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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伴隨著吳光明的那一道怒吼，是喬老四的慘叫，沒比殺豬好多少的慘叫，那叫一個淒慘絕倫，又把他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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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干啥！”吳光明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又轉頭看向殷東，似乎在跟他解釋。
殷東︰“……有沒可能，是我做了什麼？”
剛才在吳光明吼那一嗓子的時候，殷東的一道龍魂刺，已經刺入喬老四的腦子里，此時他腦中有一種尖錐刺入的痛襲來。
喬老四痛得直翻白眼，下一刻都要昏過去了，殷東才停止龍魂刺攻擊，眼風掃了吳光明一下。
吳光明也是一個挺有眼色勁兒的，立馬介紹了喬老四的來歷。
“這個喬老四，就是我那個大伯母的娘家弟弟，坑蒙拐騙的事兒沒少干，也沒少幫她干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說到這里，吳光明又冷笑，“狗東西人黑手黑心更黑，作惡多端，比我這個城主小兒子都風光。”
“哦，不是個好的……那就好。”
殷東語氣隨意的說著，伸手按在喬老四頭頂，直接搜魂。
吳光明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 還覺得殷東像是在說什麼饒口令，等他看明白時，眼瞳也是一凜。
嘖，直接用上了搜魂術！
原來這小子不是他以為的咸魚，怕死是真的，可下起黑手來，也是挺狠的，不過，他喜歡！
話說，他以前為什麼沒想到給喬老四搜魂？
再一想喬老四這種臭魚爛蝦，跟他發生沖突後，父親都會罵他，火氣大的時候還會上手揍他。
他就不懂了，父親不是一向標榜自己這個城主公正嚴明的嗎？
為什麼沾了大伯母娘家的事，父親就選擇性的耳不聰目不明了，總是包庇偏袒喬家人，連親兒子也要退一箭之地？
無獨有偶。
殷東給喬老四搜魂時，也發現了城主對這個作惡多端的家伙，是有多縱容，不由有些奇怪了。
“喬家四這種人，你父親竟然會包庇他，怎麼想的？”
見問，吳光明也是滿肚子怨氣，吐槽能吐一年，天天都不帶重復的。
狠狠的吐槽之後，他又狠狠地踹了喬老四幾腳。
“我那個城主父親，如果不能做到真死，也應該做到假活，他倒好，就愛秀他照顧寡嫂母子的大義，給我們母子添堵，找他自己存在的意義。”
吳光明啐了一口唾沫，又道︰“真搞不懂他腦子里裝的什麼？”
殷東也是閑得，竟然腦洞大開想到了真假少爺的網文，隨口說了一個猜測。
“你沒懷疑過，你大哥被你大伯母換了嗎？或者說，你大哥本來就是你大伯母跟你父親的兒子？”
說話時，殷東還順便扒了扒搜魂的信息。
“什麼？我沒听明白，哥，你再說一遍？”
吳光明問道，尾音都發顫兒了。
心里有一個猜測，突然像埋在地里很久的種子，一場春雨過後，就破土發芽，並迅速長大了。
早在他大哥跟他不親，反而親近長房堂弟堂妹時，他其實隱約有了猜測。
只不過，他不敢深想下去。
如今被殷東撕開了真相的一角，吳光明是忐忑又斯待，一顆小心髒在撲 撲 的跳個沒完沒了。
殷東將搜完了魂，從中提煉出來跟喬家人有關的信息，都烙印到空白玉簡中，扔給了吳光明，還一幅憐憫的表情。
“這些零碎的記憶，不能證明你的少城主大哥，是你大伯母偷換的親兒子，但他私底下跟喬家走得很近，跟你大伯母私底下也是母子相稱。”
吳光明心頭喀 了一下，驟然停了，連呼吸都停止了。
有些事情，是經不起仔細推敲的。
大伯母一家住在城主府，跟他父親和大哥的相處，更像一家人，他們姐弟還有小妹，都像是局外人。
他母親更像一只被關在籠子里養的金絲雀兒，看似養得精細，實際是馴化她，讓她失去飛翔的能力。
比起大伯母那一房人，他們這一房人，除了大哥之外，余下的人都像是客居在此。
想到這里，吳光明不寒而栗。
他很慢，很慢的，看完了那個玉簡，一點點的消化其中的信息。
喬老四的記憶碎片中，有很多他大姐跟吳家大佷子相處的場景，比關系一般的親母子還要親近。
吳光明就從未在大哥跟母親相處時，看到他臉上的的笑容，更沒從他眼中看到對母樣的孺慕之情。
不對比，真不知道大哥看著母親的樣子，連笑容都那麼勉強，就好像是掛著一個微笑的假面具。
面對大伯母的時候，才是一個兒子看向母親的神情。
大伯母對待大哥的樣子，也透著母性的光輝，舉手投足之間都透出一種血脈相連的親熱勁兒……他們的眉眼也有幾分相似！
吳光明心里的窟窿放大了，像有寒浸浸的水冒出來，汩汩的冒著，凍得他骨髓都要結成冰塊了。
“為……為什麼？”吳光明不懂了。
“你父親跟大伯長得像嗎？”
看孩子可憐，殷東又忍不住提了個醒。
一如當年听說顧文的父親出事，母親紅杏出牆時，殷東看著好兄弟的心情，也有幾分跟此刻類似。
殷東又多余問了幾句︰“或者說，你見過你大伯的畫像之類，或者筆跡之類的，能證明他存在過的東西？”
聞言，吳光明忽然懷疑起自己的智商了，看向殷東的眼神中，透出一種清澈的愚蠢。
“你父親的家世背景如何，拿下城主之位前，是干什麼的？或者說，他的身份是不是真實的？
那個時候，他是不是需要你外公家里幫襯之類的，都可能跟他和你大伯母、大哥之間的怪異關系，有不為人知的關聯。
但這些都不重要，你就算查到了，也無力改變什麼。
當務之急，你先讓自己從這個泥潭中出去，等你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到那時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或者說，殷東擔心以這小子的心機，沒等查明真相，自己先嘎了。
殷東看著吳光明還挺順眼的，算是他融合了小暮光後，結交的第一個好友，還是不太想看到這小子出事。
吳光明也感覺腦袋里癢，好像開始長腦子了。
有很多不經意間撞見的場景，都在腦子里一幕幕回刻，比對著喬老四看到的那些，他猜到了一個可怕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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