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p>‘謝謝你解圍。
www.biquge001.com’姜玉溪看著眼前靈動女孩,稚氣未脫,衣衫整齊,不想與自己深仇大恨的人竟會給她解圍。
‘你錯了,我不是給你解圍,只是怕再拖延下去,自己受連累而已。’沈玉兒冷冷道,不夾雜一絲感情。
‘不要以為你把過錯全都攬在自己身上我就會饒了你,與你坦誠相待,贈你三個字,不可能,總有一天我會把姐姐受的所有痛苦,全部還給你。’陰冷目光與年紀極不相符,小小年紀被仇恨沖蝕內心,說到底也是個可憐的人。
洗衣院里滿處是晾衣繩和晾曬衣物的粗使,寬大床單後面將兩個閑聊粗使遮擋的天衣無縫,卻不知隔著單薄床單,恰逢太子楚莊瀾匆匆路過。
‘听說昨日相國府的二千金把和親公主潑了一身髒水,冰涼河水加上涼風,再壯實的身體也得受風寒。’其中一粗使一邊認真舒坦床單上的褶皺,一邊為姜玉溪抱不平。
‘不止如此,那沈玉兒連太子的朝服都撕壞了,這料定那和親公主說什麼太子都不會再相信她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另一粗使附和著道。
‘洗衣院里沒人通報,也不知道二殿下是如何知道的,听說還送來一件完整朝服。’之前那人疑惑語氣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楚莊瀾方才想起老二在洗衣院也布了人監視,就算姜玉溪不說,他一樣什麼都知道,所以才會巧合出現,。
只是,他們現在的關系,還用他挑撥嗎,已經冰冷局面,在多加一層霜,又有何意?
床單的一面已經舒坦的毫無褶皺,兩人從床單另一端走出,本想舒坦另一面,卻見太子楚莊瀾呆呆站在床單之後,兩人嚇得趕緊跪下,楚莊瀾沒有多言,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這一聲冷哼不是因為這些粗使背地里嚼後宮的舌根,而是那蠻橫沈玉兒將他陷入不仁之地。
忽的,內心莫名疼痛不已,朝服被撕壞,並不是她所為,而她卻只字未提,自己一人承受所為過錯。雙手緊緊攥拳,不是恨嗎,為什麼又恨不起來。
身後沈玉兒跟了上來,兩名粗使早已離去,一聲甜甜的瀾哥哥,抱住楚莊瀾一只手臂,楚莊瀾停下,冷眼看著眼前靈動女孩,看似天真的女人,卻有些如此陰險心機,再次冷哼一聲,楚莊瀾氣憤拂袖而去。
不顧身後玉兒呆呆凝望,高大身影頭也不回,裝滿淚水的眼楮表達著另一種心跡,憎恨。
所有人都離開,強撐著站立的姜玉溪忽的長出口氣,眼前一切仿佛天黑一般,暗了下來,耳邊菊兒的哭泣聲愈來愈遠,雙眼疲憊的閉上,身體一軟,重重倒在地上。
終于可以休息了,可以毫無防備,總想著命不由天,這次不得不信了,恐怕這回真的就命歸天國,客死他鄉了。
再說些什麼,已經不得而知。
‘安玉公主,安玉公主。’耳邊傳來溫柔的呼喚聲,這聲音姜玉溪很熟悉,是阮清香,人和名字一樣秀氣。
睜開疲憊的眼楮,阮清香已經坐在身邊。
‘昏睡了一天,可算醒了。’阮清香緊皺起的眉頭這才舒張開來,語氣充滿擔心,一點也不做作。四處看去,已經亮起燭台,想來自己已經昏睡了一天。
‘謝謝你。’渾身依舊無力,但精神好了許多,听菊兒說才知道,是清香找來御醫診治,方才退下高燒。身在洗衣院,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除了說聲謝謝,其他,什麼都給不了。
不能報答倒是其次,若是被楚莊瀾發現,怕是她也會受到連累,若真那樣,自己心中終會內疚死。
‘這里陰暗潮濕,清香還是早些回去的好,若是被他知道,怕又要連累與你。’姜玉溪看著眼前小女人,雙眼如一潭平靜的湖水,溫柔,又有些憂郁。
‘其實他對你很好,是他告訴我你受風寒,並且讓我找最好的御醫給你診治。’阮清香扶著姜玉溪坐起,接過菊兒端來的藥遞給姜玉溪。
很好?這樣對她也叫好嗎,無情蹂躪,粗暴對待,然後又找御醫來診治,是什麼邏輯,姜玉溪直接不懂。
不對,她從未提及沈玉兒潑她一身河水之事,楚莊瀾又怎會知道自己受了風寒?想沈玉兒恨她入骨,肯定不會主動交代。怕是那些粗使私下議論被楚莊瀾听到了吧。
‘我在清香閣也听說了朝服被撕之事,想來安玉公主跟莊瀾雖然有過節,但也是聰明之人,不可能給自己找麻煩撕壞朝服,想來想去,也就只有沈玉兒一人能干出這種事情來。’阮清香分析道,自小在沈府嬌生慣養,沈玉兒霸道無理,敢愛敢恨,報復姜玉溪,也在情理之中。
清苦味道傳來,令人作嘔,俗話說忠言逆耳,苦口良藥,忍著苦澀,仰頭將碗中藥水一飲而盡。
‘我從清香閣里拿來些甜棗,想來藥水多是苦澀,吃幾個棗,甜甜口。’清香說著,菊兒從桌上端來小碗,通紅棗子在碗中剔透誘人。
‘如此細心之人,你跟楚莊瀾怎麼就走不到一起。’看得出阮清香心中都是那個男人的好,她對楚莊瀾,絕對用情至深,比起風鈴,更加純粹一些。
‘以前白蓮活著,或許我們之間還能有可能,但現在白蓮死了,他的心也隨著死了,為了平復心中傷痛,他把所有精力用在江山社稷之上,對于男女之事,也就淡然了。’'阮清香說著,神色也黯淡了許多。
‘算了,不說了,既然安玉公主已無大礙,我也該回去了。’阮清香起身,面色忽然憔悴了許多,別過頭,不讓姜玉溪看到她的臉,卻難掩傷心面龐。
‘對不起。’姜玉溪道。雖還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罪魁禍首,但也難逃干系,人死在鳳儀殿,肯定也是有緣由的,這樣一想,內疚感,油然而生。
清香已經走到門口,听到道歉聲,駐足片刻,轉身問道︰‘安玉公主,應該是個習武之人吧。’雖然沒有見過姜玉溪動武,但身在清香閣,早已听說她制服膳房侍衛,教訓風鈴主僕之事。
阮清香是個聰明人,沈玉兒雖然蠻橫,但終不會武功,對于姜玉溪來說,如同小兒。姜玉溪敗在沈玉兒手上,出乎阮清香意料之外。
‘不過是些防身的雕蟲小技罷了。’姜玉溪輕描淡寫的道,和親的安玉公主廢柴一個,不會武功幾乎人人皆知。
倘若沒有這點本事,姜玉溪真的不知道如何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里全身而退。
‘安玉公主雖會武功,卻沒有真正動手傷害玉兒,到讓清香佩服不已,只是清香不知,安玉公主為何不像莊瀾說出實情。’清香疑惑問。
‘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證明自己清白,倘若真的有一天,證據確鑿,自己就是凶手,也算是對沈家的彌補吧。’別過臉,不想讓別人看到她姜玉溪的脆弱。
門吱嘎一聲打開,阮清香走了出去,冰涼冷風吹進房間,凍得菊兒瑟瑟發抖,見阮清香已走遠,趕緊將門關緊,企圖保留房間里最後一絲溫度。
待菊兒睡下,姜玉溪也躺在床上,雙眸注視著黑洞洞的房頂,無數雜亂信息在腦海匯集。
那日潛入鳳儀殿幾乎把茶閣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玉璽任何蛛絲馬跡,本以為或許會在鳳儀殿的某個角落,現在想想,再去鳳儀殿已是徒勞。
那日黑衣人來與自己要玉璽,有人在屋頂偷听,直覺告訴他,那人肯定是宮里人。楚莊瀾能猜到夜潛鳳儀殿的人是她,那麼,那個人肯定也猜得到,估計不知何時,鳳儀殿早已經被人翻了個底朝天。
無數信息雜亂無章,在腦海中像是一團亂麻。慢慢理清頭緒,可疑人物慢慢浮出水面,皇宮里的二殿下,楚莊嚴。
太多的巧合,毫無意義的幫助,只能帶來更多疑問。
冷風呼呼作響,姜玉溪終于不知不覺的睡著,進入夢鄉。
寬闊教堂響起悅耳鐘聲,楚莊瀾身著筆直西裝,溫柔的牽著她的小手,漫步走進教堂,慈祥教父身穿教袍,帶著微笑宣布著神聖誓言。
忽的,楚莊瀾狠狠甩開她的手,疾步走到嘉賓席拉住風鈴的手,一切變化讓她來不及反應。
‘是你害死了白蓮,我要跟風鈴在一起,是你害死了白蓮……’筆直西裝搖身一變成了宮中朝服,朝服上還被撕破了一道口子,煞是猙獰。
‘莊瀾,莊瀾。’姜玉溪大聲呼喚楚莊瀾的名字,眼前男人雙眼嗜血般憎恨,拉著風鈴的手離自己愈來愈遠,姜玉溪快步跑去,企圖抓住楚莊瀾的手,最終還是徒勞,直到楚莊瀾的身影慢慢消失。
‘主子,主子,你快醒醒啊。’熟悉聲音響在耳邊,身體被人拼命搖晃,不得不睜開朦朧睡眼。
眼角有液體莫名滑落,滑到耳邊,已沒有溫度。
‘主子,您可算是醒了。’菊兒擔心的皺起眉頭,扶姜玉溪坐起。
下床獨自走到門前,透過窗戶紙看得出外面已經黎明,秋風拼命鑽過門縫吹進姜玉溪的身體,冷不丁的打了個寒戰。
莊瀾,那個男人,到底是不是你,為什麼你要讓我這樣糾結,忽的,傻傻一笑,怎麼會是呢,那個男人恨不得將自己挫骨揚灰為他的白蓮報仇,怎麼會是我的莊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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