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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7章 禁閉（二十六）
現實世界也有一具現殺的新鮮尸體，然後還不是失蹤的十四歲男孩？
這情況可是越來越離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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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面的凍尸相比，性質也是越來越惡劣。
唯一可以稍微緩解這一點的，估計就是受害者乃某位瘋狂的藝術家本人了吧。
付前走上去，細細查看著凶案現場。
之所以有此判斷很簡單，雖然沒見過伊文，卻是見過他的畫像。
鑒于面部並沒有被毀，很容易就能認出來。
除此之外，身上不止一處，可以看到跟自己手指上類似的青色絮狀。
而首次見到這位藝術監獄里的天賦怪，付前順便檢查了一遍身上稍做尊敬的。
可惜的是同樣沒看到什麼鑰匙，倒是輕易發現了凶器。
弧形刀刃，鋒利細長，形似柳葉，一眼望去盡感專業。
手術刀？
付前撿起沾滿血的刀把玩了一下，表示似乎又是一件醫院才會有的設備。
不過與此同時，切得感覺不是那麼專業。
雖然是一次發力，但刀口依舊不是太順滑。
從位置上看的話，似乎是偷襲得手而非正面處決。
這樣的糙活兒，怎麼看也不像是自己那位同行所為。
所以會是誰呢？兩名失蹤人員？
付前很自然地回憶起，初臨藝術監獄時見到的場景。
按照前面的推斷，那眾多對自己施加注目禮的人員，在里世界里應該大部分已經死亡。
先是受害于伊文的無形之樹項目，接著遭了自己那位同行的毒手。
而相比之下，這個世界里一個個還是活蹦亂跳的，足以證明里世界的自我死亡不過是錨點丟失的猜測了，並不會導致表世界里跟著死亡。
所以伊文的死，必定是有人在這個世界親手干的。
如果不是自己那位同行，很容易想到的就是里世界里，腦殼被打開的那個年輕人。
探頭兄可是說過，他和另外一位性格有點火爆的女孩一起進了這地方，並且再沒有看到出來。
或許當時跟探頭兄交流的時候，已經是身處里世界，但別忘了當時他的認知狀態，其實是跟早餐店里的珍類似的。
即夢里不知身是客，還以為自己在表世界。
後面之所以能夠想起來更多，比如吃東西之類，都是在自己一步步的引導下才做到的。
所以有理由相信，兩名失蹤人員走進這地方，確實是在表世界發生過的。
所以不妨看一看，接下來還能不能找到另一具尸體。
把手術刀在伊文身上擦干淨，付前站起身來繼續前行。
……
或許是凶器，但目前對自己來說，法律問題已經是最次要的了，完全不用擔心什麼化身嫌疑人。
腳步似緩實快，付前于地下穿行間，一邊繼續勾勒著路線，一邊小心把玩著手術刀，于指掌間旋轉盤桓。
作為一件相關重大的道具，當然不是為了拿回去做物證。
已經有過一次擊殺的它，使用得當還是件不錯的武器的。
沒錯，真實目的之一，就是自己確實需要多準備一點兒攻擊手段了。
前面曾經有過的一個猜想，那就是自己手指上沾染的那個青色，有沒有可能涉及超凡性質？
目前這個問題可以說依舊沒有明確答案，但倒在地上，出血量超大的伊文，一定程度卻是證明了一點——
那就是不管青色本身涉不涉及超凡，似乎都不能讓自身獲得超常的生命力。
然後也沒看到化身特殊攻擊手段，比如觸手藤蔓之類，總而言之就是別指望。
從這一點看上去，表世界到底還是表世界，有點兒禁絕超凡的意思。
不管是從哪里獲得的啟迪，伊文兄做的那一切，目前還沒有超出瘋狂臆想的範疇。
表里之別沒有被打破，無形之樹只存在于想象里。
老實說，這樣也確實更合理一些。
還記得任務一開始的時候，對于自身處境的判斷？
想讓一名機械重制版的舊日上位者，只能以普通人的身份行走，可遠遠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把自己放在這個城鎮已經是驚人的壯舉，而以陷入里世界的方式，一定程度給自己造成超凡的降維打擊，進而威脅生命，更是細思極恐的夸張。
要是還想再更進一步，直接在眼前的世界降維打擊，未免有點兒太過分了。
任務可以認為是背後那份力量和倉庫的耦合結果，後者就算再蠢，也很難想象會簽這種程度的不平等條約。
然後如此一來，倒是讓人越發好奇，自己的競爭對手如果出現在眼前，會是以什麼樣的形態了——
某一刻付前停下腳步，看著不遠處又一條岔路。
一路過來類似差距也已經經歷了很多，而在付前的估計里，這下面兜兜轉轉間的通道邊界，早已經超出了監獄範圍。
不過這並不是他停下來的原因——其中一條岔路的盡頭，好像有光照進來。
……
所以這就是探頭兄為什麼沒見到人離開嗎？
自然不可能放過這樣的發現，付前很快就來到了有光岔路的盡頭。
而事實證明沒看錯，光正是從一塊不太嚴實的蓋板縫隙間漏下來。
鑒于腳下甚至是有專門的台階，付前輕松就移開推到一邊。
而探頭望去，可以看到外面是一個落滿塵土的房間，看上去已經很久沒人居住。
而最醒目的，莫過于灰塵里眾多的腳印，似乎沒人居住的情況下，卻又不止一人從這里經過。
特殊的地下通道，通往安置于廢棄房屋的出口？倒是非常經典的配置。
付前沒有客氣，直接登堂入室。
而確認確實廢棄良久後，付前很快順著其中一串腳印來到窗邊。
棕色布簾已經是被拉開一半，而精準地站在腳印同樣位置，他眺望起遠處。
跟瑞秋夫婦住的地方類似，這里是一幢獨立建築。
而視野不錯的同時，收入眼中的擺脫不了灰敗的城鎮場景，以及——
一眼掃過，其中一座有些醒目的所在，輕松吸引了付前的注意力。
離得並不遠，那是……醫院？
默默注視，他很快得出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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