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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5章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啊
平心而论,季觉可能不可怕,但季觉不可怕有点不大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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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大家还感觉好像见鬼一样,下一秒之后就感觉真特么见了鬼都比见到这张脸强啊……
这看了半天,还特么不如不看呢!
来的不只是一个楼封,还有个出了名的海潮孽畜、新泉之主、军火贩子,这搁谁谁不怕啊。
能力大小,位阶高低姑且不提,只能说,季觉作为工匠的建树还只停留在能给同行们带来阴影的程度,可作为搅屎棍子的能耐,已经渐渐的香飘四海、有口皆碑!
从崖城搅到新泉,从新泉一直搅到中土,搅死了一堆联邦军工,搅死了帕奎奥,搅到塔城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这一份自从出道以来,搅谁谁死的含金量,毋庸置疑!
每次风头一不对,他立刻就开始搅啊!
开玩笑,没事儿他也搅!
小事儿闹大,大事儿爆炸。
这下大家可总算明白,明克勒这一颗草包是怎么脱胎换骨的了……合着是你季觉的大手已经掏进乔普拉家的被窝里去了是吧!
一时间,所有人的神情都变得复杂了起来,患得患失,琢磨着季觉的背后究竟还藏着哪路高人,又有几双大手在悄摸摸的捏向自己的狗头。
再看向染血圣母的时候,就不由得一阵怜悯。
惨啊!
从一开始,这狗东西就在钓啊!
就好像温水煮青蛙一样,层层加码。用明克勒做诱饵,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用乔普拉家做诱饵,变着法的勾引苏加诺家动手报复,现在拿楼封做诱饵,连家传的邪物和背后的僭主都钓出来了!
这一套小连招要是换到自己身上……
想都不敢想了好么!
这沟槽的季觉怎么这么坏啊!
轰!!!
那一瞬间,所有人的眼前一黑。
无形的波澜从季觉的手底下爆发,尖锐又凄厉,就像是某个庞然大物吃痛时的惨叫,散乱的黑暗喷薄爆发,冲天而起,扰动了一切视线,令那些或明或暗的窥伺和观测都变得断续了起来,难以稳定。
在那凄啸之中,偌大的基地陡然震荡,海水仿佛活物一般沸腾起来,蠕动着快要漫上海岸。
僭主之怒自深海中而来,只需一念,沧海沸腾。
可沸腾又有什么卵用。
这里又不在海中!
楼封所操控的巨树再度变化,化镜·伯利恒之星的火焰扩散,将逼近的海水也彻底点燃,断绝所有的媒介。
而季觉手里还在惨叫的婴儿,已经变成了焦炭!
话还没说完的时候,一发蓄力已久的湛卢就已经塞进了婴儿的嘴里,焰光奔流,轰然爆发!
天冷了,多喝岩浆!
残暴的焰光自内而外的扩散,将畸变的邪物点燃,不只是婴儿,捧着婴儿的诡异鱼人雕像也崩裂出一道道缝隙,裂隙之后,血水和火焰仿佛瀑布一般喷涌而出。
毁灭突如其来,邪物在焚烧中迅速的化为焦炭,分崩离析,可紧接着,又再一次的稳定了下来,开始迅速的复原。
只有啼哭和惨叫声越发凄厉。
某种残酷又强横的律令凭空降临在了邪物的身躯之中,主宰了一切,重组所有,透过那一双宛如海渊的漆黑眼瞳,向着季觉看来。
血肉模糊的嘴唇开阖,诡异的声音响起,居然令天地俱震——就仿佛有至上的主宰透过这区区微不足道的载体,向着眼前的悖逆蝼蚁,降下天罚!
再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婴儿的嘴巴刚张开,就被捏住了。
“不好意思,你说啥?我没听清。”
季觉的手掌死死攥在畸变婴儿的脸上,五指之下,水银流转,譬如慈母手中线,密密麻麻的缝住了邪物的嘴。
确保它发不出半点声音。
可僭主之令,根本不在声音,哪怕嘴被撕烂了,一念之下,照样可以宣告天地。
遗憾的是,遥隔万里,再庞大的力量和再残暴的律令,终究是需要支点的……而现在,这个僭主的支点,就在季觉的手里,被攥紧了。
双手十指,再造万象!
就好像强行攥住了被引爆的手榴弹,让它无法崩裂扩散一样。
三相炼金术作用其中,层层阻隔,无视了另一头的狂暴压力,压制着婴儿体内那恐怖力量的一次次暴动,彻底隔绝内外!
不准出来,给我吸回去!
那一双漆黑的眼瞳之中,浮现血色,好像被憋红了一样。
隔着那一片漆黑,季觉仿佛看到了无尽的巍峨殿堂,殿堂的最高处,黑雾所笼罩的诡异身影,还有那一双阴冷如海渊的眼瞳。
看着自己。
散发着无穷狂暴的引力,要拉扯着一切灵魂坠入海尽头的深渊之中!
一本残破的书卷从渊主的手中浮现,就好像感受到了季觉的气息,书页骤然翻动了起来,无以计数的名字从上面浮现,流转而过,却始终无法定格,停不下来,无法锁定目标。
季觉只感觉,灵魂最深处,纯钧一阵鸣动,发出警报。
有无数黑线从虚空之中浮现,带着某种绝大的恶意,向着自己的灵魂缠绕而来。
可紧接着,黑线就像是被看不见的火焰之灼烧一样,寸寸断绝!
非命之焰!
甚至,顺着黑线,向着另一头烧去……
诡异的书卷陡然一震,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危机,卡住了,强行切断了延伸而出的黑线,封面哀鸣,崩裂出了一道缺口。
威权受创!
渊主错愕一瞬,震怒冷笑。
一瞬的交锋里,季觉对邪物之口的封堵和压制,居然出现了迟滞……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就在这宛如角力一般的斗争之中,瞬息的迟滞就已经足以僭主的畸变之律长驱直入,挣脱束缚。
畸变的邪物婴儿无声的咧嘴,撕裂了嘴上的缝线,再度张口。
吐露绝罚!
却看到,季觉也笑起来了。
原本攥紧了邪物之口的五指,陡然一变,宛如铁钳,居然强行将才刚刚开启一隙的邪物之口,彻底捏开了。
嘎嘣一声,下巴脱臼!
再然后……
另一只不知何时抬起的手掌,五指并拢,毫不客气的捅进了那一张遍布獠牙的大嘴里,向内,向下,一步到胃,直至末肘!
攥紧了!
“小朋友吐奶不吃饭,发育不是很健康啊。”
季觉低头,俯瞰着那一双错愕的眼瞳,咧嘴一笑:“这么大了都不会说话,叔叔来帮你开点药……”
话音未落,药效就发作了!
——景震!!!
景震!景震!景震!景震!景震!
猝然之间,一连十发景震就在残暴的挥洒之中,释放而出。
甚至,就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
肉眼可见的,每一次灵质爆发,畸变的婴儿都在迅速的膨胀,好像吹气球一样,血肉撕裂,鳞片崩溃。
而诡异的鱼人雕像上,裂痕也在迅速的生长,扩散……
濒临崩溃。
不,早已经彻底崩溃了……
磐郢、纯钧、湛卢,如今再加上了刚刚完成的巨阙!
磐郢之侵略、纯钧之灵性、湛卢之毁灭中,再融入了巨阙之厚重,破坏力更上一层楼。就像是在炸药里塞上小钢珠、子弹加上了碳化钨、化学破甲弹里喷出来的金属射流……
根本用不着十发!
第一发下去的时候,整个累累重创的邪物之灵就已经被景震搅成了稀巴烂!
剩下的,全都顺着僭主和邪物之间再度接续的灵质流转,逆流而上,向着另一头衔接的僭主扑面而来!
轰!轰!轰!轰!轰!
一道道巨响从邪物的腹中爆发,不堪重负的染血圣母雕像彻底的粉碎,那一颗啼哭不休的畸变鱼头之上骤然有锋锐的血刃穿刺而出,恶臭的浓烟从口鼻和毛孔之中升起,蜿蜒的血泪在火焰的焚烧之下蒸发……
而另一头的僭主,只感觉,眼前一黑。
就好像你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对面却照着你的脑门抡起了铁锤,猝不及防,一个跳劈!
嘭!
看不见的铁锤破空而至,雾气之下的脑门不由得一震,口鼻之间,一缕粘稠的漆黑血液无声渗出,滴落……
深海暴动,僭主震怒。
可再怒也没有用了。
光缆已经被季觉给挖断了!
他和子嗣之间的联系已经被彻底斩断,丧失了降临的支点。
哪怕仅凭着感应,还能够觉察到另一头的状况,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狞笑的工匠抄起了一把诡异的骨刀,然后劈在了畸变的婴儿身上。
还等什么,趁热啊!
难得的好材料,放坏了多可惜?
旁边的楼封已经娴熟的伸出了手,接过了季觉手里递过来的各色素材,趁热炮制、分装和保存。
俩人之间的分工配合说不出的行云流水,你按手我用力,默契的宛如一人,眉开眼笑的沉浸在采集模式里,已经不知道天地为何物了。
对不起,我们工匠游戏就是这样的!
哪里有那么多狗屁时间送礼物等事件培养好感度啊?直接一步到位,和素材解锁特殊cg!
甚至就连僭主所投来的阴冷目光都懒得理会。
根本不关灯!
还兴致勃勃的向着渊主展示着自己的收获,点评着素材的质量和特性。
哈哈,它在你那边是这样的吗?在我这里可完全不一样哦,录像已经发给你了,够胆量的话,就打开看看吧……
任凭另一头,目眦欲裂。
甚至就连控制邪物自爆都做不到。
直到最后一发解离术下去,彻底摧垮了邪物最后的一丝生命,那一双漆黑眼瞳中的怨毒神采才终于消散无踪。
而就在废墟里,那一张染血的面孔,终于缓缓的抬起,看向天穹。就像是隔着遥远的距离,看向了各方的窥探者一般,微微一笑:
“看够了没?”
季觉弹指,顿时苍白的雾气从天穹之上显现,拉上了帷幕。
驱散所有的观测。
直播结束。
回过头来,看向了眼前最后的那点毫无价值的石粉残骸,不由得唏嘘一叹:
“可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啊。”
酣畅淋漓个屁啊!
楼封都被气笑了:从头到尾都是你这个狗东西在骗在偷袭好么!
对面甚至连句狠话都没来得及说,直接被你给针对完了!
“满意了?”
楼封瞥着他,不满于自己垫脚石的戏份,冷哼一声:“连坑带骗钓到现在,整个无尽海的威风可都让你季先生抖完了。”
“不抖威风,怎么扯虎皮当大旗?”
季觉毫不在意的反问:“咱们两个,一个穷鬼工匠、一个贷款法人,信用分加起来都刷不出一个充电宝。想要空手套白狼,就应该要拿出肆无忌惮的样子来,高调入场才对!”
“接下来呢?”楼封问。
季觉想了一下,提议道:“搞点夜宵?”
楼封忍不住想翻白眼了:“我特么是问你,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搞点夜宵啊。”
季觉耸肩,直白回答:“累了大半宿,不吃点好的犒劳一下自己?吃完喝完,再好好睡一觉。
然后,等明天,咱们就趁热打铁……”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了远处还在擦汗的明克勒,向着不明所以的‘雇主’露出了爽朗的笑容:“送咱们的家主候选,上任象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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