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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1章 法诛党来袭!“跟仁王相比,近藤勇逊色太多了!”5300
萨摩藩,鹿儿岛城(萨摩的藩厅),某房间——
西乡吉之助与小松带刀端坐在棋盘的左右两侧,安静地对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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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替落子的“咔嗒”、“咔嗒”声,成为现场唯一的声响。
前者神情平静,脸上无悲无喜;而后者的眉宇间则挂有明显的躁意,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冷不丁的,西乡吉之助伸手盖上膝边的棋盒。
“不下了。小松君,你的心思都飘到遥远的京畿去了,我可不想跟一具没有心神的皮囊下棋。”
小松带刀怔了一怔,随后满面苦涩地指尖正捏着的白子。
“抱歉啊,西乡君,我搅你兴致了。”
西乡吉之助摇了摇头:
“不必道歉,我理解你的心情。京畿的事态发展完全超出我们的预料,你会魂不守舍倒也难怪。”
说罢,西乡吉之助徐徐起身,背着双手,走向一旁的窗户,神情肃穆地眺望渺远的东方天际。
小松带刀抬步跟上,移身至西乡吉之助的近侧,二人并肩而立。
“‘仁王’可真狠啊……我原以为他顶多只是打打嘴仗,往长州头上添去‘迫害先帝’的罪名。”
“没想到……他不仅要给长州泼脏水,还要另立新皇……!”
小松带刀咂了咂嘴,换上半是敬佩、半是不解的感慨口吻,把话接了下去:
“假使将来败北,他可就要背上‘擅立伪帝,祸乱朝纲’的骂名,永世不得翻身!”
“换作是我,可不敢做出如此激进之举!”
当“和宫登基”的消息传至萨摩时,萨摩上下一片哗然。
饶是心志坚韧的西乡吉之助、小松带刀等人,在闻听该消息时,也因太过震愕而久久无法回神。
自和宫下嫁关东后,其存在感就无限趋近于零,以致于大家全然遗忘青登身边是有血统极纯的皇族成员的。
事实上,即使他们能记起和宫,也不一定能想到青登会搬出“以天皇制天皇”的奇策。
正如小松带刀方才所言,他们万万没想到青登竟会做得这么绝!一点儿后路也不给自己留!
小松带刀话音刚落,西乡吉之助便笑了笑,接腔道:
“既如此,只要赢了不就好了。”
“假使橘青登输了,他就是十恶不赦的逆贼,那么相对的,如果我们输了,擅立伪帝、祸乱朝纲的大逆不道之徒便是我们了。”
“所以说,眼下的局势愈发明了——谁能笑到最后,谁就是正统!”
言及此处,西乡吉之助勾起嘴角,淡淡的笑意随之浮现。
“呵,这场战争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啊。”
小松带刀闻言,不禁一凛,没好气地斥责道:
“一点儿也不好笑!我只渴求诸事太平,不希望再出乱子了!唉唉……虽然已经严防死守了,但‘仁王’还是能不时给我们一个‘惊喜’……做他的对手,真是太辛苦了。”
小松带刀一边说,一边抬手搓揉眉心,情不自禁地长叹一声。
西乡吉之助笑而不语。
这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扭头对小松带刀问道:
“带刀,长州那边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小松带刀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没啥大事。值得一提的消息,大概便是岩仓大人担任新帝的教师,寸步不离地侍奉他、教导他。”
西乡吉之助轻轻颔首,口中嘟哝:
“这样啊……”
小松带刀慢半拍地察觉对方的情绪有古怪,故反问道:
“西乡君,怎么了吗?为何作深思状?有什么令你在意之事吗?”
西乡吉之助斜过眼珠,幽幽地瞥了小松带刀一眼:
“带刀,你也觉得先帝是因脚气病而亡吗?”
“……西乡君,聊这种话题,不大好吧?”
“正因此地除你我之外,再无旁人,所以我才敢聊这个话题。”
“……”
“……”
诡异的死寂笼罩房间……
约莫半分钟后,小松带刀沉声道:
“先帝体弱,纵使骤然病亡,也不是什么怪事。”
西乡吉之助摇了摇头:
“我知道,可我就是感到不对劲……我总觉得桂先生和岩仓大人有事瞒我们。”
小松带刀哑然失笑,以戏谑的口吻调侃道:
“怎么?难不成连你也轻信了‘仁王’的妖言,觉得新帝是他人假冒的?”
为了打击睦仁天皇的正统性,青登不遗余力地发动“舆论机器”。
首先是发动“新闻从业者”,将写有“窃据神器的‘睦仁’是他人假冒的”、“真正的睦仁已被长州人害死”等内容的瓦版小报派发得满天下都是。
其次,命潜伏于市井间的九番队队士们,在茶馆、居酒屋、澡堂等社交场所传播相关消息。
这铺天盖地的舆论攻势,已然覆及萨摩。
近日来,在鹿儿岛町的街头巷尾,总能听见士民们认真探讨两位天皇究竟哪一方才是正统。
小松带刀本只是开个玩笑。
没成想……他的玩笑话使西乡吉之助的神色更凝重了几分。
小松带刀脸上的笑意逐渐凝固、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不解与愕然。
“喂,西乡君,你该不会真的怀疑新帝的真假吧?你可别被‘仁王’的诡辩给迷惑了啊。”
西乡吉之助轻声道:
“如果真的是‘诡辩’,那就好了……”
兴许是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吧,这般呢喃过后,他便深吸一口气:
“算了,此事日后再提……带刀,龙马可有寄信过来?”
小松带刀巴不得赶紧跳过这个吓人的话题,故忙不迭地回答道:
“没有。自离开长崎后,他就杳无音讯。若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就快到土佐了。”
西乡吉之助一边聆听,一边转过脑袋与目光,不再凝视东方天际,转而望向土佐藩的方位。
“如果收到龙马的信件,即刻通知我。”
小松带刀用力点头:
“明白。”
在成功促成“萨长同盟”后,备受鼓舞的坂本龙马和中冈慎太郎决定再接再厉,故一刻不停地开启“土佐之行”、“肥前之行”,准备进一步地扩大联盟范围。
他们一如既往地分工合作——坂本龙马负责游说土佐藩,中冈慎太郎则负责游说肥前藩。
小松带刀顺着西乡吉之助的目光,也朝土佐的方位望去:
“不得不说,龙马和慎太郎干得真漂亮。”
“老实讲,我事先完全没想到他们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积怨已久的萨摩、长州坐回到谈判桌上。”
西乡吉之助微微一笑,接过话头:
“是啊,算我小瞧他们了。”
“希望他们能继续保持住这股势头。”
“能否拉拢土佐,乃促成‘西国四藩联盟’的关键所在。”
“土佐定则肥前定!”
关于如何拉拢土佐和肥前,西乡吉之助有着十分清晰的规划。
该计划的大致内容,简单来说就是“先土佐后肥前”!
肥前藩乃“西国四藩”中最低调、最不容小觑的存在,长期保持中立,不怎么掺和天下事。
乍一看去,肥前藩的君臣们俨然一副“遗世而独立”的孤高模样。
可实质上,他们早就想下场捞好处!
就感情而言,同为西国的外样大名,肥前藩的君臣们自然是更亲近萨摩、长州。
诚然,倘若归顺“仁王”,就能保住现有的权势、财富,青登也能开出一定的好处以补偿肥前藩。
可要是打倒“南幕府”,重建天下秩序,那么肥前藩所收到的回报,岂止是十倍、百倍?
然而,截至目前为止,肥前藩的君臣们始终没什么动作,一直关起藩门,自顾自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究其缘故,无非是因为“仁王”势大,所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既如此,那解决方法就很好办了——只要让肥前藩的君臣们看到打败“仁王”的希望即可!
西乡吉之助敢笃定,光是萨摩与长州的联盟,还不足以使肥前藩的君臣们动心。
不过,假使加上土佐藩,那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平心而论,土佐藩是“西国四藩”中实力最弱的。
它不像长州那样因垄断下关海峡而格外富有,也不像萨摩、肥前那般早早开启工业化。
然而,那稠密的人口,以及那高达24万石的封地,还是不容小觑的。
更重要的是,如今的土佐藩已焕然一新!
在清除思想极端、行为偏激的土佐勤王党后,以后藤象二郎为首的“土佐三杰”开始主持土佐的藩政。
虽然其名气远远不如“长州三杰”、“萨摩三杰”,但能被冠以“三杰”之名,后藤象二郎等人自然不是等闲之辈。
他们年富力强,拥有开明的思想与开放的胸怀,并不抵触西方的先进学问、技术。
在“土佐三杰”的大力推动下,土佐内部业已开启一系列改革,综合国力与日俱增。
假使土佐加盟,“萨长同盟”便能变为“萨长土同盟”,单论声势与综合实力,已然具有同“仁王”争锋的资本!
届时,肥前藩的君臣们定会动心!拉其入伙时,定能顺遂许多!
如此,便像是推倒多米诺骨牌。
“萨长同盟”的成立,象征着第一枚骨牌的倾倒。
而土佐藩的加盟与否,便是第二枚骨牌。
等推倒了前两张牌,定能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以磅礴之势推平促成“西国四藩联盟”的一切阻碍!
在坂本龙马和中冈慎太郎临行之际,西乡吉之助特地找上他们,将其“先土佐后肥前”的建议如数道出。
是时,他话音刚落,便换来二人的笑脸。
“西乡先生,真是巧了!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坂本龙马嬉皮笑脸地这般说道。
……
……
长州藩,萩城——
“陛下,为人王者,理应时刻保持镇定。”
岩仓具视站在“睦仁”……或者说是大室寅之佑的身旁,一丝不苟地予以教诲。
“苏洵的《权书·心术》有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你要以这句话为目标。”
“不论深处何时何地,都不能让人瞧见你的张皇、软弱。”
“纵使未来哪一天知悉桂先生的死讯,你也要保持镇定,切不可显出慌张的姿态。”
大室寅之佑用力地咽了口唾沫:
“我……朕明白了。”
“把背挺直!你的腰又弯了!”
“对、对不起!”
“讲话别吞吞吐吐的!眼睛别往别处看!不准东张西望!你这是帝王的姿态吗?!”
“是!非常抱歉!”
大室寅之佑赶忙挺直脊背,不敢有分毫松懈。
诚然,大室寅之佑长得很像睦仁,当岩仓具视于无意间找到他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若不是他不信神佛,否则他那时当真以为是神明显灵了,在他因天皇父子双双逝去而走投无路的要命关头,赐了一个“睦仁”给他。
只可惜……其出身太低,乃下级武士出身,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连汉字都不认几个,一言一行尽显粗野之风,毫无帝王应有的涵养。
唯一令人欣慰的,大概便是他的胆识着实不凡。
明明是赶鸭子上架的“伪帝”,可在披上皇袍,接过八尺琼勾玉和八咫镜,他很快就入戏了。
先前在长州百官面前发表演讲时,他的表现非常出色,声音洪亮,吐字清晰,慷慨激昂,获得长州百官一致的赞赏。
饶是素来严厉的岩仓具视,也不得不予以好评。
然而,他的综合素养还是太差劲了。
如果只是见个一、两面,或许还不会露陷,可只要长时间地接触下来,定能引人生疑。
因此,熟稔公家事务的岩仓具亲自上阵,包办了大室寅之佑的“帝王学”教育,为他开设高强度的“帝王课”,从零开始培育他,誓要将这位下级武士培养成合格的、不会暴露真身的一代天皇!
此外,在他彻底出师之前,绝不让他跟外界有过多的接触!
严厉地斥责对方一番后,岩仓具视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
“今天上午的课就先到这儿吧,你可以休息了。”
大室寅之佑闻言,暗松了一口气。
每日的“帝王课”是他最为害怕的时间段……岩仓具视本就长着一副凶恶样,在教导他时又毫不给情面,经常骂得他无地自容,仿似狗血淋头。
虽然这“帝王课”才刚开设没几天,但它已经给大室寅之佑造成极大的心理阴影……
时至今日,但凡岩仓具视出现在他视界内,他的后背就会因恐惧而淌满冷汗……
岩仓具视留下“把这副字帖抄写十遍,明日交给我”的命令后,大踏步地走出房间,移步至不远处的庭院,呼吸室外的新鲜空气。
当柔和的阳光洒满其身,他不自觉地长出一口气。
当大室寅之佑的私人教师,他也同样很累,毕竟他从未有过当教育者的经历。
忽然,其身侧蓦地传来桂小五郎的声音:
“岩仓大人,贵安。”
岩仓具视循声去瞧,看着缓步走来的桂小五郎,不禁挑眉:
“桂先生,贵安。突然来此,所为何事?”
桂小五郎苦笑一声,表情古怪:
“岩仓先生,麻烦大了……”
岩仓具视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沉下面庞:
“‘仁王’又有动作了?”
桂小五郎摇了摇头:
“不,不是。来了一伙麻烦的客人……跟这伙来客相比,我更宁愿是‘仁王’又作妖……”
岩仓具视不解其意。
幸而就在桂小五郎话音落下后,其身后冷不丁的传出沙哑的男声:
“桂先生,你竟然称我们为‘麻烦的客人’,真是叫我好生伤心啊。明明我们当初是那么地合作无间。”
岩仓具视满面错愕地定睛去瞧……但见在桂小五郎身后的阴影处,一对奇怪的组合——一名腰间佩刀的青年背着一名身材走型的中年胖子——缓缓走出,闯入其视界。
方才的说话之人,便是青年背上的中年胖子。
岩仓具视朝桂小五郎投去疑惑的目光:
“桂先生,这二位是?”
未等桂小五郎回应,那名中年胖子便扬起人畜无害的笑脸:
“你就是那个很有名的岩仓具视吧?幸会幸会!我是法诛党的八岐大蛇!”
“我身下这位则是我的义子‘大岳丸’,他既听不见声音,也不会说话,所以常常显得冷漠,请您千万别见怪。”
岩仓具视见多识广,自然听闻过法诛党的赫赫恶名,同时也知晓长州和法诛党有过十分紧密的合作——若无法诛党的倾力相助,扼阻了青登的“长州征伐”,只怕长州早就灭亡了。
岩仓具视瞳孔一缩,颊间染满不敢置信的神色。
“法诛党?法诛党来此做什么?”
八岐大蛇笑得更加灿烂:
“当然是来帮助你们咯!”
……
……
秦津藩,大津,某居酒屋——
“哈!痛快!”
近藤勇饮尽杯中酒,发出舒爽的喊声。
今天是他的休息日。
每逢休假时候,他总会换上便服,直奔常去的居酒屋,好好地喝个痛快。
今日亦是如此,尽管时间尚早,但他已喝光好几瓶清酒,双颊已染上醉意。
忽然,自侧后方响起的谈话声,将他的注意力给引了过去。
“咱们大津可真是蒸蒸日上啊!”
“这都是多亏了仁王大人及其麾下的一众英才的有能啊!”
“可不是嘛!土方副长、山南局长、岩崎会长……他们全都是不世出的俊杰啊!”
“只要有新选组在,咱们大津将永享太平!”
听着这些谈话,近藤勇不自觉地弯起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之所以爱来居酒屋、茶馆等社交场所,便是因为喜欢听他人对新选组的赞美。
身为新选组的都察局局长,新选组已然是他的第二个家。
每当听到他人称赞新选组的强大、称赞青登等人的有能,他都会由衷地感到高兴。
就在他喜滋滋地提杯小酌的这个时候——
“可惜啊,跟‘仁王’、‘鬼之副长’相比,那个近藤勇逊色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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