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p>軒轅睿凝重的看著宮人手中托著的皇帝明貴袞服,擦干臉上的淚水,悲壯的進入東正殿,讓宮人們服侍穿戴,宮中原本早已備制好太子的袞服,宮人們上手麻利,服侍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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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睿穿戴妥當,跨出大殿,在儀仗隊的簇擁下走向前庭,拜天,祭祖,然後,踏著紅毯階梯走進紫金殿,坐上金殿中那把至高無上的龍椅。
金殿一側的檐柱旁,站立著兩個人。
雲瀟默然站在廊角處,目送軒轅睿雍貴威嚴的登上長階 ,步入金殿,月台上群臣齊齊跪地三拜九叩三呼萬歲。
她眸中含著一汪淚水,嘴角隱隱溢出一抹笑意,那是祝福的微笑,仰或隱有一絲苦楚,從此刻開始,自己的夫君,不再只屬于她雲瀟一個人。
他坐上了皇帝之位,成為東宸的主宰。要以國家為重,掌控朝廷,攝政國事,而自己也將走入深宮。
“娘娘,您臉色不好,可是不舒服?”安兆庸在旁躬身問道。
“今日皇上登基,許是欣喜過頭了。”雲瀟擦擦滾落下來的淚水,可卻總也擦不干淨。
“是啊,昭王殿下坐上皇位,是皇上啦,娘娘您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奴才恭賀皇後娘娘。”安置恭卑的跪下磕頭。
雲瀟看著腳下叩拜的太監,輕嘆道,“安兆庸,你對皇上的忠心我知道,皇上也有意封你任統領太監總管一職,希望你一如既往忠心侍主,恪盡職守。”
“多謝皇上和皇後娘娘信任奴才,從前,奴才心里裝著皇上,從今兒起,奴才心里裝的是皇上和皇後兩個主子,奴才這條命也是皇上和皇後的。”
“看你平日話不多,說起話倒是挺中听的,好好留著你的腦袋,去跟在皇上身邊,仔細伺候皇上。”
“遵旨。”安兆庸又跪下叩頭,雲瀟索性不命他起身,就讓他跪著說話,免得起來跪下的折騰他。
“接下來我要整頓後宮,希望安總管挑選出幾個得力的人盡心配合著。”早已感覺後宮陰暗,在那種環境中她住不踏實,若想常住,必須先打掃干淨後宮宮闈的塵垢,否則住在其中,心里不安。
“遵旨,奴才竭全力輔佐娘娘整頓後宮。”
雲瀟抬起目光,望向一眼望不到頭的後宮宮殿,那高高聳立的金碧宮脊,層層疊疊,令人悠遠炫目。
“唉,看了半天的熱鬧,也該回後宮了。”輕嘆一聲,雲瀟垂下眼簾,緩緩走下階梯。
安兆庸從地上爬起來跟在雲瀟身後,殷勤道,“娘娘,從金殿到後宮有一段路程呢,奴才去安排步輦吧。”
“不必興師動眾,你陪我走回去吧,順便跟我說一說前朝的這些宮殿都是做什麼的。雖說住在宮中已有半月,可我連後宮都不甚熟悉,對這前朝就更生疏了。”
“是,奴才遵旨。”安兆庸靠過來扶住雲瀟,提醒她,“娘娘,您悠著點,前朝的階梯都太過高陡,不比後宮處處和緩。”
“不礙事,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雲瀟淡淡的說著向後宮的方向緩緩走著,抬頭看著一座宏偉宮殿問道,“安兆庸,宣正殿平日是做什麼的?”
“回娘娘,宣正殿是皇上加封有功之人的地方,皇上時常在宣政殿接見大臣的親眷和功臣們,奴才陪您進去看一眼再回承軒宮?”
“既已到了近前就進去看看吧。”
雲瀟登上階梯,安兆庸引著她走進宮苑,“娘娘,平日若沒朝事,宣正殿的門是關閉的,今日大敞著,許是午後皇上要在這里舉行封賜典禮,娘娘正好進去看看。”
雲瀟徑直進了宣正殿大門,猛然大吃一驚,啊!這座大殿竟然是靈堂?
安兆庸向大殿里一看頓時傻了眼,大殿內已然掛上素白孝幔,靈位香案都已布置停當,只是門外還沒來得及掛白綾,軒轅睿的遺體安息的躺在肅穆的大殿中,太監李元帶著幾個太監正在往香案上擺供品,見雲瀟瀟走進來急忙過來行禮。
“奴才參見娘娘。”
雲瀟霎然白了臉,不分青紅皂白的惱道。“安兆庸,怎麼帶我到靈堂來了。”
“娘娘恕罪,奴才不知是靈堂才引娘娘進來的。”
安兆庸慌忙跪下,他知道太子似乎陰魂不散纏著皇後 ,所以異常惶恐,“稟娘娘,宣正殿確實是皇上嘉獎有功之臣的地方,奴才不知太子的靈堂會設在這里?前兒先皇的靈柩剛剛啟靈安葬,今兒太子就躺在這兒了,只可惜,太子殿下尚未弱冠,年紀還輕,竟然也……”
“皇上定是追認……太子為帝了,因此才停靈在宣正殿。”雲瀟看著靈柩前莫大的‘奠’字,頓覺一陣心痛,悲痛的淚水流落下來。
安兆庸抹抹眼淚,見雲瀟險些站立不穩,忙從地上爬起來扶住她,“娘娘,您的樣子看似很難受,奴才速去稟告皇上傳太醫。”
“閉嘴,安兆庸你記住,以後不許因我而大張聲勢驚動皇上理政。”雲瀟失了常態,異常惱怒的呵斥。
“奴才知道了。”
“扶著我快離開!”雲瀟剛要轉身離殿,驚愕的看見軒轅墨粲然笑著走了過來,扯住她柔聲道,“瀟兒,你又來看我了,我知道你不喜歡呆在皇宮,既然三皇兄隨了心願坐上皇位,我帶你離開皇宮,到你喜歡的地方去,我陪著你。”
“啊!不,不要!”雲瀟甩著手,驚恐的向殿外退,“六皇弟,我是你的皇嫂,請你不要再纏著我,放開我吧……”
“瀟兒,也許你不知道,我喜歡你不比三皇兄少,在北墨你就觸動了我的心,只是不能跟三皇兄爭奪你。”軒轅墨柔情似水的看著她,死死拉住她執著的不肯讓她跨出門去。外面陽光明亮,他現在已經出不去。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安兆庸扶著雲瀟,見到她一臉見鬼的樣子不由得毛骨悚然。
娘娘突然莫名其妙的對著大殿內的垂地孝帳胡言亂語,像是見了鬼驚恐萬狀的樣子,莫非看到了太子的魂魄,在跟太子對話呢?
“六皇弟,六皇弟……”雲瀟驚恐過度,扯著一幅明黃長幔仰倒在大殿外。
安兆庸見雲瀟突然摔倒在地,這才醒過神,慌張的跑出大殿,李元也奔出殿外,兩人把雲瀟身上蓋著的黃幃幔拿開,雲瀟已經閉眼昏過去了。
“娘娘,娘娘,哎呦,娘娘又昏過去了。”安兆庸嚇得不行,跪著的雙腿一直發著抖。
李元尚且還鎮靜,急忙吩咐手下太監,“快去傳太醫為娘娘診治。”
宣軟的床榻,淡香幽幽,耳邊傳來飄渺的喚聲,“小姐,快醒過來吧,都急死我啦。”
雲瀟倏然睜開眼,猛然坐起身,驚恐的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躺在承祥宮的床上,床旁守著四個丫鬟,不遠處站著四五個太醫,這才放松些許驚悸的神色,緩緩又躺下去。
“啊!小姐醒了,您嚇死小婉啦。”小婉抹著眼淚,露出笑容。
“娘娘有喜了。”秋月湊上前欣喜告知。
雲瀟愁眸沉容,輕嘆,“秋月,即便皇上登基也莫要欣喜過頭,如今宮中有新喪未發,怕是午後皇上便要向外發喪,舉國哀悼,你們要忌口,不要喜形于色。”
“小姐,秋月說的不是皇上登基之喜,是小姐的肚子有喜了,太醫剛剛為小姐把脈,說小姐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小婉含著笑意解釋道。
“我的肚子?”
“是,小姐,您的肚子里有了一個小孩。哦不,是小皇子。”
雲瀟慘白的臉上霎時飛上一絲紅暈,“難怪我近日感覺身子無力,懶懶的總想躺在床上睡覺。”
“娘娘,算算您成婚已經半年多,早就該有了。”秋月道。
“是呀,小姐,您整日瞌睡,定是替肚子里的小孩兒睡覺呢。”小婉含笑挪揄。
太子遇刺,夏籬和秋月心里都很難過,小婉沒服侍過太子,對太子的薨然離世沒往心里去,反倒有些偷偷竊喜。見自家小姐有了皇上的子嗣,自然喜形于色,欣喜的很呢。
“小婉,你也收斂些。”雲瀟低聲責備。
“小姐,奴婢是替小姐高興嘛。”小婉癟癟嘴,垂下的臉依然是一張喜顏。
“以後人多的時候叫娘娘吧。”
“是,娘娘。”
這時,王德寧招來承祥宮內的太監宮女為主子賀喜,安兆庸也跪到床前,宮人們齊齊的跪在他身後,一直排到門檻外。
“奴才(奴婢)參見皇後娘娘,恭喜娘娘喜得貴子。”
雲瀟看著跪了一地的宮人,這突如其來的身孕讓她感覺到一絲甜蜜,也微微驅散些許驚悸之感。
“都起來吧,秋月,打賞承軒宮每人十兩銀子。”
“奴才(奴婢)多謝皇後娘娘賞賜。”宮人們樂得不得了,安兆庸剛剛給承軒宮派過來四五十個粗使宮人,每人打賞十兩,一下子要出四五百兩銀子,娘娘執掌後宮初次打賞,一出手竟這般闊氣,果然九雲府財大氣粗有的是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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