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p>听不到外面的聲音,自己也不能走出結界。
www.biquge001.com我伸手拼命拉扯著紫蓮的衣袖,焦急問他道︰“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讓小魚上前去幫幫他們?”
“幫?”
紫蓮聞言,面上竟浮出一抹冷笑。
“靈雲山建山門以來,為師還從未見到過有哪位厲害天神能從這火刑台上搶走人,還能成功逃下山的。”說到此,他目光撇向我,“你以為,以你的力量或者是為師的力量能將他們從這里帶走?不可能,這完全是不可能。”
“有可能,有可能,一定有可能。二師伯進得了靈雲山,他也一定能夠帶著流螢師姐逃出靈雲山。”
我不願意去相信他說的這些話,雙手拉扯著他的衣袖對他道。
他仰望別處,深深嘆息一聲,“風逝流螢她已經不在了。你二師伯今日即使真的能從這里逃走,他能帶走的也不過就是風逝流螢的一具尸首而已,其他什麼都沒有了。”
“尸……尸首。”
耳旁一陣嗡嗡作響,腳下不穩,我一下子跌身坐到了地面上。
“為什麼,為什麼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五指緊緊扎在地面上的泥土里,我直感覺眼角一片冰涼。
風逝流螢,你怎麼可能這樣軟弱?你不是說你很想要再見他一面嗎?你不是很想知道他心中到底有沒有你的位置嗎?今天,他終于趕來靈雲山來接你了,為什麼,為什麼你卻在這個時候離開了。
為什麼,為什麼不再堅持一會兒,不過就是一箭而已,你身上不是有他的一身修為麼?你怎麼能夠這麼軟弱,這麼輕易地就將二師伯一人丟下了,一個人放心離開。
我含淚看向雲朵之上,看著楓橋夜雪不顧數百名弟子手持長劍向自己靠近過來,兩手緊緊抱著風逝流螢的身體,低頭埋首在她的頸項深處輕輕哭泣著。這場景看著很是悲涼傷難,感覺就像是三千多年以前,他在周國城樓之下抱著陸蔓蔓的尸首痛哭一樣。
他現在心里一定是難受死了。三千年前,看著心愛之人當著自己的面,從五丈城樓之上縱身跳下,他深感無力。三千年後,他又再一次眼睜睜地看著心愛心人為了救自己而死在了自己懷中,而無能為力。
忽然,他抱著風逝流螢的尸首從雲端之上站了起來,面上眼淚未干,卻又浮出了一抹讓人心生悲涼的笑意,一道白光閃過,兩人又飛回到了那炙炎滾滾的行刑台上。
“師父,二師伯他是想要做什麼?”
我心中頓生一陣不好的預感,慌忙從地面上爬去,踉蹌著腳步走上前,兩手緊拽著紫蓮的衣袖,問他道。
紫蓮像是也看出了楓橋夜雪的不對,拂袖撤去眼前的結界,帶著我往行刑台那邊飛去。在我們就快要接近之時,那數百青衣弟子又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從我們身後沖出來,也往行刑台那邊趕去。
我與紫蓮因為他們的緣故,只好駕雲往一旁飛去,躲開了那數百人。在我們佇身在仙雲之上俯瞰行刑台那邊之時,卻看到了一身血跡的楓橋夜雪將風逝流螢抱起來,面上笑出一抹顛倒眾生的笑容,腳步往前上步,縱身往那熊熊火焰中跳去,就像是當年陸蔓蔓從五丈城樓上跳下去一樣,決絕。
“不要……”
嘈雜的兵器踫撞聲中,娘娘腔腔和粉嘟嘟的哭喊聲,從對面深淵傳了來,,在這充滿了殺戮氣息的天地間,聲音顯得淒歷之極。
“師父,為什麼會這樣?”
我直感覺身上已經再沒有一絲哭泣的力氣了,站在紫蓮的身旁輕聲道︰“眼前的這一切好像是一場夢,這夢里的壞人是小魚,受苦受難的人卻是二師伯和流螢師姐。如果,如果我當初不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幫得了流螢師姐,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能幫她把二師伯從魔界找來,那麼魔族令牌就不會掉在清水樓內,那樣,流螢師姐也就不會來幫小魚頂替罪行了,今日她更不可能會被綁在誅仙柱上被人用火焚,這一切說到底都是小魚的錯。”
“不,不是。這件事和你根本扯不上多大關系。”紫蓮抬起眼簾看向雲煙滾滾的天邊,道︰“這一切只因他們是師徒,只因他們一人是仙一人是凡人的緣故。此生此世,靈雲山容不了他們,天地也一樣容不了他們。”
“為什麼?為什麼容不了他們?師父和徒弟相戀怎麼了,凡人和仙人相戀那又怎麼了?他們兩人相愛,那關六界何事,關那些仙人何事,憑什麼他們能因為這天地間所存在的這些荒誕清規戒律,而這樣對待二師伯和流螢師姐。”
“因為你二師伯是仙人,所以,仙界的清規戒律,他必須要遵守。”
說罷,耳畔傳來他的嘆息聲。他沒有再與我多說些什麼,駕仙仙雲往深淵那邊行去,就這樣將我一人丟在了深淵邊。
這一切的一切,難道都只是因為二師伯是仙人的緣故。因為是仙人的緣故,所以他不能對自己的弟子對情,因為是仙人的緣故,所以他不能愛上凡間女子。
天空中烏雲滾滾而來,瞬間濃煙彌漫了整片天空,剛才還是一片晴空萬里的天空,一下子布滿了讓人壓抑窒息的黑色雲團。
感覺到有雨水從天空中不斷掉落下來,一點一滴地滴落到了我的發梢眉間,雨水冰涼刺骨,凍的我身子直打顫。
我環抱雙臂站在那里不肯離開,目光久久看向火刑台下的那一堆被火燒成灰燼的柴草,二師伯與流螢師姐,他們也在那里面吧!現在,他們終于在一起了,這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任何人能將他們分開了。
雨越下越大,眼前視線也漸漸被雨水模糊。朦朧間,我的眼前仿佛出現了另一個畫面,那是秋日的一個陰雨天里,,一身錦白玉服的墨發男子,手持著一把六十四骨節傘,從屋子里疾步跑出,跑到了因為秋雨臨至,已是殘紅滿地的花圃之中。他面上神色悲涼,消瘦的身子站立在雨中,伸手丟開手中的油紙傘,蹲下身來在泥土里面翻找著什麼。泛白的唇瓣,在雨水的沖刷下,顯得越發蒼白駭人。
泠泠秋雨中,天地間仿佛一片昏暗,我看著他一身白裳被雨水打的濕透,雙手卻依舊固執地在花圃地里瘋狂翻找著。良久,他似乎像是發現到了自己要尋找的東西,手下動作越發快了,不顧泥土將白衣點染,也不顧自己這一頭青絲被雨水打濕,伸手從泥土里面翻找出一枚骰子緊緊握在掌心里面失聲痛哭著。
楓橋夜雪,那時候的你是不是已經開始感覺後悔了?
一道驚雷在耳旁響起,我猛然從幻境中走出來。雨水沖洗,鼻前的血腥味卻愈發濃烈刺鼻了,逼得人難以呼吸。我伸手在鼻前扇了一扇,緩緩從地面站起身來,突然只覺眼前一花,頭腦一陣暈眩,之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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