是決定了要管這件事?”沈凌問道。
我搖了搖頭,無精打采回道︰“你看我先前管過的兩樁事,哪一樁圓滿了?”
“世間事從來就沒有圓滿的,長安不用自責。”
我卻略過他的好心寬慰,埋頭看那林月見在墟空之境中茫然無措地行走,抬眸問他︰“你可知道甦以歸在哪兒?”
他思量許久,悠悠一聲嘆︰“據聞二十九年前林月見被判斬首示眾,是甦以歸斂了她的尸骨。自那以後,便再也沒了這詩書大家的消息了。”
“而今他雖垂垂老矣,卻仍舊活著。”我將墟空之境收起,重放回體內︰“他現在還有一個身份,清涼寺主持,彌遠。”
沈凌果然沒有料到我會告訴他這樣的一個事實,難得地怔了許久,再開口卻又釋然︰“難怪師父在詩文書法上造詣那麼高,卻又對往事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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