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p>不能在水中和它過分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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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霜奮力想要沖出水面,但這水似乎憑空漲了千百倍的力量,緊緊包裹住她,動彈不得,偏偏一旁的水獸更是猖狂,那眸中閃著嗜血的光,分明已經將她當成了志在必得的獵物。
縱使他是尊神,在水中依舊能夠正常呼吸,那股奪命的窒息感,卻是本能一般從心頭傳來,漸漸加深。一遍一遍在她的腦海中提醒,似乎全身都已經僵硬。
怎麼辦?听天由命?絕對不可以,一念之間的松懈便意味著生死的差別。
她不能死。
不過是水而已,不是狡猾難纏的對手,沒有生命,沒有心智,她一旦害怕,心中的懼意一旦翻滾起來便會愈來愈盛,難以控制,她需要冷靜,清醒,淡定......
閉上眼楮,整個世界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呼吸聲以及依舊猖狂的水聲,沒有了視覺的干擾,她終于鎮定了許多,憑著本能去感受水流,感受四周的變化,感知危險的存在。
一個人在極致狀態下暴發出的力量難以想象,電光火石之間,一套動作完成的艱難卻沒有絲毫停頓,藍玄劍已經緊緊握在手中,寶藍的光芒還未消散,暗紅的血液將四周染得一塌糊涂。水獸的尸體漸漸沉了下去,潭水依舊不停地翻滾沸騰,攪動著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紋,折霜的呼吸聲被水聲淹沒,心中重重的舒了一口氣,眼皮終究支持不住,沉重的閉合。
水中形成一個恐怖的漩渦,翻攪著一切,發出獨特刺耳的聲響。
許久,一切又恢復靜寂,潭水的顏色也恢復如初。
折霜似乎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夢到言汀河魔性發作,變成了六界之中最可怕的存在,沒有理智,沒有感情,只知道不停地殺戮,他血紅的眸子映在她的眼中,成了永恆的劫難。不敢想象血流成河的場面竟然都是因為眼前這個自己最愛的人造成的。
不要......不要......她這樣不停地呼喚,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也對,他現在根本就不認識她了。可是不要,她不要看到他變成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不是應該還有辦法麼......她懊惱地渾身發抖,緊緊握拳。
他明明就在眼前,卻遙不可及,觸踫不到他,阻止不了他,什麼都不能做,更加焦慮。
就在這時,一雙溫熱的大手緊緊包裹住她的手掌,拇指在她的手背緩緩摩挲,一下又一下,溫柔的觸感似乎將她心中所有的焦躁不安撫平。這樣溫柔的安撫終于起了作用,她顫抖的身子一點點平靜下來。
手上的觸感依舊存在,折霜似乎意識到這是一個夢,縴細濃密睫毛顫抖著,眼皮緩緩向上,睜開......
刺眼的陽光令她眼楮一縮,可是逆著光那個模糊的人影,又令她從心中生出了一股急切,急迫地想要看清,眼楮勉強眯成了一條小縫,面前的人一張臉隱沒在逆光的陰影中,略有模糊,卻還是沒有妨礙她認出這個熟悉的身影。
汀河......
她的嘴唇微張,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下一刻,爆發出的眼淚便已經不爭氣地流了出來,一直向後劃到耳際。
溫熱的。
就像眼前這個人,他的呼吸打在臉上,也是溫熱的。
他的眼中映著她狼狽的倒影,如夕陽的余暉,暖暖的橘色,柔情脈脈。
他抬手為她抹去眼淚。
她亦是揚手,緩緩地,緩緩地撫上他臉頰,鋒利的顴骨,消瘦的側臉,挺直的鼻梁,溫潤的眉眼,沒有錯,真的是他。
久別重逢,本該是興奮不已,她卻哭得像個孩子。
一下子撲到他懷里,頭埋在他寬闊的胸膛,淚水源源不斷,根本不受控制,她的嗚咽被胸膛擋住,悶悶的,透過薄薄的衣料,可以听到他一顆心跳動的雄壯有力。
所有的思念和委屈都化作淚水浸濕了他的衣襟,透過血肉,傳至心口。感受到她的顫抖,他將她摟緊了一些。
他沒有說話,輕輕攬著她,撫摸著她柔軟的長發。一下一下,無聲的安撫,他在告訴她,別害怕,我來了。
許久,嗚咽聲漸漸小了下去,直到停止。
汀河將她從懷里拉出來,她還在淺淺的抽氣。
目光掃過她蓬松的亂發,慘淡的臉色,紅腫的雙眼,她似乎清瘦了不少,他的眼中是滿滿的心疼。
下一刻,他的唇毫不猶豫地吻上了她的眼楮。
蜻蜓點水。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她的睫毛顫抖的厲害。
又是滿滿的委屈涌上心頭,她像個孩子一樣抱怨亦或是撒嬌︰“你怎麼才出現。”我一個人,很想你。
“對不起,”他抵住她的額頭,深深望著那雙晶瑩的眸子︰“都是我不好。”
他在水邊發現她時,她昏迷著,渾身濕透,慘白的臉頰沒有一絲血色,那樣狼狽,令他心疼到不行。
“我就知道我一定能找到你。”這話說出來,是欣喜,是輕松,她一直隱隱有股直覺,她會在這里找到他,不顧一切的前來,終于見到了他。折霜破涕為笑,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探身前去,在他的左頰淺淺一啄,而後規矩地放開手,垂頭不敢看他。
這次換他愣了。
兩朵紅暈悄悄爬上臉頰,臉上的感覺久久不消散,他卻有些別扭地緊緊抿著唇。
兩只眼楮故作嚴肅地瞪著她︰“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有什麼後果?”
折霜愣了一愣,抬起眼不明所以地眨眨。“有什麼後......”剩下的字被壓上來的唇就堵住,沒了聲音。
她呆了,整個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風月這等事,她沒有經驗,這等情況下,不知該如何反應。
汀河卻很有耐心,吮吸著她嬌嫩的唇瓣,一寸一寸,直至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全身,折霜只覺得大腦昏昏沉沉,攪成了一團漿糊。他卻還是不肯放過她,趁他毫無防備輕松地敲開了她的齒關,靈巧濕滑的舌探入其中。
炙熱的男性氣息傳到嘴中,折霜不知該如何應對。他耐心地誘導周旋,舌頭帶動著她的小舌翻滾糾纏,仔細品嘗著她的味道。
折霜完全淪陷,雙手不自覺地勾住了它的脖子。任由他帶動著自己輾轉在她不熟悉的另一個世界,全身好像被剔了骨頭一般,沒有了一點力氣。
待到這個深吻結束,她已經氣喘吁吁地伏在他的懷里,緊緊貼著他炙熱的胸膛,兩個人的心跳聲都格外清晰。
終于找到你。
“這是哪里?”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奇怪的深潭,危險的水怪。折霜掃視一圈,她記得她昏迷在了水中,是如何來到這里的?
豈料言汀河也是遙遙頭。
他道他醒來的時候就是在這里,而後還沒有來得及弄清周圍的環境,便在白澤的指引下在水邊找到了她。
白澤......這才想起來這里除了他們倆還有一個生物存在。
听到自己被提起,白澤這才慢悠悠從一棵樹後走了出來,還是一只小貓大小,揚著頭氣勢卻著實逼人,目光淡淡從他們兩人身上掃過,一副我什麼都沒有看見的表情。
折霜垂眸,像做了虧心事一般,眼觀鼻,鼻觀心。言汀河不以為意,甚至唇角還生了些許笑意。
“你們要找的魔靈草,就在這里。”白澤適時拋出這句話,剛剛還有些微妙的氣氛登時緊張起來。
“你怎麼知道?”折霜趕忙追問,聲音微不可查的顫抖。
“主人知道我自然就知道,”這家伙,到現在還是不肯承認它那個主人已經將它送人。
“具體在哪里?”汀河沉聲問道。
“不清楚,就在這片地界,需要你們自己去找,”白澤難得一臉嚴肅,甚至有些欲言又止的糾結︰“會很危險。”
折霜與汀河彼此對視一眼,彼此眸中都是默契十足的堅定,他們若是害怕,也就不會到這里來。
環視四周,這里明顯不是折霜在懸底看到的情形,不遠處也有一個水潭,但是卻小很多,折霜走過去伸手一探,冰涼冰涼。
言汀河說,他就是在這里發現的她,當時她渾身濕透,陷入昏迷,嚇壞了他。
她昏迷前夕是在崖底的水潭中,而這里顯然換了一方境地,唯一的可能,便是這水潭同崖底相連,她被卷到了這里。
可是那明明就是一潭死水,溫度也同這里不同。
听完她的敘述,言汀河也是眉頭緊鎖︰“先找魔靈草,不要糾結這些,”汀河望著一潭清水,拉她起身,在這里,本就什麼事都可能發生,太過追究,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這究竟是什麼地方?”汀河看向四周的景色,簡單地丘陵,水潭,樹木,沒有什麼特別。
折霜沉默一陣,還是將這些時日在隱族發生的一切簡要同她敘述了一遍,當然被逼婚以及洞房中發生的事事,自動忽略不提。
言汀河越听越沉默,隱族禁地,為何?難道就是因為他們要找的魔靈草麼?
“這里看著不大,我們先仔細找找。”汀河自然而然牽起她的手,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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