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p>“啟稟六爺,三爺有請。
www.biquge001.com”有內侍在門口尖著嗓子叫。
“他能有什麼事自己不能決定?和他說依蘭需要照顧。”花悟寂想也沒想就吼了回去。
“悟寂。”依蘭真是無奈,在外人看來殺伐果決的花悟寂其實很是小孩脾氣,“去吧,三爺找你肯定有要事商議。”說著下了床去拉他。
走在往主帳的路上,“看來花希月也不想把事情鬧大,要不如此明顯的行為,他卻沒有傷害老七的意思。”依蘭道。
“那是他心懷叵測,圖謀不軌。”花悟寂嘟噥。
“討厭。”依蘭斜了他眼,想去擰他,無奈手纏著白布,只能在他腰間用力戳了戳。“說正經的呢。”
“哎,老七這次不知是想什麼呢,他是把自己害了。”花悟寂落寞地搖了搖頭。
“悟寂,我想知道。剛剛你扣著飛鏢,是不是想害七爺?”依蘭停下腳步。
靜靜看著依蘭,花悟寂打開有著傷口的手,“依蘭,我不敢說不想那個位置,我有恨也有怕,但我沒有想過踩著兄弟的尸體爬上去。”他雖說的非常輕,但很堅定且真摯。
再踏入主帳已經夕陽西下,北代國的一些人已經離開,只剩三爺和七爺還在。三爺是滿臉的怒容,七爺虛弱地靠在椅子上,拿著方手絹不斷壓抑地輕聲地咳著。
“桌上是他們留下的協議,我已經同意,你們明天一早就趕回去吧,我不走了,留在這里。”一見六爺,三爺直接道。
這其實是無奈之舉,兵者,實則虛之,虛則實之。他們前來議和,其實更需要防備。花悟寂拿起桌上的協議,粗略瀏覽下,“好,三哥,我給你留下一半隱衛,你自己小心。”
狠狠看了眼旁邊如同丟了魂的七爺,“算了,我來的時候也帶了些,路上並不安全,你都帶走吧。”三爺道。
笑笑,“那就這麼說定了,少則十五日,多二十日,我就回來,有什麼事情你派人說,我看看再調集些糧草過來。”花悟寂十分爽快。
看了眼站在花悟寂身後的依蘭,“你就這麼有把握,回去能說服那些個娘娘?老六,那麼多年了,你糟蹋了她們多少女孩兒,她們都能活剝了你。”三爺失笑道。
這絕對是如今花悟寂的痛腳,一時間,他的臉色就由紅潤轉為鐵青,“三爺,請慎言。”
“行,行,我不說了,你好自為之。好歹護著些依蘭,本王還等著她回來訓那批兵卒呢。”三爺笑著揮揮手,想到那批已經不同于往日的兵卒,他就很是高興。如今兒子小伍正專心在做練兵的事。
一陣劇烈的咳嗽,依蘭蹲到花悟痕的身邊,拉起他的手,“七爺,讓悟寂給你看看,明天我們一起回去。”依蘭能感覺到花悟痕今天做的事會給他惹來麻煩,但能有多大的麻煩卻心里沒底,看他現在這個樣子,依蘭有些不忍。
花悟痕卻並不在意,“放心吧,這病還要不了我的命,回去後你跟著老六,無論見誰都別怕,有七爺在,她們不敢太為難你。”輕撫著依蘭纏著厚厚白布的手,“難道傷的那麼重?我,”
“就很小一條小口子,是花悟寂無聊,才包成這樣的。”依蘭橫了眼花悟寂,“我不怕,她們不讓我待我就回這里,我有我的理想,看著好看的,我不一定在乎。”依蘭說的絕決。
“對,說的好。”花悟痕顯得很高興,“看開了就沒什麼過不去的。”
“七爺,活下去。”依蘭緊盯著花悟痕的眼楮。
花悟痕移開了眼神,站起身,“三爺,你也別為難,據實上奏,一切由皇上定奪。悟痕先告退了,明日一早和六爺一同回去。”說完走了出去。
“悟寂,這?”看著他出去的背影,依蘭有些糊涂。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只希望他能看的開吧。”三爺花悟辰站起身,看著他走去的背景,很是惆悵。
看來事情很嚴重,依蘭滿臉擔憂,可是所有一切她都無能為力。
回去早早就休息了,第二日黎明,臘月二十九,他們一行快馬加鞭往回趕。
話說兩頭,風希月今日冒險趕赴南栗國大營也實屬無奈。這段時間來兩國還算平靜,雖小有摩擦,卻並沒戰爭發生。本以為他們應該早就回去過年,可是昨日卻在城里看見了當日在城樓上射傷自己的秋依蘭。
當日之事發生後他派了很多人去調查這個女人,可結果令人費解,一切都很普通,唯一的不同就是一向冷漠的花花公子花悟寂對她十分上心。那她的出現說明花悟寂等人應該還留在了前線。
可是他不能等了,他必須回去了,老皇帝身體早已經不行,三日前更是接到老國王病危的消息,他是王儲,過年他必須回去負責祭祀,而且,很有可能年節里就會進行皇位的更替,他要制造事端,讓這段時間里,對方不敢輕舉妄動。
打草驚蛇,只怕是最好的辦法,他冒險前去敵國,在那神秘女子的詢問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雖然驚訝于她的聰慧,識破了自己的身份。這本也沒什麼,但是那首詩,在如此緊要關頭,那首寓意深遠,氣勢磅礡的詩讓他深深震驚。
難不成這詩是她所做?找個機會是要把她找來聊聊,一抹笑蕩漾在他嘴邊。
“王子,何時啟程?”內侍小心道。
“即刻。”略做準備,他們連夜啟程。
花悟寂帶著依蘭和花悟痕及一眾護衛,緊趕慢趕,終于在除夕的傍晚趕回了京都。來時三天的路程,回去時只走了不到兩天,依蘭累的幾乎受不了。一路上花悟痕都是心事重重,也很少和別人交流,默默地獨自休息趕路,倒是宿營的那個夜晚,花悟寂在他的營帳中整整待了一晚。
皇帝花劍瑞帶著文武官員出城十里相迎,兩位王子都早早換了王爺的袍服,跟隨的護衛全部都是將軍的裝束,只依蘭還是便裝,稍稍隆重些而已。
“花悟寂見過父皇。”
“花悟痕見過父皇。”
“臣等參見皇上。”
皇帝比走時更顯蒼老,低低的帽檐壓不住斑白的兩鬢,蒼白浮腫的臉上皺紋深橫。依蘭看著不禁一陣心酸。
“都起來吧,你們一路辛苦了。”花劍瑞抬了抬手道,眼楮卻仔細在隊伍里搜尋。
“依蘭見過皇上。”依蘭趕緊走出隊伍,跪倒地上,拿著個木盒高高舉過頭頂,聲音都已經哽咽,畢竟來到這里,他是第一個給了依蘭父親般關愛的老人。
“悟寂,依蘭的手怎麼了?”皇上語氣里含著慍怒。
這才想起,因為有較深的劍傷,加上騎馬韁繩勒手,不斷在加重傷口,所以一直都包的厚厚的,剛剛也忘了去掉,估計上面是血跡斑斑的樣子。沒想到皇上會當著所有人的面如此在乎自己的傷勢,以至于去質問兒子,依蘭說不出的感動,“父皇,只是韁繩勒手才做的保護,里面是三爺,六爺和七爺做了孝敬皇上的。”
打開木盒里面是個單桶望遠鏡和一個放大鏡。
依蘭是存心把孝順讓給了花悟寂,其實他們都不知道有放大鏡這回事,也是打開了木盒才看見的。
對于望遠鏡花劍瑞雖沒有見過,但也早已經知道,不曾想依蘭把功勞都讓給了自己的兒子們,笑意更深,“依蘭起來。”親自把她扶了起來。
“依依姐姐。”十二王子跟在皇上身後,跑了出來,眾目睽睽之下給了依蘭個大大的擁抱。
雖然尷尬,可依蘭卻並不回避,“十二爺又長高了。”帶著深深調侃的味道。花悟香過了年十六歲了,已經說親,開了春就完婚,王妃是勇義伯平遠大將軍的女兒,他的母妃高娘娘的遠房表佷女。
“哪有再長高。”悟香紅了臉。
除夕也要有祭祀等很多儀式,原本從早上就應該開始,但三個最年長的兒子都在遠征,所以取消了很多的儀式,專程去迎接他們。如今已經是黃昏,祭祖是必不可少的,必須匆匆趕回去進行。
依蘭如今名分未定,只能先回六王子府休息。
等到了六王府時天已經全黑了,依蘭拒絕了管家福貴的提議,堅持回到初來時住的那兩間小小的房間。冬夜寒冷,大家都在屋子里圍著火盆守歲,整個後院都是靜悄悄的,一路走來大多的房間里都有紅燭跳躍,時而傳來笑鬧聲,很有些萬家燈火的味道,靜逸而溫馨。
依蘭的院子很偏僻,獨自走了很久才到。整個四合院里只有朝南的兩間窗戶里透出了絲絲淡淡光亮。這麼偏的院子住的都是不受寵或是犯了錯的人,如今看來人氣是越來越淡了。
打開曾經住的朝西的小屋子,里面十分陰冷,讓依蘭打了個寒磣。好容易才打著火石點起支蠟燭,依蘭苦笑,都已經半年了,可自己好像還是無法習慣,很多生活技能都不熟悉。
有些想蓮蓬了,有她在,生活就會變的容易,也就是因為她的陪伴,才會半年了還什麼都沒學會。可是她不慣騎馬,無法跟上眾人,不過留了隱衛劉奎陪她,這斷時間來,早就注意到他們兩走的很近,‘一定要好好珍惜這難得的單獨相處的機會’依蘭莞爾,眼前閃過的是去時在草原上的那個夜晚,篝火前,依偎在悟寂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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