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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里,窗外晴空圓月照著屋里沉睡的人兒,然而,風澗澈和西林錦秋兩個人的眸色里,卻藏著滿天星斗般的明亮,兩兩對視,卻都不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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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道我喜歡景寧,她是我心里唯一的放不下,無論她在哪里,只要不是在我身邊,我的心總有一份不在這里……”風澗澈看著西林錦秋的眼楮,慢慢敗下陣來,然而,他依舊不肯就這樣輕易松手。
西林錦秋看著這樣低下頭來的風澗澈,心里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然而,對于西林錦秋來說,景寧也是他人生當中難得遇上的心緒相通的人,叫他這樣輕易放手,他也不甘心。
“哼!你放不下又如何?當初與風衍灝狹路相逢,不過幾招,你就敗下陣來,還不是乖乖地將景寧拱手相讓!你那個時候怎麼不對風衍灝說你放不下呢?”
風澗澈抬起頭來,看著西林錦秋︰“你的執念里,究竟是為了什麼?景寧,還是想要牽絆我的東西……”
忽然間話鋒急轉,風澗澈的語氣里就帶出了尖銳,這樣的話在西林錦秋听來簡直是莫大的侮辱,然而,他忍了,但是,即使是忍住了心里的憤怒,西林錦秋還是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
“我西林錦秋一生了無牽絆,愛便是愛,恨就是很,從來光明磊落。我想要的東西,便會努力去爭,掙不到,就去搶,春秋大業,靠的是自己的本事,若是靠女人,哼哼……那這江山,不要也罷!”
西林錦秋的眸子里閃爍著堅毅的光芒,映射在風澗澈的眼楮里,生出一股透人肺腑的諷刺,這樣明顯的責怪,風澗澈卻無力反駁。是啊,是他不夠努力爭取,反而還在這里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當真是慚愧!
“是我的錯,本以為皇兄會因為我的退出而好好的愛護景寧,可沒想到,如今皇兄弄成這個樣子,景寧也被耽擱了,弄得枯瘦如柴,熬盡了心血……”
風澗澈的眼角有些濕潤了,懷里的景寧一張小臉蒼白如紙,那麼大的一個人,卻身如薄翼,倘若不去自己感知,閉上眼楮,便會覺得恍若無物。
“哈哈……我不管是誰的錯,我西林錦秋認定的人,還沒有誰能逃得脫,你知道我的脾性,當年我可以為了喜歡的人遠赴淮南王的疆域,拋開一切疆場馳騁,現在,為了景寧,我也不在乎兄弟反目,反正,我已經跟風衍灝掰了一個,你們兄弟倆兒,再掰一個也無所謂了……”
西林錦秋為風澗澈的退讓感到可恥,這不是為愛舍棄,也沒有多麼偉大,反而,風澗澈這個樣子,只會讓西林錦秋覺得他懦弱不堪。
說句毫不客氣的話,若是西林錦秋站在風澗澈的位置上,有風衍灝這樣一個混蛋兄長,他鐵定跟他拼到底,何況,風衍灝也不是自己的親兄弟,名不正,言不順的,端了他,自己做皇帝,看他還敢威脅自己?!
“我……”風澗澈被西林錦秋的話震撼到了,他一直知道西林錦秋是一個真正灑脫的人,無論愛恨,都敢于追求,這一生,不受制于人,也不委屈自己,然而,自己被人說成是風流倜儻,灑脫多情,卻往往為情所困,當真是辜負了江湖人的一番美意,白白虧缺了這與西林錦秋齊稱“京城風流二少”的美譽。
“你什麼?你還想做著美夢,獨自一人酒不醉人人自醉,荒廢此生?還是遠遠地離開景寧,任由她在你皇兄,在你皇祖母的手中自生自滅,到時候,給你一個尸骨難全的景寧?又或者,眼睜睜地看著風衍灝被軟禁,董家人坐上皇位,從此江山改姓,你帶著‘風澗澈’的名字漂泊流浪,落魄此生……”
西林錦秋見著風澗澈一副不爭氣的樣子,簡直恨不得奪過景寧,一刀劈了風澗澈,如此,才能解一解自己心頭的一絲之恨。
從來男兒當自強,以前,雖然西林錦秋與風衍灝走得近些,可是,他一直很欣賞風澗澈的有勇有謀,然而,不知是犯了哪門子的邪,好像但凡是跟景寧親近的人,都會意志消沉,自我放逐,不知道的人,總覺得景寧是紅顏禍水,可又有誰知道,這“紅顏禍水”背後的緣故呢?
好在,听完西林錦秋的話,風澗澈終于清醒了,他原本抱著景寧想要懇求西林錦秋放手的軟弱瞬間被堅定地信念所取代︰“你說得對,我是應該醒過來,不然,吳珠國的天就要改朝換代了,雖然我自己不是吳珠的皇子,但是,景寧是吳珠的公主,不管怎麼樣,就算是為了景寧,我也該時期這個爛攤子,好好重整舊山河,決不能讓太皇太後借著這個時機,鑽了空子,把風家的天下,換了董家……”
西林錦秋抱起景寧轉身離去,這伸手快的風澗澈來不及反應過來,懷抱里早已空了,見此,風澗澈立刻飛身追了出去,三步兩步,緊追西林錦秋之後。
風澗澈沒想到,西林錦秋居然來到了竹軒小住,在這里,依舊干淨整潔的房間和院子里叢叢簇簇的冷梅昭示著人的氣息︰“是紅綾……”
風澗澈張口就說道,這樣肯定的語氣里,透射出他心底的混亂,原本是為著景寧追西林錦秋來到了這里,一進到冷梅叢中,他立刻忘記了景寧,嘴巴里念念叨叨的名字成了“紅綾”。
西林錦秋將景寧擱在內室,跳出去,沖著風澗澈就是兩個耳光,直打的風澗澈暈頭轉向,腦子里“嗡嗡”作響,眼前昏黑一片︰“風澗澈,你知道嗎?你真是個混蛋!”
“從前別人說你游戲花叢,春心作亂,我還以為這不過是你迷惑他人做出的表象,可如今我西林錦秋才算真的認識你,你什麼‘京城二少’?簡直丟我西林錦秋的臉!我告訴你,今天,景寧我帶走定了,往後,你永遠也別想再見到她!”
西林錦秋說著,飛身回到屋里,抱起景寧便往山下去了。
紅綾帶著梅兒過來竹軒小住的時候,就看見風澗澈唇邊帶血地睡到在梅叢中,殘血斑白,梅花冷艷,襯著風澗澈一身黑衣,還有灑落在雪地上的點點血色,看得紅綾心中疼成一片……
“風公子……”紅綾說著丟了懷里的花束,撲身沖著風澗澈飛奔而去,卻發現,風澗澈的身體早已僵冷成了一塊兒,淚水瞬間“吧嗒吧嗒”的打落下來,透在雪里,暈成一抹一抹的深色。
皇宮里,風衍灝因為違逆太皇太後旨意,長時間沉溺在美色之中,躲藏在景珍苑不上早朝,不問政事,而被太皇太後和朝臣一致決議軟禁宮中,從此,吳珠國的國事由太皇太後和皇後,以及朝中的幾位攝政王大臣暫理。
宮里的人看著這樣的局勢,基本上已經默默地站到了董家的身邊兒。董丞相又坐回了丞相的位置,還成了三位攝政王大臣之一;皇後董櫻雪明里就是風衍灝的國事代理人,因為前面有落瀠皇後為例,這一步上位,董櫻雪倒是走的順風順水;董文鳶作為太皇太後,垂簾听政,一定程度上,根本就是所有大事的決策者。
另外的兩位攝政王大臣,一位是風澤 的弟弟,七王爺風連卿,他曾經是董林青的好友,董林青能坐上丞相的位置,他有很大的功勞;另一位,是太皇太後欽點的學士府老學究,梅芳山,老家伙一輩子認死理,是吳珠國朝中公認的硬骨頭,認死理,有他的存在,這支掌權的隊伍才略顯公正,可為百姓信服。
這麼一來,但凡有眼楮的人就會看到,站在權利的金字塔頂端的人,幾乎被董家人包攬了,許多人都猜測,皇室會不會玩兒外戚專權的把戲,到最後,偷梁換柱,讓董文韜繼了帝位,從此吳珠國臣服在董家麾下。
錦夏國再來與吳珠國交涉的時候,因為想法不和,產生爭執,這會,董櫻雪以錦夏國欺我吳珠國已久為名,將已經退休的老將軍西林雲澤又一次推上了戰場。
這一次,西林雲澤的心里也很清楚,董櫻雪這麼做實在公報私仇,但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是為忠也。西林雲澤一生忠勇,為了自己的賢明,也為了國難之中的保家衛國,西林雲澤不得不死,他認了。
出征的那天,大雪茫茫,沒走出多遠,隊伍就被大雪遮蔽了,西林錦秋遠遠地站在四明山上,看著遠走他鄉,英勇赴死的父親,忽然間明白了為什麼西林雲澤一定要這樣從容赴死,就像他也明白了風澗澈的軟弱一般。
送走了出征的隊伍,董櫻雪便派人暗中把皇後西林雲珍給殺了,這事不曾經過太皇太後的同意,第二天,只叫西林雲珍身邊兒的宮女往福壽宮里傳了個信兒,事情也就這樣了解了。
被軟禁在重華樓的風衍灝,日日消沉,為了防止他天天吵著要見景寧,董櫻雪索性叫人喂了他好些迷幻藥,每每風衍灝醒來見著董櫻雪,總把她看成是景寧,這樣的滋味于董櫻雪來說,並不好受,但是,它實在強過沒有風衍灝的日子。
太皇太後本來就覺得風衍灝應該跟董櫻雪在一起,如此,便也任著董櫻雪胡來,反正,董櫻雪肚子里的骨肉是要繼承大統的,如此,才能安民心,興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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