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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並不神聖的卡拉
在數萬年前，先知維綸帶著德萊尼人乘坐飛船吉尼達爾逃離了即將成為軍團領地的阿古斯，為這艘飛船供能的是克烏雷、德歐里以及卡拉這三位納魯，在無盡的星際逃亡之中，這三個聖光能量體的消耗遠大于補充，因而逐漸變得衰弱, 接著納魯們的終結形態便第一次地展現在外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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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光明寂滅，誕生的便是黑暗與虛空，吉尼達爾墜毀在了德拉諾，三位死去的納魯散落在這個世界的各個地方，而卡拉所化為的黑暗之星自此便一直在影月谷的上空游蕩，直至被某些邪惡的術士所利用。
關于納魯死亡之後的狀態是德萊尼中的最高機密，而知道全部真相的, 可能也就只是維綸，可以想見這位活了數萬年的先知絕不會是那些光之七巧板的死忠, 他一直在用理智的眼光看待納魯的存在，而不是將其當做必須給予完全信任的救世主。
畢竟在原本的歷史中，當那位所謂光與暗之子反殺掉聖光軍團領袖、聖光之母澤拉時，旁觀的先知大人可是一言未發，沒有任何表態，甚至在之後還將澤拉殘余碎片做成了一個神奇熔爐的一部分。
但除此之外，整個宇宙中應該很少有生靈能夠見識到納魯的死亡，但艾薩克斯顯然不在此列，他洞悉絕大部分秘密，因而幾乎不會做出錯誤的選擇。
這座神廟中充滿了黑暗之星的力量，難怪古神幼體塞菲勒斯會突然有些蠢蠢欲動，之前這家伙在意識到自己甚至連主動向艾薩克斯發送精神意念都做不到之後，就一直處于半休眠的狀態，很少會讓艾薩克斯感覺到它的存在。
“有意思。”艾薩克斯眯起了眼楮，他當然不會愚蠢到用這些強大的黑暗力量去飼養塞菲勒斯，顯然會有其他更有效的用途。
“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卡莉亞非常“善解人意”地問道。
艾薩克斯對這種小小的調侃不以為意，他突然直視著卡莉亞, 嘴角突然揚起一絲笑意，“你是想統治這個破碎的世界嗎，我的女王大人？”
艾薩克斯的稱呼顯然讓卡莉亞感到很滿意，她微微歪了下腦袋，眼里突然帶起了一絲笑意，“對此你有什麼建議呢，我的……參事？”她故作傲慢而高冷地問道，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女王，與之前的熱情如火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至于突然稱呼艾薩克斯為“參事”，她顯然是想到了上古之戰時間線中艾薩拉女王和她的寵臣薩維斯。
艾薩克斯顯然也想到了，他嘴角不禁抽了抽，不過也並沒有對這個有著別樣意義的稱謂表達什麼看法，“雖然說德拉諾已經破碎，但這片地方並不是毫無價值，你還記得那個時間線的伊利丹嗎？”
“那個天賦和野心都不錯的暗夜精靈？你讓我把那部分阿克蒙德的精華給了他，但是卻因為時空悖論無法把他招募到我們這個時間線，怎麼看都覺得虧大了。”卡莉亞撇了撇嘴。
“並不是，”艾薩克斯搖了搖頭，“那部分阿克蒙德的精華絕不是浪費，上古之戰時期的伊利丹雖然無法直接幫到我們，但光是他的存在就具備了非凡的意思，意味著凡人是可以掠奪惡魔的力量為己用的，以他為樣本，我們完全可以訓練出更多的能夠自如運用惡魔之力的人，而這種全新的職業便是……”
艾薩克斯的眼中隱隱閃過一絲光芒，“惡魔獵手。”他一字一頓地說道。
“惡魔獵手？”卡莉亞表新出了興趣。
“是的，艾澤拉斯目前最大的敵人就是燃燒軍團，畢竟他們帶來的是最直接的毀滅，我們需要一切可用的力量去對抗惡魔，哪怕這種力量就來自于惡魔本身，”
“就像是我這樣？”
“可以這麼說，但是卡莉亞，你是獨一無二，你的力量具有不可復制性，而伊利丹不同，他已經用他自己的天賦向我們證實了這條道路的可行之處。”
“有意思。”惡魔少女也學著艾薩克斯那樣微微眯起了眼楮。
顯然，艾薩克斯在上古之戰時期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招一批意志堅定而又有足夠忠誠的年輕人並不是什麼難事，但問題在于缺少訓練場地，在艾澤拉斯訓練惡魔獵手有諸多不便之處，但這里，破碎的德拉諾，一切的問題都迎刃而解。”
“是啊，”卡莉亞點了點頭，“一個破碎的世界，沒有什麼強大的本地勢力，大量聯通其他世界的空間裂隙，而過于強大的存在又無法降臨，而最重要的是，這里的惡魔足夠的多。”
她補全了艾薩克斯想說的話，長公主殿下的聰慧程度可是連泰瑞納斯都極度稱贊的。
“正是如此。”艾薩克斯點頭。
“這麼看來，訓練這種惡魔獵手的工作還必須是由我來？”卡莉亞的嘴角突然揚起一絲奇特的笑意。
“是的，我只相信你。”艾薩克斯毫不猶豫地說道。
“你這麼說，人家好感動呦。”卡莉亞輕捂住嘴唇，眼神中閃過一絲柔媚。
看著眼前的惡魔少女，艾薩克斯只感覺一陣火氣上涌，兄妹的身份關系帶來的可不只是罪惡感，更有一種禁忌的快感，而後者顯然是一種……巨大的刺激。
他伸出手，再一次摟住了卡莉亞宛如無骨的縴細腰肢，惡魔少女沒有任何抗拒，眼中的媚意仿佛就要滴出水來。艾薩克斯後退了兩步，又坐回了那個巨大的金屬王座之上，而卡莉亞也順勢坐到了他的腿上。
正事談著談著，就談到了這種氣氛，空氣再次變得燥熱起來。
艾薩克斯好不容易從卡莉亞的嫵媚與柔軟中掙脫出來，“對了，不要用你手下的惡魔充當訓練素材，你必須在外域擁有穩定的勢力，惡魔也算在其中……”
回應他的是一聲意義不明的輕嚀，惡魔少女猛然用自己的雙唇堵住了他的嘴唇，在一陣漫長到近乎窒息的長吻之後，卡莉亞抬起頭，“這些事情之後再談！”她惡狠狠地說道。
艾薩克斯從善如流，立即閉嘴。
氣氛又恢復成了粉紅色，但這一次卻並沒有後續，封閉的大門突然亮起了光芒，這種光芒並不強烈，但並不是無法忽視。
兩人的動作一僵，“是你的手下有事情要通知你？”艾薩克斯問道。
“是的。”卡莉亞冷冷地說道，她精致的臉龐在短短數秒內變得極度冷冽起來，冰晶般的雙眸中甚至透露出了一絲殺氣。
顯然被打擾的長公主殿下心情非常不好。
艾薩克斯有些哭笑不得，“這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還是去看一下吧，畢竟我們以後的時間還多，不是嗎？”
來日方長嘛，他的嘴角不禁帶起一絲壞笑。
卡莉亞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意亂情迷的少女迅速轉化為高傲邪魅的霜燼女王，這種氣質的變化著實有些讓人瞠目結舌，但這也正是卡莉亞的魅力所在。
艾薩克斯甚至都有些欲罷不能。
他迅速收斂心神，適當的滿足欲望是可以的，但人絕不可以成為欲望的奴隸。
兩人站到了門口，發光的大門緩緩敞開，沙赫拉斯主母，那個破壞魔首領以極其恭順地態度拜服在地，“女王陛下，還有這位大人，我不得不斗膽打擾你們，但現在發生了一些重大情況。”
最為最擅長撩撥欲望的女惡魔當然清楚卡莉亞和艾薩克斯正在做什麼，雖然對霜燼女王竟然能勾搭到一個如此強大的聖職者感到驚訝和佩服，但沙赫拉斯很好地隱藏了自己的情緒，她現在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能夠直接斬殺瑪瑟里頓的聖騎士算是自己人了。
“什麼情況？”卡莉亞冷冷地問道，他注意到塔隆•血魔和阿卡瑪都在，只不過他們都很自覺地遠遠站在一邊。
“那些德萊尼和人類的軍隊已經逼近了神廟，他們正在做進攻準備。”
卡莉亞轉頭看向艾薩克斯，遠征軍的突然行動顯然是因為他，“說吧，我們該怎麼辦？”她直接了當的問道。
這一句看似無心的發問，但卻在三個統領的內心挑起了一絲漣漪，情況似乎並不是他們之前想的那樣是霜燼女王引誘了這個聖騎士使其墮落，她竟然似乎是以他的意志為主。
這就有些讓人難以置信了，難道他們真的是兩情相悅？
“我當初答應了沙塔斯的阿達爾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擊敗瑪瑟里頓，第二件就是奪回黑暗神廟。”艾薩克斯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先告知目前的狀況。
“所以你希望我們讓出這里？”卡莉亞以一種非常隨意的語氣問道。
“差不多。”艾薩克斯微微點了點頭。
無論是沙赫拉斯、阿卡瑪還是塔隆•血魔，聞言都內心一震，但他們知道自己並沒有插話的份兒，即便艾薩克斯表露出要將他們送給德萊尼處置，他們也不能當面表示反對。
這就是實力差距所帶來的地位懸殊。
然而卡莉亞自己不樂意了，“憑什麼呀！我自己佔下來的地方，為什麼要交給那些藍皮膚的羊怪？就因為你想泡那兩個小蹄子？”她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艾薩克斯。
藍皮膚的羊怪自然指的是德萊尼，因為他們有蹄子和犄角。
面對卡莉亞升起的小情緒，艾薩克斯不以為意，反倒露出了微笑，“我們剛說過瑪瑟里頓為什麼要佔領黑暗神廟。”他提醒道。
“因為這里有黑暗之星的力量啊。”卡莉亞有些莫名其妙。
“沒錯，黑暗神廟的意義就在于散落在這里的力量，那如果我們將這些散逸的黑暗力量匯集起來，重塑黑暗之星，那麼黑暗神廟本身不就是可有可無了嗎？德拉諾雖然破碎，但地域並不算小，我們完全可以去地獄火半島建立一座新的堡壘。”
卡莉亞擁有薩格拉斯權杖，這種大規模轉移對她來說費不了多大力氣，而將控制地區從影月谷轉到地獄火半島還有個巨大的好處，那就是將黑暗之門也納入控制之下，畢竟那是聯通艾澤拉斯的唯一大型門戶。
至于影月谷和黑暗神廟，就直接留給沙塔斯的人吧，這就算是完成阿達爾的任務了，雖然理念不和，但艾薩克斯還是很清楚和納魯鬧掰沒有任何好處。
“重塑黑暗之星？這恐怕沒那麼容易吧，畢竟瑪瑟里頓佔領這里這麼久也沒做到這一步……等一下！”卡莉亞猛然反應過來，“好像我們確實可以！”
艾薩克斯贊許地點了點頭。
無論他還是卡莉亞，都不具備控制大量暗影與虛空的能力，而在外域收服的這些家伙既沒有這種能力也不值得信任，但別忘了，在此時的洛丹倫皇家軍事學院，可是有著一個光影小牧師，以及她的導師娜塔莉•瑟琳，甚至還有一個前古神。
哦，對了，還有一個雙魂精靈，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都對虛空有著非常獨到的理解。
“你現在可以開啟通向軍事學院的傳送門嗎？“艾薩克斯向卡莉亞問道。
“當然。”惡魔少女給出了非常干脆的回答。
艾薩克斯點了點頭，事實上他遇到卡莉亞之後，回歸艾澤拉斯就不成問題了，但現在還並不是離開外域的時候。
“你們！”卡莉亞開始對塔隆•血魔和沙赫拉斯主母下令，霜燼女王的命令不容置疑，“立刻組織防御，避免那些遠征軍攻進來，阿卡瑪！我要你立刻帶你的人在神廟頂端周圍布下警戒圈，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相比惡魔和邪獸人，顯然還是灰舌部族更可靠一些。
破壞魔主母和死亡騎士立刻領命離開，沒有任何廢話，顯然卡莉亞已經建立了極強的威勢，惡魔少女轉頭看向艾薩克斯，“走吧，我親愛的參事，我們應該迎接新的客人了。”
她笑靨如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