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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渴望
黑環私立機械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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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星……你最近請假越來越頻繁了，已經有好幾次曠課記錄……”
蒙那奇望著方星，臉上有著恨鐵不成鋼的神色︰“再這麼繼續下去，我對你能否順利畢業感到懷疑……”
“抱歉，導師。”
難得回來一次，準備去圖書館翻一翻的方星十分誠懇地道歉。
誠懇道歉，堅決不改！
“我這段時間在構思一件機械設備，這是圖紙。”
不過，蒙那奇關系著他的一些社會關系，還是需要安撫一下。
方星當即給出一份構圖。
反正覺醒之後，他擁有星際時代的知識，設計幾種機械奇物更是手到擒來。
“嗯？”
蒙那奇頓時來了興趣，接過圖紙，掃了一眼，眼楮就亮了︰“不錯不錯……再嚴謹一些，我覺得都可以當畢業設計了。”
“導師，其實我請假是在黑環城各地遨游，尋找設計機械的靈感，畢竟，這里曾經埋葬著機械之都——黑廷斯啊。”
方星為自己的放假找了個借口。
“嗯……你需要知道，我們機械師不僅是科學家，更是藝術家……每一件奇械之上，都需要熱情投入。”
蒙那奇似乎接受了方星的說法。
等到方星告辭離開之後，他望著手中的圖紙，卻是陷入沉吟︰“真是天才般的構想啊，原本蒼白的靈魂，被填充學識與熱情之後，竟然是如此的……甜美！我的靈魂都感受到了渴望。”
蒙那奇沉吟片刻，拿起桌邊的鈴鐺搖了搖。
一名穿著黑色斗篷的神秘人，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的身邊。
“這一個‘祭品’的靈魂已經接近培育成熟。”
蒙那奇一邊開口，一邊將那一張設計圖交給神秘人。
“靈感、渴望……多麼甘甜而鮮美的靈魂，想必他足以令那些徘徊在‘饑渴之林’的存在們滿足，為我等開啟‘無定之門’……”
神秘人的聲音嘶啞、干涸……又帶著一絲詭異的狂熱。
“是啊，他當年的設計我就覺得很有靈性，因此進行特招……像這種沒有背景的大學生，突然消失也不會引起多少關注……當然，我可以說給他一份介紹信，讓他去遠方尋找工作。”
蒙那奇笑道。
當年，他第一次見到方星，就覺得對方很符合‘祭品’的需求，但是還不夠！
除了足夠的天才與靈感之外，還必須足夠渴望、足夠沉迷！
“但是……他最近的行為有些異常。”
蒙那奇說起方星最近的改變︰“我想我們需要調查一番，甚至提前動手……”
“我會派人盯著他的……並且，你可以將那本《機械之美》給他了，讓他的靈魂干涸、感到饑渴、甚至成為‘我們’的一份子……”
神秘人道︰“擁有一定神秘位階的初學者，作為祭品的效果更好……”
“我明白。”
蒙那奇點點頭，眼眸深處的某種渴望更加深刻……
……
“圖書館里面，並無什麼涉及超凡的書籍……”
“這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在圖書館內失望的方星，來到一間別墅。
在別墅內部已經建造起巨大的練功場，紅木地板沒有一絲縫隙，有著很好的韌性，更帶著一股淡淡的草藥香氣。
‘果然，任何時候的上流圈子，所謂的享受都能令人瞠目結舌啊……’
方星踩了踩地板，看著正在對著木樁揮灑汗水的石磊，點了點頭。
自從他答應成為石磊的健身教練之後，對方就置辦了這套別墅。
對于對方而言，這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在方星眼中，更是不夠看的。
星際時代的富豪，要是沒幾顆私人星球，出門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真正厲害的財閥，如果不是顧忌聯邦，都能掌控一個個星系……
正因為此種‘從容不迫’的態度，反而令石磊更加看重方星。
“教練，我打得怎麼樣？”
跟木樁一番‘搏斗’之後，石磊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期待地看向方星。
“一個字……差！”
“連皮都沒磨破，怎麼讓木樁中的藥力順利滲透？”
方星來到木樁之前，左手上翻，右手下擺。
啪！
木屑瞬間紛飛，兩根木根之上浮現出清晰的掌印。
“我這兩掌，一個月的功力，你如果下苦工的話……”
方星不疾不徐地開口。
“那就能跟教練一樣？”石磊眼楮大亮。
這幾根木樁的堅固程度，他還不知道麼？
特別是留下清晰的掌印，這種程度比打斷、摧毀木樁更難。
“不……你麼，再練十年就差不多了，這是指每天苦練不輟，各種營養藥物都跟上的情況。”
方星搖搖頭︰“練武……本來就是一個辛苦活，到頭來還比不上一把槍。”
這是這個時代的共識！
所謂的武道，早已經死了……
“是這樣但我就是希望練武，喜歡格斗喜歡不斷超越自己的感覺。”
石磊很固執。
或者說，不借助外物，看著體魄一天天變強大，的確很容易令人沉迷。
想一想前世那麼多人痴迷健身、每天為了肌肉美型而不斷折磨自己，甚至動用藥物，就知道了。
運動，有時候也是會上癮的。
方星點點頭，不置可否。
既然這個富家公子哥想玩，那就陪對方玩一玩好了。
只要他要的東西能找到就行。
目前建立勢力還沒有眉目，就只能先依靠這些上層人士的網絡了。
“既然如此，我先教你一個小技巧……名為‘整力’……整合全身之力，爆發一擊……以你目前的控制力，想要整合全身勁力是開玩笑，但讓拳力增長一截是沒有問題的。”
方星開口指點了一個小技巧。
這連拳法都算不上，只能算一個小殺招。
甚至是雞肋一般的貨色，因為以石磊的資質，想要整勁，必須先有一個明顯的前搖時間。
如果是真正的格斗，你停頓一個一兩秒，已經足以被人打成傻子了。
不過拿來打沙包、木樁、拳力測試機倒是效果很好，立竿見影。
而這種大少爺，顯然是沒有多少實戰機會的，反而十分適合。
“好！”
果然，石磊听得眼楮發亮。
又鍛煉了幾個小時之後，他接過女僕手中的白色毛巾︰“教練……你上次托我尋找的東西，我找到了幾件，你要不要看一看？”
“哦？找到了幾件麼？”
方星來了興趣。
石磊點點頭，一邊喝著鹽水，一邊讓人送來幾件東西。
其中一件，赫然是一塊漆黑的石鬼面。
“這是‘黑庫爾族’的祭祀用品……據說擁有讓人增強體質的神秘力量，但其實就是一件古董。”
石磊做著介紹。
方星點點頭，不置可否，上手撫摸了一下石鬼面，又看向其余幾件。
“還有傳聞中巫師的羊皮卷、女巫的殘破水晶球……這些不值什麼錢。”
石磊笑道︰“教練你喜歡的話，就都拿去吧。”
方星看著那一顆拳頭大小，表面有裂痕的所謂女巫水晶球，感覺有些眼熟，好像在老奎因的雜貨鋪里看到過。
那上面的裂痕，還是老奎因自己不小心摔的呢！
“你有心了，繼續搜集相關物品或者信息……”
方星拿起那張石鬼面︰“東西我就拿這一件，費用從我的私教費里扣好了……”
走出別墅，他拋著手中的石質面具，搖搖頭︰‘一點異樣的感覺都沒有……我體內的大日如來咒都沒有動靜，看來，果然就是一件普通古董而已。’
……
回到公寓方星摸出鑰匙，打開房門之後，神情一動。
他看到出租公寓的客廳桌子上，不知何時多出一個包裹。
“姐姐的回信？”
“不對，哪怕有信，最多塞進門縫……這麼大個包裹，怎麼塞進來的？”
方星有些好奇，上前撕裂包裝，發現是一本書。
一本機械學方面的書。
“《機械之美》？”
方星翻了幾頁，發現是一本普通的機械書籍，介紹了幾種機械構件，並且用詞還有些不準確。
這讓他這位機械專業學生看得有些皺眉。
但很快，方星的神色就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蒸汽轟鳴、大鐘鳴響、齒輪轉動……鋼鐵之美，盡在其中……”
“生命如械，我如飛輪……”
他輕輕朗誦著那些看似感性多過理性，不應該出現在專業書籍中的贊嘆之語，音調不知不覺變得抑揚頓挫。
甚至，感受到了某種無形之力，正在浸透自己的心脾。
那多年以來的求學經歷，令自己的靈魂是如此如饑似渴地盼望著這些‘甘霖’……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
方星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幾乎是沒有半點猶豫地放開自身，承接著這些‘甘霖’！
繼而……
他的內心之中，似乎有一輪無形烈陽升騰而起，將這些有毒的知識盡數灼燒！
區區知識中附帶的一點污染，哪怕沒有大日如來咒，都無法撼動他的意志分毫。
“超凡之物，我找到了。”
方星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沒想到啊，最終……我要找的東西，其實一直就在我身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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