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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陸修再也沒有任何顧慮,直接說道︰“我選擇完成祭煉!”
“好!”
邪老點點頭,“不過有一點必須告訴你,這個過程可能會發生一些不可控的事情,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比如?”
陸修神色凝重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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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這邪聖殘魂有可能脫困而出,甚至,連帶著它的本體也會出來!”
“到那時,它可能會把目標轉移到你身上!”
“奪舍?”
陸修深吸一口氣,用一種猜測的語氣問道。
這個奪舍,它之前也差不多經歷過一次,只是被邪老給阻擋下來了……
“可能是奪舍,也可能是把你直接毀掉!”
邪老語氣低沉地說著,話語中隱隱傳遞出一種不好的信息。
陸修莫名感覺有點不安,然後訕笑著說道︰“這不是還有邪老你嘛……”
“我?”
邪老笑了笑,嘆道︰“唉,到時候我得專心完成祭煉步驟,可沒有時間顧及你!”
“啊?”
陸修愣了愣,內心陡然一沉到底,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這樣一來的話,他接下來豈不是得獨自一人承擔風險?
稍有不慎,說不定今天就真的要栽在這里了!
他轉頭看了看一直安安靜靜待在他肩膀上的小紅,當看到他眼里的恐懼和不安時,內心不由得暗暗一嘆。
指望小紅是指望不上了,接下來恐怕還真得靠他自己……
可是,若是真發生意外,他自己真的能夠扛得住嗎?
仔細想想,現在他身上能夠有一定機會抵擋邪聖的,一個是邪心,一個是蘊藏在卡魂中的至高之靈,以及來歷非凡的魔煞法訣,還有最後那個黑金令牌……
如果這些都沒用,等到意外真正發生時,他可能真的要涼涼了!
想到這里,他內心突然生出一絲絲的後悔情緒。
注意到這一點,邪老適時地說道︰“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反悔麼……”
陸修眼神微微閃爍了幾下,內心再一次掙扎起來。
少頃,他苦澀一笑道︰“邪老,這個可以等以後再做選擇嗎?”
他現在實力還太弱小,面對這些高層次的力量,連一絲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再加上,就算邪老現在真的完成所有的祭煉步驟,可能也需要等待漫長的時間才能看到成果……
為了這一個並沒有多大實際作用而又虛無縹緲的機會,而賭上自己的性命……實在沒有必要!
他之前已經體會過一遍遺憾的感覺了,真不想再體會一遍!
所以,在沒有絕對把握的前提下,他都會選擇不讓自己置身于危險的境地!
他還年輕,他的未來還很長!
完全沒必要因為現在這個而賭上一切……
因此,在經過深思熟慮後,他最後還是選擇了放棄!
之所以問出可不可以等以後再做選擇,那自然還是因為不甘心就這麼放棄這個機會!
邪老這次沉默了許久,然後發出一道意味深長的嘆息,幽幽說道︰“可以!”
“這邪聖殘魂經過之前那兩次損傷,可以說是元氣大傷,沒有漫長歲月的恢復,很難恢復原樣,待會兒我再加固一下封印,支撐到你成為聖尊……應該問題不大!”
邪老顯然是已經看破了陸修的想法,因此才有了後面那一句。
陸修聞言,頓時如釋重負,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那就麻煩邪老了!”
邪老擺了擺手,然後控制著聖核來到那棺材上空,停滯片刻,無窮無盡的璀璨紅芒便照耀了整個通天閣頂層!
因為威勢太過浩大,陸修不得不閉上眼楮,同時竭力抵擋那股虛空中傳來的威壓!
他肩膀上,小紅的情況也差不多,顯得畏畏縮縮的,一雙猩紅色的眼眸中,滿是震撼和敬畏。
趁著這個空檔,小紅問陸修道︰“小鬼,你身上為什麼會有這位存在?你們是什麼關系?”
陸修想了想,輕聲回道︰“他的來歷你無需知道,至于我倆什麼關系……算是亦師亦友吧!”
雖然邪老和他簽訂的契約幾乎可以說是主僕契約,但陸修並沒有因此而對邪老有半分輕視,反而十分尊重和敬畏。
“亦師亦友?!”
小紅失聲驚呼一句,眸底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由于邪老就在不遠處,所以他倒也沒有懷疑過陸修這話的真假,只是一時有點難以接受罷了!
一個在上古時期就已經成為傳說的絕頂人物,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小鬼呢?
顯然,對于這之前發生的事,小紅很好奇,不過見陸修不願多說,他也不好追問。
只是,他一想到連無極王這種存在都跟著陸修……好像讓他跟著陸修這件事,也不是那麼地難以令人接受啊!
甚至,還有點感到榮幸的意思?
這個時候,小紅的心態一連變化了好幾次,連帶著他看陸修的眼神都變了……
陸修也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嘴角微不可查地勾起一抹弧度。
……
邪老補充祭煉步驟的過程,比陸修想象的要長很多,反正從那些紅芒照耀開始,整整持續了將近一天的時間,這才有一絲減弱的趨勢……
之後又過去了半天,紅芒才徹底消散!
在這過程中,陸修干脆在原地打坐冥想起來,小紅也雙眼微眯地趴在他的肩膀上,像是已經睡著了……
當所有的光芒消散的那一刻,這個空間內,已經失去了邪老的身影。
只有一顆暗淡無光的聖核緩緩飄蕩至陸修面門,然後忽的一閃,徑直沒入了陸修元海。
“小友,我這次損耗有點嚴重,之後一段時間可能無法幫助你了,你自己保重!”
留下這麼一句話後,邪老以及他寄托的聖核,便徹底沉寂了下去,一如之前!
只不過,之前那次是故意的,這次是真的無法在維系精神狀態了!
“誒?”
陸修先是一愣,然後有點擔心和不安地呼喚道︰“邪老!邪老?!”
沒有回應,周圍一片死寂。
“誒……”
陸修輕輕一嘆,眼中閃過一抹感動和愧疚。
他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之前邪老在听到他那個問題時,會沉默這麼久了……
這次既然只來得及匆匆留下一句話就不得不陷入沉睡,想來肯定是受到了非常大的損耗!
“呼……那邪老您好好休息吧!”
陸修深呼吸一口氣,然後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景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