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最新域名:
www.biquge85.com ,请牢记本域名并相互转告!
第1155章 红日
大老虎变幻黑白两色,背着墨画,冲入了黑夜。
www.biquge500.com
大荒门的营帐内。
拓跋公子躺在地上,胸口血淋淋的。
旁边的金丹长老,纷纷取出丹药和灵液,为拓跋公子止血治伤,同时心中后怕,此虎妖之凶猛,若非掌门赐下的护心镜,拓跋公子此番,怕是真的要被废掉。
片刻后,拓跋公子胸口的血止住了,伤口辛辣而灼痛。
但伤口的疼,远比不上他心里的嫉妒,怒恨和痛楚。
他身为大荒王族,煞费苦心,用尽手段,不断磨炼,不断打压,不断煎熬,驯养了这么久但都无法驯服的王兽虎妖,如今竟当着他的面,主动低下王者的头颅,对他人俯首臣服,主动做别人的坐骑。
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此仇之深,不共戴天!」拓跋公子咬牙切齿道,「快!去!传令下去,让大荒门全线封锁,杀了那个姓墨的小子,将那王兽——给我带回来!」
「是,公子!」
一众金丹长老,纷纷拱手称是。
他们心中,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黑白两色的妖气,世所罕见,这黑白猛虎,绝对是虎中的异类,是王兽中的珍品。
唯有此等王兽,才配得上公子的身份。
而且此妖,气势威武,实力惊人,如今二品尚且如此凶猛,一旦入了三品,结了真正的妖丹,实力必会突飞猛进,届时就更难驯服了。
还有那个少年——.不知到底是什么人?
明明修为平平无奇,血脉也不见得多高贵,为何能令如此凶猛的王兽,主动俯首臣服?
没有锁链,没有鞍具,没有阵法,也没有其他任何的镇压和束缚。
一只虎妖,会主动臣服,简直不可思议。
妖兽吃人,且都凶性难泯。
一般来说,妖兽也不会真的被「驯服」。
对妖兽的驯服,本质上只是以血脉和武力强行进行「镇压」,让妖兽服从罢了。
一旦妖兽挣脱束缚,还是会「噬主」。
因此,一般「驯妖」,都必须以鞍具,妖锁,束妖阵,来对妖兽进行制衡。
不加以锁具,便是令普通妖兽臣服,尚且不能,更论是身为妖中王者的猛虎了。
因而,这个令王兽主动低头臣服的少年,当真是邪门得很。
莫非.他其实不是人?
这个疑惑,在一众大荒门修士心头浮起。
但此时此刻,也无法深究,当务之急,还是拦截虎妖要紧。
这个少年,必须要死!
而黑白纹虎兽,也必须抢回来!
大荒门的金丹长老,便以大荒令,给所有大荒门修士传令:
「大荒门备战的所有弟子,对前线进行封锁,围堵一个骑着黑白虎妖的少年。」
「动用军阵,务必将虎妖拦住,擒住那少年,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命令传了下去,大荒门的阵线,也有了变动。
大部分大荒门修士,仍旧在与道廷混战。
小部分备战的修土,已经开始转过予头,围剿起墨画来了。
这是大规模作战,哪怕只是一小部分,人数也相当多。
没过多久,骑在大老虎背上的墨画,便瞬间觉得压力倍增。
大老虎的天赋,可以放出黑白妖气,自身的毛色,也会随之变化,混淆气机,暗藏杀锋,速度也会变快,无论是偷袭,杀伐,还是逃命,都很厉害。
墨画也是第一次见。
但这天赋,持续时间不长,离开营帐,摆脱了大荒门的追兵后,大老虎身上的黑白两色,便恢复了寻常。
它也只能跟往常一样,载着墨画,向大荒门的防线外突围了。
而当前的局势下,突围其实才是最难的。
这条突围之路,墨画此前一个人,隐身过来时,尚且步步危机。
如今大老虎,这么大一个目标,想冲出大荒门的阵地,原路返回,自然更是艰险重重唯一的好消息,是羽化没来。
大荒门的羽化,似乎是被道廷的羽化牵绊住了,所以没追杀过来。
而拓跋公子,性命也无大碍。
大荒门的羽化,更不可能不顾大局,来针对墨画这个「小虾米」了。
而得了拓跋公子的命令,越来越多的大荒门修士,也开始围剿起墨画来了。
这些修士中,有零散的金丹,大部分是筑基。
金丹的威胁倒还好,因为战地空旷,战线拉得很长,大荒门的金丹,分散在各处,带队与道廷混战厮杀。
因此墨画冲出来后,一路上并未碰到几个金丹。
反倒是为数众多的筑基境的大荒门子弟,结成阵仗,很难对付。
这群弟子,本就是按「道兵」的形制培训的。
他们原本,也是要跟随道兵司,一同前往大荒平叛的。
因此,铠甲,灵器,阵法,列队的阵型,作战的战术等等,无一不是按道兵的要求来的。
一旦结成道兵,那这些训练有素的大荒门筑基,其实比金丹还要难对付。
墨画受制于命煞,又没办法杀人。
大老虎一只妖兽,即便再强,也根本杀不了那么多。
因此,墨画只能为大老虎指方向,躲避大荒门弟子的封锁和追杀。
只是情况却不太乐观。
在此之前,墨画知道「道兵」这种积弱胜强的兵制的威力。
甚至此前论剑,太虚门也是依靠着制备完善,令行禁止的「天骄道兵」雏形,才在开局的时候,奠定了一定胜势。
但真正被大荒门的弟子,按照道兵的战术,进行封锁和追杀,墨画才能切身体会到,
修士「兵制」的强大。
大荒门的弟子,聚在一起,结成阵仗,逼得墨画和大老虎,四处逃窜,险象环生。
墨画只能,凭借法术和阵法,暂时牵制和拖延。
除此之外,全靠大老虎冲锋陷阵,以尖牙利爪撕开防御,逃出包围。
而好在,大老虎是二品巅峰的虎类妖兽,乃妖中强者,即便不动用那诡异的天赋,全力奔腾之下,速度也是奇快。
一人一虎,就这样在刀枪箭雨的夹缝中,艰难求生,一重重艰苦突围。
终于,不知厮杀了多久,墨画终于暂时甩开追兵,看到了一处峡谷。
峡谷对面,是一道断崖。
断崖对面,是道兵司的营地,
穿过峡谷,跃过断崖,就可以彻底摆脱大荒门的封锁,
墨画不再犹豫,拍了拍大老虎的脖子。
大老虎也明白了过来,当即化作一道狂风,向着峡谷对面冲去。
只是刚入峡谷,一侧突然闪出一队十个修土。
这十人,身上金纹兽铠,精良厚重,气势凝练深沉,修为清一色全是筑基巅峰。
一看便是大荒门中,千挑万选的精英弟子。
甚至很可能,还是大荒门这一代的天骄。
这十人一字排开,拦在了大老虎前面,架起重盾,将前路封堵得严严实实。
十天骄合力围杀,杀意蛮横,如长虹贯日。
墨画神情微冷。
大老虎则被激怒,浑身毛发迎风张扬,黑白两色妖气,弥漫全身。
随着一声咆哮,大老虎开始进行冲杀。
大荒门的十个天骄,与墨画一人一虎,瞬间绞杀在了一起。
不过几息时间,带着腥风的虎爪,猛咬,便攻击在了重甲和重盾之上,拉出了一道道火光,和深深的爪痕。
妖气和血气震荡,双方都不曾留手,厮杀极其剧烈。
可墨画不敢多耽搁,一旦被拖住,后果不堪设想。
必须尽早突围!
电光火石间,又厮杀了百回合之后。
墨画便以流沙术陷地,短暂困住两个大荒门重甲天骄,并分别以金光术,火球术,水牢术等诸般法术,限制了大荒门的天骄,
而后,大老虎趁机后足发力,猛然一蹬,地面裂开。
大老虎的身形,也如炮弹一般,自大荒门天骄包围的破绽中,猛然冲了出去。
十个大荒门天骄,只能眼睁睁看着虎妖离去。
可恰在此时,其中一个明显更高大,更健壮的大荒门天骄,突然肌肉结,血色蛮纹显现,猛然挣脱了墨画的水牢术,而后纵身一跃,几个大跨步赶上,挡在了大老虎的前面。
这是一个高大的少年。
他身上的铠甲,已经破碎,露出了铠甲之下,满身纵横交错的挣狞伤疤。
而此时,这高大少年,就拦在大老虎面前。
大老虎并不容情,一爪扑杀上去。
可这高大少年,不闪不避,浑身肌肉竟宛如钢铁一般,硬生生架住了大老虎的这一爪。
虎爪嵌入他的肩头,留下深深的伤痕。
但这高大少年,不顾伤痛,竟凭借着孩人的警力,拼命抱住了大老虎的前爪。
一人一妖,单凭肉身角力,竟有一瞬间的僵持。
尽管他肯定不是猛虎的对手,但能硬抗这一会,也足见凶蛮。
墨画心中一惊。
这高大少年,好霸道的劲力。
可任何人,都不能拦他的路!
墨画目光一冷,并起手指,想将这拦路的少年给废掉,可抬头一看,却突然愣住了。
凄冷的月光,照在这高大少年的脸上。
一道长长的伤疤,从他左脸划下,直至右颊。
而这少年,目光坚毅沉稳,面相却又带着一股凶残的暴戾和狞,全然不见,曾经的开朗与和善。
墨画一惬,喃喃道:
「大虎—
高大少年闻声,也如遭雷击,当即抬起头,看向虎背上的少年,也看到了一张俊秀熟悉的面容。
这是他曾经朝夕相伴,但如今却已渐渐淡忘的朋友。
往昔的一幕幕,又回荡在心头。
高大少年脸上的凶狠褪去,露出了一丝痛苦,还有怅然。
便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道喊声:
「孟伯虎,这是公子要的人,拼命拦住他!」
高大少年闻言脸色难看,他深深看了墨画一眼,而后缓缓卸了力,侧过身来,放任大老虎和墨画离开。
墨画唤道:「大虎!」
高大少年却垂着头,不敢再看墨画。
大老虎不管那么多,背着墨画,冲过了峡谷,而后纵身一跃,如平地飞奔,越过了断崖,逃向了远处。
墨画回头看去,却只能看到那高大少年的背影。
他就这样,一直背对着墨画。
魁梧的身影,在冰冷月色的映照下,投下了一大片阴影。
始终不肯,回头再看一眼墨画”
而随着大老虎疾驰,渐行渐远,这道曾经十分熟悉,如今又十分陌生的背影,也渐渐消失在了墨画的视野中·
墨画和大老虎离去后。
高大少年仍孤零零站在原地。
另外几个大荒门天骄,赶了过来,早已看不到墨画和大老虎的身影,便质问高大少年:
「孟伯虎,为什么放手?」
「公子的命令,你便是拼了命,也该遵从。」
「适才哪怕是将命丢了,也要将那只老虎留下,将那个虎背上该死的小子宰了。」
被称作「孟伯虎」的高大少年,目光微红,而后又强行抑制下去了。
可另外几个天骄,仍旧碟碟不休。
「你出身卑贱,是公子赏识,才给了你们机遇。」
「孟伯虎这三个字,也是公子赐的。」
「如此大恩大德,你自当肝脑涂地,死不足惜才是。」
「可你刚刚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在贪生怕死?」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
「你是哑巴?」
「果真是散修出身,血脉卑贱,公子再怎么抬举,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粗鄙之——”」
壹一一阵沉闷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飞溅的鲜血。
说话的大荒门天骄,愣然低头,便发现自己的胸膛,已经被一个钢铁般的拳头贯穿。
他抬起头,就看到了「孟伯虎」那张刀疤狞的脸,和猩红的眼眸。
霸道的劲力,随着拳头,震荡绞杀着内脏。
这大荒门天骄吃痛,还想反抗,可刚抬头,就被孟伯虎左手拧断了脖子,就此毙命。
这一下,满场大惊。
「孟伯虎,你疯了?!」
「胡家的天骄,你也敢杀?该当何罪!」
十位天骄中,另一个胡家的弟子,当即抽出一把金刀,冷声怒斥道:
「出身低贱之人,当真是养不熟的杂种,今日我便将你碎尸万段,让你替我表弟偿命!」
他当即挥舞金刀,与孟伯虎战到了一处。
可不交手不知道,一交手他却骇然发现,自己根本不是这个,出身低贱,在宗门中风评极差,如豺狠鬣犬一样的孟伯虎的对手。
不到百回合,他就被孟伯虎,拧掉了脑袋。
剩下的众人,又惊又惧,纷纷抽出灵器,或是法宝胚胎,「一起联手,将此獠杀了!」
而孟伯虎连杀两人,已然激发了凶性,双眼猩红,满是暴虐。
凶残的劲力,在体内流转,让他的肌肉,不规则地扭曲和臃肿。
他不知是修了什么功法,体内的劲力,竟霸道得可怕。
以一敌三,竟丝毫不落下风。
甚至,他越战越凶,越战越猛,越战越血腥。刀剑拳脚加身,也浑然不觉,状若疯癫。可出手却招招狠辣,置人于死地。
几位大荒门天骄,一时被这种不顾死活的凶残打法,震住了,心中生了怯意。
怯意一生,破绽便尽露。
没过多久,他们便也一一被掏心挖肺,断头裂颅,死在了孟伯虎的手里。
这样一来,十个大荒门天骄,除了孟伯虎以外,就只剩四人了。
孟伯虎满身血腥,转过头,看向这四人。
四人当即面色骇然,纷纷道:「孟师兄,我等——不与孟师兄为敌。」
霸道的劲力,还在体内流转。
孟伯虎脸色扭曲,缓缓道:「今晚的事——”」
一个大荒门天骄连忙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孟伯虎眼中的猩红,渐渐消退,指着他们,又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每个人,在这些尸体上,插上一刀,并发天道毒誓,保证今晚的事,什么都不说。」
剩下的四个大荒门天骄,摄于孟伯虎的残忍血腥,只能拔出刀,在已死去的几个同门身上,一人捅了一刀。
这样,哪怕他们去告密,这些刀痕他们也解释不清。
做完这一切,孟伯虎又让众人,将这四个天骄的尸体,丢下了断崖,之后吩咐道:
「忘了这一切,回去复命。」
「就说我们走散了,遇到了道兵,厮杀了一阵。」
「那只老虎,我们没碰到,这几个同门,我们也不知下落。」
其余四人脸色发白,拱手道:「是,孟师兄。」
孟伯虎点了点头,「走。」
众人依次离开。
孟伯虎走在最后,临行前又忍不住回头,看向墨画远去的方向。
暴戾的面容上,流露出一瞬的怀念和伤感,而后渐渐冷漠,似是失去了所有感情。
而另一边,墨画还在逃。
大虎的事,他心中挂念,可根本来不及细想,便要应对更棘手的场面。
他还是在被追杀。
他之前在大荒门阵地内被追杀。
逃离了大荒门包围,到了道廷大部队的范围,可并没有变安全,反而还是在被追杀。
他曾经的顾虑,还是成真了。
大荒门追杀,是要杀他,抓老虎。
而道廷的道兵,则是要杀大老虎。
虎妖,是大荒的王兽,如今大荒门兵变,战乱之中,一只虎妖露面,道兵司肯定不会手下留情。
墨画自然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这样下去,大老虎很可能还是难逃一死。
正在墨画面色凝重之时,远处一阵地动山摇,喊杀阵喧天,伴随着荒凉的战吼声,大片大片的蛮兵汹涌而来,甚至其中,还有大荒王侯的旗帜。
「这是蛮兵?!」
墨画神情一震,当即意识到,大荒门兵变,只是一个引子。
大荒门再强,也不可能比得过道廷,之所以兵变,只是为了搅乱道廷大军的后方,以此作为牵制。
而后趁着道兵混战,无暇他顾。埋伏许久的大荒蛮兵,再冲杀过来,形成两面夹击之势,给道廷大军,予以重创。
如此局面,当真险恶至极。
可墨画已顾不得那么多了。
大荒门和道廷大军,双方混战,他和大老虎已经吃不消了,此时大荒蛮兵再杀过来,
三方一冲杀,血肉横飞,局势更是乱得不成样子。
墨画想带大老虎逃生,更是难如登天。
他只能尽力和大老虎,在三方的战局中,苟全性命。
可混着混着,墨画发现了一件意外的事。
那就是,大荒门想杀他,抓大老虎。道兵司一方,想杀大老虎。
但唯独大荒的蛮兵,不敢对大老虎,有丝毫的不敬。
墨画瞬间反应过来。
虎是大荒的「王兽」,是王族的象征。
这就意味着,对大老虎来说,「蛮兵」的区域,反而是最安全的。
这也是大老虎,能够逃生的唯一希望。
墨画惊喜不已。
他当即揪了大老虎脖子上的鬃毛,让大老虎改变方向,向蛮兵的阵营冲去。
蛮兵自南向北,冲杀道廷道兵。
他则带着大老虎,从北向南逃。
当然,他也不敢从正面过去。
虽说虎妖,是大荒的王兽,但他这个骑在虎背上的男人,却是个「假货」,根本不是大荒的王族。
一旦正面过去,碰到大荒王族,肯定会露馅。
而且,墨画适才匆匆一警,见到了蛮族大军中,一些小巨人一般的王骑兵。
这是大荒一族,实力鼎盛的王侯。
墨画更不敢触他们的霉头。
他只能想办法绕开蛮兵大部队,从西南方的边缘,向南逃去。
而普通蛮兵,对王兽是极敬畏的,根本不敢过问,更不必说拦截了。
因此,墨画贴着西南边缘,借蛮兵掩护,竟真的带着大老虎,从绞肉场般的厮杀中,
逃脱了出来。
身后,是羽化飞天遁地的可怕斗法。
是以金丹为核心的搏命厮杀。
是筑基修土,不断丧命的屠场。
战火,法术,血肉,刀剑,道兵,蛮兵,宗门修士,交织成一片血腥残忍,而又波澜壮阔的炼狱之景。
而这一切,都渐渐被墨画,抛在了身后。
他周遭的血腥越来越淡,修士越来越少,景色越来越空旷,一直到四周,空无一人,
放眼望去,天地苍茫,也什么都没有。
墨画这才深深松了口气。
他终于摆脱了这一场巨大的杀。
可大老虎还在背着他,一直向前跑。
墨画想了想,便拍了拍大老虎的后背,想让大老虎停下。
现在大老虎安全了,他还得想办法回去,跟着道兵的大部队和杨家的子弟,一起镇压大荒叛乱,建功立业。
可大老虎根本不理会。
它被束缚得太久了,也厮杀得太烦了,如今难得有了自由,便只管背着墨画,撒开四条腿,一直向前跑,不停地跑。
一边跑,一边还开心地「鸣」地吼叫着。
任墨画怎么揪它的鬃毛,它都不听。
此时夜色褪去,大荒的红日升起。
苍茫的大地上,一只黑白大老虎,就这样载着一个少年,在红日的照耀下,在绵延的戈壁间,不断奔跑着,奔向那一片,不知尽头的广阔天地
<!-- 翻页上aD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