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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起，魚肚白已經掛上了天空，迎接著初陽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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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狂歡的黑幫總部並沒有傳出任何的聲音。
忽然，房門“嘩！”的一聲被滑開了，一位樣貌俊逸的年輕人身邊跟著兩個人從房門里走到外面。
今天並沒有下雪，甚至還見到了久違的太陽。
太陽光線從天空上照射下來，刺得他們睜不開眼楮。
適應了一段時間後，鐘相望對著身旁的村正問道︰“昨天一晚上的修煉，身體有沒有感覺到一些變化？”
“變化嗎.....還是有的，我感覺我身上的肌肉變得緊實了一點，然後飯量好像也變大了一點，但可能我天資愚笨吧，還沒有多大的提升。”
村正說道最後，居然肉眼可見地露出了懊惱的神色，似乎在責怪自己的不爭氣，給布道使大人丟臉了。
鐘相望點點頭，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連貞子“極品”級別的資質都需要修煉較長一段時間才能看到顯著的成效。
而對于只達到“優秀”資質的兩人來說，一個晚上的時間，實在是有些太短了，想要看到成效，那顯然也是不太現實的。
不出他所料，在問完村正之後，鐘相望又同樣詢問了黑玫瑰這個問題，得到的答案和村正的如出一轍。
對此，鐘相望也沒有多少表示，天才是很難被找到的，能踫上一個，那都是燒了高香了。
就像是同性相斥這個道理，作為天才，他們只見一般都不會扎堆在一塊，畢竟一山難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所以能遇到貞子和格魯曼這一個專精精神念師，一個精神和機械雙修的天才，他已經非常慶幸了。
就像是他說的那樣，事實證明，真正的天才也不會成為黑幫，也不會成為別人的小弟。
在經過一個晚上的測試之後，他才發現，整整一個黑幫總部當中能夠達到“優秀”資質修煉門檻的也只有區區三人而已。
除去剛開始就被檢測到的村正和黑玫瑰外，偌大的黑幫之中，居然就只有一個“優秀”資質的使徒。
這個概率實在是太低了。
並且他還發現了一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雖然三系布道使這個天賦上並沒有明確標明沒有使徒人數限制。
期初給他們全部人測試的時候，他也沒有這樣的感覺，而當他開始進行傳教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送出去的那些光團也是和自己的體力掛鉤的。
每當他在短時間內傳教的人數達到一個閾值的時候，自己就會產生體力不支，頭暈目眩的感覺。
而在這之後，他需要休息一段時間之後，才能繼續進行傳教，而這樣的結果就是導致傳教的效率大打折扣。
一個晚上的時間，他精確地計算過，以他現在的體力，短時間內最多一次性傳教10個人。
幸好這個六人和被傳教對象的天賦無關，都是均衡傳送傳承光球的。
而傳教10人之後，他需要休息至少一個小時，才能接著繼續傳教。
所以按照這個速度，他理所當然地並沒有把總部內所有的黑幫都傳教成為使徒。
但也不代表他不繼續傳教了，他和村正連夜想出了一個表彰制度，誰的表現好，誰就能優先傳教。
而個人的表現好壞都會記到一個冊子上，有專人管理、記錄還有核實。
當然還有一個非常現實的情況就是，當鐘相望將所有人的資質都檢查一遍之後，優先將那些天賦比其他人要好的人進行了傳教。
至于剩下那一批人的天賦，只能說是就算進行傳教了，也是聊勝于無的樣子。
但至少是給剩下的人留下了一點念頭不是，這樣的制度還有利于提高他們的競爭性，提高整個團隊的活力，一舉多得。
三人走到門口之後，鐘相望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一件事情，頓時神情嚴肅地看向身旁的村正。
見布道使大人忽然露出了嚴肅的神情，村正下意識地低頭朝著自己看去，上下思索自己又做錯了什麼，惹得大人不高興了。
“村正啊~”
語重心長的話語如同一股涼風鑽進了村正的耳朵，他一瞬間抬頭，鏗鏘有力地喊道︰“在！”
“你看看你們的防守措施是真的不太行啊，就像昨天晚上，我都進到了正門之中，你們還沒有反應過來。
偌大的總部就連一個看門的都沒有，整天就想著享樂喝酒，這怎麼能成大事呢，你要反思啊！”
鐘相望的表情很是沉痛，一臉為這個黑幫著想的樣子。
村正這回也想起來了，發現還真是這樣的，最近他們確實是松懈了很多，以為有公司背景的支持，就能在帝都橫行霸道，將其他兩家黑幫踩在腳下了。
他還想到了一個延伸，假如昨天晚上過來的並不是布道使大人，而是稻川那幫家伙帶著一大堆炸藥或者人手來的話。
那他們幫派那就真的沒一鍋端了，更別提稱霸帝都地下組織了。
村正也是一臉懊惱和悔意，痛定思痛一定要好好整治整治最近的妖風，將帶頭的家伙噶了，殺雞儆猴！
他帶著一臉崇高的敬意看向鐘相望說道︰“布道使大人英明神武，一眼就看出了我們的不足所在，我自當痛定思痛，好好反思自己，警醒那幫廢物！”
鐘相望淡然點頭，隨後對著村正說道︰“嗯，既然你有覺悟，那就自己去處理吧，現在帶我去見個人。”
“大人您要去見什麼人？”村正趕緊擺正身形，側耳問道。
“當然是昨天被我打傷了的人了，當時我下手沒輕重，有些對不住他們了，他們應該沒什麼怨言吧？”鐘相望漫不經心地問道。
村正沒有立刻說話，腦海中的畫面瞬間轉到了那天他在病床前的情景︰
十幾個好手全部昏迷地躺在病床上，輕點的斷了幾根肋骨，重點的好像腦子出了點問題，但索性都能治好，只是要在床上躺著的時間長了點罷了。
然而一想到那十幾個跟著自己打拼了那麼多年的手下安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情景，還是讓他感覺到深深的窒息感。
而帶給他窒息感的人都是眼前這位看上去除了好看之外，沒有任何兩點的年輕人，不對，現在應該叫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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