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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6章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李野看著眼前的阮明麗,只感覺心里屈的難受,
這就像一個在前線廝殺的戰士,浴血奮戰渾身是傷,眼看著就到了決戰的最後時刻,結果卻突然間接到後方傳來的命令,要讓自己跟對面的敵人「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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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憋屈不憋屈。
李野自翊眼力不錯,在來之前也是分析過阮明麗是否可靠的。
當時阮明麗听說自己的丈夫受傷住院,那就跟張飛听說關于被宵小所害了似的,對著李野呼天喊地,讓李野必須把她帶來西南,喊打喊殺恨不得生撕了西南重汽的人。
可是這才過去僅僅一夜,她竟然就變得畏畏縮縮,大公無私的不計較了。
是什麼東西有如此大的魔力呢?
嘿嘿嘿,這個世界上的聰明人真多,都以為別人猜不出來。
阮明麗看著李野的眼神不對,下意識的也有些恐慌,
但她還是汕笑著道︰「對不起李廠長,我們......我們就是跟您說一聲,麻煩您給幫忙協調一下轉院的事情,另外我男人不想接受記者采訪.......
李野冷冷的道︰「轉院的事情先不忙,你現在確定章文昌是自己摔倒,然後自己戳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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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麗張了張嘴,堅持的說道︰「我確定,李廠長,當時的情況很混亂...
李野直接打斷阮明麗,再次問道︰「那你的意思,是不追求凶手的責任嘍?」
阮明麗突然有些煩了,受傷的是她男人,憑什麼被李野如此質問?
「李廠長,就算我男人是自己摔倒受傷的,那也算是工傷吧?您這麼出逼人是什麼意思?你們是不想管了是嗎?」
你還跟我來勁了是吧?
「走吧!這件事要知會陸廠長一聲,我現在去集團總部了,一分廠的事情是他在具體負責。」
李野強行壓下心里的不適,領著阮明麗去敲陸知章的門。
陸知章顯然也累壞了,李野敲了十幾秒,他才在里面應聲。
「誰呀?」
「老陸,是我,出了點事兒。」
「什麼?出事了?」
老陸的聲音立馬就精神了,然後就是慌不迭的過來開門。
一開門,老陸還證了一下,因為他只穿了個褲子,而門口站著阮明麗這位女同志。
但是老陸這會兒根本就顧不得什麼雅觀不雅觀,聲音發顫的問阮明麗︰「是小章......\n.出事了嗎?」
章文昌是一分廠的技術人員,不管是在哪里沒了命,他這個廠長都心疼的要命,也都得寫幾份報告。
但是李野卻搖搖頭道︰「你先穿上衣服,小章的情況沒有惡化,他的家屬想給他轉院。」
「轉院?你這是怎麼想的?」
陸知章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以為是阮明麗覺得西南的醫療條件不好,想回京城的頂級醫院就診。
按理說出了這種事情,家屬提出這種要求也算正常,可問題是章文昌現在的情況經得起這麼遠的折騰嗎?
可是等陸知章穿上衣服,听李野說了阮明麗的意圖之後,氣的當場拍了桌子。
「你這是亂彈琴,胡說八道!」
陸知章在輕汽公司工作這些年,一直都是「管人」的,跟人打交道的經驗無比豐富,一听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可阮明麗卻突然間哭了︰「兩位廠長,我男人現在剛剛脫離生命危險,後半輩子還不知道恢復的怎麼樣?你們兩個行行好,就讓我們回京城去吧....
你...
主陸知章指著阮明麗的鼻子,恨得咬牙切齒李野輕輕的握住了陸知章的手,然後說道︰「這件事,我們要征求章文昌同志的意見,其他人誰也不能替他做主。」
阮明麗一抹眼淚,立刻信心十足的說道︰「好,大不了讓我家章文昌給你們寫個字據,出了任何問題都不需要廠里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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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野摁住想要發作的陸知章,帶著阮明麗一起到了醫院,而到了醫院之後,李野發現昨天醫生還不允許非親屬人員進入病房,今天卻允許了。
「老陸你先過去,我上個廁所。」
李野讓陸知章和阮明麗先去病房,然後找到了在醫院守夜的一分廠人員。
「昨天晚上怎麼回事?有誰進過章文昌和夏侯曉旭的病房?」
負責看守的工人一看李野的臉色不善,趕忙小心的解釋道︰「昨天除了公安的人來問話之外,
沒有別的外人進入小章和夏侯的病房,那公安不是咱們自己人嗎?大半夜的就沒跟您匯報.......
」
李野一听,就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昨天自己帶著這些工人在機場摁住了三個人,然後把他們扭送到了公安,所以讓守夜的人誤會了。
「行了,沒事兒了。」
李野走到一邊,把江世奇給喊了過來︰「從現在開始,你在醫院給我盯著....
李野仔細的給江世奇布置了任務,江世奇連連點頭︰「好的小叔,你就放心吧!」
李野給江世奇安排完,才往章文昌的病房走,還沒到門口呢!就听見里面發出了激烈的爭吵聲。
李野推門進去,就看到里面擠滿了人。
因為夏侯曉旭和章文昌同樣都是捅傷,所以兩個人被安排在一個病房,里面病人加上家屬再加上陸知章,混亂的就跟菜市場似的。
此時此刻,章文昌的母親跌坐在病房的水泥地上,哭天喊地的訴苦哀嚎。
「我家小昌是造了哪門子孽噢,怎麼要受這種苦,都說你們一分廠對工人愛護,怎麼卻要逼死我們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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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章氣憤的道︰「誰要逼死你們了?我就問你誰逼你們了?是你自己逼章文昌的吧?你這是在逼他做假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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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哪里做假證了?我們哪里做假證了?」
阮明麗哭喊著道︰「誰願意身上平白無故的挨一刀啊,你們願意嗎?要不陸廠長你挨上一刀,
再跟我們說這些大道理.....
」
陸知章氣的手指頭都哆嗦了,但是面對一對撒潑的中老年婦女,還真是有些手足無措。
李野站了過去,冷冷的道︰「行了,我們就問章文昌一句話,他說完了我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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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李野在一分廠的赫赫凶名起了作用,正在撒賴的阮明麗和章母都收斂了許多,只是對著病床上的章文昌直打眼色。
李野走到章文昌床邊,淡淡的問道︰「章文昌,你身上的傷,是自己摔倒戳的,還是別人拿刀捅的?」
章文昌看著李野滿眼的慌張,一時之間答不上來。
阮明麗撲了過來,使勁推了章文昌一把︰「你快說啊!廠長問你話呢!」
章文昌羞愧的轉過了頭,尷尬的答道︰「是.......我自己摔倒了戳的。」
「唉~」
李野嘆了口氣,心中最後的一點憐憫,也輕輕的消散了。
不過就在李野滿懷失望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廠長,我能證明......我們是被人拿刀捅的,不是自己摔的。」
李野的嘴角,慢慢的勾了起來。
人與人,終究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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