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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因果無問
“殿下若想求破局之道，我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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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一愣。
他知道，若這整個大齊還能有一個人有能力幫助自己，非面前的徐陽莫屬。
“我雖不清楚誰是布局者，但這根本就是一招死局，三皇子殿下身在局中，如何破的了？”
只言片語間，徐陽便點醒了迷惘中的三皇子。
“閣下的意思是，叫我逃出這個局？可我身為皇子，君命難違，如何逃得？”
徐陽輕笑︰“仗肯定是要打的，得勝凱旋，更會成為殿下功勞簿上濃重的一筆。要知道，擁有軍功的皇子，無疑將是最得軍心的候選者。在我看來，一名合格的繼承人，要能震軍心，馭能臣，護萬民。因此這一仗，于朝堂或為死局，于大夏，反倒是殿下龍鼎加身的利器。”
三皇子聞言，仰天大笑起來︰“妙，實在是妙！閣下一言驚醒夢中人，是我格局狹隘了……”
徐陽搖了搖頭︰“據我所知，三皇子出身微寒，生母不曾于宮中得寵，與皇後親子五皇子和盛寵貴妃十月懷胎誕下的八皇子沒得比，你經歷的更多，付出的也更多，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才走到今天。有些時候，執念太深，本身就會成為一道枷鎖，學會放下，才會擁有更大的收獲。”
這一番話，三皇子活了這些年還是第一次听到，但卻如醍醐灌頂一般，徹底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如此，我便先勝了這一戰再說！”
徐陽含笑點頭︰“北境的修煉勢力底蘊深厚不容小覷，不知殿下打算何時出兵？”
“七日之內，三十萬大軍兵出北荒！”
“那好！我便在七日之內，盡掃北荒各大修煉宗派，為殿下鋪路，權當還了你這個人情，至于後續的你如何取舍，就要看你有沒有做皇帝的命了，徐某不便干涉。”
三皇子不多廢話，轉過身來深深看了徐陽一眼，畢恭畢敬的對著他躬身施禮！
“閣下大恩，永生不忘！”
嗖……
光影一閃之間，徐陽人已是消失在了三皇子面前。
但他此行並未第一時間回到天嵐宗，而是直奔北荒萬里江山行空而去。
北荒大小宗門數百余股勢力，其中有三分之二保持中立姿態，三分之一親近蠻族王室，也勢必會參與到對抗大夏皇朝軍隊的戰斗當中。
這三十多個修煉宗門，便是徐陽將要抹殺的核心目標。
星夜……
北荒第三大宗——孤月堂主峰之巔。
月下白衣身影當空而立，如清風中的一道謫仙，面色平靜的眺望著山頭。
“十息之後，孤月堂一脈，隕落。”
一聲浩蕩無匹的長音席卷而下，堂口主峰之巔，數百金丹境以上的修道強者，數不清的教眾紛紛出現在山之巔，眺望這星月當中的孤傲身影。
“來者何人，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觀雲劍。”
徐陽以星雲之力掩面，凡俗根本看不清他的面龐，只能感受到他傲立星雲之巔散發出的君臨天下的氣場。
隱藏身份，也是為了不給三皇子帶來任何壓力，更不想因為自己的舉動讓天嵐宗背什麼黑鍋。
此時的徐陽，僅僅只是一個劍客，憑心執劍，無問因果。
“觀雲劍？怎麼沒听說過這個人啊？他到底是誰？”
“哼，敢這麼張狂，要以一人之力屠滅我宗門，可笑！”
各種各樣的言辭自主峰蕩開。
然而徐陽心中十息的倒計時始終沒有停止節奏。
錚！！
當他再次洞開皓月般明亮的雙眸，一聲劍吟自月下蕩開。
數不清的劍鋒凌空斬下，隨著徐陽的心念毫無預兆的閃動起來。
無數道以丈量度的劍芒無中生有，飛向孤月堂主峰。
“不好，快閃開！！”
孤月堂堂主司徒孤月第一時間做出反饋，呼喚手下人躲避。
然而面對如此鋒芒畢露的劍陣傾瀉而下，絕大多數人還是喪失了反抗的本能。
轟隆隆！！
恐怖的劍鳴持續爆發，每一道劍光砸下的同時，都意味著一陣狂暴的劍刃風暴擴散開來，所過之處，即是屠絕隕命的殺伐節奏。
“不！！”
“m的，這家伙到底是誰，根本不是我們能夠抗衡的啊！”
“閣下何方神聖？為何要殺我們孤月堂！”
……
沒有任何回應。
月之下，只有那個執風月而引動萬千劍芒的謫仙樣的存在，肆意揮舞著天道的力量，制裁著這些可悲的螻蟻。
天之道，以殺止殺！！
今日的殺戮，將會換來七日之後更暢快淋灕的沙場角逐。
徐陽在用自己的方式，為大夏皇朝鋪開一條通往北境的血路。
這是他為換取天嵐宗永恆的代價，一個承諾，萬人枯骨！
轟隆隆！！
最後的一個動作，徐陽雙指當空，月輪之間一道璀璨的碧藍色巨大劍芒轟出。
一劍出，孤月成殤……
那高聳的峰巒之巔，被生生削的坍塌下去，整個孤月堂一脈，就在今夜之後，變成一座墳墓。
這夜，清風微涼，便是空氣當中都充斥著一股說不出的驚寂。
徐陽踏空離去，卻也將獨屬于觀雲之名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北荒戰場。
緊接著後續六個夜晚，足足三十多宗門傳承，無一例外，全都沒能逃脫被制裁的命運。
所有人都在流傳著一個名字——觀雲劍聖！
一個總是在月下仗劍起舞的男人，代表著整個北荒修煉界夢魘的男人！！
……
七日之後，當一身黃金戰甲背後三十萬大軍集結的三皇子，得到北荒修煉界各脈傾覆的文書後，終于露出了那一抹釋然的微笑。
“閣下，你終究兌現了承諾！他年若我繼承大夏，縱粉身碎骨，也當庇護天嵐宗萬古千秋！！”
“出征！！”
隆……
號角聲沖天而起，黃昏的日光讓三十萬金甲熠熠生輝！
這一刻，三皇子心中充滿了高昂的戰意，同樣，他心中也永遠銘刻下了徐陽的名字……
“你說什麼？”
……
遙遠的北荒劍吟山巔。
大陸十大聖地之一的天劍聖地總部。
負責掌事的長老席首座劍狂無詩面色驟然冰冷到了極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