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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5章 暗潮洶涌
“我們現在已經知道，秋宮的霜葉國師背後也站著天神，那麼天宮的力量在貝迦朝堂上就會進一步做強，天神的意志在未來也必將得到更堅定的貫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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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靈川總結︰“你問貝迦與牟國會不會直接全面開戰，我認為還不至于，畢竟它們體量驚人，反而都很忌憚；但貝迦和牟國在更多維度沖突加劇的可能性不小，天神的根本需求是魘氣，妖帝只要滿足這個就好。”
“這對我們是不是很有好處？”
“一段時間內，是的。”
鏡子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到底是誰弄沉了貝迦的船隊呢？”
怎麼想也是牟國，因為不是蒼晏干的。
當世還有誰敢去搞壞貝迦船隊，並且有這個能力呢？
“無所謂，不重要了。”
……
復幾日，賀靈川又從奈落天那里得到一則密報︰
“我接到消息，珈婁天前不久攻下了一名真仙，稱作隱神君。”
啊？懷里的攝魂鏡尖叫一聲。
賀靈川听到“真仙”二字，頭皮就發麻，可是再听這位真仙的名號，卻又茫然︰“隱神君？這又是哪一位？”
聞所未聞。他翻翻自己記憶中的靈山真仙，無。
真仙之中，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我也不清楚。”奈落天模糊的霧臉上好像咧出個笑容， 早看不慣賀靈川智珠在握的模樣。
“你確定這是一位真仙？”
“你質疑我的消息來源？”奈落天不笑了，“人間廣袤，你沒听說，不代表它不存在。”
“你活過的年頭比我長，還參加過上古之戰，不也沒听過？”賀靈川皺眉，“難道這位隱神君沒在上古大戰露過臉？”
“你想知道，你就要自己去查，我只告訴你這個珍貴情報。”人間死掉多少真仙和仙人，奈落天怎麼會在乎？“這位隱神君不好對付，听說珈婁天折損不少手下，從神就有七名，珈婁天自己的皮囊也受了損壞。”
听起來的確是罕見的大能，賀靈川沉吟。妙湛天進顛倒海謀算千幻真人，也帶了十幾名從神進去，幻宗有十幾位仙人，再加千幻本人出手，外加賀靈川推波助瀾挑事情，這才把入侵的天魔全都留下來。那隱神君是多大本事，手下有多少勢力，才能把珈婁天的手下打死了七個？
這隱神君隕落，也真如他的名號般悄無聲息，不像千幻真人和妙湛天隕落，那是震動兩界，無論仙魔還是修行者都議論紛紛。
隱神君哪怕真實存在，知名度都不如以上兩位。
珈婁天是怎麼選中他的呢？
但無論如何，天魔手里很可能又要多出一副好用的皮囊，這對人間不是什麼好消息。
“等下，捕捉的地點你總知道吧？”
“好像在牟國以南的遠海上。”
“牟國以南？”賀靈川皺眉，“這個位置……前段時日，貝迦好像有一支船隊在牟國南部的海域遇襲，全軍覆沒。貝迦認定是牟國所為，但牟國否認。”
牟國南部的遠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海洋太過廣袤，他們這些陸地生物想了解海面以下發生的事，難如登天。
“我也听說了。”奈落天嘿嘿一笑，“所以才給你補上這個情報。”
然後，煙霧凝成的人臉就消失了。
賀靈川沉思半晌，打開窗戶，一股涼風撲面而來，蕭瑟中帶著肅殺。
又是一年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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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龍荒原，秋高氣爽。
南飛的大雁一群接一群，經過廣袤的平原。
賀靈川北返石泉城，官道又平又直，馬兒在石子路上踩出清脆歡快的踢噠聲。
遠近是滿山滿谷的金楓紅樹，左右是來來去去的商旅和游人。
三年前，鐘勝光把這個中等城池指為盤龍城的輔城，並大力發展建設。
經過幾輪擴張和融並，現今的盤龍領地面積已經大過西羅國了，而盤龍城的位置在赤帕高原隘口，從前盤龍城全力防守時，這里位置絕佳；但到了現在，卻是在整片領地的北部，有些偏遠了。
石泉城的位置在盤龍荒原中偏南部，往東接入茂河平原，往南鏈接第二海路，是實打實的樞紐位置，從這里出發，去哪兒都近。因此，鐘勝光不顧眾老臣反對，把這里設為第二行政中心。
該以哪個為重心，戰爭還是發展？這要擇時而定。
盤龍城的行政班子搬來一大半，石泉城的經濟就像烈火烹油，轟地一下就旺起來了。
這個半倚在平原上的新城不像盤龍城那樣面積受限，可以隨意規劃擴建，又佔南來北往的地利之便，因此短短三年內就有後來居上的趨勢。
賀靈川進城後走在新建好的紅雲大街上，那街可容十輛馬車並駕，地面青石板鋪就，干淨氣派，從前荒原上塵土飛揚的景象，現今很少再見。
一路上不知多少人向他打招呼，虎翼將軍都微笑以對。
石泉城中心有個大湖，景致優美，湖心一條堤壩，兩側倒垂楊柳。
換在十年前，盤龍荒原上只長旱柳，而且一只手就能數過來。如今這樣水波粼粼、綠樹紅花的景象，從前人做夢都不敢想。
賀靈川騎馬過堤，听到幾人邊走邊議︰
“真是沒想到。”
“是啊是啊，放在十年前誰能想象，咱盤龍城還在呢，西羅國卻先沒了！”
賀靈川听得心頭一怔，西羅沒了？
他今天剛回城，怎就听到這麼勁爆的消息？
又一人道︰“哎呀，你說我們會不會發兵西羅？”
先前發聲的激動道︰“必定是要出的！那可是我們心心念念的西羅故土，不是其他地方！”
“唉，那不是又要打仗？好不容易太平幾年。”
他們走遠了。
一路上，賀靈川又听見兩次類似的議論。
听起來，這事兒在城里熱度很高。
石泉城尚且如此，盤龍城不敢想象。
他才剛踏進官署，門板就迎了上來︰“頭兒，您回來了？正好趕上干戈廳開會。”
因長年征戰、軍功累累，門板也已經升為將軍，但餃級不如虎翼將軍，至今對他十分恭敬，還用舊時稱呼。
這里的軍事會議廳，也叫干戈廳。
“嗯。”賀靈川這一趟才離開盤龍荒原二十多天，中間好像就有大事發生，“出了什麼事，我听路上行人議論，西羅國沒了？”
“是啊，一會兒開會就議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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