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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他養父母？
方牧皺眉道:“我什麼時候殺了你養父母？”
當時他問清楚情況之後，就離開了，並沒有對吳德的養父母下手。
現在吳德卻說殺了他的養父母，難不成在自己離開之後，吳德的養父母就死了？
吳德抹掉嘴角的鮮血，冷笑道:“他們在你走之後就自殺了，我晚去了一步，沒能救活他們，所以他們的事都是你的錯，如果你不調查下去，他們不會死。”
“呵……”
听到吳德的話，方牧不禁笑出了聲。
這玩意兒，什麼東西都能往他身上栽，自殺也能怪到他頭上。
果然如吳德的養母所說，這個家伙心理已經扭曲了。
吳德听到方牧的笑聲，同樣笑了起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為什麼要一直針對我，你我之間也沒有大的仇恨，對了，別亂動，你兄弟的命掌握在我手里。”
隨著吳德說出這句話，紅衣厲鬼緊緊的抓住劉久，沒有絲毫松懈。
方牧眼中露出殺機，道:“在渝市大學的時候，你就曾經對我露出過殺意，這不就是我的理由？”
吳德搖頭道:“我在後面又表露出自己的善意，我不想招惹你，你為什麼不接受我的善意？”
“什麼事情都是你主動。”方牧不屑的道:“想殺的時候就殺，想放的時候就放，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話一出口，周圍陷入安靜。
吳德嘆了口氣:“我有今天不容易，我付出了太多，那個該死的網站，他賜予我力量，卻無時無刻不在剝離我的生命。”
方牧皺眉道:“你現在和我說這個，還有什麼用？”
吳德眼神轉為堅定，道:“我所做的一切你都見到了，我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之勢，為了聲張正義，難道我做的不對嗎？”
說這句話時，吳德眼神雖然堅定，表情卻越發瘋狂。
他開始手舞足蹈，仿佛一個瘋子似的，在田野中跳著怪異的動作，訴說著他奇怪的思維。
方牧摸了摸下巴，道:“其實你做的對不對，與我無關。”
吳德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方牧。
方牧放下手，繼續道:“我只在乎你死不死，只有你死了，我才安心。”
一個對自己表露出殺意的人，活著就是一顆定時炸彈，只有死了，他方牧才能安心。
至于對錯，每個人站的立場不同，他方牧不想在這里費口舌。
對方想要殺他，這個理由已經夠了。
吳德愣了好久，才緩過神來。
他低著頭，久久沒有言語。
良久之後，吳德抬起頭。
“我能御鬼，網站給的能力。”吳德說了一句摸不清頭腦的話，道:“這個能力很好，它能夠幫我實現我的夢想，現在我離我的夢想又近了一步，因為，我馬上就要變成鬼了。”
說著，吳德來到了劉久旁邊。
“變成鬼之後，我就會失去大部分的意識，但是我的執念，會讓我一直做正義的事，在失去意識前，我一直想了解一個東西。”
吳德用手按著劉久的頭，看向方牧。
方牧冰冷的盯著吳德，殺機毫不掩飾。
“別動。”吳德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道:“在變成厲鬼之前，我很想知道你是不是有人性的，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你給我的感覺一直是心狠手辣，那麼你現在會不會為了你的兄弟放棄什麼？”
兩人已經聊到這個地步，時間過去了很久，本來昏迷中的劉久漸漸甦醒。
劉久甦醒之後，第一眼就看到了吳德，大罵道:“老王八蛋，你有本事把爺殺了。”
吳德沒有說話，仍然微笑著。
劉久罵完之後感覺到不對勁，場上的氣氛變得很微妙，他抬頭看了一眼，剛好看到對面布滿龍鱗暗紋的方牧。
即使現在方牧的模樣，已經因為龍鱗暗紋改變了很多，但是兩人本身就是特別好的兄弟，劉久一眼就認出了方牧的身份。
“牧啊，這特麼是什麼情況，你怎麼還帶著特效？”
劉久甚至忘記了現在是什麼場合，覺得很不可思議。
方牧揉了揉眉心，看向吳德，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吳德毫不掩飾的道:“就是威脅，你可以這樣理解，我很想看看，一直以來作為大敵的你，現在是多麼的無助，你連自己的好兄弟都救不了。”
方牧目光冰冷，雙手握緊拳頭。
一旁的劉久听出了個大概，他知道這癟犢子玩意在用自己威脅方牧。
劉久大喊道:“鱉孫，哈麻皮，你大爺的，我甘霖涼！”
經典的國罵出現，劉久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
吳德毫不在意，听而不聞，只是盯著方牧，帶著一種玩味的笑容。
劉久罵了一會兒之後，好像有些累了，喘著粗氣，看向方牧，道:“牧啊，打死這個寶批龍，不要管我！這狗賊打錯了如意算盤。”
方牧無奈的道:“你先停一下。”
他清楚自己這個兄弟，典型的暴躁老哥。
劉久瘋狂掙扎，道:“停個屁，今天我就算死了，也不能讓他作為籌碼威脅你，你可千萬別做那種娘們做的事。”
“安靜一下。”吳德厲聲道:“吵吵嚷嚷的，很煩。”
“我他媽就要死了，你還不讓我吵一下。”劉久暴躁的道。
吳德無語，轉向方牧，道:“怎麼樣？你考慮得如何，你自己和你兄弟，你到底選誰？”
方牧松開拳頭道:“這不是電視劇，我要是真的按你所說的做，可能兩個人都要交代在這里，所以我選擇宰了你。”
現實不像電視劇，反派不可能因為一句諾言就遵守承諾。
如果真的按照對方所說的做，可能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劉久聞言，大喊道:“干的漂亮，不過牧啊，你有一點就做的不地道了，下次人類進化的時候，你怎麼也得帶上我啊！”
吳德:“……”
方牧:“……”
說實話，本來大家的氣氛都非常嚴肅，結果因為這句話，這氣氛愣是給整活躍了。
吳德嘴角抽搐，抬起手，道:“很好，那麼你就看著自己兄弟去死吧。”
方牧心頭一緊，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