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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周孝方以為馬晶晶是在整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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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在龍江地產干了那麼多年了，就算要炒他魷魚，也不可能以這種方式。
隨著同事們一個個來到公司上班，周孝方也開始懷疑人生了。
全公司的同事，甚至保潔阿姨周孝方都能叫出名字。
但大家卻完全像不認識他一樣。
這就扯淡了。
這麼多人集體整蠱嗎？
馬晶晶都準備叫保安了，但周孝方還不死心。
為了證明自己認識每一個員工。
周孝方還舉例證明。
比如有個同時喜歡吃辣椒，每頓飯總會有一個菜是辣的，但周孝方卻說那個同時對辣椒過敏；
又比如有個同時明明喜歡穿藍色的衣服，周孝方卻說他喜歡的是白色。
總之所有人好像都在和周孝方唱反調。
不論他說什麼，最終的結果總會和周孝方說的相反。
之後人事部的人也到了。
核實完公司沒有周孝方這個人之後，就叫保安帶走了他。
當時他們都覺得他可能是從什麼地方弄到了公司員工的信息。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但公司也沒損失什麼東西。
這群社畜也沒時間去管那麼多，很快就投入到了工作當中，將事情拋之腦後了。
這份資料完全推翻了之前陸野的一些定論。
就算是第二人格被激活，取代了主人格。
也頂多只是性格大變，不至于成現在這樣。
現在的情況，看上去更像是……
對了，穿越！
身為穿越者的陸野，下意識就聯想到了穿越。
現在似乎也只有用穿越才能解釋清楚了。
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但性格又完全不同，曾經的工作生活也根本不一樣。
這不是穿越是什麼？
等等！
聯想到自己的同時，陸野又發現了這種推測里存在的重大Bug。
穿越者除了自己之外，在金雷宗的時候，陸野還見過另外幾個人。
這些穿越者和自己一樣，都有以前的記憶。
也就是說，如果穿越了，自身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那麼問題就來了。
要是李想和她媽媽以及周孝方是穿越者，那為毛他們幾個都沒有兩個時空的記憶？
思索間，邢曦打來了電話。
“怎麼樣，有頭緒沒？”
“不太理想，光看資料太片面了。”
“要診斷周孝方是否存在精神疾病，還是得安排見個面才行。”
“目前可能不太好操作，周孝方的情緒有些不穩定。”
這個陸野也懂。
雖說神秘調查局因為特殊權力的關系，凌駕于很多機構之上。
但不代表神秘調查局可以肆無忌憚的想干嘛就干嘛。
而且，神秘調查局也不是僅有的特殊機構。
對于這些特殊機構，宏都也有一套專門為他們制定的律法。
除非找到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否則神秘調查局沒有資格強制讓周孝方做精神鑒定。
特別是周孝方現在的情況並不穩定。
萬一因為強制性調查而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更加得不償失。
“沒事，我這邊讓專家繼續研究周孝方的資料。”
“一旦有站得住腳的理論，就通知你。”
“行，有最新消息，我也馬上轉發給你。”
“那就麻煩隊長了。”
“是我麻煩你才對，讓你休息，結果又來找你。”
“你放心，轉正的事情，我會給你爭取的。”
“別啊，這種小事情沒事的，以後再說。”
說罷，陸野掛了電話。
電話另一邊，邢曦楞了半晌才微微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也許是初見時為小孩兒擋刀；
或許是吳大豐事件血拼山海異類；
又或者是孤山鎮事件救出李想。
每當遇到難題的時候，邢曦總覺得只要有陸野在，就會安心許多。
而且事實證明自己還真沒看錯人。
其他人都是巴不得馬上轉正。
只有他不一樣，明明可以借孤山鎮的事情轉正上位。
可他偏偏就不貪功。
也只有這樣的人，當上院長才能全心全意為病人考慮吧。
當然了，邢曦的想法陸野完全不知道。
轉正？
開什麼玩笑！
轉正以後，要和小組的人平分獎金。
這尼瑪分下來能有幾個錢？
一個人全吃了不香嗎？
出了事就撤退的臨時工不香嗎？
傻子才轉正！
掛斷電話，陸野和小和尚打了個招呼，又把資料發給了王院士，就匆匆出了門。
邢曦呆呆的拿著電話看了許久，也繼續辦案去了，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們去調查。
……
……
……
出了山海精神病院，陸野直接打車去了靈安路。
上一次去亡者之城的時候，還是坐的靈車。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
上一次是因為吃了那惡心玩意兒，才能看見靈車。
這次崔道成又不在，而且陸野真不想吃那鬼東西了，太特麼惡心了。
只能打車去靈安踫踫運氣，看能不能進去。
由于上次坐出租車坐出開火箭的感覺。
這一回陸野謹慎了許多。
上車前，先看了看車子的型號。
確認是最新款了，才放心的坐了上去。
上車後陸野還偷偷聞了聞司機身上，沒有聞到酒氣，才徹底放心報了地址。
當然了，就算真的出事，其實陸野也死不了。
開火箭就另當別論了，出個車禍啥的對現在的陸野來說就是小意思。
但他又不是變態，也不是啥受虐狂，誰特麼一天天沒事作死完。
“師傅，去靈安路。”
“真，真要去哪兒嗎？”
“怎麼了？不行嗎？”
“那地方，都沒人……”
“沒事，你盡管開就好了。”
要換個別人，司機還真不會說啥。
但陸野上車前的舉動，和上車後小動作，全被司機看得一清二楚。
在一听去靈安路，更是嚇得不清。
那地方就是一片廢棄的老宅區，人都沒有一個。
不對，不對。
到時候就不是人都沒有一個了，不還有自己嗎？
莫非這小年輕，他想……
越往下想，司機握著方向盤的手就越抖。
這一幕恰巧落在了陸野眼里。
“師傅，有問題嗎？”
“沒，沒有。”
“沒有那你還原地杵？走起啊！”
司機師傅木訥的嗯了一聲。
隨即用手晃了晃車上的安全窗，見紋絲不動，才踩下油門朝靈安路駛去。
