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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7章 遭到背叛的鄧布利多
伏地魔當然不可能那麼無聊，跑過來听食死徒匯報那些無聊透頂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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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做的目的，只是單純為了確定這些人當中有沒有喝過復方湯劑的冒牌貨。
復方湯劑雖然能完美地變成另一個人，但卻有一個限制，不管喝一口還是一坩堝，最多都只能維持兩個小時的變形時間，之後就會恢復成原本的樣子。
想要維持，就必須在這期間再喝一口藥劑。
伏地魔就是利用這種限制，把所有人都召集在了一起，看著他們度過了三個多小時，直到沒有人出現變化才離開了。
這也能看的出來，伏地魔確實被凱爾迫害的不輕，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人了。
也幸虧阿拉斯托穆迪早有準備，這才沒有露餡。
回到康沃爾郡後，他第一時間走進一家破舊的黑魔法物品商店，仔細關上門，來到一面灰蒙蒙的鏡子前。
鏡子里的‘萊尼斯’頭發已經開始出現了變化，多了幾根明顯的白發，原本合身的長袍也變得緊繃繃的。
這是復方湯劑失效的前兆。
穆迪從身後的櫃台里拿出一個瓶子，打開瓶塞後往嘴里灌了一口。
頭發重新變成了暗淡的金色，長袍也再次變得合身了。
但在他張開嘴的時候，能明顯看到他的牙齒上多了幾個缺口，雖然是不容易被注意到的後槽牙，但如果足夠仔細的話，還是能發現的。
穆迪喉嚨動了動，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胃里擠了出來，又被他吐在手心里。
那是幾顆牙齒。
在燈光的照射下，可以清楚地看到這些牙齒上都有一個小洞，有點像是蛀牙。
穆迪把牙齒放在桌上，神色凝重。
雖然這次他做了準備，但因為時間緊迫，多少還是有些不夠，如果伏地魔再拖一會兒，他可能就要暴露了。
沒有絲毫猶豫，穆迪把魔杖伸進嘴里，猛地一揮。
又是三顆牙齒掉了下來，帶出來的鮮血順著嘴角一滴滴往下落。
不過穆迪根本不在乎，他只是小心翼翼地用魔杖在牙齒上鑽了個洞，隨後一揮，一挑。
牙齒好像出現了某種變化，但表面上卻什麼也看不出來。
整整一瓶復方湯劑通過小孔倒進了這些牙齒了，又被穆迪重新塞進嘴巴里。
他試探性地張了張嘴。
還行，雖然有點不習慣，但至少能保證安全。
……
這邊穆迪為了不被發現，想盡辦法往自己身上藏復方湯劑，另一邊的霍格沃茨卻熱鬧非凡。
周六，本來是能睡個懶覺的假期，但一大早，學生就被響亮的敲門聲吵醒了。
級長們奔波在公共休息室里，把所有人從床上拽起來，又帶著睡眼惺忪的眾人排好隊，一起前往禮堂。
“真是的，好不容易才等到周末，到底有什麼事啊，這麼早就要讓我們去禮堂。”羅恩打著哈欠，帶著一群低年級的學生穿過公共休息室的通道。
“從剛才開始到現在你已經抱怨三次了。”他身後，赫敏不滿地說道︰“羅恩，別忘了你是個級長。”
“也當然知道。”羅恩滿不在乎地說道︰“所以女生學生會主席，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不知道。”赫敏說。
她只是收到了校長的通知，讓她帶著所有學生去禮堂，至于具體因為什麼，校長沒說。
“快點走吧。”赫敏催促道︰“校長讓我們去禮堂肯定有重要的事情。”
眾人穿過通道，後面畫像上的維奧萊特女士看到這麼多人一起出來，下意識將一個酒杯藏到身後。
她臉頰紅紅的，顯然喝了不少。
“真希望她待會兒還能听清口令。”哈利朝身後看了一眼，小聲嘀咕道。
維奧萊特女士已經喝醉好幾次了，那些想回公共休息室的學生不得不等她醒了才能通過畫像。
事實上負責這個工作的人並不是她，而是胖夫人，只是胖夫人最近身體有些不適，這才臨時換成了這個酒鬼。
畫像身體不適……這听上去有些匪夷所思，但卻是事實，而且還是他親眼所見。
那天凱爾去了校長室之後，胖夫人的情緒就一直很激動，更是在一個小時內換了五次口令。
從仙樂動听，到宛轉悠揚，都和歌聲有關。
但一小時換五次，他們是真記不住啊，納威更是直接選擇了放棄，就等著別人帶他進去。
沒辦法，麥格教授只能把胖夫人換到別的地方，讓她先冷靜一下，由維奧萊特女士臨時代班。
不過這位也不怎麼靠譜就是了。
一行人順著樓梯來到禮堂。
等他們到的時候，這里已經有很多人在了。
“今天一定有什麼大事。”羅恩看著禮堂最前面的魔法部部長阿米莉亞博恩斯，瞬間就清醒了。
而且不止是部長，還有傲羅辦公室主任斯克林杰，幾個重要部門的司長或者副司長，《預言家日報》的記者。
這種配置太夸張了吧。
“難道是食死徒要攻打霍格沃茨了？”哈利憂心忡忡地說道。
說話間，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騷亂，似乎有什麼龐大的東西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接著，海格從外面走進來，身邊還跟著一個同樣巨大的女巫。
哈利知道那個人，馬克西姆女士，布斯巴頓的校長。
但她為什麼也來了？現在又不是三強爭霸賽。
“海格，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馬克西姆女士臉色嚴肅，“剛收到消息的時候，我甚至以為這是一個惡作劇。”
“抱歉，奧利姆。”海格說，“這麼說你可能不信，但我剛收到消息就出門了，剛好看到你們的馬車。”
“你在開玩笑嗎？”馬克西姆女士下意識轉過頭。
“我發誓，絕對沒有。”海格斬釘截鐵地說。
“太奇怪了。”馬克西姆深深地皺眉，“鄧布利多明明還活著，不是嗎？”
听著他們的對話，哈利的心更緊張了。
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馬克西姆女士不遠千里從法國趕過來……
他想過去問個清楚，但海格就好像沒看到他一樣，徑直走了過去。
沒辦法，哈利也只能和其他格蘭芬多的人一起，坐到了長桌旁。
之後又來了很多人，但他都不認識。
唯一不變的，是這些人全都面色嚴肅。
哈利甚至一度懷疑伏地魔是不是已經出現在了校門口，現在就是為了舉行戰前動員大會。
“嘿，往旁邊挪挪，給我騰個位置。”
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哈利的胡思亂想，他下意識轉過頭。
“凱爾？”他看著來人，脫口而出道︰“你怎麼來了？”
“來看熱鬧啊。”凱爾說。
這對話可太熟悉了，好像昨天才听到過。
但問題是，霍格沃茨哪有那麼多熱鬧可看。
不過凱爾也沒有解釋，生硬地把自己擠進了哈利和金妮中間，這一舉動頓時惹來了金妮的白眼。
“抱歉。”凱爾笑了笑，“這是最好的位置，再靠前容易被麥格教授看到，你知道的，她不讓我再來了。”
“那你就不應該來。”金妮沒好氣地說，“你都畢業了，怎麼還總來霍格沃茨。”
“其他時間可以不來，但今天不行啊。”凱爾搖了搖手指，“今天可是個大日子，要是錯過就太可惜了。”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哈利好奇地問道。
“待會兒你們就知道了。”凱爾擺弄著一個照相機，“我保證，絕對能讓你們驚掉下巴。”
看凱爾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哈利更好奇了。
“等著看吧，現在說出來就沒意思了。”凱爾拿出一瓶藥水放到旁邊，“而且，你們也不一定會信。”
顯影藥水，能讓照片里的人物動起來，待會兒拍完照就能直接處理，一步到位。
哈利搭拉著眼皮，要不是打不過凱爾，他現在真想……算了，要保持禮貌，打人是要被扣分的。
不過他們也沒等太久，很快賓客就到齊了，教授們也到了，眾人紛紛看向中間姍姍來遲的鄧布利多。
他穿著一身紫紅色的長袍，胡子和頭發都被精心打理過。
幾百雙眼楮全都一眨不眨地盯著鄧布利多。
“歡迎，歡迎各位遠道而來的客人，還有，不得不告別溫暖床鋪的學生們，十分抱歉，我需要在寶貴的周末，佔用你們一點時間。”
禮堂里響起一陣竊竊私語的議論聲。
“好吧，為了不耽誤大家吃早飯，我就長話短說。”
鄧布利多清了清嗓子，鄭重地說道︰“我，阿不思珀西瓦爾鄧布利多，曾因自己的私人問題拋下責任，並差點因此釀成無法挽回的大錯，在這里，我需要向所有曾相信過我的人道歉。”
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
“校長做什麼了？”羅恩不理解，“他不是一直都在嗎？”
赫敏也皺著眉，不明所以。
說什麼因為私人問題差點釀成大錯，她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最近魔法界這麼安靜，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麼大事啊。
除了那些知道真相的，其他人差不多也都是這個想法。
《預言家日報》的代表飛快地按著快門，記錄著這難得的一幕。
最偉大的白巫師，霍格沃茨校長鄧布利多當著所有人的面鄭重道歉……雖然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卻知道這是一個大新聞，如果寫成文章，一定能賣爆的。
然而這還沒完。
鄧布利多再次走上前，“我自知羞愧，經過深思熟慮後決定主動辭去霍格沃茨校長之職！”
這句話宛如在禮堂里投下了一顆炸彈，瞬間讓所有人炸開了鍋。
“這是在開玩笑吧！”有人大聲喊道。
“瘋了，都瘋了，我一定是在做夢！”
“這一點都不好笑！”
……
各種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近一半的人都激動地站了起來。
沒有人能接受霍格沃茨失去鄧布利多，這簡直是一場災難。
“安靜！”
鄧布利多大聲說道，聲音瞬間覆蓋了整個禮堂。
“我並沒有在開玩笑，斐尼甘先生。”他說，“而且我已經一百多歲了，不能一直霸佔著校長的位置，這對其他人來說不公平。”
他開了一個小玩笑，但沒人覺得好笑。
他們不在乎誰是校長，但霍格沃茨一定不能失去鄧布利多。
“當然，我還會在學校里，只是以另一種身份。”鄧布利多繼續說道︰“至于接替我的人選，經過我和校董們連夜談論，我們一致認為，米勒娃麥格女士足以勝任這份工作。”
鄧布利多向後退了一步，伸手指向一臉茫然的麥格教授，並率先鼓起了掌。
阿米莉亞博恩斯也緊隨其後，開始鼓掌。
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所以並不覺得驚訝。
越來越多的人也加入其中。
片刻之後，掌聲響徹禮堂。
只要鄧布利多還在霍格沃茨，其他的都無所謂，而且麥格教授當校長，也不是不能接受。
幾個格蘭芬多甚至激動地站了起來。
唯獨被掌聲包圍的麥格教授，還沒有反應過來。
不對啊，這不對啊，她怎麼就成校長了。
誰能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時，麥格教授突然感覺有人推了自己一把……
是斯普勞特教授，她不動聲色地湊到旁邊，低聲說道︰“米勒娃，還等什麼呢，所有人都在等著你呢。”
麥格教授這才反應過來，抬起頭。
果然，所有人的目光都從鄧布利多那兒轉移到了她身上。
可問題是，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啊。
“恭喜你，米勒娃。”鄧布利多走過來，輕聲說道︰“現在需要你發表就職演講了，這是必要的過程。”
麥格教授眼角抽搐了一下。
這時，她也反應過來了。
一定是鄧布利多。
他不想處理那些文件，干脆就直接把校長這個位置甩給了她，一定是這樣沒錯。
麥格教授深深吸了幾口氣。
她沒想到鄧布利多居然這麼果斷，知道自己不可能同意，就用這種方式先斬後奏……
底下《預言家日報》的人都快把快門按冒煙了。
這時候她要是拒絕就任校長，明天……不，今天中午，霍格沃茨就會成為全魔法界的笑話。
沒辦法，被趕鴨子上架的麥格教授只能走到最前面，看著下面的學生，記者，校董，魔法部部長，其他魔法學校校長，硬著頭皮說道︰
“我很榮幸……”
麥格教授腦子嗡嗡的，甚至不知道這場就任儀式是怎麼結束的。
學生們也很懵，他們想過很多，唯獨沒有想到，周末早上把他們叫去禮堂，是為了宣布校長更替。
本來儀式結束後還有早餐的，但這種情況下，誰也沒有心情吃東西，大家三五成群地湊在一起，激烈地討論著剛才的事情。
另一邊，主動辭職的鄧布利多早早就回到了校長室，開始自覺地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厄里斯魔鏡，冥想盆，福克斯的棲枝……
桌上的銀器就算了，留下來能起到更大的作用。
這時，門開了。
凱爾探頭走了進來。
“呦，校長，騰位置呢？”
“是啊。”看到凱爾的時候，鄧布利多莫名松了一口氣，“總要留點體面，要是被人趕走就太難看了。”
“我覺得麥格教授不會趕你。”凱爾搖了搖頭，“她應該是想殺了你，剛才她講話的時候，我甚至听到了磨牙的聲音。”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但手上的動作更快了。
“不著急，先生。”凱爾微笑道︰“麥格教授就在門口，你跑不了的。”
鄧布利多手上的動作一僵。
“你怎麼知道……”
“因為是我帶她來的啊。”凱爾笑得更開心了，“我看到你離開禮堂後，就去找她了。”
“為什麼……孩子。”鄧布利多感覺自己遭受到了背叛，“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告訴她你可能想溜，她原諒了我回到霍格沃茨，這是一次公平的交易。”
“這……我也可以。”鄧布利多說，“霍格沃茨歡迎每一個畢業生回來探訪。”
“你又不是校長。”凱爾搖了搖手指，“時代變了，鄧布利多先生，現在是麥格教授……不，麥格校長說了算，你的承諾沒用。”
真現實啊。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之前一口一個教授，現在他辭職不到十分鐘呢，稱呼立刻就變成了先生。
好吧……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等著米勒娃上門。
但他等了很久，大門依然沒有動靜。
“我們還有時間。”凱爾說，“麥格校長答應我，讓我們先獨處一會兒，好讓我先把禮物先送給你。”
“禮物？”
“嗯，辭職禮物。”凱爾說，“算是我個人的一點心意。”
鄧布利多轉過頭，饒有興趣地看著凱爾，得知米勒娃不會現在闖進來之後，他就不著急了。
只要不被當場抓住，他就能利用鳳凰從校長室離開……看來凱爾的背叛還不算徹底。
“我很好奇，你要送我什麼？”心情大好之下，鄧布利多還要了一杯紅茶。
“這個。”凱爾將手拍在桌子上。
然後鄧布利多就看到，自己面前多了一張照片。
“這是什麼？”他下意識問道。
“1899年，你和格林德沃先生締結血盟的全過程。”凱爾說，“我覺得你會喜歡的。”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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